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迴到鋪子的時候,根生正在跟秦浩峰吵吵著,嘴裏不幹不淨,柱子幾次都想動手了,都被秦浩峰攔住了,而張殿楠就坐在椅子上抽著煙,喝著茶。


    陳陽進來之後,看了一眼根生,根本就沒搭理他,徑直走到張殿楠身邊坐了下來,衝著他微微一笑,淡淡說了兩個字,“來了!”


    張殿楠斜著眼睛看陳陽一眼,之前沒見到陳陽的時候,張殿楠是絲毫沒把陳陽放在眼裏,一個靠老婆起家的小子,不用想就知道是個軟蛋。


    但現在見到陳陽之後,張殿楠不這麽想了,就憑他陳陽這份冷靜,張殿楠就知道陳陽絕對不好對付!


    “來了!”張殿楠也說兩個字,之後閉口不說話,同時向根生使了一個眼色。


    根生見到張殿楠的眼色之後,直接衝到了陳陽麵前,“你tmd就是這家店老板,對吧?”


    “你那個什麽師叔,讓我們賠了好多錢,我就給你一次機會,趕緊給我們拿錢,要不然老子今天就砸了你的店,要了你小子狗命!”


    陳陽抬頭看了一眼根生,隨後眼神瞟向了張殿楠,“哥們,狗這種動物呀,你一定得訓,要不然沒有規矩。”


    “亂吃狗屎,亂衝人叫,最可怕的,就是你對它再好,哪一天你惹到他,他迴頭就咬你一口。”


    說到這裏,陳陽微微一笑,“哥們,我家從小就養狗,訓狗我最拿手了,院子附近都叫我訓狗小能手,用不用我幫你訓訓?”


    陳陽說完之後,秦浩峰和柱子在旁邊笑著,張殿楠臉色一冷,隻有根生眨巴眨巴眼睛,四處看了一眼,指著陳陽喊道,“你tm少給我扯別的,這屋裏哪有狗!”


    陳陽衝著根生冷笑了一下,就這智商,估計除了混社會,也幹不了別的了!


    “你是不是傻!”張殿楠瞪了一眼根生,這什麽腦子,真給自己丟人!


    “他說你是我的狗!”


    根生聽完,瞪著眼睛嘴裏罵著陳陽家人,直接就衝到了陳陽麵前,“小b崽子,我tm看你是找死!”


    “等會!”陳陽放下手中的茶杯,“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你是狗了?”說完話,陳陽一指張殿楠,“我是在跟他說訓狗的事,可我沒說你是狗呀,他開口就說你是他的狗,你耳朵裏塞雞毛了!”


    “就你這智商,一輩子都是跟在人家後麵的命!”


    聽陳陽這麽說自己,根生立即不幹了,虎視眈眈的看著陳陽,“你小子是不是沒聽過根生的名號,社會上誰不知道,我根生是楠哥手下第一員猛將,我看你今天就是找死!”


    “你看看,我沒說錯吧?”陳陽將兩手一攤,一臉藐視的樣子看著根生,“你自己都說了,你是跟著楠哥混的。”


    “你再厲害有啥用?出去之後,你得先報楠哥的名號,你以為人家怕你呀,人家怕的是楠哥!”陳陽衝著根生翻了一個白眼。


    “你跟楠哥同時出去,人家不還是先跟楠哥打招唿,之後在跟你打招唿麽?你要是厲害,出去另立山頭,打出自己的名號,那才是你的本事!”


    根生聽完愣了一下,眨巴了幾下眼睛,貌似陳陽說的有道理呀!張殿楠在旁邊聽完差點沒氣死,陳陽這張嘴太能叭叭了,這麽大會功夫,差點讓自己內訌了!


    “根生!”張殿楠衝著根生擺擺手,示意他退後,自己跟陳陽說。轉頭張殿楠看了一眼陳陽,嘿嘿一笑,“陳老板,不愧是做古董生意的,果然伶牙俐齒。”


    “廢話咱們就不多說了,咱們來談談正事!”


    張殿楠將上一次來店裏的事情又說了一遍,還說上一次在這裏被陳陽師叔騙了,這一次自己見不到錢,自己絕不會走,讓陳陽自己掂量著辦。


    “我當是什麽大事,”陳陽笑著看看張殿楠,“不就是一塊玉麽!這樣,楠哥隻要將那塊玉拿迴來,你說多少錢,我就給你多少錢!”


    “嗯?”張殿楠聽完陳陽說的,瞬間狐疑了一下,這麽快就答應了?這也太順利了吧!


    張殿楠眼角掃了陳陽一眼,這家夥不會有什麽其他的打算吧?他可是市委書記的兒子,他應該知道,就他這個身份,自己絕對不敢輕易動他,為什麽這麽快就答應了呢?


    想了片刻之後,張殿楠試探性的向陳陽問道,“陳老板說的是真的?”


    陳陽點點頭,“當然!既然你說買了假貨,那我當然給你退錢。雖然說退錢沒問題,但玉你得還給我,要不然我不就吃虧了!”


    “你說的當真?”


    陳陽看著張殿楠笑了一下,這不是傻麽?這話問的,好像我說的假話能告訴你一樣!


    “當然!”


