新婚甜蜜,一刻也分離不得,這天,他們乘船在冬河上悠遊著,任由河水帶他們往前漂流,傍晚陽光輕拂在他們身上,是種難得的溫暖和愜意。


    冬雪嚴放下了木槳,把頭枕在雨戀的腿上,細細感受她的柔軟、唿吸她的氣息。


    “你睡著了?”雨戀摸過他烏黑的長發問。


    “不,我沒睡著,我隻是在作夢。”他閉上眼,長長歎了一口氣。


    她笑了笑,“沒睡著也會作夢?說不定……真是一場夢。”是的,這一定是夢,不然怎麽會如此幸福?如此美好?


    “不管是作夢還是醒著,反正你要一直陪著我就是了。”他的臉摩挲著她的大腿,像個孩子般撒嬌著。


    雨戀不知該說些什麽,這一刻真能持續到永久嗎?會不會因為太美麗了,所以無常而短暫?在這幸福的時刻,她卻還是舍棄不了擔憂。


    “說話呀!我喜歡聽你說話。”他拉拉她的手,“還有,繼續摸我,不要停。”


    她身上有一種嫻雅溫柔的氣質,隻要依偎在她身旁,就能感受她所散發出來的祥和寧靜,而他早就愛上了這感覺。


    “是,我的王子大人。”柔柔撫過他的眉、他的耳、他的頸,雨戀半笑半嗔地問:“你是不是從小就這麽任性?”


    “拜托,要是我不喜歡的人,我才懶得對他們任性!”


    “那麽說來,這是我的榮幸了?”


    “你知道就好。”他一說完,自己卻先笑了。


    “那可真是多謝你了。”對此隆恩,她隻能感激接受了。


    微風吹來,帶著水氣和草香,河麵悠悠,隻有蟬鳴蛙叫,他們的小船不知會飄到哪兒去?如果能這麽流浪下去,或許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明知一開口就要打破這迷咒,但她還是得說:“關於那殉情的咒語,我們真的得為他們做些什麽……”


    “別提那件事。”他很快打斷她,“你說什麽都好,我就是不要聽那件事。”


    “你~~”唉!這和她預料的不一樣,他根本不會因為她而改變想法。


    “怎麽樣?想到什麽別的要告訴我了嗎?”他仍是那樣毫無防備的笑,讓她看得心都軟了,糟糕,似乎是她被他迷住了呢!


    “有件事讓我覺得好奇怪,”雨戀揉了揉太陽穴,“我對原來的世界,好像記憶越來越模糊了,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那又怎麽樣?你現在是我的人,你隻要記得你在這兒就行了。”冬雪嚴還是不太相信她來自另一個世界,但他很樂意聽到她說忘了以前的事情。


    “可是,我……我常夢見有人在唿喚我。”那聲音之固執,讓她想逃也逃不了。


    “是誰?男人還是女人?”他大大的不悅了,坐起身握住她的雙肩。


    “是個……男人的聲音。”她誠實迴答道。


    這答案讓他頓時怒火攻心,“你就躺在我懷裏,竟敢夢見別的男人?”


    “唉!我又不是故意的,隻是作夢而已。”連作夢都不行嗎?他管得還真多!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平常一定在想著別的男人,否則,他怎麽會在夢裏一再唿喚你?”這是鐵一般的事實,她心裏頭分明有別人!


    “我沒想著誰呀!隻不過……他的聲音跟你很像,有時我都還會搞混呢!”


    居然還把他跟別的男人搞混?冬雪嚴生平未曾受過如此侮辱,“你給我搞清楚,我乃冬國王子冬雪嚴,你得記住我的長相、我的聲音、我的一切!”


    “你怎麽這麽激動?”她眼中盛著無辜和迷惘,“人家下迴不把心事告訴你了。”


    “不激動行嗎?”他重重哼了一聲,“非要讓你牢牢記得我不可!”


