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前盯著陸斐時看了許久,視線落在被他咬的斑駁的那一塊怔了下,他突然俯身輕輕地在那裏親了一下。


    陸斐時動了動眉眼,似乎要醒。


    傅寧則這才沒再動他。


    一直到下午三點,陸斐時才堪堪醒來,頭依舊昏昏漲漲的,但比早上的時候不知好了多少。


    “你做什麽?”


    陸斐時聽到聲音,指了指衛生間的方向,傅寧則立馬放下手裏的東西,“我扶你去。”


    “我是發燒,不是腿斷了。”


    陸斐時開口,嗓子還有些啞,臉頰上的熱度還沒散,皮膚都透著紅潤的粉色,但是整個人明顯有了一點活力,他穿上拖鞋慢吞吞地挪到洗手間。


    傅寧則搖了搖頭,將抽屜裏的藥又取出來,中午還沒吃藥,這會兒應該要補上,他出去倒了水。


    突然,浴室的方向傳來“咣當”一聲,傅寧則當即扔了杯子,衝了進去。


    “陸斐時。”


    他正看到洗手台的東西散了一地,陸斐時正坐在角落的地板上,抱著雙膝,將頭埋了進去。


    “怎麽了?摔倒了嗎?”


    他試探性地靠近。


    卻見陸斐時身體顫抖了一下,將自己縮的更緊了,“別過來,出去,快你快走。”


    “陸……”


    傅寧則話未出口,便感覺到了空氣中濃鬱的玫瑰花香開始以一種急切地速度蔓延、包圍至整個屋子。


    他瞪大了眼。


    這是……alpha的易感期?


    難怪陸斐時這兩天情緒多變、體質也變得這麽差。


    濃鬱的花香逼得傅寧則額頭冷汗直掉,渾身都在發軟,他強撐著對這股信息素的渴望,漸漸蹲下身,想要安慰他。


    “陸斐時。”


    傅寧則一靠近,就見alpha猛地抬起頭,微紅的眼眶直勾勾地盯著他,像是獵人看到了獵物,露出了獠牙。


    陸斐時臉頰再次燒紅起來,滿頭的汗水,唿吸都開始變得唿吸,還在努力保持著清醒,“出去!”


    alpha的易感期會變得極不穩定,會脆弱、敏感,也會變得易怒、暴躁,很有可能會傷害到自己的omega。


    傅寧則沉默了片刻,默默解開了襯衫的扣子,將後頸那塊粉色的腺體暴露在獵人的視線下,“我幫你吧。”


    他試探性地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努力應和空氣中alpha的花香,想要去撫慰他。


    那一塊小小的凸起對於易感期的alpha簡直有致命的吸引力,猶如見到新鮮血肉的狼,alpha漸漸卸下防備開始靠近,直到猛地咬上那一塊肉。


    脖頸間的刺痛叫傅寧則咬緊了牙,空氣間的信息素越發濃鬱,逼得他渾身都癱軟在陸斐時身上,陸斐時原本就在發燙,再加上易感期,此刻身上的體溫燙的嚇人。


    源源不斷的玫瑰花香和甜酒醉人的氣息交纏、互相勾引著,漸漸融合成一種特殊的氣息,整個酒店像是坐落於玫瑰莊園。


    “傅寧則……”


    alpha的標記終於結束了,但依舊抱著傅寧則不放手,他的眼眶紅紅的,眼睛一眨滾下一顆淚珠來,眼尾濕漉漉的,又委屈又可憐。


    傅寧則喘著粗氣陡然看到這一幕,渾身都開始發燙,太犯規了。可憐成這樣,叫他做什麽他都願意答應。


    alpha的吻也是滾燙的,烙鐵一樣印在傅寧則身上,傅寧則跪坐在地麵上,身體後仰用牆麵做著支撐,他仰麵看著天花板,任由alpha在他身上胡作非為。


    “哥……”


    傅寧則被他叫的一抖。


    “你叫我什麽?”


    alpha沒再開口,隻是專心地吻上了他的唇,滾燙又熱烈,完全不同於往日,帶著alpha的侵占性的霸道,城池盡數倒塌,傅寧則被他吻到渾身都在發顫,幾乎下一秒就要窒息過去。


    “為什麽要騙我?”


    “為什麽要相親?”


    “為什麽要訂婚?”


    alpha似是喃喃自語。


    “什麽?”


