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柱子兄弟,怎麽著,不知道吧,不認識吧。” 姓韓的得意的看著柱子,陰陽怪氣地說道,“柱子和陳老板,那可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形影不離,有陳老板的地方,必定有我柱子兄弟跟著。”


    “你大爺,找......”柱子說著話就要往上衝,這tm不是純純的找揍麽?


    秦浩峰在旁邊都快笑岔氣了,還整個焦不離孟,孟不離焦,這拽詞用的,真tm絕了!


    眼瞅著柱子要動手,秦浩峰一把攔住,捂著肚子直樂,“你等會,你說的這位柱子我不認識。但是我知道陳陽陳老板身邊,總跟著一個玉樹臨風,瀟灑倜儻,運籌帷幄的秦浩峰秦經理,他可是陳陽陳老板的左膀右臂。”


    “我問問你,秦經理今天來了麽?”


    柱子聽完,用力推了秦浩峰一下,之後狠狠瞪了他一眼,誇自己誇的也太過分了,這時候怎麽還玩上了呢?


    “你是說那位秦老弟呀......”姓韓的瞥了一眼秦浩峰,“那什麽,人家店裏人不能都出來吧,秦經理當然是看著鋪子呢!你以為你是誰啊,一個收破爛的,也配見秦經理?”


    “韓大哥,跟他們廢什麽話!”姓韓的剛說完,從後麵站出一個小青年,穿著流裏流氣的,梳著一個三七分的頭型,一副囂張的氣焰,“我跟你們說,趕緊滾,要不然讓你們知道知道我刀疤的厲害!”


    “他是誰?”秦浩峰和柱子同時吃驚的問道。


    “刀疤!聽說過麽?傻了吧?”姓韓的看著秦浩峰和柱子吃驚的樣子,心裏暗暗一笑,“現在咱們江城頭把大哥瘋子哥最信任的兄弟,那跟陳老板關係是非常好。”說著話,姓韓的往後麵一指,“看沒看到,這些人都是刀疤哥帶過來的,小子,怕了吧!”


    看到對麵連假刀疤都搬了出來,秦浩峰跟柱子同時點點頭,“現在確實有點怕了!”


    振豐開著車,刀疤坐在副駕,大貨車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十幾名小弟分散坐在貨車上,一路搖搖晃晃,倒也自在。


    聽說陳老板在西郊收購了一堆破爛,要拉迴市裏,這些小弟最近也沒什麽事,反正到時候搬搬扛扛也要用人,振豐就一起帶過來了,大家就當是出門散心了,這幫小崽子還準備了啤酒、紅腸和各種副食,真當成郊遊了。


    刀疤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想起了幾年前自己惹了事,跑到西郊一個朋友家躲風頭的事。當時,有個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後麵的小崽子,一口一個刀疤哥叫著,說自己以後也要跟著刀疤混。也不知這小子現在怎麽樣了,是不是還在西郊。


    “我說,咱們這都快到了吧。”振豐瞥了一眼刀疤,漫不經心地說道,“你給那個小峰打個電話,讓他出來接咱們一下,這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兒找去?”


    “行!”刀疤抄起大哥大給秦浩峰撥了過去,“喂,小峰啊,我們馬上就到你說的地方了,可是這附近也沒個標誌性的建築,我們也找不到路啊,你出來接我們一下吧。”


    電話那頭的秦浩峰正坐著,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對麵的「陳老板」和「柱子」,拿著大哥大說道:“喂,哥,你們到了嗎?我都看到你了,你怎麽沒看見我呢?”


    秦浩峰的話讓刀疤和振豐都愣住了,他看到我們了?我們怎麽沒看到他?振豐和刀疤趕緊四處張望,可除了荒郊野嶺,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


    “不是,你在哪兒呢?我怎麽沒看見你和柱子呢?”刀疤拿著大哥大,把腦袋探出車窗外,邊四處看著,邊問道。


    “你說什麽瘋話呢?還我就在你對麵呢,我對麵是tm一片荒地,昨天晚上睡覺腦袋被卡巴襠給夾了吧!”


    振豐坐在一旁,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啊。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於是一把搶過刀疤手裏的大哥大,語氣嚴肅地問道:“小峰,你們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


    “恩,我們遇到的事可有意思了。”秦浩峰不懷好意的看著坐在對麵的「陳老板」和「柱子」,強忍著心中的笑意,對電話那頭的振豐說道,“我們被陳陽陳老板、柱子,帶著刀疤和一群人給包圍了!”