    不等她迴答,他直接就吻上她的小嘴,用盡全心全力,要在她記憶中烙下痕跡,再也不準她說這種迷糊話了。


    等雨戀掙紮著躲開,拚命唿吸著空氣時,他還不肯對她輕饒,舔著她的耳垂問:“還有什麽細節想不起來的嗎?盡管提出問題,我一定讓你溫故知新。”


    “沒有……沒有了……”她哪敢有所質疑?


    “很好。”他眯起眼睛,又前前後後想過了一迴,“不過,為了避免你有忘記我的可能性,從現在起我們每天都得好好溫習,一定要讓你夢裏的男人變成我才行!”


    什麽?他已經占據了她的白天黑夜,就連她的夢也不肯放過?


    “眼睛別瞪那麽大,臉上別露出期待的表情,尤其是對別的男人,絕對不可以抬頭讓他們看到你,聽清楚了沒有?”


    雨戀啞口無言,霎時間恍然了悟,她是碰上了一個超級大無賴!


    ※        ※        ※


    一返抵行宮,冬雪嚴就像迴到了孩提時代,指定要雨戀伺候他洗澡、穿衣、吃飯,當然,還有上床。


    年少的夜無法太早平息,他們相擁坐在火爐前,聆聽彼此的心跳、夜風的呢喃和柴枝不時的嗶剝聲。


    姚總管替雨戀找到了很多草皮書,讓她看得津津有味,她對這世界的一切都深感興趣,書本可以告訴她許多事,而且她隱約記得,自己原本就是很愛看書的。


    當她聚精會神研讀一本神話故事時,冬雪嚴突然搶過她手中的書,“別看了。”


    “還給我!”她正看到精采處呢!


    “你就光看書,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他這是在對書嫉妒嗎?雨戀笑了一笑,“你有什麽好看的?”


    “我不好看嗎?”他受傷了,他可是許多少女傾慕的對象,難道秋國的審美觀不同,所以他在她眼中並不好看?


    他問得認真,雨戀反而害羞起來,教她怎麽說出其實他是她看過最好看的男人?


    她不迴答,他倒是又開口了,“我就覺得你好好看,如果可以的話,我根本不想閉上眼睛,我隻要一直看著你就好了。”


    這傻子,他知道他自己在說什麽嗎?她有點想哭又有點想笑,碰碰他的鼻尖問:“你不會看得煩了嗎?”


    “煩,我的字典裏沒有這個字。”他一本正經地說:“倒是你,我覺得你都沒有把全部的心思放在我身上,你到底在想些什麽呀?”


    “我沒想什麽呀!”要是說出咒語那件事,怕又要惹得他心情大變,幹脆還是先按下不表,等有更好的機會再提了。


    “沒想什麽?你腦袋是生好看的而已嗎?”他萬分懷疑地望著她,“你為什麽這麽笨?又這麽可愛?”


    “這個嘛~~”雨戀也百思不得其解,他怎麽會對她有這麽兩極化的感覺?


    “來,笑一個。”捧起她的臉,他要求道。


    “哦!”這並不是很難,或許他很喜歡她的微笑吧?


    “吐吐舌頭。”


    “呃?”奇怪歸奇怪,她還是照做了。


    “把球撿迴來!”他從懷中丟出一顆水晶球。


    “你當我是小狗啊?”她終於發作了。


    “哈哈……”他將她抱緊,先是朗聲大笑,卻又突然歎息,“怎麽辦?我好愛你!真可惡!”


    雨戀這時總算明白,她是被一個外表冷漠、內心天真的孩子給愛上了,平常看他理智得徹底又絕對,沒想到一旦愛上了,卻把他那些非理性的因子都激發出來了。


    她還想不出該迴答什麽,莫名其妙地,他又跟自己賭氣起來,“明天我自己出宮去巡視,我不帶你去了。”


    “哦!”那也好,她可以平靜一下。


    他被她的反應激怒了,“為什麽不問為什麽?”


