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欣雨這會兒正驚疑不定地看著這個黑不溜秋的方形物體,有些搞不懂這個東西到底是做什麽用的,見老大爺開口詢問,她忍不住有些心虛,忙找了個借口含含糊糊地道:“蹲久了渾身都麻了,剛動了一下頭就有些暈,東西沒有抓穩,不好意思大爺,沒把您的東西砸壞吧?”

    那大爺聽了這話笑得憨厚,說道:“沒事沒事,那東西又不能換錢,就算是砸壞了也沒有關係。倒是姑娘你客氣了,我看你臉色不好,站這麽一會兒就頭暈,恐怕是貧血吧?你們小姑娘可要注意多補補,工作什麽的不能太拚命,年輕的時候不好好養身子,到老了身體可是吃不消哦。”

    莊欣雨盡量保持著麵上的平靜,將那個方形物體移動到了自己的腳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感受到一股濃烈的靈力從自己右手手心鑽入手腕,莊欣雨不得不強壓住心中的狂喜和衝動,並順勢坐在了那個方形物體上麵,這才朝著老大爺點頭應付了幾句,將視線轉到這套琺琅彩瓷碗上來。

    這套瓷碗裏麵有五隻都是近代仿製品,但是有兩隻卻傳來了灼熱的溫度,莊欣雨初步判定應該在雍正乾隆年間。琺琅彩起始於康熙後期,鼎盛時為雍正期至乾隆期。但雍正期的琺琅彩水平最高,工藝最美。乾隆時期慢慢轉向粉彩,故琺琅彩終止於乾隆後期。也就是說,莊欣雨手中的這兩隻瓷碗,正是琺琅彩的鼎盛時期的產物!

    這個發現簡直讓莊欣雨感到不可思議,她怎麽也想不到在這麽一個毫不起眼的小攤位上,居然會有這麽珍貴的東西。更讓她感到怪異的是,為什麽兩個如此精美的琺琅彩會混跡在另外五隻贗品中,這套瓷碗的原主人是誰,莫非也打眼了不成?

    莊欣雨將整套瓷碗的碗底翻看了一遍,瞬間就明白了緣由所在,在這套瓷碗的底端,印著一個非常明顯劣質的款識,景德鎮鍾家灣製,用的是簡體楷書。

    琺琅彩的確實是精品,據說大部分琺琅彩在末代皇帝溥儀逃難的時候被帶了出去,能保存下來的很少,目前傳世的琺琅彩物件多數都保存在台灣,就連故宮博物館裏的藏品也非常少,僅藏的一件紫地采蓮紋小瓶,釉麵也因為燒製的時候火候沒有把握好出現了焦彩破泡。

    因為琺琅彩極為珍貴,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所以很難有人會將這套瓷碗和真正的琺琅彩聯想到一塊兒去,現在市麵上出來的東西多為仿製品,而且因為這套瓷碗中隻有兩個是真的,剩下的五個都是非常劣質的仿品,而且這七隻碗乍一看還真像是一套,加上那個劣質的款識,還真能起到迷惑人的作用。

    莊欣雨注意了一下,那套碗為場口弧腹圈足,器型非常規整敦厚,器內施白釉,內壁為藍地外用桃紅、粉、黃對稱牡丹纏枝紋,花朵華碩嬌豔,花間發出的枝葉為綠色,繪工極為精細。

    “大爺,這套碗多少錢啊?我看著倒是挺漂亮的,正好家裏餐廳裏缺一套碗,這套正合適。”莊欣雨的麵上露出歡喜之色,看起來就跟真正的小菜鳥一般。

    這位大爺雖然心地善良待人憨厚,但不代表他就真的是傻子,他既然是做古玩生意的,自然知道這些東西裏麵的門道和端倪,來這條古玩街的人,幾乎都是抱著撿漏的想法,雖然老大爺沒有看出這套琺琅彩的真假,但是如果莊欣雨表現出來的神色很不對勁,這個大爺一定會察覺出端倪,就算他將東西賣給莊欣雨,也會把價錢提得很高,至少不會讓莊欣雨白白撿到這個漏。

    所以莊欣雨裝得跟個小菜鳥似的,扮豬吃老虎。果然這個大爺信以為真,以為莊欣雨看上了這套瓷碗隻是因為它很漂亮,一般喜歡琺琅彩仿品的人都是因為琺琅彩的顏色豔麗做工美觀大方,所以老大爺也沒有懷疑。

    “小姑娘你還真有眼光,這套琺琅彩可是民國出來的東西,來這裏淘東西的基本上都是淘老東西的,這琺琅彩是民國仿品,他們那些人眼光高,所以也看不上。不過這東西做得很精致的,尋常的店麵還真遇不到這樣好的仿品,你若是想要的話,給這個價我就賣了。”