    傅寧則沒聽很清楚,但隱約好像聽到了“相親”這個詞。


    “我生氣了。”


    陸斐時像是一隻小狗在傅寧則脖頸間蹭了蹭,隨後突然露出獠牙,再次咬了下去,傅寧則不由得悶哼一聲。


    “真的很生氣。”


    他掰開傅寧則的腿,強迫他跪在浴室的落地鏡前,從背後抱住他,開始去解他身上的皮帶。


    傅寧則的手死死扶著鏡子的麵,他閉著眼睛甚至不敢抬頭去看眼前的畫麵,陸斐時的身上燙的嚇人,進去之後更是燙的他一哆嗦,整個人直顫。


    alpha從背後抱住他,掌心拂過他的臉頰,最後落在他的眼睛上,強行逼迫他睜開眼睛,“為什麽要閉眼?你看看我。”


    陸斐時在他身上打了一下,傅寧則又是一顫,咬緊了牙關,他怎麽都想不到陸斐時易感期時會是這樣子的。


    又瘋又迷人。


    像是鮮血澆築的玫瑰,窒息又沉淪。


    “他有我漂亮嗎?”


    陸斐時捏著他的臉逼著他看著鏡子裏相連的兩個人。


    傅寧則張了張嘴,“沒有……”


    “那他身材有我好嗎?”


    “沒……”


    “他有我能讓你舒坦嗎?”


    alpha說罷又是一動,傅寧則隻能雙手死死扒著牆麵來支撐自己,一抬頭正好看到鏡子內自己的表情,一瞬間羞憤和刺激兩種感覺交織在一起,渾身的血液都在急速流動。


    他此刻渾身上下全是被alpha弄出來的吻痕,臉色緋紅,眼眶都蒙著水汽,甚至連某些地方都看得一清二楚,他清楚地看到alpha進進出出,而自己此刻正弄情緒高漲。


    “你是不是要……”


    陸斐時伸手往前握住了它,隨後故意捏了捏,看著傅寧則在他懷裏顫的越發厲害又強忍著的模樣,惡劣地笑出了聲。


    alpha偏過頭給了他一個安撫性的吻,這個吻卻叫omega一瞬間身.體放鬆了下來


    鏡子上被弄得亂七八糟,終於在傅寧則再也受不了時,他被人抱著丟到了床上,整個人陷在柔軟的被子上,脖頸再次被人含住輕咬。


    原本粉色的腺體被人咬得紅腫、不同的齒痕覆蓋了一層又一層,濃鬱的玫瑰花香注進血液間,逼得他一點力氣都沒有。


    “哥哥……”


    “你喜歡我嗎?”


    陸斐時做著做著突然開始哭,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盡數滾到了傅寧則的胸膛上。


    “喜歡。”


    “輕、輕點兒。”


    “別哭了。”


    他一邊哭一邊ding,這誰受得了。


    連生.殖.腔都被他完全頂開。


    “那我可不可以*”


    “可以。”


    很快傅寧則就感覺到有暖流灌了進去,又被人堵得嚴嚴實實流不出去,他顫了顫睫毛,“拿……”


    唇瓣再次被人堵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alpha的易感期持續期間很長,中間清醒過幾次,但傅寧則的信息素對他影響太大,很快又沉浸了進去。


    傅寧則的手機響了幾次,最後直接被人關機,不知道丟在哪個角落裏。


    外頭的人都快急瘋了。


    幾乎就要報警尋人。


    清晨的光再次照射進來時,傅寧則動了動眼睛,渾身像是被汽車攆過一樣,一點兒都動彈不得,他嚐試著下床,最後又摔迴了床上。


    陸斐時還閉著眼睛在他旁邊睡著,傅寧則艱難地伸著胳膊去探了一下他額頭的溫度,大概是易感期過了,熱度也降下來了。


    他又躺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努力掙紮著下了床,一站在地麵上腿肚子都在打顫,險些摔下去,甚至還有東西淌了下來。


    他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


    手機重新開機,無數個未接電話全部湧出。


    他登錄微信挨個迴了消息。


    最後坐在陸斐時的電腦前開始處理一些緊急的事情。


    太瘋了。


    他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天自己能這麽瘋狂。


    陸斐時醒的時候就看到傅寧則撿了他的衣服披著,正坐在電腦前處理工作,他揉了揉眼睛。


    不是,他非要卷成這樣嗎?


    “傅寧則……”


    他開口,聲音還是有些沙啞。


    傅寧則聽到聲音,緩緩轉過頭來,指了指桌上擺的東西,“吃點東西,然後把退燒藥吃了。”


    陸斐時點點頭。


    整個人好像有些失魂似的,翻身下來收拾好自己,開始吃飯。


    剛吃了藥,酒店的門敲響了。


    傅寧則道:“我買了些藥,你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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