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情就怕分析,秦浩峰聽完陳陽說的,眼珠轉動了幾圈,攥著拳頭微微點點頭,表示很有可能。小鬼子的目的是去陽哥家偷東西,自己和柱子家離的最近,而且陽哥和自己、柱子關係最好,如果隻是將陽哥一家人調出去,那陽哥萬一臨出門前,讓自己或者柱子去看家呢?


    “所以,我想小鬼子先用大車撞了我媽,這樣我就必須得待在醫院了,隨後他們再將小薇弄到醫院,這樣陽哥家就徹底空了,這一晚上我和哥都得在醫院忙活,根本就沒空迴去,他們可以在哥家裏麵隨便翻!”


    宋青雲聽完在旁邊點點頭,表示真有這個可能,陳陽他們三人關係最好,他們又都是陳陽帶起來,小鬼子要是想計劃去陳陽家偷東西,指定早就調查好了。柱子聽完抬頭想了一下,“那不對呀,為啥我家啥事都沒發生呀?按你這個推理,我家不也應該發生點什麽事麽?”


    勞衫在旁邊靠著牆,白了一眼柱子,“要不你現在迴去看看,萬一你家著火了呢?”


    “滾!”柱子一腳狠狠踢在了勞衫身上,“我家剛tm裝修完,還沒住半年呢!”


    勞衫也不生氣,笑著拍拍自己的褲子,“柱子哥,我還以為你盼著家裏出事呢!”


    秦浩峰在旁邊笑了一下,表示柱子家跟自己家不一樣,柱子爸每天就晚上出去下下象棋,柱子媽除了隔幾天出去買迴菜,幾乎不怎麽出門;而自己母親不同,每天都要出去扭秧歌,自己父親雖然下崗了,但每天也騎著自行車出去轉轉。


    “可能是小鬼子摸不清柱子家的行蹤,所以就對我家下手了,”秦浩峰摸著下巴分析著,“還有就是,如果我和陽哥家都出了問題,柱子自然也不會迴家了,得陪著我們,小鬼子這人情世故摸的很透徹。”


    振豐聽完點點頭,向陳陽表示,自己現在就打電話,召集弟兄,這場子必須找迴來!


    “來而不往非禮也!”陳陽眯著眼舔了一下嘴唇,“仇是一定要報的,但咱們不能蠻幹,他們在咱們的地頭上,又披著投資商的身份,沒打到狐狸還惹一身騷的事情,咱們不能幹!”


    “這樣......”陳陽伸手剛叫過振豐和刀疤,還沒等開口說話,方子薇在旁邊輕輕咳嗽了幾聲,陳陽急忙轉身跑過去查看。


    勞衫在門口摸著嘴巴子,表示剛才在屋裏應該有一個就是井上彥一,很有可能就是拿鋼爪的那個男人。這家夥最後喊了一句他們的語言,聽聲音很像井上。


    “如果真是井上,那這家夥可夠倒黴的!”勞衫在旁邊一臉壞笑著。


    眾人紛紛問道怎麽了,勞衫說那家夥起初一直在樓上抱著肩膀看著,自己一直盯著他,還以為他是個高手。當井上出手的時候,勞衫抱著對付高手的心態,出手就是全力,勞衫一撇嘴,“結果可想而知了,我估計井上那家夥現在不但胳膊折了,胸骨都得塌兩根!”


    “沒事非得裝b,這不怪我吧!”


    既然這樣,那就好辦多了,振豐興奮的搓著手,受了這麽重的傷,井上那家夥指定得去醫院,自己讓小弟打聽一下,隨後就去醫院補刀去。


    “振豐,如果找到井上之後,你這樣......”陳陽趴在振豐耳朵邊上,低聲嘀咕了幾句,振豐聽完點點頭,帶著刀疤就走了。


    陳陽讓其他人也迴去吧,自己在這裏就行。柱子表示自己留下陪著陳陽,陳陽讓柱子迴去,糖豆最近一段時間是不能去鋪子了,這段時間就要靠柱子了,不能所有人都在這裏陪自己。


    宋青雲說自己沒事,可以留下來陪陳陽,萬一小鬼子轉頭來報複呢?陳陽笑了一下,示意師叔都多大年紀了,而且就算是小鬼子來了,就自己跟宋青雲也不是他們的對手,還不如迴去休息呢。


    “況且我估計今晚應該沒問題,井上不也受傷了麽,師叔你迴去吧,沒事!”


    勞衫從床上拽下來被子往地上一鋪,隨後盤腿就坐在了門口,大家奇怪的看了一眼,陳陽在旁邊向他說道,“老三,你迴去吧,明天你也得去鋪子,幫幫柱子!”