    “為什麽要問為什麽?”她不認為自己具有那種嘮叨的特質。


    握住她的肩膀,他鄭重聲明道:“你當然該問的,你要纏著我、黏著我,求我要帶著你,教我絕對不可留下你一個人!”


    “是這樣嗎?”她都被他搞糊塗了,隻得乖乖照說:“你要帶著我,絕對不可留下我一個人。”


    “這才是我的好妻子!”他滿意地抱住她,喃喃說著一些情人間的蠢話:“這是命運的安排,你注定是我的、我的、我的……”


    “好好,我是你的。”隨他怎麽說吧!但她並不相信有誰會是誰的。


    她的口氣敷衍,他隨即發現不對,“你怎麽不說我也是你的?”


    “你就是你,怎麽可能是任何人的?我沒那麽強的占有欲。”


    “秋雨戀!”他馬上又肝火上升了,“我都已經說了我是你的,你就得接受我是你的,快說出來!”


    “好好……你是我的。”硬叫人家要他,好強悍的推銷員!


    “這還差不多!”他恍然又想起一件天大的事,“對了,你還沒說你愛我呢!你到底在害羞什麽,還不趕快說出來?”


    “這……”天!誰來救救她呀?


    這一夜,不知何時才會盼到黎明,而愛的逼供仍是綿綿無終止。


    ※        ※        ※


    夢是要醒的,假期也是要結束的,十天的巡視之後,他們即將啟程迴宮。


    在這些日子裏,隻要雨戀提到殉情的咒語,冬雪嚴不是裝作沒聽見就是狠狠吻住她,但現在是她最後的機會了,她必須極力爭取!


    一早醒來,她就不斷對他懇求,“讓我再去那兒看看好嗎?我隻是關心他們而已,我不會做任何事情的。”


    “不準!”冬雪嚴不知嚴厲的說了多少次。


    直到兩人上了馬車,雨戀還是得不到他的應允,隻好又開口道:“求求你,叫車夫轉到那墳前去吧!”


    “你再提到這件事,我就拿布綁住你的嘴!”他幾乎就要發火了,這丫頭一點都不懂得他的用心良苦。


    “為什麽?你答應我嘛!”她實在沒轍了,隻能纏住他的手臂撒嬌,“這麽小小的請求而已,難道你不愛我嗎?”


    雖然這招很蠢、很呆,但除了以愛要脅之外,她實在想不出別的法子了。


    “傻瓜,我就是因為愛你。”他抱緊她的身子,深深皺起雙眉,“你不懂,祭司說過,要解除咒語,除了要你和我成婚之外,還要……讓雪山融化。”


    “雪山融化?”多巧,她也曾有這樣的念頭呢!


    “這麽多年來,雪山從來不曾融化過。”他頓了一下,沉重的道:“我有種預感,那會是一場災難。”


    “災難也可能是重生的開始呀!”她卻有不同的想法。


    “我不要冒這個風險!”天知道這是種怎樣的惶恐,他就是不要!


    “你再這麽頑固,我就要哭了。”既然愛也要脅不了他,那麽眼淚呢?是否可以溶解他鐵般的決心?


    當她以那淚光閃爍的眼眸望著他,分明就是在撕扯他脆弱的心,教他怎麽也狠不下心,隻有仰天長歎口氣,“隻看一眼,不準惹麻煩,聽清楚了沒?”


    “是!”她破涕為笑,主動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又哭又笑的,我真拿你沒辦法!”他歎口氣,希望自己不會為這一天而後悔。


    車夫一得到命令,轉向來到冬河畔,他們很快找到目標,那戶人家似乎也正在等待他們的到來。


    “王子、公主,我們一直盼著你們來呢!”老婆婆率著全家人一起迎接。


    下了車,雨戀立刻上前關懷的問:“你們還好嗎?最近情況怎麽樣?”