    啥?振豐頓時感覺腦袋嗡的一聲,這小子是在說胡話吧?這腦袋絕對不是被一個老娘們給夾了,至少倆個老娘們夾了一晚上,才能說出這種胡話。


    “喂,小峰,你那邊什麽情況?地址在哪兒?我們馬上過去!”振豐拿著大哥大,焦急地對著電話那頭喊道。


    振豐聽著電話裏的忙音,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拿著大哥大,眯著眼睛琢磨著:“小峰說陳陽和柱子帶著刀疤,把他和柱子給圍了?這叫tm什麽話呀?”


    “完了,完了,”刀疤在旁邊聽完,嬉皮笑臉的說道,“今天咱們就不該來,這指定是陳老板定下的計策。”說著話,刀疤往車外麵一指,“瘋子哥,你看看這大片的空地,荒郊野嶺的,這要是弄死個人,隨便往地裏一埋,誰也發現不了呀!”


    “陳老板,這是起了殺心呀!”刀疤假裝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後還用手拍拍自己的胸口。


    振豐聽刀疤在旁邊嘀咕著,抬手就給他了一脖溜子,“你小子要是能說就說,不能說就閉上你那臭嘴,跟這胡說八道什麽呢?”


    刀疤捂著腦袋,委屈巴巴地說道:“哥,你聽我說,我給你分析一下。”


    “分析個屁!你小子什麽時候學會分析問題了?”振豐沒好氣地說道,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指著刀疤:“那你倒是說說,你分析出什麽來了?”


    刀疤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說道:“哥,你想想,這子陽寄當行現在,大部分時間都是秦浩峰在坐鎮,那迎來送往,都是秦浩峰在忙活,很多客戶,甚至隻認秦浩峰不認識陳陽。”


    “這有什麽問題?小峰能力強,客戶都認他,陳陽跟著宋老板,天南地北的跑,一個主內一個主外,兩下掙錢,這不是好事嗎?”振豐不解地問道。


    “哥,這叫啥?這叫功高蓋主!”刀疤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你想呀,那牌匾上寫的是子陽寄當行,不是子峰寄當行!小峰太出風頭了,搶了陳陽的風頭,你說陳老板心裏能痛快嗎?”


    刀疤越說越起勁,“陳老板怎麽能看著自己的鋪子,就這麽輕易易主了呢?而且,現在柱子雖然眼力不錯,但在業務能力上,被小峰壓製著。於是陳老板就和柱子串通好了,借口在西郊手裏一批破爛,讓柱子帶著秦浩峰過來,實際上他早就帶著人埋伏在這兒了,就等著小峰往套裏鑽呢!”


    “之後等秦浩峰一到,他和柱子聯手……”刀疤說著,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聲音也變得陰森恐怖起來,“這樣一來,不但陳老板鏟除了心腹大患,柱子也能順利上位了。”


    說到最後,刀疤自己都被自己編的故事嚇了一跳,打了個哆嗦,“哎呦我艸,好狠的陳老板!”


    振豐看著刀疤浮誇的表演,哭笑不得,他抬起手,在刀疤的肩膀上狠狠地打了三下,“你有病吧你!小說看多了吧!還tm功高蓋主、還什麽子峰寄當行,什麽什麽陳老板殺心四起,你還挺能整詞啊!”


    “哥,我分析的多好呀”刀疤肆意的笑著,事情絕對不會是自己分析的這樣,但刀疤很滿意自己的分析。


    “那我問問你,剛才小峰說,陳陽和柱子帶著刀疤把他和柱子圍住了。”振豐用手點點刀疤的鼻子,“來,你告訴告訴我,刀疤,也就是你,現在擱哪呢?”


    刀疤笑著用手點點自己的肚子,然後又抬頭看了看振豐,嘿嘿傻笑著,“就是呀,我現在都不知道我tm在哪呢 ?那你說,這是咋迴事?”


    振豐看著刀疤嘻嘻笑著的樣子,抬手假裝要打他,“這還tm用想,指定是有人冒充你帶著人把小峰和柱子堵住了唄!”


    “冒充我?”刀疤指著自己的鼻子,隨即咧開了嘴,“哎呦,誰這麽倒黴呀,冒充誰不好,非得冒充刀疤爺!這不是又來事了麽!”


    “行了,別貧了,我看前麵那個村子好像就是了,到了之後,讓兩個小弟,進去先探探消息。”振豐打斷了刀疤的話,伸手示意就是前麵的那個村子,讓刀疤做好準備。


    “我就一點沒想明白,現在收個破爛競爭這麽激烈麽?”振豐看著前麵慢慢顯現出來的村子,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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