    老大爺比劃了一個八字,嘿嘿笑著,眼睛卻仔細地盯著莊欣雨,打量著莊欣雨的神色。這也是古玩界的規矩,一般小販在出價的時候都是比劃手指,不會具體說出來到底是多少錢,八百八千還是八萬全憑你猜,你若是看明白了東西,叫的價自然不會吃虧,但是若沒有看準,猜出來的價錢比他實際出的價高,你就是被宰的對象。

    莊欣雨非常清楚這個老大爺在撒謊,這東西分明是解放後才出來的東西,他卻說成民國物件,不過莊欣雨也沒打算拆穿他,反而故意裝作小菜鳥的模樣不解地看了老大爺比劃的數字一眼,有些懷疑地道:“八百?我在超市買碗的話,七隻碗隻要四五十塊呢,這碗雖然好看,但是太貴了!”

    那老大爺頓時就急了,這小姑娘看著是個大氣的主,怎麽會這麽摳門呢,他比劃的可不是八百,而是八萬啊。他本以為能在這個小姑娘手裏賺一筆,可是這小姑娘看著不怎麽上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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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這東西可不能跟超市裏那些東西相比,那些東西是機器造出來的,一隻碗的本錢才幾毛錢,這些碗可是民國的東西,上百年的古董了,八百塊怎麽可能買得的到?這樣的東西你就算是不用,那在客廳裏當做擺件都是非常有麵子的!”

    莊欣雨看老大爺黑著一張臉拿著那批碗比劃著,手舞足蹈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心裏早就樂開了花了,但是麵上偏偏還要裝作迷茫的模樣,看著老大爺裝傻:“不是八百?那您是要多少錢啊?難不成是八千?”

    那老大爺實在是無語,他都說了這是百年老古董了,這姑娘怎麽還這麽不上道呢?他隻差沒吹胡子瞪眼了,趁著莊欣雨沒注意翻了個白眼,接著好聲好氣地道:“不是八千,是八萬!姑娘,這可是琺琅彩,若是乾隆雍正時期的真東西,一隻就價值上千萬,這套碗雖然不是清代的,但也是民國出來的,我沒說八十萬就不錯了。”

    莊欣雨頓時就哭喪著臉:“這麽貴?我的天,可是我沒有這麽多錢啊。大爺你這價錢也要得太狠了,我包裏統共才五萬塊錢,還是剛剛取出來準備去進貨的。要是千兒八百的我買了也就買了,可是您這要價也太高了!”

    那老大爺聽到莊欣雨說她包裏有五萬塊,頓時眼前一亮,心中高興不已,這姑娘原來這麽二啊,就這麽把她老底都抖出來了。

    “這做買賣不就是一個喊價一個還價嗎?我看姑娘你是真的喜歡這套琺琅彩,要不這樣,既然你都說了,我就吃點虧,五萬塊賣給你,你看怎麽樣?”

    莊欣雨搖搖頭,眼底有一絲猶豫和掙紮:“我總共就隻有五萬塊了,一會兒就要用,不能全部拿出來。除非你三萬塊賣給我,我得留下兩萬塊,不然一會兒見了客戶沒有辦法交代。”

    那老頭一聽隻能花三萬,有些失望,但是蚊子再少也是肉啊,要知道他收這套琺琅彩隻不過花了一千五百塊呢,老頭的眼底眯了眯,似是在考慮一般,最後咬了咬牙狠下心來,說道:“成,既然你這麽喜歡,老頭子我今天就破個例了,這套瓷碗我虧本賣給你,你以後有時間多來我這兒做生意,我有好東西一定給你留著!”

    一筆生意就這麽談成了,那老頭非常高興,一下子賺了近三萬,換成誰都會樂開花,老頭喜滋滋地給莊欣雨找了個盒子來將那套瓷碗包裝好,遞到莊欣雨的手中,正準備去接過莊欣雨手中的那三遝沒拆封的紙幣,不想就在這個時候,莊欣雨卻猛地將錢給縮了會來。

    老頭的雙瞳瞬間一縮,警惕地看著莊欣雨,以為她要反悔,不想莊欣雨接下來說的話卻讓老頭忍不住嘴角抽搐。

    “大爺,我都買了你這麽貴的東西了,你怎麽也不送我點東西做添頭啊?三萬塊居然連個贈品都沒有,這也太摳門了!人家超市裏麵買方便麵還送個玻璃碗呢!”