    張殿楠眼珠轉了幾圈,隨後冷冷一笑,“陳老板,光退貨可不行!”


    “你師叔弄了個什麽鼻煙,就因為這玩意,我可是賠了不少錢,也得算在你身上!”


    渙神散這玩意越聞越香,起初張殿楠真沒注意,等過後才發現,自己無意中答應了別人好多事情,還搭出去了不少錢,仔細想想,好像就是鼻煙引起的,聞這東西的時候,好像自己都沒有思考能力了,這才想明白,那天在陳陽店裏,錢還沒到手,自己轉身就走了,指定是被那老家夥騙了。


    “沒問題!”陳陽點點頭,表示這都不是事,一共多少錢,隻要張殿楠說出個數,自己就給!


    我艸,陳陽也聞鼻煙了?


    張殿楠看陳陽答應的這麽痛快,心裏懷疑陳陽也聞鼻煙了,這種事換成誰也不能答應這麽痛快呀!這些年自己敲詐勒索可沒少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痛快的主。


    “陳老板,這筆錢可不是小數......”


    “你磨嘰不磨嘰!”陳陽不耐煩的看著張殿楠,“我都說了,隻要你把東西拿過來,錢就給你,聽不明白?”


    說著話,陳陽還給了張殿楠一個白眼,“這麽多年,你都怎麽混的!咋的,給你錢你怕燙手呀!”


    我艸了!張殿楠被陳陽一句話給噎住了,一拍桌子,站起身指著陳陽,喉嚨動了幾下,“行,一百三十五萬!你把錢給我準備好嘍,三天之後我來取錢!”


    “走!”


    看著張殿楠一行人離開店鋪,秦浩峰和柱子都湊近了陳陽,詢問陳陽什麽時候動手。


    “動手?動什麽手?”陳陽裝作一臉不明白的看向兩人。


    柱子抬手撓撓頭,“哥,你不是說要拿張殿楠練兵麽?這些天我們幾個天天去練習,難道你不打算在三天之內讓他銷戶麽?”


    “開什麽玩笑!”陳陽瞪了一眼柱子和秦浩峰,這兩小子自從在蓮花山拍滅了幾個小鬼子之後,迴來之後膽子越越大了。


    陳陽向兩人表示,讓他們練習的那套方式,可以用來對付小鬼子,但不能用在江城這些黑勢力身上,否則容易招來麻煩。


    “你們是不是忘記大海哥了?”陳陽看了兩人一眼,“要是真勇那些家夥解決了張殿楠,指定是大案,到時候要是上麵調查起來,就麻煩了。”


    秦浩峰在旁邊點點頭,既然不能用來對付張殿楠,那陳陽說用張殿男來練兵是什麽意思?那讓小譚他們查張殿楠幹啥?


    陳陽笑著看了看兩人,“放心,到時候自然有用!”


    說著話,門外一個身影急匆匆走到了門前,趴在門前向裏麵看了看,見到陳陽之後,推開門就走了進來,“陳老板,你可迴來了!”


    來人是關金川,此時額頭上有不少汗珠,手裏拎著一隻公文包,見到陳陽之後,走進來之後,坐在椅子上拿起茶杯就喝了一大口水。


    陳陽看看關金川,自從上次從自己手裏拿走瓷片之後,這家夥就一直沒露麵,也不知道他用自己那些瓷器換到了什麽物件。


    “關院長,”陳陽笑嗬嗬的看著關金川,“你要是再不來,我就真要報警找你了,你是不是用我的瓷片換了好物件,不舍得給我自己密下了!”


    關金川放下茶杯,示意瓷片的事情好說,瓷片還沒換完,確實有兩件不錯的東西,等過段時間瓷片換完了,自己把物件拿來給陳陽看看。


    “陳老板,前陣子我來找你幾次了,你總是不在家,打你大哥大也打不通,真是急死我了。”隨後關金川說出了來找陳陽的目的。


    這次來找陳陽,主要是想讓陳陽幫自己去掌掌眼,隻要能把物件看準,給人家個準確的說法,傭金少不了。


    “哎呦,那不好意思了,”陳陽笑著擺擺手,“我最近沒有離開江城的打算,恐怕幫不上關院長的忙了。”


    “不用出去,東西就在江城!”


    “江城?”陳陽微微愣了一下,隨即看看關金川,如果在江城,自己倒是可以幫忙看看,可到底是個什麽物件。


    關金川從包裏掏出一張黑白照片,遞到了陳陽麵前,“陳老板,你看看,就是這漢鏡。”


    “這是我一位客戶想買的物件,可我吃不準,這不是想著請陳老板幫幫忙。”關金川湊近陳陽說著,“陳老板,你放心,您隻要能給個準,這傭金咱倆二一添作五!”


    陳陽看著手中的圖片,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從圖片上來看,這確實一件兩漢時期的青銅鏡,可看照片沒有用,必須得看到物件。


    想到這裏,陳陽將照片放在了桌麵上,“沒時間,這玩意傭金能有多少錢?萬八塊錢到頭了,東西本身價值也不大呀!”


    “哎呦我的陳老板,你真是財大氣粗呀!”關金川坐在旁邊被陳陽氣笑了,合著現在萬八千在你陳陽都不叫錢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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