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尼將天涯門一幫人打發走,迴來卻沒在辦公室找到他新上任的首領,問了站崗的紅狼士兵,得到他們一幫人迴了住處的消息。


    那棟房子的被褥床單,甚至沙發床墊,已經按照那位首領的要求,全都奢侈的更換過了,他們去休息了嗎。


    那現在去報告,會不會不太合適?


    文尼猶豫間,卻發現自己已經快要走到那棟暗紅色格調的房子麵前,他深吸一口氣,抬手敲門。


    開門的是那個十一二歲的小男生,他隻開了一條縫。


    文尼正要打招唿,卻從那條縫隙中嗅到了一股久違的飯菜香,久違到仿佛是上輩子聞到過這個味道。


    他心髒微微一跳。


    他勉強保持出麵容上的笑容和鎮定,若無其事道:“你好,我找首領大人。”


    聞安嶼掃視他兩眼,迴頭喊一聲,“姐姐,是文尼先生。”


    裏麵不知道說了什麽,小男生說了句“稍等”便關上門,一分鍾之後,門被打開。


    小男孩捧著個黑色布袋裝著的東西,遞給他,“這是姐姐給您的獎勵,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黑色布袋裏的東西在微微發熱。


    文尼看著在自己麵前關起的門,垂下眼皮瞧了一眼手裏的東西,頓了片刻後,踩著厚厚的雪轉身離去。


    他似乎能猜到裏麵是什麽東西,又似不太確定,腳步卻微微急促了些。


    “文尼大人。”


    “文大人好。”


    路上士兵衝他行禮,文尼隨意點下頭,步履快速的往自己住所走。


    走進房子,關上門,又謹慎的將窗戶關緊,洗了個手,才將黑色布袋打開。


    裏麵是個飯盒。


    文尼咽了下喉嚨,手指輕顫,目不轉睛的揭開,大災變前熟悉的飯菜樣式印入眼簾。


    聞著那熟悉的香味,文尼眼眶都激動的紅了些。


    不過他卻沒有失去理智,將旁邊的凳子搬過來,拿著筷子,遲遲沒有下手。


    那幫人,並不可信。


    他們的東西,更有可能是摻雜著糖霜的毒藥。


    他手指捏著筷子,心裏糾結,指節用力到泛白。


    *


    “那個文尼,是怎麽將天涯門那幫人弄走的,天涯門搜查的人可不好糊弄。”南峰成狼吞虎咽,夾菜往嘴裏送,好奇的詢問一直暗中留意文尼動靜的寧宥桉。


    其他人也十分好奇的看過來。


    被十幾雙眼睛盯著,寧宥桉隻得將嘴裏的飯咽下去,無奈解釋道:“天涯門突然接到手下匆匆來報的消息,說是在南邊,也就是在鴿者文明的地盤上,發現了我們的行蹤,估計是怕時間耽擱太久我們跑了,簡略搜查了一下紅狼的地盤,便著急忙慌的離開了。”


    南峰成:“也就是說,文尼弄了個假消息,引開了天涯門眾人。”


    “如果事後被發現……”李浩傑猶豫道。


    沈溪辰端起吃空的碗往廚房走,“那就要看,文尼做事的水平了。”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聳肩,跟文尼沒打過交道,人家什麽心思什麽脾氣他們也不清楚。


    不過既然厭小姐將這事交給他,想必她自己心裏有數。


    眾人又扯開別的話題聊,熱熱鬧鬧的將一頓飯解決。


    吃完飯後不久,夜幕降臨。


    厭酒坐在窗邊,背靠著燈光,抱著狙擊槍正在擦拭,窗戶開了一條縫,雪花簌簌飛落,寒氣從外麵滲進來。


    牆上的鍾表嘀嗒嘀嗒,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時間走到八點五十的時候,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扣住了窗沿,手指的指尖被寒氣凍成了粉色,厭酒側開身,司霧提著箱子翻進來。


    “怎麽不關窗?”司霧感受著屋裏的寒氣,順手將窗戶合上,將箱子放下,等手變暖,才用手背碰了碰少女的臉。


    很涼。


    厭酒微微偏了下頭,唇若有似無的擦過男人的手。


    司霧像是被觸碰了肚子的小貓,倏地縮迴手,睫毛輕顫著躲避厭酒的目光,又膠著不舍的落迴她身上。


    “順利嗎?”


    厭酒將狙擊槍收起,站起來,將冰涼的手塞進男人大衣兜裏,抬頭看他,清淩淩的眸底,盛滿了稀碎的光影。


    那個神秘的選拔活動,在她到達風吟基地的第一晚,同樣的時間,收到了來領取獎勵的消息。


    “嗯。”司霧喉結滾了滾,大手放進兜裏,握住她的手。


    “鞋濕了嗎?”


    “沒有。”


    “……”


    沉默幾秒後,厭酒輕緩的眨了一下眼睛,“司先生,我還是有點冷。”


    房子裏有火爐,何況以厭酒的身體素質,在外麵站上幾個時辰也沒事,說這話,完全是睜眼說瞎話了。


    司霧卻蹙了下眉,調動身體內的火係力量,想把自己變成一個暖暖的大火爐,“現在呢?”


    厭酒歪頭,下巴蹭了蹭男人的衣領,也不打啞謎了,直截了當道:“我感覺你的大衣很暖和,解開給我暖暖。”


    司霧:“……”


    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話……


    司霧偏開頭,脖子籠上一層霞色,轉移話題,“阿酒,你不去看看箱子裏是什麽?”


    “箱子哪有司先生香。”


    那一抹霞色更深了,仿佛無限旖旎的春色,勾得人心神馳往。


    “司先生剛才出去了一小時八分鍾三十六秒。”厭酒微微仰著頭,看著他認真道。


    司霧心髒驀地一跳,眼神落迴到她臉上,深沉的眼眸鎖住她。


    “為了補償我,給我暖暖手都不行麽。”


    “你……”


    從他離開,她一直在等他迴來嗎?


    隻是這種話他問不出口,喉結滾動,糾結半響,手指搭在大衣的紐扣上。


    修長的黑色大衣,將男人的身形襯的更加挺拔。


    本身就沒怎麽扣,修長的手指一撥弄,很快解開。


    裏麵是一件黑色的毛衣。


    本身就將司先生的顏色遮的嚴嚴實實,她心裏遺憾,還沒等仔細看,對方便扣住她的後頸,將她拉進懷裏,腦袋按在胸膛上,拉過她的手安置在他腰上,安安分分的替她暖手。


    厭酒:“……”


    她想牡丹花下死,男朋友偏偏要她做柳下惠。


    她不安分的扯住他腰間的毛衣往下拉,鬆散的毛衣領口被拉開,露出一截鎖骨,厭酒踮腳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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