    冬雪嚴不想多說什麽,隻是默默站在雨戀身旁,他明白自己的忍耐度有限。


    老婆婆迴答道:“夢裏是還常看見他們兩人,但和以前不一樣了,不再責怪我們,隻是要求要將他們葬在一起。”


    小男孩則天真地說:“哥哥現在的臉沒那麽可怕了,我還敢在夢中跟他說話呢!他告訴我說,他想跟那位姊姊永遠在一起。”


    “我了解,這是他們最後的遺願。”雨戀深吸一口氣,凜然道:“我答應你們,我一定會努力去完成他們的心願。”


    “謝謝公主!謝謝您!”老婆婆感動得直想跪下。


    雨戀扶起老人家的手,“這是我該做的,我來到這裏就是為了解除這咒語,無論付出什麽代價,我都要完成它的。”


    這話讓冬雪嚴聽得心頭發冷,老天究竟要她付出什麽代價?他連想都不敢想。


    “走!”他拉起妻子的手,直接走向馬車。


    “公主,您什麽時候再來看我們呀?您可別忘了我們!”老婆婆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這貴人身上了。


    “我會再來的,我保證!”雨戀連連迴頭,卻被冬雪嚴的大手拉得更快更急。


    雪花繽紛中,她仿佛還聽到那哀求的聲音、那哀傷的低泣,讓她不禁要對自己發誓,她一定要再迴到這冬河畔。


    上了馬車,雨戀轉向冬雪嚴說:“他們需要我,真的!是命運帶我來到這裏,要我解除這咒語的!”


    “我不管,你是我的,他們一點都不重要!”是的,她是他的,才不管什麽咒語、什麽命運,他想要的都會到手,誰也別想從他手中奪走她!


    “你不能看著這些人繼續受苦……”她沒法子說話了,他以深吻阻止了她的發言。


    他不要聽那些古怪的廢話,他不要管那些不相幹的人,他隻知道他愛她,他不能失去她!難道她感受不到,他正以一顆顫抖的心在吻她?


    直到雨戀都快喘不過氣了,他才稍微放開她,嚴厲警告道:“你再胡鬧下去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我……”她還是不肯放棄。


    “閉嘴!”他一把將她抱進懷裏,起伏的胸膛說明了他仍怒火難消。


    迴程中,冬雪嚴一直鐵著臉不說話,雨戀也隻能望向窗外細雪,思索著該用什麽方法來解開這僵局。她確定冬雪嚴是愛她的,但他的愛不會讓他盲從軟弱,相反的,他愛得非常頑固堅持。


    雪地上,一層雪汙了,又有另一層雪覆蓋上,如此冰凍千年的大地,何時才能有溶解的一天?怕不是她這番心意就能化得開的。


    一迴到皇宮前,眾人列隊熱烈迎接,姚總管更殷勤道:“啟稟王子和公主,國王和皇後正在大殿等著呢!”


    “等會兒再說!”冬雪嚴拉著雨戀走進寢宮,遣走所有宮女和侍衛,直接抱她上床,壓住她掙紮的身子。


    雨戀不解地問:“你做什麽?我們不是該去向父王和母後問安嗎?”


    “你哪兒也不能去,你就給我守在這裏!”他唇角揚起一抹邪氣的笑,“我要讓你懷孕,以後你就隻管生孩子的事,什麽都不準過問!”


    “你瘋了?你怎麽能視若無睹,你不是冬國的王子嗎?你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她不敢相信,難道他不是愛國愛民的嗎?


    “你才忘了自己是誰,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人,你隻能以我為第一優先考量!”他聽不進她的話,他也不想讓她再說下去!


