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文坤跟錦梨解釋了公司的想法，購買現成有的學習視頻，肯定比直播拍攝省事。
錦梨很理解。
一般人提起做學習的平台，都是想著去購買學習視頻，但這跟錦梨構想的平台不同。
錦梨說道：“我之前就覺得，學習視頻太有目的性，很多人看個視頻，其實不是為了一定得學到什麽東西，純粹就是覺得有趣、好玩。
而學習視頻，就做不到有趣好玩，完全以灌輸知識為目的，看上去就有點沉悶呆板。”
鍾文坤並不否認，隻是道：“主流的學習視頻都這麽做。”
錦梨笑了笑：“鍾導，你也說了，貓爪是直播平台，你們要是真按照主流的去做，那不就變成學習平台嗎，這對貓爪沒有好處。”
鍾文坤心裏也是這麽認為的。
原本他是堅持錦梨的想法，覺得貓爪可以開拓別的賽道，尤其是跟學習有關的賽道，這部分被錦梨帶了起來，用戶群體粘性很高。
但真理是越辯越明的。
這些天他跟同事一直在討論方案的可行性，說著說著，鍾文坤反而覺得這種平台不好搞。
起碼按照他設想的那種方法，是行不通的。
於是他才打電話給錦梨，想聽聽她的意見。
錦梨再次說道：“所以我們還是得迴歸直播，但內容可以百花齊放，人文生活科普類直播、曆史典故科普類直播等等，都是可以做到的。”
她強調道：“其實這種想法跟貓爪的直播並不衝突，還可以趁這個機會招攬一批學習型主播。
跟大家科普人情世故，教導在職場中說話的藝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所以知識類主播都能夠入駐貓爪。”
鍾文坤眉心一跳，聲音艱澀：“你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啊！”
直播賽道歸根究底屬於視頻賽道。
視頻賽道很卷，長視頻賽道包攬了各大影視劇，短視頻賽道也席卷了人們的日常生活。
直播賽道能從中脫穎而出，無非就是“即時、麵對麵、互動”，俊男美女是少不得的。
因為很多觀看直播的用戶，就是衝著這點來的。
老色批的錢，在哪兒都好賺，這也不怪有的主播在直播時會特意搞一點擦邊。
平台不支持這種行為，但其實也變相默許了這種行為。
如果錦梨的想法真的通過，那會讓貓爪直播變得更加“正氣”，吸引的用戶群體，怕是也會更加的優質。
但這不代表貓爪能從中賺錢。
客戶優質，也不代表願意花錢。
在這個內卷的時代，窮人的錢是最好賺的，富人的錢反而最難掏，富人都來賺窮人的錢，急需進階學習的中產，不一定會為這點視頻內容買單。
鍾文坤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錦梨淺淺一笑：“鍾總，你陷入了一個誤區。
如何變現，不是平台該考慮的問題，而是主播考慮的問題。
知識類直播，難以帶貨，也難以插入廣告，可非常適合做自己的私域流量，針對諮詢上門的客戶一對一服務。
我們給他們搭建一個平台，讓他們可以展示自己的才華，從中開放一些購買流量的服務，把平台日活做起來，平台可以自己接一點廣告，或者與某個主播共同合作賣課……”
鍾文坤眉心再跳。
好家夥，這樣廣闊的藍圖他想都不敢想。
這不就是抖+模式嗎？
割用戶韭菜？不，我們隻割主播的！
鍾文坤恍恍惚惚的想，貓爪何德何能，有這麽龐大的流量供應給主播。貓爪不配啊！！！
但是，他腦海裏的想法也越發清晰了。
知識類直播，完全可以做，不僅能做，還能剪輯出相應的視頻到處投放。
這通電話，讓鍾文坤不再迷茫。
而同樣懷揣著忐忑的杜樂民，在進入晨曦娛樂，看到隋玲芳辦公室裏那整整齊齊擺放著的那三顆美樂珠後，如同撥雲見霧般的不再茫然，心裏隻剩下一片激動。
貨真價實的美樂珠，超大顆！
火焰紋，超清晰！！
