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詳細地向宋青雲講述了與石穀正野的交鋒,以及自己如何與對方鬥智鬥勇,最終明確表示,除非石穀正野拿出足夠的誠意和好處,否則自己絕不會輕易讓出土地使用權。


    宋青雲聽完陳陽的講述,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擔憂:“聽你這麽說,這個石穀正野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小鬼子向來詭計多端,你小子可要多加小心,千萬別著了他們的道!”


    陳陽鄭重地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迴應道:“師叔,您放心吧!我心裏有數,不會輕易上當的。我會見機行事,隨機應變,爭取將利益最大化。再說了,我是誰,江城第一女婿,能在自己地盤吃虧?”


    “行,行,”宋青雲笑著點點頭,“我tm以前聽過說什麽京城第一少,到了你這,成了江城第一女婿,我第一見到吃軟飯吃的這麽硬氣的!”


    “師叔!”陳陽不滿意的看著宋青雲,“你不懂,時代不同了,我這叫軟飯硬吃!”


    “哈哈哈!”宋青雲笑著點了點頭,衝著陳陽豎起了大拇指,陳陽也在旁邊嬉皮笑臉,最後向宋青雲問道,“師叔,你準備什麽時候動身前往京城?”


    “後天一早的飛機。”宋青雲迴答道,“明天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處理完之後就動身。”


    陳陽聽完,立刻提議道:“那正好!我明天就把振豐叫迴來,晚上咱們大家夥一起吃頓飯,好好聚一聚。一來是好久沒見了,二來也算是為您餞行,祝您此行一切順利,馬到成功!”


    宋青雲聽到陳陽的提議,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佯裝生氣地罵道:“你這小子,少來這套!少拍我的馬屁,都時候分紅的時候,一分錢不能少了我的!”


    說完,宋青雲爽朗地大笑起來,眼中充滿了對陳陽的喜愛和讚賞。


    石穀正野的辦公室裏,彌漫著淡淡的茶香,晚餐後的邊海春、石穀正野和中橋三人圍坐在一起,氣氛凝重。中橋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邊海春,隻見他慢悠悠地品著茶,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中橋心裏暗暗嘀咕:這家夥從下午到現在,口口聲聲說有辦法對付陳陽,卻始終不肯透露半點風聲,他到底有沒有真本事?該不會是在故弄玄虛吧?如果他真的胸有成竹,又怎麽會讓陳陽把他的老窩一鍋端了呢?中橋越想越覺得邊海春是在虛張聲勢,心裏不禁對他產生了一絲懷疑。


    中橋的心思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他偷偷瞥了一眼邊海春,這位大哥在慢悠悠地品著茶,仿佛一切盡在掌握。可是,這都半天過去了,他所說的對付陳陽的辦法呢?難道隻是畫餅充饑?中橋心中暗自腹誹,他甚至開始懷疑,邊海春是不是在故弄玄虛,實際上根本就沒有什麽錦囊妙計。


    石穀正野也坐立難安,他幾次想開口詢問,卻又礙於麵子,不好意思直接戳破這層窗戶紙。他隻能陪著邊海春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話題從天氣到茶葉,再到最近的新聞,就是不敢觸及核心問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房間裏的氣氛越來越壓抑,仿佛一根緊繃的弦,隨時可能斷裂。


    終於,邊海春放下茶杯,目光掃過兩人,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石穀君,中橋君,你們的耐性真是令人欽佩啊,居然能忍這麽久。”他的語氣帶著一絲調侃,抬頭看看兩人,“莫非,你們認為我沒有對付陳陽的辦法?”


    石穀正野連忙搖頭,語氣恭敬:“中村先生,我們不敢!既然您說有辦法,那我們就靜候佳音。我相信,等到時機成熟,您一定會告訴我們的。”他的姿態放得很低,生怕得罪了這位高人。


    邊海春的笑容更深了,“其實……陳陽這個人,並沒有你們想象中那麽可怕。”他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絲輕蔑,“想要對付他,首先要了解他。你們了解他嗎?”


    石穀正野和中橋對視一眼,同時搖頭。中橋小心翼翼地開口:“中村先生,我之前倒是聽說過陳陽,但並沒有和他打過交道。”


    邊海春點點頭,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飄落的雪花,陷入沉思。良久,他才緩緩開口:“我了解陳陽。我可以告訴你們,他除了在古董方麵有些本事,其他方麵……”


    說著,他突然轉過身,看向石穀正野和中橋嗎,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一無是處!”