    除了深深吻住她的紅唇,他的大手更撕裂了她的衣裳,迫不及待要以行動證明他的決心。狂焰烈潮,在這雪日之中襲來,更顯出火燙和冷冽的對比。


    “別這樣,我不要在這種情況下……”雨戀閃躲著他的吻,雙手不斷打在他肩上,她對這狂怒的男人感到陌生。


    冬雪嚴冷笑一聲,解開自己的腰帶,索性將她雙手綁在床頭鐵柱,這麽一來,她就更不能掙脫了。


    “你是我的,就算要把你綁在床上過日子,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他心中隻有這個信念,為此他什麽都做得出來。


    她愣愣的望著他,不禁要問自己真的認識他嗎?她曾見識過天真又任性的他,卻沒想到還有這樣瘋狂失控的他!


    盡管嘴裏說得嚴厲殘忍,他的雙唇、雙手仍是愛戀著她,從頭到腳品嚐她的美麗。


    “你不講道理!”雨戀顫抖得腳趾都卷曲了,一股痙攣似的快感讓她幾乎要昏厥過去,這奪走了唿吸的美妙滋味,根本就是有罪的!


    “答應我,你會就此罷手,你隻要做我的妻子就夠了!”


    “不可能,我不可能答應你的……”在這神誌所剩無幾的時候,他怎能以此做為威脅?這場戰爭太不公平了!


    “是嗎?”他故意延遲那解脫的時刻,將兩人都逼到了懸崖的邊緣。


    “你幹脆不要我好了,反正我不需要你在乎……”淚珠沾在她眼睫上,隨時就要滑落粉頰。


    那淚滴有如花瓣上的露珠,他忍不住以舌尖舔去,“傻瓜,這不是我要不要的問題,而是我根本辦不到。”


    身與身的糾纏越發激烈,帶領兩人一起向欲望投降,而後,他貼在她胸前喘著氣,宣布道:“從今天起你不準出宮,直到你懷孕為止……我再帶你去見父王和母後。”


    “你不是……認真的吧?”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聽覺。


    “這都是為了你好。”他沉著聲音說:“不,就算是我自私、是我貪心,我絕對不讓你卷入這件事!”


    雨戀已經無話可說,此時此刻,教她還能說些什麽?關在金籠子裏的金絲雀,即使偶爾拍拍翅膀、跳躍輕盈,卻怎麽也飛不出這監牢。


    從那天起,雨戀哪兒也去不成了,冬雪嚴不準她出宮、不準她見人,隻準她乖乖等著他迴來。


    每天早上,冬雪嚴在臨走前,還會撫著她的長發說:“別想找人幫你,不管是誰,我都會嚴懲。”


    “你!”他明知她不忍拖累別人的,才會故意這樣威脅。


    “你該知道怎麽做才對。”他溫柔地吻過她額前,才依依不舍轉身離去。


    她本想出聲將他喚迴,但望著他堅定的背影,還有門外守護的大批侍衛,她終究還是頹然垂下了雙手。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三天了,雨戀想得腦袋都疼了,還是無計可施。


    午後,雨戀依靠在窗邊沉思,小綠不免擔憂問道:“公主,您怎麽悶悶不樂的?連送來的午膳也不肯吃。”


    “我想出宮去,你說有什麽辦法嗎?”


    小綠皺起眉頭,囁嚅道:“王子派人在外監視著,姚總管也不敢自作主張,我看……恐怕是不可能了。”


    “唉!幹脆我絕食抗議好了。”看看她丈夫會不會心疼?哼!


    “公主,您別這樣,您千萬要保重自己呀!”小綠可慌著了。


    雨戀微笑安撫道:“別緊張,我還會再想辦法的。”


    兩人對談之際,外頭傳來姚總管的聲音,“皇後駕到!”


    是皇後?終於有人注意到她了?雨戀立刻站起身,小綠則退到一旁,兩人都行禮迎接宮慈妤的到來。


    宮慈妤優雅走進廳裏,做了個手勢道:“不用多禮,平身吧!”


    “謝母後。”雨戀抬起頭來,眼中閃著期盼光芒,“請問母後找雨戀有什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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