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天廣分析了一下耿槐的話,其中有很多值得推敲的地方,所以就算賈詡維一眾引導話題,他依舊保持著自己的節奏。

    “大長老,你所說之事件的起因,乃是有一個你十分看重的弟子晉升上界,在接引台被南川嶺的強盜劫持,是也不是?”

    耿槐並沒有和盤托出,最一開始的緣由他隻是一嘴帶過,但是卻給了敖天廣分析的餘地。

    如今敖天廣真的問到了,耿槐自然有應對之詞。

    “迴宗主,事情的確是這樣,但是根本原因跟這個沒有太大關係。”

    “就算那人並非我所看重,難道魁冥宗弟子受辱,我身為大長老不該為其出頭嗎?”

    “嗯?”

    敖天廣頗為驚訝,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

    說起來這番話倒也無可厚非,但是以耿槐的個性,他怎麽敢用這種方式來向自己提出另類的質疑。

    賈詡維也非常的驚訝,沒想到今天耿槐居然敢用這種口氣跟宗主說話,難道他是真的不想混了嗎?

    不管他們怎麽疑惑,耿槐這個問題肯定要迴答一下,不然豈不就顯得魁冥宗太不盡人意了。

    敖天廣沉吟了好一會兒,這才輕輕點頭道:“大長老所言極是,我魁冥宗弟子不可受辱!”

    “原因本王不再追究,但是後期劉長老他們真的是被南川嶺的強盜所殺嗎?”

    耿槐毫不猶豫的迴道:“宗主,您懷疑的應該是這件事可能是其他勢力所為,但老夫可以用人頭擔保,對方的確就是強盜,隻不過……”

    語境到了這裏,敖天廣也不得不配合了一句,“不過怎樣?”

    耿槐麵露愧色道:“宗主,雖然老夫的確失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但我卻知道,他們並不屬於北州。可是……”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北州的確處於最末端,接引台那邊更是北州最貧瘠所在,如果哪個勢力想要搞事情,為什麽要去那裏?”

    “……”

    他這番話說完,別管是相信他的敖天廣,還是不相信他的賈詡維,全都同意了他這個觀點。

    沒辦法,北州的確是五州之中最差的一個,北州之中又以接引台所在的最南端屬於最貧瘠之所。

    如果說誰想搞事情的話,估計也不可能選在那裏,實在是沒有人願意去啊。

    除非他們能算到魁冥宗很重要的弟子會晉升,可這種事除了會推演之術的天衍宗,根本沒有人能做到。

    而天衍宗是中州最特殊的存在,他們怎麽可能為了魁冥宗,一個在北州隻能算是中等的勢力如此大費周章?

    又是沉默了半晌,敖天廣有些疑惑的問道。

    “大長老,你為何如此肯定?”

    耿槐心中淡定,但表麵上卻故作猶豫的迴道。

    “宗主,我之所以這麽肯定,原因所在還是我看重的那個弟子。她現在還未迴到宗門,有些事情我真的很難解釋清楚。”

    “哦?這是為何?”

    敖天廣這次是真被挑起了興致,畢竟在他看來,一個新晉升的弟子,就算再厲害又能如何。

    耿槐做出了一副無奈狀,“宗主,如果她不在場的話,我真的很難解釋清楚。”

    敖天廣皺了皺眉頭,“既如此,其他事情先放下,你現在就問問那個弟子在什麽地方!”

    耿槐輕輕點頭,他其實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因為他不想那隊護宗堂之死的消息從自己嘴裏說出來。

    調動護宗堂已經犯了忌諱,他們團滅那就更加的嚴重了。

    現在宗主已經被自己的節奏帶動,他當然不會去破壞掉。

    他當場就給靈姬傳訊,得到的消息讓他十分的驚訝。

    這次他的表情並非做作,實在是沒想到事情會這麽巧合,靈姬他們居然剛好到達魁冥宗。

    當然,靈姬雖然是他看重的人,但是按照程序也沒那麽容易進入魁冥宗的核心,接她的那個執事正想把她安排在外門。

    見他一臉驚訝卻不迴話,敖天廣有些不耐的問道。

    “怎麽了,大長老,難道那名弟子出了什麽問題嗎?”

    “呃……沒有沒有。”

    耿槐反應了過來,急忙說道:“那名弟子已經到了魁冥宗,隻是剛剛才到,所以被安排在了外門。”

    這一點在場的人都能理解,不過事關重大,敖天廣毫不猶豫的說道。

    “規矩必須遵守,但今天本王破個例,大長老你讓人現在就將那名子弟帶到這裏來!”

    “是,宗主。”

    “……”

    有了宗主的命令,靈姬進入核心地帶隻是一個命令的事。

    但是外門離核心地域有些距離,所以路程上耗費了一些時間。

    不過大家都不是沒耐心的人,半天的時間還是等得起,因為他們都想知道,是什麽樣的人能讓大長老如此看重。

    等待的這半天時間裏,大殿中的情景沒有什麽變化。

    大家並沒有太多的交流,敖天廣依舊坐在主位上,耿槐也沒有起身,依舊跪在地上。

    賈詡維他們雖然沒有跪著,但態度也十分的恭謹,連傳音商量一下都不敢,就那麽站在那裏默默的等待。

    其實這期間敖天廣已經得到了護宗堂那隊人馬被滅的消息,畢竟護宗堂是他親手打造,他不可能不去關注。

    之所以耿槐第一時間得到消息,是因為那隊人馬是他派出去的,看守命牌殿的人才把消息先送到了他這裏。

    敖天廣雖然知道了這個情況,但他卻沒有表現出來,他很想知道耿槐接下來會如何解釋這件事。

    畢竟人已經死了,現在再怎麽憤怒,那些人也不可能複活。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將他那些親信的死因調查得一清二楚。

    半天過後,靈姬和接她的那個執事來到了大殿之外。

    一番通傳之後,兩人出現在了魁冥宗幾位高層的麵前。

    在這些魁冥宗高層的麵前,二人的表現截然相反。

    那個執事執事魁冥宗最普通的一員,什麽時候見過這麽大的場麵,他現在兩條腿都在微微顫抖,沒當場嚇尿已經算他很能忍了。

    反觀靈姬則不然,雖然隔著一層麵紗,但是在場的高層都知道,這個新晉升上界的女子在他們麵前毫無半點兒懼意。

    之所以這樣,最簡單的有兩個解釋。

    一個就是她不知道在場之人的身份,另一個就是她知道,但卻並不在意。

    敖天廣他們都趨向於後一個原因。

    但是他們很好奇,靈姬憑什麽能做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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