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傑冷笑一下,如果今天自己能揭穿陳陽,他們江城這次奪魁就會取消,那宣德爐就是自己的了!


    想到這裏,徐傑壞笑了一下,“陳老板,你自己做了什麽,你心裏最清楚了吧。”


    陳陽疑惑的看看自己周圍,又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兩隻手,“徐老板,我實在不明白你什麽意思?”


    “徐老板,到底怎麽迴事,你直接說出來。”馬海礁在旁邊說道,“遮遮掩掩的,大家誰能明白!”


    徐傑看看陳陽,“陳老板,我可是給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珍惜。”說完話,轉身向馬海礁解釋道。


    “馬會長,諸位,你們仔細看,陳老板隨行的兩人,拿著一模一樣的旅行包。”徐傑指著刀疤手中旅行包,和柱子放在下麵的旅行包。


    “試問,參加鬥寶大會,誰會帶兩件物件?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陳老板做了兩手準備,如果感覺自己能贏,就拿出這件隆慶官窯;反之,則拿出另一件一般的物件,我說的對吧,陳老板?”


    聽到徐傑說完,宋青雲心中頓時後悔,這是自己給陳陽出的主意,陳陽也是按自己說的去做的。


    現在隻要打開旅行包,發現陳陽所帶的另一件物件,那就是壞了規矩,不但宣德爐要留下,就連陳陽手裏那件隆慶青花龍鳳紋罐都要留下,這不是坑了陳陽麽!


    隨著徐傑的解釋,大家紛紛看向了陳陽,還真跟徐傑說的一樣,來參加鬥寶,是不需要帶兩個物件的,很有可能被徐傑猜對了。


    刀疤聽到這裏,手不由哆嗦了一下,這包裏放的是什麽,自己最清楚不過了。出發前自己眼睜睜看著陳陽將一件瓷器放在盒子裏,之後塞進包裏。


    “柱子、刀疤,到了現場,我向你們誰伸手,你們就把包裏的盒子遞給我,記住我沒向你們伸手,千萬不要露出來,明白麽?”


    很顯然,陳老板就是徐傑說的那個意思,現在如果將包打開,勢必露餡,到底應該怎麽辦?刀疤腦袋飛快的轉著。


    陳陽眯著眼睛看向了徐傑,冷笑了一下,“徐老板,看來我剛才真的拿錯了,我應該拿走你那件五彩嬰戲圖蓋盒!”


    “如果我拿了你的物件,現在估計你就沒這個閑心了吧!”


    徐傑臉上略帶得意看向陳陽,看陳陽的表情,應該是被自己猜中了。行了,今天你怎麽贏的,就怎麽給我拿迴來吧!


    “陳老板,不用說那麽多廢話,你敢把包打開,讓大家看看麽?”


    還沒等陳陽說話,刀疤扭頭指著徐傑,“我艸你媽!你tm是誰呀,說看就看!我問你,如果打開之後,不是你說的那樣,你手裏的物件就歸我們,你敢麽?”


    陳陽拍拍刀疤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激動,同時讚許的看了一下刀疤,這家夥居然知道用激將法。


    刀疤知道他手中包裏是什麽,這時候居然想到這個辦法,反將徐傑一軍,腦袋不錯!


    “對,徐老板,如果不是你說的那樣,你的物件歸我們,敢麽?”宋青雲冷著臉,站到陳陽身邊,看著徐傑問道。


    隨後江城一行人紛紛站在了宋青雲身後,表示支持宋青雲、陳陽,嘴裏向徐傑喊著。


    “哈哈,小子你作假,這就是壞了規矩!”石老板又蹦出來了,咧著大嘴說道,“徐老板,我支持你,查他!”


    一時間沈、錦兩地的古董商,也開始紛紛支持徐傑。大廳瞬間吵了起來,最後馬會長站出來製止了雙方,皺著眉頭看向宋青雲一邊。


    “宋會長,不是刁難你們,既然有人對陳老板存疑,不妨你們就 把包打開,讓大家夥看看如何?”


    “可以,”宋青雲一口應道,“但如果不是他說的那樣,他就要把手中的物件給陳老板,你問問他敢麽!”


    馬海礁又向徐傑問道,徐傑本來有些猶豫,但後麵這些人架著自己,最後一狠心,“行,如果不是我說的那樣,我這件五彩嬰戲圖蓋盒就歸陳老板;如果跟我說的情況一樣,他們要把宣德爐、隆慶官窯留下以外,還要留下宋會長手裏的料器!”


    刀疤嚇的差點沒坐地下,這家夥怎麽會答應呢,這賭注咋越來越大呢?


    “不合理!”陳陽一擺手喊道,“憑什麽我們要留下三件物件,而你們隻出一個物件?既然是打賭,就要公平!”


    陳陽話音剛落,有人在旁邊喊道,“既然陳老板覺得不公平,那我們手中的物件,您也可以隨便挑!”


    “就是,我看你們就是做賊心虛,不敢!”


    陳陽看著一個個張牙舞爪,好像要吃人一樣的古董商,不由冷笑了一下,“哼,就你們手裏的物件也配,在我眼裏,你們手裏的東西都是垃圾!”


    “小子,你說什麽?”


    “你太狂了,今天必須好好治治你!”


    陳陽眼睛一瞪,“怎麽,我說的不對麽?要不是葉少拿出宣德爐,就你們手裏的東西,連宋會長手裏的料器都不如!”


    “真是不知道,你們幹了這麽久的古董,都收了些什麽破爛。各位迴去把招牌拆了,騎三輪去大街上收破爛吧!”


    沈、錦兩地的古董商,眼睛通紅,紛紛指著陳陽罵了起來,眼看著大仗一觸即發,馬會長及時出來打圓場。


    “陳老板,按照鬥寶的規矩,如果您真做了假,需要將彩頭留下;作為懲罰要將你手中的隆慶官窯留下,若是贗品需當場砸碎,這是規矩。”


    陳陽點點頭,“規矩我懂,可他們憑什麽加上宋會長的料器?一個個眼力不行,看到好東西就想搶,既然這樣還做什麽古董,去搶銀行多好。”


    “那您說怎麽才算公平?”


    “如果打開旅行包,真如他們說的那樣,三樣東西我們留下,轉身走人;”陳陽眯著眼睛看向眾人,“但如果不是,不但要把徐老板的五彩嬰戲圖蓋盒給我,還要他們每個人,給我們江城在場的古董商,鞠躬認錯!”


    刀疤猛的看向陳陽,陳老板瘋了吧!包裏放了什麽東西,你不知道麽?這怎麽還上頭呢!


    宋青雲緊張的咽了咽口水,陳陽是在賭。兩地古董商向自己這幫人鞠躬認錯,這事要是傳出去,好說可不好聽,他在賭這些古董商舍不舍得麵子。


    “其實……陳老板應該不會做這種事吧?”


    “我賭了,沒事他帶兩個一樣的包幹啥,指定有鬼!”


    有的人退出了,覺得這樣太丟人,有的人則堅持檢查陳陽的旅行包,最後徐傑一咬牙一跺腳,“行,跟你們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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