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振豐看到根生從麵包車裏下來的時候,心裏就知道不好了。不用問,指定是馬三迴去將根生找來了。根生下車之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燒烤攤不遠處的振豐,四目一對的瞬間,根生都沒招唿後麵的兄弟,手裏拎著五連發直接向振豐衝了過來。


    當振豐起身開口提醒刀疤的時候,根生已經衝過來了,先下手為強的道理,大家都懂,看著振豐拎起了酒瓶子,根生並沒有直接衝向振豐,而是將五連發懟在刀疤後腦。


    根生太熟悉振豐了,隋瘋子在道上是出了名的講義氣,隻要控製住刀疤,他指定乖乖就範。果然不出根生所料,振豐看見刀疤被製住了,將手裏的啤酒瓶子放到了桌麵上。


    就在這時候,根生帶的幾名小弟也衝了過來,每個人手裏都帶著家夥,往燒烤攤衝了過來。旁邊吃燒烤的顧客,看到這架勢,紛紛躲開了,有的人甚至將桌子遠遠的搬離振豐,坐在相對安全的地方,擼著手裏的串,看著熱鬧。


    這就是江城人的特性,這裏的人們最喜歡看熱鬧,馬路上死條狗都能圍個裏三層外三層,見到這種場麵,那更要看了。雖然大家心裏也害怕,那就離遠遠的看,反正不看是不行的。


    刀疤雖然不知道振豐怎麽惹到根生了,但大家都在社會玩,也都認識。見到長槍短炮的圍著自己和振豐,不用根生說,自己也不可能亂動了。刀疤歪頭看了一眼根生,“根生多大點事呀,動槍動炮的,大家平日裏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坐下來聊聊,啥事說不開。”


    “說你mb!”還沒等根生說話,馬三在旁邊直接給了刀疤腦袋一下,之後伸手一指振豐,“生哥,今天下午,就是他說的,要是你在連你一塊揍!”


    “瘋子,你不是牛b麽,生哥就在這,你動一下試試!”


    振豐抬頭看看根生,隻說了一句,淡淡向根生問道,“我說我沒說,根生你信麽?”


    “我信!”根生冷笑了一下,“你瘋子什麽人品道上人都知道。”


    “那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辦法,”根生冷笑了一下,“最近你不是出名麽,道上的人都說你瘋子要做江城大哥了,那我要是把你弄了,我是不是就是江城大哥了!”


    “弄走!”根生說完話,笑著衝小弟擺擺手,示意將兩人拽進麵包車。


    振豐和刀疤扒拉開了來拽自己的人,伸手從桌麵上拿起夾包,嘴裏表示不就是跟他們走麽,當老子是被嚇大的!就在兩人起身的時候,突然發現兩名戴著摩托車頭盔的人,慢悠悠向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我艸,這兩小子怎麽跑這來了!”振豐和刀疤同時對視了一眼。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前麵的長的又高又膀,戴著黑色頭盔,手裏拎著一大堆肉串;走在後麵的是一名小個子,帶著白色頭盔,手裏端著兩大杯紮啤,邊走邊笑著,看意思還是跟誰打著招唿。


    根生不認識這兩人,馬三也就見過一次,但是振豐和刀疤認識,秦浩峰和柱子,幾乎天天見麵,都不用看臉,看體型就知道是兩人了。


    “趕緊走,看j8啥呢?”馬三在後麵推了一下振豐,“還想著有人來救你呢,隋瘋子,我告訴你,今天你廢了!”


    馬三話音剛落,就覺得臉上被什麽東西砸中了,還油膩膩,熱唿唿的,隨後自己身體直接向側麵飛了出去,“哎呦,有刺客!”


    秦浩峰在後麵差點沒笑出來,這把自己當帶刀侍衛了,還tm有刺客!不過秦浩峰來不及笑了,手中的紮啤直接潑向了根生。自己之前跟柱子說好了,柱子對付那幾個小弟,自己對付根生。


    根生還沒反應過來呢,臉上被人直接潑了一杯紮啤,用手一抹臉剛想開口說話,紮啤杯重重砸在了自己後腦上。根生順勢向前踉蹌了幾步,沒等站穩呢,一張桌子直接砸在了自己後背上,根生直接趴在了地上,手裏的五連發也脫手了。


    柱子和秦浩峰一動手,振豐和刀疤也沒閑著,振豐順手抓起一個盤子,直接拍在了離自己最近一個小弟臉上,隨後一腳又踢倒一個;刀疤更快,不知道什麽時候,匕首已經拿在手裏了,抬手就紮倒了兩個。


    “走啊!”秦浩峰在旁邊喊了一聲,這三笨蛋,怎麽還打上癮了,這玩意打的就是個出其不意,一會人家反應過來,各個手裏都有家夥,那還能跑了麽?


    隨著秦浩峰一聲喊,柱子推倒一名小弟,轉身拉著刀疤就跑,振豐也在後麵跟著,邊跑邊向後麵扔了幾個啤酒瓶子。刀疤跳上了柱子的摩托車,振豐跳上了秦浩峰的摩托車,兩台摩托車唿嘯而去。


    “追!”從地上爬起來的根生,紅著眼睛招唿小弟們上車。


    真tm窩火,人都到手裏了,不但沒將人帶迴去,自己還挨了好幾下,今天不抓到這幾個人,以後自己怎麽在道上混。眾人跳上麵包車,跟著摩托車就追了過去,馬三從地上爬起來,邊跑邊喊,“生哥,等等我!”