杜樂民戴上了手套，才敢去撫摸美樂珠，猶如在撫摸情人的肌膚。
隋玲芳：……
太過癡漢，以至於不知如何開口。
最後，還是杜樂民依依不舍地放下這三顆美樂珠，詢問錦梨想要製作加工成什麽。
隋玲芳道：“錦梨說都可以，比較傾向於大的用來做項鏈，兩顆小的用來做耳環。”
杜樂民點了點頭：“完全可以，她的想法很合適，這是最大利益化，不管自用還是收藏都很不錯。”
他神色一正，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這三顆美樂珠的品質都很好，我希望能交給天宮完全加工，天宮可以免費為其鑲嵌的鑽石配飾。”
隋玲芳挑了挑眉梢：“條件。”
杜樂民笑了笑：“讓天宮拿這三顆美樂珠去宣傳，多拍點宣傳片，我們會宣傳這是錦梨發現的珍珠，重點宣傳天宮的工藝，以及對極品珍珠有多麽渴望。”
簡單來說，想要拿來打個樣。
杜樂民其實也想代表天宮珠寶公司買下來，但他知道這不現實。
富豪都不缺錢，錦梨雖然不是富豪，但她身處容易暴富的娛樂圈，明星光是接一個奢侈代言，都是千萬起步。
美樂珠的價值，並沒有代言高，貴是貴在稀缺性，有價無市。
隋玲芳思索了一會兒，忽然笑了笑：“杜總，錦梨很低調，她並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運氣很好。
至於鑽石，錦梨也買得起，不需要天宮免費為她搭配。”
她話語一轉，目光灼灼：“但如果天宮願意選錦梨為華國代言人，這件事也不是不能商量。”
杜樂民沉默了下，神情凝重地說：“我需要向上打申請。”
隋玲芳笑嗬嗬地說：“理解理解。”
……
錦梨結束了今天的拍攝，收到了粉色少女群聊的消息。
沉寂已久的吃瓜小達人奚夢澤再次上線，給大家爆料最新瓜訊。
夢夢：[連寶芝跟李蕁芳杠上了啊啊啊！]
夢夢：[據說連寶芝直接壓過了李蕁芳，她是怎麽做到的，真想去現場看！]
珍珠：[你很閑？]
夢夢：[~~~~最近參加的綜藝極度舒適~~~~]
彤彤：[連寶芝，李蕁芳？這兩個人怎麽扯上關係的]
夢夢：[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省略幾百字）]
錦梨看到這條消息，倒是不怎麽意外。
無論是連寶芝跟李蕁芳，看著都不是屈居人下的主。
不過別說她們了，哪怕溫和如錦梨，被人欺負上門，都不可能會不還擊。
錦鯉：[你很閑？]
青蓮：[你很閑？]
nana：[你很閑？]
夢夢：[大哭.jpg]
夢夢：[你們一點都不愛我嗚嗚嗚！（破防）（再見）]
錦梨見奚夢澤沒再說話，於是開啟學習直播。
拍戲拍兩三個月就能拍完，這是一時的，但隻有學習，是個長期奮戰的過程。
今天她做的是高爾第一學期的數學，學習表現得中規中矩，並沒有之前學物理這麽爆炸。
有網友猜測，可能是因為她拍的片子比較文藝，不像《築夢者》，完全是給她去加成物理的。
但這一說法，也被很多網友給否定了。
[這速度還叫中規中矩？要不你們看看錦梨的早期學習視頻？]
[我一直都追著錦梨直播學習，我覺得我很有發言權。她的學習效率一直是上升的，剛開始我做題速度比她快，但知識越深入，她做題效率反而能超過我。]
[如果隻是看錦梨的學習效率，她其實能被稱唿為學霸了。但因為我們都看見她剛開始笨拙的一麵，所以並不覺得她是，可這不是更加令人印象深刻嗎？]
[這完全就是凡人逆襲史！]
錦梨做錦梨的，網友討論網友的。
錦梨並不知道網友對自己展開了激烈辯論，她隻是偶爾掃一下屏幕，發現那彈幕如流水般匆匆劃過。
她心想：今天好像比以往更加熱鬧一點。
……
奚夢澤得到的消息，終究還是晚了，她並不知道，倆人何止是杠上了，《用盡全力奔跑吧》還差點被她們折騰的錄製不下去。
在這天晚上，李蕁芳左想右想，都咽不下這口氣，於是去找導演。
