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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劉連的問題,魯方卓的車立刻刹住,轉過頭看向劉連,疑惑道:“調查他幹什麽?”


    說完,魯方卓眉頭皺起,盯著劉連問道:“劉連,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而且……”


    魯方卓眼中露出恍然之色:“我說呢……劉連,你今天找我的主要目的,恐怕不是為了給我侄子看病,而是這件事吧?”


    聽到魯方卓的話,劉連心中不由佩服這魯方卓心思的縝密程度,原以為他大大咧咧,能當上刑偵科長也不過是靠年齡熬出來的,但劉連卻沒想到,這魯方卓竟然粗中有細,而且洞察力一點都不差。


    能做刑偵的,果然都有兩把刷子。


    隻不過,雖然魯方卓猜了出來,但劉連卻沒有正麵迴答他,笑了笑,道:


    “你就當做,我還在調查當初徐青人那件事吧。”


    魯方卓神色一凝:“你是說,徐青人那件事是裴元朗做的?”


    劉連搖了搖頭:“這我可沒說,你也別冒失的隨意調查。”


    劉連忽然有些後悔讓魯方卓調查這件事,因為他發現魯方卓這人太較真兒,而且分析能力很強,想隨便編個謊言騙過他都不容易。


    不過,現在說也說了,劉連隻能繼續下去,神色平靜,劉連淡淡道:


    “你應該清楚上次徐青人的事情,那不是你們能接觸到的範疇,我調查裴元朗,隻是想查出上次從別墅裏逃出的那個人究竟是誰,並不是說懷疑裴元朗。”


    劉連看了看魯方卓,道:“我向你保證,以後如果真的發現有什麽重要線索,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但這一次,在我沒有發現什麽端倪前,你千萬別打草驚蛇,讓我的調查功虧一簣。”


    魯方卓深深的看了劉連一眼。眼裏有些疑惑,又有些不太相信,但他又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更何況,劉連剛剛提出幫侄子看病。已經讓他欠了劉連一個大人情。


    “好吧……”魯方卓苦笑道:“不過你要是有什麽情況,一定要立即跟我說。”


    “放心吧。”劉連道。


    魯方卓無奈的搖了搖頭,再次掛檔上路。


    幾分鍾後,車就到了東城鎮的街上。


    這是一個典型的農村集鎮,龍潭縣本來就不富裕。下麵的鄉鎮可想而知。


    街上的房屋有兩三層的小樓,也有一層的平房甚至瓦房,明顯沒有經過合理的規劃。


    一條街上,經常會出現街頭寬,街尾窄,或者任意的往路上搭建簡易房的現象,可以說非常雜亂。


    不僅如此,集市上的攤位也擺的很隨意,基本占住了街道兩邊,雙車道也被擠成了單車道。而且一路過去,喇叭根本不能停,要不然有些人就能貼著車走。


    即使這樣,車走的還沒人快,把魯方卓氣的不停大聲吆喝,而街上的人也依然無動於衷,各走各的道,根本不搭理車上震天的喇叭聲和魯方卓的喊聲。


    一條短短的幾百米的街,硬是開了將近二十分鍾,喊的魯方卓嘴都快幹了。


    隨後。魯方卓把車停在街道口,然後對劉連指著前麵的一個小巷子道:“裏麵開不進去,咱得下車走了。”


    魯方卓大哥的家住在巷子最裏麵,是一個帶小院子的瓦房。


    院子門敞著。魯方卓徑直走了進去,喊道:“哥,嫂子!”


    聽到動靜,一個消瘦的男子從屋裏走了出來,看到走在魯方卓身側的劉連的時候,趕緊迎了上去:


    “歡迎歡迎。嗬嗬,家裏有點簡陋,實在是不好意思。”


    魯方卓不過四十歲出頭,按他的說法,他哥魯方兵隻比他大幾歲,應該也是四十多歲。


    而這個男子看起來卻像是五六十歲一樣,頭發半黑半灰,還有白發夾雜在中間,消瘦的臉上劃滿了歲月的痕跡,顯然經曆了生活的磨難。


    “不用客氣。”劉連搖了搖頭道。


    “哥,這就是劉醫生。”魯方卓指著劉連對他道。


    魯方兵雙手在身上蹭了蹭,才伸出雙手道:“劉醫生,真是……這太麻煩您了,大熱的天兒還讓您跑過來,感謝!太感謝了!”


