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第二天楊凡出門的時候,門口街道,不少小商小販手裏也都多了一個小冊子。


    裏麵不僅附上了那份所謂的試卷,還有所謂楊林大儒的日常語錄。


    其實,他們也看不懂。


    尤其是二十個銅板就這麽一個小冊子,總歸是肉疼的。


    不過,既然說是大儒寫的,那麽拿迴家或是帶在身邊,總歸是能帶來點好運不是。


    普通人的期望就是這麽簡單。


    當然,與這些相比,煙花樓裏的姑娘無疑更是做得一手好生意。


    什麽《楊大儒那夜與我二三事》,《楊大儒夜行記》,《楊大儒之青樓夢》等等小說和話本,幾乎火爆脫銷。


    再加上幾位東瀛女子的現身說法,以一本《楊大儒之房中蜜語》力拔頭籌。


    此書一出,連帶著煙花樓也跟著火了一把,不少人慕名而至。


    當然,這其中以不少學院的學子和教書先生居多,美曰其名體會下大儒心境,要和大儒同道而行。


    至於內心真實想法是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據說還有人花費了天價在楊大儒曾經休息過的臥房裏麵,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自稱是收獲頗豐。


    所以,楊凡在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整張臉都在發黑。


    “楊兄,何必生氣呢!”


    “就是啊,楊兄身為大儒,當心胸豁達一些,不要和那些無知之徒計較。”


    陳喆和陳靖一個遞茶,一個扇風,表現殷勤無比。


    之所以這麽殷勤,原因自然隻有一個——他們就是幕後策劃者。


    那些小說和話本,正是他們印的,標價二十兩一本,短短時間內幾乎賣出去幾十萬兩銀子,簡直比搶錢都快。


    再加上和煙花樓那邊的分賬,他們做夢的時候都差點兒咧嘴笑醒。


    心裏甚至都盤算著是不是可以在侯府外麵多養幾房小妾了。


    “你們兩個,是不是瞞著我什麽?”


    楊凡眼神狐疑的看著這麽積極的兩人,直看得陳家兄弟兩人頭皮有些發麻。


    “這個……”


    陳喆幹咳一聲,眼神遊移不斷。


    “其實吧,是這麽迴事……”


    最後陳靖實在頂不住壓力,將實情說了出來。


    “好家夥!原來是你們!”


    楊凡都無語了,“你們可是朝廷勳貴啊!堂堂的鎮國王侯嫡子!為了賺錢,竟然做這種事情!”


    “賺錢嘛,不寒磣。”


    陳喆幹笑道。


    “就是。”


    陳靖也是一臉心虛,心說他們早就是神都知名的紈絝子弟了,也不差這點兒事了。


    楊凡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看著兩人,突然開口。


    “收益三七分賬,我要七成。”


    “沒問題!”


    於是,楊凡和陳家兄弟愉快的達成了交易。


    有了龐大的進賬,擴建書院的事情也很快提上了日程,而此次通過會試的學子也得到了一筆獎勵。


    一時間,皆大歡喜。


    忙完書院的事情,楊凡恢複了身份,前往了東廠據點。


    恩科結束,殿試正在籌備過程中,起碼還需要一個半月時間左右才會召開。


    而武舉卻已經在緊鑼密鼓的展開了初選。


    天南海北來了不少的武人,自然不可能像恩科一樣做卷子。


    那麽隻有一個方法,就是打。


    所以,在南城的一座校場裏麵,已經擺好了五十個擂台,采用淘汰賽,勝者晉級,敗者直接淘汰。


    隨機性很大,若是早早遇見強者,那隻能自認倒黴,提前出局。


    不過,卻沒有人反對。


    畢竟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而且,隻要好好表現,發揮出自身最強的實力,也未嚐沒有機會被朝廷選中。


    起碼這次初選就來了不少勳貴,以及軍方的不少將領,一旦落入他們的眼中,那自然就是平步青雲的機會。


    正所謂習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


    論起資源,又有哪裏比得上朝廷?


    這些前來參加武舉的武人們多少都有一些水平,也窮怕了。


    與其在地方上和一群貧苦百姓廝混,還不如加入朝廷吃香的喝辣的。


    所以,當他們看到那些勳貴和將領時,一個個立馬像是打了雞血,爭相表現起來。


    滾滾沸騰的氣血從一個個武人的體內釋放而出。


    整個校場頓時化作了火爐一般。


    “沒想到草莽之間,竟有如此多的強手。”


    幾個將領忍不住交換了一個眼神,低聲感歎。


    因為在那些武人當中赫然有氣成龍象的大宗師,就算是放在軍中,那也是能夠擔任衝鋒陷陣的大將!


    “之前聽聞有天關強者前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些人恐怕早就被直接招攬了,想必不會再參加武舉。”


    “說的也是。”


    而就在他們低聲議論的時候,楊凡也到了。


    在閆雷和劉軍成一行人的跟隨下,他們直接校場裏占據了一個明顯的位置,尤其是那在風中獵獵作響的大氅,分外引人注意。


    “怎麽來了一群東廠的太監?”


    “聽說是督查武舉。”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他們也要跟我們搶人呢!”


    “他們倒是想,可哪個想不開會主動挨一刀,加入他們東廠的?”


    幾個勳貴忍不住笑出聲來。


    說話間,各個擂台上已經開始了比武。


    拳腳碰撞聲,如同爆竹般炸開,氣血爆發當中,隱隱傳來龍吟虎嘯之聲。


    “這個水平不錯,竟然已經成了宗師。”


    “這個也可以,雖然隻是先天武師,可是年紀輕輕,有不小的培養價值,未來或許有機會晉升天關!”


    就在那些勳貴和將領們暗暗觀察的時候,楊凡也開始了自己的選人計劃。


    當然,他是為了招攬一些明麵上的手下。


    與那群以奴印控製的和尚不同,在這裏招攬人,那自然是要擺在台麵上用的。


    畢竟現在楊凡手底下大貓小貓三兩隻,連個宗師都沒有,委實是不爭氣。


    東廠擴編後,他一旦取得刑官的位子,手底下起碼也得招攬幾個宗師,或是大宗師當做牌麵不是?


    總不能讓他事事都靠自己衝鋒陷陣,那還要手下做什麽?


    於是,他也加入了點評的隊伍。


    “這個人不錯,出手陰狠卑鄙,招招直奔下三路,嘶,出手真狠,嗯,他挺適合加入我們東廠。”


    “這個人一看就是天生的壞胚子啊,奸詐無恥的樣子頗有狗爺當初的模樣。”


    “還有這個……”


    “嗯,看好他們,一旦被淘汰了,直接帶迴東廠去,東廠需要他們這樣的人才!”


    楊凡滿意的一笑,邊說邊讓閆雷記下。


    他這話一出,擂台上先是一靜,隨後驟然變得火爆激烈起來。


    氣血衝天,殺氣彌漫。


    尤其是被楊凡點名的那些人,更是表現出一副搏命的架勢,嚇得他們的對手都差點兒主動投降。


    “擂台比武,至於燃燒氣血拚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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