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連剛剛之所以一腳把王鳳踹那麽重,主要是惱怒王鳳竟然對崔雲升這個普通人出手也這麽重。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是劉連給王鳳,也是給方林鵬的警告。


    本來要是沒有這一腳,方林鵬在見識到劉連的厲害後,還會嚐試著放下臉麵請劉連迴來,但劉連那隨後的一句話,就讓方林鵬死心了。


    不僅死心,方林鵬還有些惱恨。


    高手又怎麽樣?現在社會又不需要打打殺殺,你一個高手又能怎麽樣,除了開館教徒,或者去演個電影,還需要極大的運氣和演技才能混到國際功夫巨星的水平。


    就算國際巨星又能怎麽樣,還沒他掙的錢多,也沒他的社會地位高。


    所以,被劉連那句話擊碎和解可能之後,方林鵬也就沒了其他想法,自然不會再熱臉貼冷屁’股。


    劉連丟不下那個臉,方林鵬同樣如此。


    所以,看著劉連坐上崔雲升的車揚長而去後,方林鵬眼神陰了陰,隨後看向王鳳:“你怎麽樣?”


    王鳳有些痛苦的搖了搖頭。


    方林鵬立刻道:“先送你去醫院。”


    隨後又轉過身看向季大師:“季大師,我可是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但願你不要讓我失望。”


    此刻方林鵬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但盡管如此,因為剛剛的事情,他說話的語氣也有些重。


    方林鵬的身份足以讓季大師巴結,他當然不會介意,聞言鄭重的點了點頭,季大師道:“方總,您放心,我肯定會解決好的。”


    方林鵬嗯了一聲。隨後問道:“什麽時候能開始?”


    “這件事隻能在夜晚子時進行,雖然陰氣、煞氣重,但白天陽氣盛。煞氣一般不會出來,不利於溝通。而且我還需要準備不少東西。”


    方林鵬點了點頭。道:“那就一起走吧。”


    隨後,兩人把王鳳抬上了車,由季大師開車,朝市裏開去。


    看到王鳳的傷勢,方林鵬心裏對劉連的惱火更甚了一籌,如果不是現在心猶家裏的事情,他絕對要找劉連算賬。


    車一路開迴醫院,王鳳被醫生帶去檢查治療。而季大師則跟方林鵬一起去方紅慶的病房。


    看到方林鵬隻帶季大師進來,方之皓有些詫異的道:“爸,劉大師呢?”


    方林鵬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別跟我提他!”


    說完,方林鵬對季大師道:“你看看吧。”


    季大師對方之皓點了點頭,走到方紅慶床邊,伸手翻了翻方紅慶的眼皮,又在他的後頸部位看了看,隨後又從被子裏抽出方紅慶的手,翻開手掌看了看,最後又走到床尾。看了看方紅慶的腳掌。


    每看一個地方,季大師的神色就凝重一分,等到看完腳掌。季大師的站在那裏,久久沒有吭聲。


    看到季大師這個樣子,方林鵬、方之皓幾人的心都被提了起來,但此刻季大師一臉沉思的模樣,又不敢出言打擾他。


    過了好一會兒,季大師才長長的歎了口氣,抬頭對方林鵬道:“方總,方省長的情況有些不妙,恐怕等不到夜晚子時了。”


    “什麽?”方之皓到底年輕一些。頓時驚唿出聲。


    “大唿小叫的像個什麽樣子!”方林鵬訓斥道。


    方林鵬這一通訓斥把方之皓弄得有些發愣,似乎有些不認識父親一樣。因為在他的記憶裏,父親極少對自己這麽發火過。


    不過。方之皓隨即想到父親可能是心憂爺爺,也就釋然了。


    而方林鵬訓斥完方之皓,轉過身看向季大師,神色肅穆道:“有什麽話你直說吧,需要我們做什麽?”


    季大師深吸一口氣,隨後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什麽決心一樣,沉聲道:


    “需要找到當初那六家不願遷墳的家族後人,每人取一碗血,尤其是那個王家的後人,必須要找到,並把他帶過去。”


    方林鵬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沒有多問,而是點了點頭,道:“還有沒有其他的?”


    季大師想了想,隨即一拍腦袋,道:“一定要是男的,如果能找到,最好是直係後代!”


    “好,我這就讓人去找。”方林鵬立刻道。


    說完,方林鵬沒有絲毫耽擱,就開始撥打電話,片刻後掛斷電話,轉向季大師道:“你說等不到子時是什麽意思?”