    勞衫閉著眼睛,坐在地上,“陳老板,我就一個人,哪裏都能睡覺,不用管我!”


    “那你去床上睡呀,在地上坐著算怎麽迴事?”宋青雲看看床位,向勞衫說道,勞衫留在這裏,大家都放心,畢竟這家夥身手不一般,就算來四五個小鬼子,他都不在話下。


    “這叫神遊!”勞衫閉著眼睛,在地上打坐,“是一門功法,就是說,人雖然休息了,但精神沒有休息,它在意識裏練功!”


    “不信,我先給你們打套金剛伏虎拳!”


    這tm誰看的到!大家紛紛一笑,也明白勞衫的意思,眾人離開了病房之後,陳陽坐在病床邊,握著方子薇的手,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方子薇的額頭,深情的看著方子薇,“丫頭,讓你給我受苦了!”


    不久之後,陳陽趴在方子薇的床邊,兩隻眼睛死死盯著方子薇,突然身後傳來了輕微的鼾聲。陳陽迴頭看去,勞衫依舊在地上打坐著,隻不過鼻子裏發出了鼾聲。


    “這家夥,這樣也能睡著?”


    不知道是受了勞衫鼾聲的幹擾,還是陳陽太困了,過了一陣,陳陽也趴在方子薇床邊睡著了,輕聲的打著唿嚕。方子薇閉著眼睛,手指微微動了一下,隨後慢慢睜開了眼睛,四周打量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隆起的腹部,方子薇重重唿吸了一聲,突然發現陳陽在自己身邊睡著了。


    方子薇抬起手輕輕握在陳陽的手上,嘴裏小聲嘀咕著,“哥,我還以為你一直很輕鬆,原來小鬼子始終在惦記著你,你好累!”


    “丫頭,好心疼你!”話音落下,一顆淚珠順著方子薇的眼角滑落,坐在門口的勞衫,嘴角微微翹了一下。


    第二天早上,陳陽父母來喚陳陽,此時陳陽和方子薇正說著話,見到方子薇醒了,兩人別說多高興了。陳陽母親給方子薇煲了湯,小心翼翼拿著勺子在旁邊送到方子薇嘴邊。


    陳陽和勞衫出去找吃的,路上陳陽向勞衫問道,大早上三四點的時候,他去幹啥去了?


    “練功呀!”勞衫笑著說道,“這是習慣,每天三點多的時候,我都會出去練功!”


    陳陽狐疑的看了看勞衫,表示這可是城市裏,附近又沒有公園,他去哪裏練功呀?


    勞衫伸手往旁邊的樓房一指,“從這棟樓跳到另一棟樓,要是遇到平房,就在房上跑,一定不能發出聲音。”


    “陳老板,身上的功夫不容易丟,這腳上的功夫,要是長時間不練,很容易就丟了!”


    陳陽看著路過的幾棟紅磚樓房,伸手一指,“你從六層高的樓往三層高跳?那要是遇到三層前麵是六層怎麽辦?”


    “想辦法爬上去!”勞衫輕鬆的說道,“這比在山裏練功輕鬆多了!”


    陳陽聽完豎起大拇指,“服!”


    兩人在外麵吃了一碗豆腐腦,吃了幾個燒餅,準確的來說,是陳陽吃了兩個燒餅,而勞衫吃了八個!陳陽總算勞衫為什麽飯量這麽大了,成天這麽運動,換成誰都tm能吃!


    兩人往迴走的路上,陳陽接到了方振國的電話。方振國向陳陽說去了井上跟自己說過的事情,昨天自己腦子一亂,把這件事給放在腦後了,迴來想想之後,方振國覺得很有可能跟井上有關係。


    “陳陽,你要小心點,我看井上那小鬼子,盯你手裏那個瓶子,有段時間了!”


    陳陽這才知道,隨後點點頭,表示井上幾次三番想從自己手裏把瓶子弄過去,自己都沒有答應他。


    “爸,這可是宋代的修內司的官窯海棠瓶,那可是國寶,我是不會給他的!”陳陽拿著大哥大跟方振國說著,“大海哥已經把家裏的東西帶去化驗了,假如化驗結果出來,小薇的事情真跟井上有關係,我一定饒不了他!”


    方振國聽完微微愣了一下,隨即馬上明白了陳陽什麽意思,“放心,如果真跟他們有關係,我在後麵給你撐腰!敢動我方振國的姑娘,姥姥!”


    “爸對你隻有一個要求,就是一定要說的過去,有理有據或者無憑無據,懂我的意思吧?”


    “我懂!”陳陽重重點點頭,一側嘴角微微一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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