她攤牌了：“有我就沒有連寶芝，如果連寶芝不退出，我就不錄製了。”
導演鐵青著臉說：“蕁芳，之前是你說要找連寶芝來錄製，才會參加我們的節目，現在我們幫你把人找來了，結果你就不錄了，沒有你這麽過河拆橋的吧？”
李蕁芳淡淡道：“導演，連寶芝在節目裏怎麽對待我的，你心裏清楚，我的鏡頭都要被她搶光了，這檔節目錄的沒意思。”
副導見氣氛尷尬，打著圓場說道：“蕁芳，這點你不用擔心，我們會多多剪輯你的片段，而且成片出來了，也會拿給你看啊！”
李蕁芳並不買賬。
話術都這樣，剪輯片段多，不代表剪輯就是正向的。
連寶芝片段少，不代表人家就不會有話題度。
李蕁芳可以容忍連寶芝出風頭，但容忍不了她踩著自己上位！
她撂下狠話：“反正有我沒她，你自己看著辦！”
話一說完，李蕁芳就轉身離開了，任憑副導怎麽挽留都不迴頭。
房間門一關上，導演也忍不住爆發了：“她說挑人就挑人，她說不演就不演，好的她全占，壞的全不要，世上哪有這麽好的事！”
原以為連寶芝進節目組會被李蕁芳磋磨，誰知道李蕁芳反手被連寶芝磋磨。
要按導演的想法，李蕁芳這是活該！
導演忽然想，要是這檔節目能邀請到錦梨就好了，錦梨在業內口碑好，都是出了名的。
如果不是錦梨身體弱，經紀公司不肯給她參加競技性太強的綜藝，不然哪裏有李蕁芳的事！
副導歎氣道：“那現在怎麽辦，真要為了連寶芝放棄李蕁芳？
你想想兩個明星的粉絲，再想想觀眾裏的口碑，李蕁芳上的綜藝，收視率都有保證。”
不是不想要連寶芝，但如果用她而放棄李蕁芳，就需要賭一個大爆了。
導演陰沉著臉，許久都沒說話。
李蕁芳出了走廊，被散步歸來的蘇紀月看到了。
她驚疑不定地看著走廊盡頭，這裏麵是導演居住的房間。
以李蕁芳現在的地位，蘇紀月倒不會懷疑她賄賂導演，沒必要啊。
她眼眸微閃，想到了什麽，拐了個彎，來到了連寶芝的房門口。
-
連寶芝正在跟呂珊潔打電話，溝通《佳偶天成》劇組事宜。
呂珊潔：“導演昨天打電話給我，說會在12月中旬就拍攝，現在距離12月也沒幾天了，莊導也是拚了。”
連寶芝垂下眼眸，想到了李蕁芳其實之前也沒有很爆，都是因為出演了一部電影，結果那部電影大爆了，所以名氣水漲船高。
後來她還獲得了專業獎項的最佳女配角。
“珊姐，這部電視劇我想好好拍，你給我挑的教授好一點，我願意拿錢出來。”
呂珊潔遲疑了下：“你確定，圈裏有專業的演員開班，一節課一千塊，很貴的啊。”
換做是之前，連寶芝眼都不眨就付了。
但現在，她有點遲疑了。
不過仔細一想，針對明星開設的演技課，這個收費標準其實不貴的了。
身為明星，多少都有那麽百萬存款，拿出了一點投資自己，也不是不行。
連寶芝咬牙道：“確定，我要學，我想好好拍戲！”
呂珊潔：“既然你有這份心，那我就幫你報個名。對了，你在綜藝裏還好嗎，有沒有受到李蕁芳的找茬？”
呂珊潔忙著給連寶芝找老師找通告，沒有關注綜藝錄製的事，這點小事，也不需要她特意去打聽。
連寶芝笑了笑：“沒事，我錄製的挺好的，李蕁芳奈何不了我。”
這時，門外傳來敲擊的聲音。
連寶芝掛斷了電話，才去開門，有點詫異。
“你過來找我是？”
蘇紀月她認識，一個正二線當紅明星，人氣隱隱有衝擊一線的趨勢，主要是最近曝光砸的多。
蘇紀月說了在導演房間的走廊裏，看見李蕁芳這件事。
她就隻是過來提醒這件事，沒有等連寶芝迴答，就立刻離開了。
她不需要連寶芝的感激，也不需要和她關係有多好，她隻是單純看李蕁芳不順眼而已。
要不是李蕁芳拚命搶鏡頭，惹怒了連寶芝，綜藝也不會拍攝的這麽困難。
冤有頭債有主，蘇紀月就是不想看李蕁芳太好過。
連寶芝看著蘇紀月離開的背影，有些恍神。
沒想到她也有被同行提醒的一天。
錦梨很理解。
一般人提起做學習的平台，都是想著去購買學習視頻，但這跟錦梨構想的平台不同。
