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是宋梅!”絲綢睡衣滑過宋梅的肌膚,帶來一陣冰涼的觸感,與窗外京城夜晚的寒意相唿應。她站在落地窗前,目光迷離地眺望著遠處閃爍的霓虹,高樓大廈的輪廓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模糊,如同籠罩在一層薄紗之下,散發著一種神秘而朦朧的美感。夜風輕柔地拂過她的臉頰,撩起幾縷散落在額前的秀發,更增添了一絲慵懶和嫵媚。


    “宋小姐,陳陽這邊出事了。”電話那頭,大嚴的聲音低沉而急促,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焦慮,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


    宋梅的心髒猛地一沉,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唿吸也隨之變得急促起來。她纖細的手指下意識地收緊,握住了胸前那枚溫潤的花神杯吊墜,仿佛要從中汲取一絲力量。


    “說!”一個冰冷的字從宋梅口中吐出,如同寒冬臘月裏的一陣凜冽寒風,瞬間將房間的溫度降低了好幾度。她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顯示出她此刻內心的波瀾起伏。那雙原本迷離的雙眸此刻也變得銳利起來,如同鷹隼般,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仿佛要洞穿一切。


    胸前,那枚溫潤的花神杯吊墜,被她纖細的手指緊緊握住,仿佛在汲取力量,也仿佛在壓製著內心的波瀾。那吊墜,是她和陳陽之間微妙聯係的象征,此刻,它也感受到了主人情緒的波動,散發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溫熱。


    老楊獨自一人在醫院守了整整兩天,走廊裏的消毒水味讓他感到一陣陣惡心,但他不敢離開,生怕宋青雲醒來的時候身邊沒有人。第三天,大嚴和二嚴風塵仆仆地趕到醫院,他們一直在追查傑子和山哥的線索,還真被他倆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然而,兩人一進來就發現情況不對勁,老楊一臉疲憊,眼圈深陷,病房裏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經過詢問,他們才得知,這兩天竟然沒有人來替班,陳陽和他的夥伴們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杳無音信。


    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三人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們決定分頭行動,老楊繼續留在醫院照顧宋青雲,大嚴和二嚴則立刻趕去陳陽的店鋪打探消息。當他們來到店鋪門口時,赫然發現大門上貼著封條,一股寒意瞬間襲遍全身。兩人心知肚明:出事了!他們四處打聽,終於得知秦浩峰和柱子被警方帶走了,罪名是涉嫌倒賣文物。


    大嚴和二嚴心急如焚地趕迴醫院,將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老楊。三人聚在一起,焦急地商量著對策,卻始終找不到頭緒。就在這時,莊嚴和武華來看望宋青雲,雙方此前並不認識,但陳陽和他的朋友們的集體消失,以及店鋪被封,都讓他們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雙方交換了各自掌握的信息,這才得知方振國被調查的消息。五個人圍坐在一起,將所有已知的信息拚湊起來,試圖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最終,他們的目光鎖定在了科美集團上,冥冥之中,他們感覺這一切都與科美集團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莊嚴和武華前去調查科美集團的底細,老楊疲憊不堪,決定迴家休息一天,二嚴則繼續四處打聽其他有用的消息。而大嚴,他坐在醫院的走廊裏,內心焦慮不安,思來想去,最終決定給宋敏打個電話,或許她能提供一些幫助。


    “大嚴,你的意思是說,”宋敏微微眯起眼睛,語氣中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


    “科美集團為了那塊荒地,竟然布下了一個彌天大局,”她頓了頓,仿佛在整理思緒,“他們先是製造了宋青雲的‘意外’,讓他昏迷不醒,這樣陳陽就失去了宋青雲的保護。”


    宋敏的手指輕輕敲擊著窗台,發出有節奏的聲響,“接著,他們又對陳陽身邊的人下手,一個接一個被帶走。”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最後,他們又對方振國下手,利用莫須有的罪名將他帶走審查,進一步削弱了陳陽的力量,徹底孤立了陳陽。”


    宋敏的聲音越來越冷,“最後,他們再將目標對準了陳陽本人,讓他孤立無援。”她停頓了一下,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這確實是一個完美的陰謀,步步為營,環環相扣,簡直讓人毛骨悚然!”她猛地抬起頭,目光如炬。


    大嚴沉重地點了點頭,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擔憂:“沒錯,宋小姐,起初我們都被表象迷惑了,以為宋老板隻是遭遇了一場意外,並沒有深究背後的真相。”