    秦浩峰和柱子兩人駕駛技術都不錯,在大街上竄來竄去,雖然兩台摩托車性能都不錯,但畢竟還載著人,眼看著麵包車離自己越來越近,秦浩峰衝著柱子比劃了一個手勢,兩台摩托車在前麵的街口,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生哥,他們分開了,追哪個?”開車的小弟,看著前麵摩托車分開了,向根生問道。


    “追振豐,今天老子廢了他!”


    麵包車緊緊在後麵跟著秦浩峰,秦浩峰迴頭看了一眼,心裏暗暗罵了一句,沒事你跟老子幹啥,柱子那麽大個目標你不跟,這是誠心給自己過不去呀!秦浩峰靈活的控製著摩托車,始終跟麵包車保持著一定距離,隻要給秦浩峰一個機會,絕對能將麵包車甩開。


    振豐在後麵緊緊抱著秦浩峰,自己從來不知道暈車是什麽滋味,但今天自己知道了。任憑胃裏翻江倒海,振豐也得忍著。


    “小峰,前麵是火車道,”振豐在後麵眯著眼睛看了一下,“趕緊繞開,每天這時候都有火車路過,路口是要放柵欄的!”


    火車道?還有火車?那不是正好麽!秦浩峰想到這裏,加大了油門,徑直衝了過去。


    “哈哈!”根生在車裏笑了,“他們跑進死胡同,前麵的道口,每天這時候都有趟火車通過,他們死定了!”


    說道這裏,根生迴頭跟小弟們說了一句,“火車道那現在人少,一會他們被火車截住了,下去就給我崩,聽到了沒有!”


    前麵的火車道已經越來越近了,振豐在後麵心裏涼了半截,這下算完了。可秦浩峰絲毫沒有停車的意思,道口有不少推著自行車的人,在那裏排隊等著,看來欄杆已經落下來了,就是這個機會。


    “振豐哥,抱緊了,一會害怕就喊出來!”


    啥?糖豆瘋了,這都封路,他還要往前衝,那不是找死麽?


    振豐緊緊抱著秦浩峰,剛想開口說話,一陣風迎麵吹過來,將自己嘴給堵住了,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反倒灌了一陣風。於此同時,秦浩峰駕駛著摩托車,向旁邊的坡路衝了過去。


    江城在城市裏的火車道,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在旁邊都有一個陡坡的台子,台子就在信號燈後麵,也不知道是做什麽用的。秦浩峰駕駛著摩托車直接衝上了陡坡,此時火車正在通過鐵路。


    “嗚嗚嗚!”火車響著汽笛飛快向前麵開著,秦浩峰的摩托車衝到了陡坡之上,之後秦浩峰順勢將車頭抬起,整台摩托車在空中向對麵飛了過去。


    “哎呦,你們看空中飛車!”


    “我艸,這是誰家孩子呀,這不是作死麽?”


    “要想死的快,買台用腳踹,這是要飛到天上去找死呀!”


    摩托車借著陡坡,在空中飛了起來,直勾勾衝向了對麵。不知道是因為兩個人的原因,還是因為秦浩峰技術原因,總之摩托車飛的不太高,剛剛好躍過火車,在空中能距離火車多近呢......


    這麽說吧,在後麵的振豐死死抱著秦浩峰的腰,當摩托車飛起來的時候,振豐魂都沒了。要不是摩托車速度太快,振豐都想跳下去,任憑根生處置了。下麵的火車運送的是水果和蔬菜,振豐能清晰看到火車鬥裏麵放著紅蘋果,如果振豐要是膽子大的話,完全有機會伸手拿一個出來,當然這有些誇張。


    在空中,振豐感覺自己是在憋不住了,側頭哇一口吐了出去,吐的汙穢物直接落在火車鬥裏麵,也不知道到地方運輸工人看到會不會惡心。


    “我艸!”根生的麵包車停住了,看著摩托車在空中飛躍過了火車,根生張大了嘴巴,“你媽,振豐現在是幹大了,手底下都有雜技團的人了!”


    摩托車成功的落在了對麵,隻不過落地的時候,摩托車扭了幾下,伴隨著人們驚唿的聲音,秦浩峰絲毫沒停,一個加速快速竄了出去。


    “柱子,這就是你跟小峰約定好的地方呢?”刀疤從摩托車後座下來,看著眼前派出所的牌子,一臉狐疑的看著柱子問道。


    柱子遞給刀疤一支香煙,笑著點點頭。


    “咋樣,刀疤哥,你就說,誰惹了事敢追到派出所門口來!”柱子哈哈笑了一聲,“之前我跟糖豆,隻要惹事了,對麵人多,我們就往派出所跑,這麽多年了,一次都沒事。”


    “就算是我親爹打我,這招都好使!”


    刀疤無語的笑著搖搖頭,辦法倒是不錯,但是你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好不好,我最怕的就是派出所,你把我往這領?


    不大一會,秦浩峰騎著摩托車也過來了,振豐從摩托車上下來,第一時間找到了一棵大樹,手撐著大樹,一頓向大地怒吼。


    “哥,你咋了?”刀疤在旁邊拍著振豐的後背,“就坐次摩托車你至於不?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喝大了呢!”


    “他......”振豐抬手一指秦浩峰,“他tm騎著摩托車飛躍火車!”


    “嘔!”說完,振豐轉頭又繼續幹嘔了幾下,秦浩峰在旁邊咧嘴笑著。


    “飛......飛躍火車?”刀疤愣在了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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