錦梨說道：“我之前就覺得，學習視頻太有目的性，很多人看個視頻，其實不是為了一定得學到什麽東西，純粹就是覺得有趣、好玩。
而學習視頻，就做不到有趣好玩，完全以灌輸知識為目的，看上去就有點沉悶呆板。”
鍾文坤並不否認，隻是道：“主流的學習視頻都這麽做。”
錦梨笑了笑：“鍾導，你也說了，貓爪是直播平台，你們要是真按照主流的去做，那不就變成學習平台嗎，這對貓爪沒有好處。”
鍾文坤心裏也是這麽認為的。
原本他是堅持錦梨的想法，覺得貓爪可以開拓別的賽道，尤其是跟學習有關的賽道，這部分被錦梨帶了起來，用戶群體粘性很高。
但真理是越辯越明的。
這些天他跟同事一直在討論方案的可行性，說著說著，鍾文坤反而覺得這種平台不好搞。
起碼按照他設想的那種方法，是行不通的。
於是他才打電話給錦梨，想聽聽她的意見。
錦梨再次說道：“所以我們還是得迴歸直播，但內容可以百花齊放，人文生活科普類直播、曆史典故科普類直播等等，都是可以做到的。”
她強調道：“其實這種想法跟貓爪的直播並不衝突，還可以趁這個機會招攬一批學習型主播。
跟大家科普人情世故，教導在職場中說話的藝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所以知識類主播都能夠入駐貓爪。”
鍾文坤眉心一跳，聲音艱澀：“你在下一盤很大的棋啊！”
直播賽道歸根究底屬於視頻賽道。
視頻賽道很卷，長視頻賽道包攬了各大影視劇，短視頻賽道也席卷了人們的日常生活。
直播賽道能從中脫穎而出，無非就是“即時、麵對麵、互動”，俊男美女是少不得的。
因為很多觀看直播的用戶，就是衝著這點來的。
老色批的錢，在哪兒都好賺，這也不怪有的主播在直播時會特意搞一點擦邊。
平台不支持這種行為，但其實也變相默許了這種行為。
如果錦梨的想法真的通過，那會讓貓爪直播變得更加“正氣”，吸引的用戶群體，怕是也會更加的優質。
但這不代表貓爪能從中賺錢。
客戶優質，也不代表願意花錢。
在這個內卷的時代，窮人的錢是最好賺的，富人的錢反而最難掏，富人都來賺窮人的錢，急需進階學習的中產，不一定會為這點視頻內容買單。
鍾文坤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錦梨淺淺一笑：“鍾總，你陷入了一個誤區。
如何變現，不是平台該考慮的問題，而是主播考慮的問題。
知識類直播，難以帶貨，也難以插入廣告，可非常適合做自己的私域流量，針對諮詢上門的客戶一對一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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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文坤恍恍惚惚的想，貓爪何德何能，有這麽龐大的流量供應給主播。貓爪不配啊！！！
但是，他腦海裏的想法也越發清晰了。
知識類直播，完全可以做，不僅能做，還能剪輯出相應的視頻到處投放。
這通電話，讓鍾文坤不再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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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樂民戴上了手套，才敢去撫摸美樂珠，猶如在撫摸情人的肌膚。
隋玲芳：……
太過癡漢，以至於不知如何開口。
最後，還是杜樂民依依不舍地放下這三顆美樂珠，詢問錦梨想要製作加工成什麽。
隋玲芳道：“錦梨說都可以，比較傾向於大的用來做項鏈，兩顆小的用來做耳環。”