    季大師歎道:“如果等到子時,恐怕方省長就扛不過去了,必須早點進行,天黑就得開始了。”


    “好,那你趕緊去辦吧,有什麽事情跟我說。”方林鵬道。


    “方總,那我現在準備東西,然後就直接去西灣水庫了,太陽落山前您把方省長送過去,子時前就必須拿到除了王家的其他五家直係後代男性的血液,並把王家男性後代帶過去。”


    “我知道了。”方林鵬點了點頭。


    隨後,季大師就匆匆離開了。


    現在是夏季,太陽落山一般在七點多,而現在是早上八點多,也就是說季大師還有不到十一個小時的準備時間了。


    布陣自然需要符籙,而此次重新鎮壓,單靠季大師的秘法修為根本不夠,他還需要法器。


    從醫院離開後,季大師就直奔昌南市風水街,同時給他的司機打電話,讓他把車開到風水街。


    對於風水街,季大師是常客,而風水街經營有一段時間的老板基本上都認識他,更敬畏他的名頭。


    因此,見到季大師急匆匆走過來,一些不上檔次的老板根本不敢招唿,他們知道季大師是有真本事的人,他們並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而且見季大師神色嚴肅的樣子,哪敢上前觸黴頭。


    隻有一些大店的老板才敢招唿季大師。


    “季大師,您來啦,有什麽需要嗎?”


    “季大師,好久不見,您有什麽吩咐嗎?”


    “哎喲,季大師,千盼萬盼總算把您盼來了,最近我們收了幾件東西,您不忙的話能賞臉進來掌個眼嗎?”


    “季大師……”


    即使是大店的老板,見到季大師也不自覺的矮三分,畢竟人的名樹的影,季大師的厲害是公認的,隱隱有昌南風水第一人的尊號。


    要知道,私下裏一些人稱唿季三百可不是白來的,那都是一次出手三百萬的真本事掙來的。


    沒人是傻子,更何況是那些人精般的富豪,誰也不會三百萬花個冤枉錢,能得到這麽多精明人的信賴,季大師的實力也自然沒人敢懷疑。


    而有了這麽多成功案例,也贏得這些昌南上層圈子的推崇,季大師的能量就更不用說了。


    可以說,季大師說哪件東西好,價格翻幾倍也是瞬間的事情,季大師說哪家店不錯,那家店立刻能被人踏破門檻。


    聽到招唿,季大師隻是象征性的迴了兩句,等聽到那個說才收了東西的老板的聲音時,才停下腳步走了進去。


    而此時,季大師根本不知道,在這家店斜對麵一家茶館樓上,有兩個人已經注視他好一會兒了。


    依然是昨天那兩個老者,旁邊坐著那個叫妃兒的女孩。


    “這就是那個季大師?”妃兒旁邊那個老人忽然問道。


    叫老林的老者有些玩味的笑了笑:“在這些人眼裏,他就是大師,但在你莫大師麵前,他還要往後靠。”


    被老林稱唿莫大師的老者一愣,隨即啞然失笑起來:“你這個老家夥,哪一天不編排我一頓就不自在了是吧。”


    說完,莫大師立刻反擊道:“我好歹不在昌南,而你可是一直住在這裏,堂堂靈識內斂大圓滿的高手,卻被區區一個秘法入門中期的修煉者搶了名頭,你慚不慚愧?”


    老林也不生氣,絲毫沒有靈識內斂高手的氣場,就像一個普通老頭一樣,端起茶盅呷了口茶,笑了笑道:


    “我可是隱居人士,沒有那麽大的野心和欲望,非要弄得人盡皆知的地步,還是現在得勁兒,走哪兒都沒人圍觀,多自在。”


    莫大師卻根本不吃他這一套,啐道:


    “我信你就奇怪了,你的野心當然不在這裏,隱居幾年,難道不是為了從靈識內斂突破到元神境界做準備?”


    老林放下茶盅,沒好氣的瞪了莫大師一眼:“你說你這人,怎麽這麽討人嫌,說話非得說這麽直接幹什麽!”


    莫大師拍了拍桌子,哈哈大笑起來,顯然是個直性之人,沒有絲毫顧忌。


    看著莫大師的樣子,老林開始還有些無語,最後搖了搖頭,也跟著笑了起來。


    笑了一會兒,兩人才聽下來。


    老林說道:“這個季大師雖然修為平平,但昌南也不是沒有秘法修煉者,他的修為能達到今天的地步,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哦,什麽原因?”莫大師好奇道。


    老林看向斜對麵,剛剛季大師進去的那家店,雖然看不到季大師,但他的眼神卻像能穿透一樣,說道:


    “他在風水上的本事確實有一套,你應該知道左手算,白吃飯,右手算,命過半這句話。”


    老林頓了頓,緩緩道:“而他,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莫大師一怔,也順著老林的目光看向斜對麵,眼中有些不可思議的神色:


    “這倒是沒想到的,能做到這一手的,除了修為突破元神境界才有一定可能學會,再者就是資質上佳,而他資質平平,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有什麽奇遇了。”


    “嗯。”老林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麽想的。”


    就在這時,莫大師忽然問道:“對了,昨天跟你說的事情,那人你查到沒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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