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看著陳陽笑著將支票遞給秦浩峰,並且囑咐秦浩峰去存上,看看錢能不能到賬。


    看著陳陽收了自己的錢,井上一生嚴肅的向陳陽問道,“陳桑,既然你收了錢,那我的東西呢?你的什麽時候可以還給我?”


    “東西?”陳陽嗬嗬一笑,“井上先生,您別老站著,咱們坐下說。”


    “東西不得找麽,等找到了我才能給你呀!東西又沒在我手上,怎麽給你?”


    井上一生看看陳陽,臉色陰沉,“陳先生,您不會拿了我的錢,不給我東西,或者說一直找不到,那我的錢豈不是打水漂了?你怎麽保證?”


    陳陽瞟了一眼井上一生,抿了一口茶,“井上先生,找東西這種事,誰能保證一定找到呢?找到、找不到各占百分之五十的幾率,隻不過是在賭罷了。”


    “這樣吧,您給我一周時間,如果一周內我找不到你需要的東西,到時候五十萬元,我原封不動退還給你,如何?”


    聽完陳陽說的,井上一生緊緊盯著陳陽,真不知道陳陽又在搗什麽鬼,東西就在你手裏,直接給我不就行了麽?


    那兩枚勳章,就算拿出去買,也是不值錢的東西,隻有自己肯花這麽多錢買迴來,難道他不知道麽?


    不過聽陳陽這麽說完,井上一生留下一句,希望陳先生能遵守諾言,之後直接離開了。


    遵守承諾?那怎麽可能?這家夥到現在還在妄想自己會這麽輕易放過他?井上呀井上,多說你們小鬼子聰明,難道你看不出來,好戲才剛剛開始麽!


    “葉少,李唐的那幅絹本,我帶迴來了!”晚上,嚴叔將畫筒遞給葉輝。


    “好,給小杉子記上一功!”葉輝放下手中的毛筆,拿著畫筒來到另一張桌子前麵,準備將絹本鋪開。


    “陳陽呀陳陽,你辛苦得來的李唐絹本又如何?還不是到了我手裏?”葉輝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葉輝看著桌麵上的絹本,越看越喜歡,果然是大家手筆,無論是構圖、用筆都非常講究,山峰由遠到近,給人一種氣勢磅礴的感覺。


    “不錯,不錯,”葉輝笑著看著絹本,“嚴叔,過來看看,還得是大家,人家這才叫畫!”


    嚴叔站在葉輝身後,也翹著嘴角看著,隻要少爺高興那就好,“是呀少爺,這用墨也用的好,多一分則深,少一份則凸顯不了山峰氣勢;在看這用娟,感覺也挺講究,之前我好像都沒見過。”


    葉輝背著手,笑著點點頭,“嚴叔,你這些年進步真快,你能說出這麽多,可是不容易。”


    “這是雙絲娟,那可不是……”葉輝剛說到這裏,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猛的轉頭看向嚴叔問道,“嚴叔,你剛才說什麽?”


    “啊?”嚴叔愣了一下,“少爺,我剛才說我都沒見過這麽好的絹,跟咱們收藏的那些絹本比起來,這質量明顯要好。”


    葉輝聽完之後,低頭仔細看向了絹本,用手輕輕撫摸著,最後將手中的放大鏡往絹本一扔,說了一句,“這是幅贗品!”


    贗品?這怎麽可能呢,小杉子從陳陽手裏偷了一幅贗品迴來?


    “少爺,這不可能呀!”隨後,嚴叔將情況向葉輝講述了一遍,“小杉子跟我說,絹本在陳陽身邊不好偷。他趁著這次陳陽將絹本租給了國家美術館,小杉子晚上親自去酒店,將絹本偷了出來,第一時間就給我了,怎麽會出錯呢?”


    “如果說陳陽將一幅贗品租給了國家美術館,那人家美術館的那兩人也應該發現呀。”


    葉輝坐在椅子上,眉頭皺了起來。這是一件贗品是指定的,自己剛才光注意畫風了,忘記了絹。


    古代都是手工織絹,既然是手工織絹,那一定會有瑕疵,比如有的絹絲會稍微凸顯出來,有的地方稀一些,有的地方會疏一些。


    而這幅絹本,絹上什麽瑕疵都沒有,從稀疏程度、和絹用絲來看,絕對是是機器織出來的。既然絹不對,那這絹本就一定是贗品。


    聽嚴叔將事情講完,葉輝臉上苦笑了一下,重重歎了一口氣,“真沒想到,咱們居然無意中幫了陳陽!”


    “少爺,您這是什麽意思?”嚴叔顯然是還沒有想明白,開口向葉輝問道。


    “嚴叔,古董圈裏,無論兩人關係多好,這物件都不能租借,”葉輝坐在椅子上,緩緩開口向嚴叔解釋著,“東西借給你,到了你手裏,如果磕了、碰了、毀了,都得照價賠償,人家說多少錢就是多少錢。”


    “陳陽本來就沒打算將真品租借給美術館,之前陳陽給他們看的的都是真品。臨行前,陳陽將他們二人灌醉,之後在拿出一副贗品讓兩人檢驗。”


    “你想想,他們喝的迷迷瞪瞪,那眼力指定會出現問題,根本看不準,趁此機會,陳陽將這幅贗品交給了美術館的人。”


    嚴叔聽完點點頭,隨後琢磨了一下,“那不對呀少爺,人家要是酒醒之後發現是贗品,不還得迴去找麽?”


    “迴去找?”葉輝冷笑了一聲,“嚴叔,古董行基本的規矩,東西離手,概不退還!”


    嚴叔猛的拍了一下腦袋,“我明白了,東西到了美術館的手上,就算是贗品也沒有辦法迴頭找了。我給你的時候是真品,到了你手裏就變成了贗品,那分明就是你給我換了,他們有理也說不出。”


    “以後逢人就說,自己將李唐的絹本租給了美術館,而真品卻在他自己手裏,這樣一來就沒人惦記了,陳陽這招高呀!”


    葉輝點點頭,“不但這樣,美術館每年還得給陳陽租金,他要是不給,陳陽就要迴絹本,他們又拿不出來,隻能啞巴吃黃連!”


    “這次我們將贗品都偷了迴來,讓美術館背上了將李唐絹本丟失的責任,你說,我們是不是幫了陳陽的大忙!”


    次日,郭方白和鄭海下了火車,連家都沒迴,直接奔向單位,敲開領導辦公室的大門,郭方白衝著領導一笑,“領導,圓滿完成任務,李唐的絹本我們帶迴來了!”


    “快,打開讓我看看!”袁館長興奮的從辦公桌後麵站了起來,示意兩人將絹本打開。


    打開畫筒的一瞬間,三人都愣住了,裏麵放著一張宣紙,根本就不是絹本。打開宣紙,看著畫上的內容,郭方白和鄭海臉色蒼白。


    袁館長站在畫前麵,瞪大了眼睛看看兩人,“你們帶迴來的不是李唐的絹本,帶迴來的是李唐的老丁頭!”


    “啪,啪!”袁館長掄圓了手臂,一人打了一個耳光,“絹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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