杜樂民點了點頭：“完全可以，她的想法很合適，這是最大利益化，不管自用還是收藏都很不錯。”
他神色一正，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這三顆美樂珠的品質都很好，我希望能交給天宮完全加工，天宮可以免費為其鑲嵌的鑽石配飾。”
隋玲芳挑了挑眉梢：“條件。”
杜樂民笑了笑：“讓天宮拿這三顆美樂珠去宣傳，多拍點宣傳片，我們會宣傳這是錦梨發現的珍珠，重點宣傳天宮的工藝，以及對極品珍珠有多麽渴望。”
簡單來說，想要拿來打個樣。
杜樂民其實也想代表天宮珠寶公司買下來，但他知道這不現實。
富豪都不缺錢，錦梨雖然不是富豪，但她身處容易暴富的娛樂圈，明星光是接一個奢侈代言，都是千萬起步。
美樂珠的價值，並沒有代言高，貴是貴在稀缺性，有價無市。
隋玲芳思索了一會兒，忽然笑了笑：“杜總，錦梨很低調，她並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運氣很好。
至於鑽石，錦梨也買得起，不需要天宮免費為她搭配。”
她話語一轉，目光灼灼：“但如果天宮願意選錦梨為華國代言人，這件事也不是不能商量。”
杜樂民沉默了下，神情凝重地說：“我需要向上打申請。”
隋玲芳笑嗬嗬地說：“理解理解。”
……
錦梨結束了今天的拍攝，收到了粉色少女群聊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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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夢：[連寶芝跟李蕁芳杠上了啊啊啊！]
夢夢：[據說連寶芝直接壓過了李蕁芳，她是怎麽做到的，真想去現場看！]
珍珠：[你很閑？]
夢夢：[~~~~最近參加的綜藝極度舒適~~~~]
彤彤：[連寶芝，李蕁芳？這兩個人怎麽扯上關係的]
夢夢：[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省略幾百字）]
錦梨看到這條消息，倒是不怎麽意外。
無論是連寶芝跟李蕁芳，看著都不是屈居人下的主。
不過別說她們了，哪怕溫和如錦梨，被人欺負上門，都不可能會不還擊。
錦鯉：[你很閑？]
青蓮：[你很閑？]
nana：[你很閑？]
夢夢：[大哭.jpg]
夢夢：[你們一點都不愛我嗚嗚嗚！（破防）（再見）]
錦梨見奚夢澤沒再說話，於是開啟學習直播。
拍戲拍兩三個月就能拍完，這是一時的，但隻有學習，是個長期奮戰的過程。
今天她做的是高爾第一學期的數學，學習表現得中規中矩，並沒有之前學物理這麽爆炸。
有網友猜測，可能是因為她拍的片子比較文藝，不像《築夢者》，完全是給她去加成物理的。
但這一說法，也被很多網友給否定了。
[這速度還叫中規中矩？要不你們看看錦梨的早期學習視頻？]
[我一直都追著錦梨直播學習，我覺得我很有發言權。她的學習效率一直是上升的，剛開始我做題速度比她快，但知識越深入，她做題效率反而能超過我。]
[如果隻是看錦梨的學習效率，她其實能被稱唿為學霸了。但因為我們都看見她剛開始笨拙的一麵，所以並不覺得她是，可這不是更加令人印象深刻嗎？]
[這完全就是凡人逆襲史！]
錦梨做錦梨的，網友討論網友的。
錦梨並不知道網友對自己展開了激烈辯論，她隻是偶爾掃一下屏幕，發現那彈幕如流水般匆匆劃過。
她心想：今天好像比以往更加熱鬧一點。
……
奚夢澤得到的消息，終究還是晚了，她並不知道，倆人何止是杠上了，《用盡全力奔跑吧》還差點被她們折騰的錄製不下去。
在這天晚上，李蕁芳左想右想，都咽不下這口氣，於是去找導演。