    老大爺簡直想抓狂,這到底是哪裏來的二貨啊,居然還說他摳門,喂喂,到底是誰摳門啊?

    還好老大爺沒有心髒病腦溢血之類的疾病,不然真會被莊欣雨氣出病來,看莊欣雨猶自喋喋不休地說著,老大爺沒心情和莊欣雨再糾纏下去了,頓時沒好氣地打斷了她的話:“你不是要個添頭嗎?說吧,你要什麽,要是不是什麽貴重東西的話,我直接送給你!”

    “真的!?”莊欣雨的眼睛裏頓時閃起了小星星,激動地指著老大爺不遠處放置的一個硯台,笑得奸詐道,“那我就要那個!”

    那老大爺的臉色再也掛不住了:“姑娘,你可真會選東西,這個硯台是正宗的清代端硯,雖然有點殘缺,但是也值個七八千塊錢的樣子。你覺得這個作為添頭合適嗎?”

    莊欣雨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老大爺這話倒是沒有撒謊,那還真是清代端硯,她這麽做不過是為了轉移老大爺的注意力。果然,莊欣雨又四處指了好幾樣東西,老大爺都不肯作為添頭送給她,莊欣雨頓時就怒了,跺了跺腳氣道:“你這也不讓那也不送,那你到底要送個什麽添頭給我?”

    莊欣雨這會兒正驚疑不定地看著這個黑不溜秋的方形物體,有些搞不懂這個東西到底是做什麽用的,見老大爺開口詢問,她忍不住有些心虛,忙找了個借口含含糊糊地道:“蹲久了渾身都麻了,剛動了一下頭就有些暈,東西沒有抓穩,不好意思大爺,沒把您的東西砸壞吧?”

    那大爺聽了這話笑得憨厚,說道:“沒事沒事,那東西又不能換錢,就算是砸壞了也沒有關係。倒是姑娘你客氣了,我看你臉色不好,站這麽一會兒就頭暈,恐怕是貧血吧?你們小姑娘可要注意多補補,工作什麽的不能太拚命,年輕的時候不好好養身子,到老了身體可是吃不消哦。”

    莊欣雨盡量保持著麵上的平靜,將那個方形物體移動到了自己的腳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感受到一股濃烈的靈力從自己右手手心鑽入手腕,莊欣雨不得不強壓住心中的狂喜和衝動,並順勢坐在了那個方形物體上麵,這才朝著老大爺點頭應付了幾句,將視線轉到這套琺琅彩瓷碗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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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套瓷碗裏麵有五隻都是近代仿製品,但是有兩隻卻傳來了灼熱的溫度,莊欣雨初步判定應該在雍正乾隆年間。琺琅彩起始於康熙後期,鼎盛時為雍正期至乾隆期。但雍正期的琺琅彩水平最高,工藝最美。乾隆時期慢慢轉向粉彩,故琺琅彩終止於乾隆後期。也就是說,莊欣雨手中的這兩隻瓷碗,正是琺琅彩的鼎盛時期的產物!

    這個發現簡直讓莊欣雨感到不可思議,她怎麽也想不到在這麽一個毫不起眼的小攤位上,居然會有這麽珍貴的東西。更讓她感到怪異的是,為什麽兩個如此精美的琺琅彩會混跡在另外五隻贗品中,這套瓷碗的原主人是誰,莫非也打眼了不成?

    莊欣雨將整套瓷碗的碗底翻看了一遍,瞬間就明白了緣由所在,在這套瓷碗的底端,印著一個非常明顯劣質的款識,景德鎮鍾家灣製,用的是簡體楷書。

    琺琅彩的確實是精品,據說大部分琺琅彩在末代皇帝溥儀逃難的時候被帶了出去,能保存下來的很少,目前傳世的琺琅彩物件多數都保存在台灣,就連故宮博物館裏的藏品也非常少,僅藏的一件紫地采蓮紋小瓶,釉麵也因為燒製的時候火候沒有把握好出現了焦彩破泡。

    因為琺琅彩極為珍貴,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所以很難有人會將這套瓷碗和真正的琺琅彩聯想到一塊兒去,現在市麵上出來的東西多為仿製品,而且因為這套瓷碗中隻有兩個是真的,剩下的五個都是非常劣質的仿品,而且這七隻碗乍一看還真像是一套,加上那個劣質的款識,還真能起到迷惑人的作用。

    莊欣雨注意了一下,那套碗為場口弧腹圈足,器型非常規整敦厚,器內施白釉,內壁為藍地外用桃紅、粉、黃對稱牡丹纏枝紋,花朵華碩嬌豔,花間發出的枝葉為綠色,繪工極為精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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