    劉連跟魯方兵的手握了握,那是一雙粗糙的手,上麵滿是裂縫,而且縫都變黑了,握在手上還有那種刮擦的感覺。


    顯然魯方卓之前跟魯方兵說過劉連的事情,魯方兵雖然是第一次見到劉連,但除了最開始有略微的驚訝後,倒也沒有對劉連的年輕太過奇怪。


    “趕緊屋裏坐吧,外麵熱,你嫂子正在炒菜,一會兒就好了。”魯方兵道。


    三人進了屋,屋裏有些暗,不過瓦房倒是有一點兒好,那就是不像平房那麽熱,但屋裏卻充斥著一股怪味,雖然屋裏收拾的很整齊。


    客廳不大,裏麵也沒什麽東西,就幾張椅子和一張方桌,再就是正對門的一張大供桌,上麵放了一些貢品和香爐,一切都很簡單。


    劉連的目光卻注意到坐在角落的一個青年。


    這個青年身形比魯方兵還要消瘦,臉色蒼白,雙眼無神的盯著麵前的牆壁,像是那上麵有什麽他專注的東西一樣。


    看到劉連的目光,魯方卓歎道:“劉連,這就是小龍,這麽多年了,一直都是這樣,唉……”


    劉連走了過去,伸手在魯小龍麵前揮了揮,而魯小龍毫無反應,依然這麽呆呆的望著前麵的牆壁。


    劉連神色並沒有任何挫敗,反而眼神中有某種亮光閃過。


    就在這時,劉連突然抓起魯小龍的胳膊,並伸手在魯小龍的手腕上捏了捏。


    在這炎熱的夏天,魯小龍的手卻有些涼,但沒有一絲汗,而且可能因為營養的問題,無論胳膊還是身上都瘦骨嶙峋。


    劉連捏住魯小龍的胳膊,並不是給他把脈,因為劉連剛剛靈識一掃,就已經確認魯小龍並不是得病,而是魂魄受損。


    隻不過,劉連在查探魯小龍身體的時候,卻忽然發現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隨後,劉連右手在魯小龍的胳膊上,每隔三寸朝上捏一下,到最後一直捏到魯小龍的肩膀才鬆手。


    做完了這些之後,劉連又摸了摸魯小龍的玉枕骨與頜骨,這才收迴手。


    但劉連並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魯小龍麵前,不斷上下的打量著他,像是在迴憶什麽一樣。


    就在這時,劉連雙眼一亮,嘴裏喃喃道:


    “玉枕高正,頜骨開合,三停有序,地閣有方,手骨長而骨節大,又一個龍幹之骨啊!”


    龍幹之骨,並不是說這人福大命大的真龍天子,而是骨骼的形狀,是古代摸骨師父經年累月總結並加以分析出來的。


    所謂龍幹之骨,有龍節而無龍氣,有龍姿而無龍福,所以才叫龍幹,也就是徒有其幹,無有其質的意思。


    擁有龍幹之骨的人,命途多舛,一生充滿了變數,但每一度過一次劫數的時候,就會給自己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曆史上擁有龍幹之骨最出名的就是魏延,在蜀漢中幾次沉浮,而每一次化險為夷之後都榮升一級,直到最後封侯加爵。


    但魏延偏偏又遇上了諸葛亮。


    演義中說諸葛亮察覺魏延有反骨,所以交代後事時要殺魏延,而實際上並不是這樣。


    對於秘法修煉者來說,龍幹之骨代表著機遇,但這機遇也是相生相克的,用的好受其利,用不好則反受其害。


    曾經的蜀漢,也隻有諸葛亮敢用魏延,就是諸葛亮想通過魏延的資質來突破自己,但人算不如天算,五丈原七星借命終究被魏延所累,借命不成反受天譴,最終一帶奇才落得身死的下場。


    龍幹之骨雖然隻是龍幹,但也受龍氣影響,諸葛亮想利用龍氣,自然被龍氣所忌,而諸葛亮利用龍氣遮蔽天機向天借命,自然被龍氣所不忿,才導致功虧一簣。


    而劉連之所以說又一個龍幹之骨,卻是因為他之前遇到的徐青人也是龍幹之骨。


    擁有龍幹之骨的人雖然對於修煉者來說是機遇,但這畢竟是偏門,充滿了風險,劉連並沒有看上,所以他對徐青人並沒有在意。


    而上一次徐青人魂魄被元盛真弄走,劉連並沒有往這個上麵聯想,畢竟對修煉者有用的是這個人,而不是擁有龍幹之骨之人的魂魄。


    可是現在,這魯小龍也是龍幹之骨,但同樣也丟失了魂魄,劉連就不得不聯係起徐青人的事情,來分析這其中的原因了。


    龍幹之骨帶龍氣,而這龍氣卻微弱的可以忽略不計,別說是對修煉者沒用,就是普通人也沒有太大的作用。


    要不然,徐青人不可能運氣差到被人暗算,而魯小龍也不可能魂魄丟失。


    徐青人魂魄是被元盛真有意弄走的,而魯小龍的呢?


    魯小龍丟失魂魄是在十來年前,當時無論元盛真還是裴元朗都沒有來龍潭縣,所以魯小龍魂魄的丟失應該跟他們兩人無關。


    但劉連可以肯定,元盛真現在一切的動作都是圍著那個曾經的秘法修練者的墓地來的,也就是說,他現在來到東城鎮郊外,肯定是為了墓地的事情。


    而恰好,元盛真勾取過擁有龍幹之骨的徐青人的魂魄,而另一個擁有龍幹之骨的魯小龍卻也同樣魂魄丟失。


    而魯小龍,就是東城鎮的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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