她攤牌了：“有我就沒有連寶芝，如果連寶芝不退出，我就不錄製了。”
導演鐵青著臉說：“蕁芳，之前是你說要找連寶芝來錄製，才會參加我們的節目，現在我們幫你把人找來了，結果你就不錄了，沒有你這麽過河拆橋的吧？”
李蕁芳淡淡道：“導演，連寶芝在節目裏怎麽對待我的，你心裏清楚，我的鏡頭都要被她搶光了，這檔節目錄的沒意思。”
副導見氣氛尷尬，打著圓場說道：“蕁芳，這點你不用擔心，我們會多多剪輯你的片段，而且成片出來了，也會拿給你看啊！”
李蕁芳並不買賬。
話術都這樣，剪輯片段多，不代表剪輯就是正向的。
連寶芝片段少，不代表人家就不會有話題度。
李蕁芳可以容忍連寶芝出風頭，但容忍不了她踩著自己上位！
她撂下狠話：“反正有我沒她，你自己看著辦！”
話一說完，李蕁芳就轉身離開了，任憑副導怎麽挽留都不迴頭。
房間門一關上，導演也忍不住爆發了：“她說挑人就挑人，她說不演就不演，好的她全占，壞的全不要，世上哪有這麽好的事！”
原以為連寶芝進節目組會被李蕁芳磋磨，誰知道李蕁芳反手被連寶芝磋磨。
要按導演的想法，李蕁芳這是活該！
導演忽然想，要是這檔節目能邀請到錦梨就好了，錦梨在業內口碑好，都是出了名的。
如果不是錦梨身體弱，經紀公司不肯給她參加競技性太強的綜藝，不然哪裏有李蕁芳的事！
副導歎氣道：“那現在怎麽辦，真要為了連寶芝放棄李蕁芳？
你想想兩個明星的粉絲，再想想觀眾裏的口碑，李蕁芳上的綜藝，收視率都有保證。”
不是不想要連寶芝，但如果用她而放棄李蕁芳，就需要賭一個大爆了。
導演陰沉著臉，許久都沒說話。
李蕁芳出了走廊，被散步歸來的蘇紀月看到了。
她驚疑不定地看著走廊盡頭，這裏麵是導演居住的房間。
以李蕁芳現在的地位，蘇紀月倒不會懷疑她賄賂導演，沒必要啊。
她眼眸微閃，想到了什麽，拐了個彎，來到了連寶芝的房門口。
-
連寶芝正在跟呂珊潔打電話，溝通《佳偶天成》劇組事宜。
呂珊潔：“導演昨天打電話給我，說會在12月中旬就拍攝，現在距離12月也沒幾天了，莊導也是拚了。”
連寶芝垂下眼眸，想到了李蕁芳其實之前也沒有很爆，都是因為出演了一部電影，結果那部電影大爆了，所以名氣水漲船高。
後來她還獲得了專業獎項的最佳女配角。
“珊姐，這部電視劇我想好好拍，你給我挑的教授好一點，我願意拿錢出來。”
呂珊潔遲疑了下：“你確定，圈裏有專業的演員開班，一節課一千塊，很貴的啊。”
換做是之前，連寶芝眼都不眨就付了。
但現在，她有點遲疑了。
不過仔細一想，針對明星開設的演技課，這個收費標準其實不貴的了。
身為明星，多少都有那麽百萬存款，拿出了一點投資自己，也不是不行。
連寶芝咬牙道：“確定，我要學，我想好好拍戲！”
呂珊潔：“既然你有這份心，那我就幫你報個名。對了，你在綜藝裏還好嗎，有沒有受到李蕁芳的找茬？”
呂珊潔忙著給連寶芝找老師找通告，沒有關注綜藝錄製的事，這點小事，也不需要她特意去打聽。
連寶芝笑了笑：“沒事，我錄製的挺好的，李蕁芳奈何不了我。”
這時，門外傳來敲擊的聲音。
連寶芝掛斷了電話，才去開門，有點詫異。
“你過來找我是？”
蘇紀月她認識，一個正二線當紅明星，人氣隱隱有衝擊一線的趨勢，主要是最近曝光砸的多。
蘇紀月說了在導演房間的走廊裏，看見李蕁芳這件事。
她就隻是過來提醒這件事，沒有等連寶芝迴答，就立刻離開了。
她不需要連寶芝的感激，也不需要和她關係有多好，她隻是單純看李蕁芳不順眼而已。
要不是李蕁芳拚命搶鏡頭，惹怒了連寶芝，綜藝也不會拍攝的這麽困難。
冤有頭債有主，蘇紀月就是不想看李蕁芳太好過。
連寶芝看著蘇紀月離開的背影，有些恍神。
沒想到她也有被同行提醒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