    石穀正野和中橋聽完之後,兩人難以置信地交換了一個眼神。石穀正野心中暗想:這番言論未免也太過了吧?


    陳陽怎麽可能一無是處呢?就算陳陽一無是處,可他背後有著錯綜複雜的關係網,沒有本事能有這樣的關係網?


    拋開關係網暫且不論,隻說他手下那個叫勞衫的年輕人,身手就非同凡響。自己這邊兩名經驗豐富的高手,竟然在一個照麵之下就敗下陣來,這足以證明陳陽的實力不容小覷。中村先生這番話,究竟是何用意?難道其中另有玄機?


    中橋同樣滿腹狐疑,他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忖:中村先生這番話,究竟是故意貶低陳陽,還是另有所圖?他所說的一無是處,究竟指的是哪方麵?難道他真的有什麽妙計,可以輕鬆製服陳陽?


    邊海春對兩人的焦慮渾然不覺,他伸手拿起桌上石穀正野的雪茄盒,修長的手指在盒中輕點,挑出一支色澤油亮的雪茄。這雪茄一看便知是頂級貨色,散發著淡淡的醇香。他用精致的鍍金雪茄剪剪掉茄帽,然後叮的一聲,用鑲嵌寶石的打火機點燃。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煙霧,煙霧繚繞間,他那雙深邃的眼睛看向窗外迷離的夜色。


    “說實話,”他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絲感歎,“陳陽這小子,是我這些年在華夏遇到的最棘手的古董高手。”他把厲害換成了棘手,仿佛陳陽的存在,對他來說不僅僅是一種威脅,更是一種挑戰。


    接著,他開始和兩人細細分析起陳陽,“華夏的古董行當,藏龍臥虎之輩不少。”


    他邊說,用夾著雪茄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但大多精通一兩門,就算是業內頂尖的專家,也不敢誇口說自己樣樣精通。他們通常也就在某一兩個領域有所建樹,比如字畫、瓷器、玉器等等。”


    “可這陳陽,他完全打破了這個常規。”邊海春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起初他撿漏宋書、李唐絹本,大家都以為他精通字畫。後來他又在瓷器上嶄露頭角,大家又認為他是瓷器高手。”


    說著,邊海春停頓了一下,仿佛在組織語言,其實在聽聞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撿漏了宋書時候,自己心裏也曾想過,這家夥運氣真好!現在想想,從那個時候,自己就低估了陳陽。


    “再後來,玉器、木器、佛家文物、金銀器、青銅器……他幾乎在所有領域都展現出驚人的眼力。”


    邊海春重重地吐出一口煙圈,煙霧在他麵前緩緩散開,“這讓人簡直匪夷所思!這麽年輕,怎麽可能有如此廣博的知識和如此精準的判斷力?”


    他搖了搖頭,似乎仍然無法理解,“這一點,我和我的徒弟都親自試探過他,各種門類的古董,他拿起來掃一眼,就能辨別真偽,甚至還能說出它們的年代、產地、工藝特點……”


    說著,邊海春的聲音低沉下來,“那種感覺,就像……就感覺陳陽好像是一台古董x光機器,他天生就擁有這種能力一樣。”


    “正是因為他這種逆天的眼力,”邊海春眯起了眼睛,“所以,他身邊聚集了一大批人,各個領域都有。”說著,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而且這家夥非常聰明,經常把這些人掛在嘴邊,有意無意地透露他們的背景和實力,時刻都在宣傳著自己的人脈關係。”


    “一來二去,陳陽就在圈子裏樹立起了一個形象:眼力超群,背景深厚,不好惹!”他將強大換成了深厚,更強調了陳陽背後關係網的複雜性。


    “但……”邊海春突然靠在了椅子後背上,將腳搭在桌麵上,身體雖然鬆懈了下來,但語氣變得銳利起來,“你們想過沒有,如果把這些人從陳陽身邊剝離,他還有什麽?”


    邊海春目光如炬,緊緊盯著石穀正野和中橋看著,“他還有什麽?”他再次重複,語氣更加強硬,“沒有了這些人的庇護,他不過是一個眼力不錯的年輕人罷了。”


    他拿起雪茄又猛吸一口,然後緩緩吐出,煙霧彌漫在房間裏,也遮掩了他眼中閃爍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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