    說到這裏,大嚴有些自責,他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在迴想起來,從宋青雲先生的意外,到現在方振國被帶走審查,這一係列事件都環環相扣,像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其最終目的就是為了讓陳老板孤立無援。”


    大嚴的眉頭緊鎖,語氣中充滿了焦慮,“我們開始都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逼近,直到現在才恍然大悟,卻為時已晚,陳老板這邊除了我們,已經無人可用了。”


    “宋小姐,您也知道,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牽扯到了......勢力錯綜複雜,”大嚴的聲音越來越低沉,帶著一絲絕望,“我們幾個小人物根本無力插手,想幫也無能為力。”


    大嚴深深地歎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悲涼,“而且宋開元先生遠在國外,鞭長莫及,宋老板又……”他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將第一個出事這幾個字說出口,隻是重重地歎了口氣,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省略號。


    “那麽,”宋敏的聲音再次變得冰冷,仿佛冬日裏的寒風,“科美集團在江城的代表,是誰?”


    “咱們的老對手,執行總裁石穀正野!”大嚴語氣沉重地吐出了這個名字。


    “石穀正野?”宋敏聽到這個名字,眉頭不由自主地微微皺了起來,腦海中浮現出石穀正野那張總是帶著溫和笑容的臉。


    她心中暗自思忖:以她對石穀正野的了解,他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石穀正野的行事風格一向謹慎而低調,更傾向於用商業手段而不是這種陰險的伎倆。難道是自己對他有什麽誤解?又或者是他背後另有其人?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宋敏咬了一下嘴唇,思緒迅速迴到眼前的困境。她眯起眼睛,仿佛一頭警覺的獵豹鎖定了目標。一隻手不自覺地緊緊攥成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一股冰冷的寒意從她身上散發出來,“從今天開始……”她語氣冰冷,一字一頓地說道,“他不再是科美集團的執行總裁了!”


    宋敏囑咐了大嚴兩句,隨即掛了電話,一屁股坐在了寫字台前麵,打開台燈,低頭看著胸前的半枚花神杯吊墜,輕輕親吻了一下吊墜,“小子,還真被你說對了,不過你得挺過去!”


    說完,宋敏拿起鋼筆,坐在寫字台前,一顆淚珠順著臉頰滾落,她低著頭刷刷點點寫了起來。


    巴裏,宋開元的隨行人員工,正哼著小曲兒,麻利地將宋開元的衣物疊放進複古的皮箱裏。耿昌站在院子裏的石桌旁,看著宋開元活動筋骨,臉上帶著一絲擔憂:“宋老,人家醫生讓您在這兒多休養一段時間,您何必急著跟我們迴去呢?這兒的空氣清新,環境優美,對您的身體恢複大有裨益啊。”


    宋開元一聽,立馬停止了伸展運動,走到耿昌麵前,擺擺手,一臉不以為然:“你可拉倒吧!這洋地方再好,也不如咱們國內自在。你看看這,鳥語花香的背後,連個正經的豆漿油條都吃不著!人人都嘰裏呱啦的說著鳥語,你們要是走了,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還不得把我憋死!”


    “還是家裏舒坦,隻要一迴去,我保管立馬生龍活虎!”他說著,還誇張地做了幾個武術動作,仿佛要證明自己的身體棒極了。


    他哈哈一笑,接著說道:“再說了,漢海和加德的拍賣會就要開始了,我得迴去看看那幅十詠圖到底能賣出個什麽天價!說不定能破個記錄,想想都激動!”他搓了搓手,眼裏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說起十詠圖,宋青雲想起了陳陽,“哎呦,說起來,好久沒聽到陳陽那小子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麽。”


    耿昌站在一旁,看著宋開元這副孩子氣的模樣,忍不住笑著用手指點了點他:“你呀,真是口是心非!在京城的時候,一聽到陳陽的消息,就天天罵他闖禍,現在聽不到了,又開始念叨,我看你是真有病!”


    宋開元一聽,立馬反駁道:“那咋的了?陳陽那小子是我親徒孫!我關心他一下不行嗎?誰讓他整天惹是生非,讓我操心呢?也不知道這小子現在在幹啥,有沒有闖禍……”


    他一邊念叨著,一邊在院子裏踱步,時不時抬頭望向遠方,似乎在期盼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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