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曉風中,殘月下,一枚枚擲彈筒榴彈唿嘯而來,全部落在日軍的前沿陣地上,散發出一股一股五顏六色的煙霧,在空氣中彌漫擴散。


    陣地上的日軍官兵猝不及防,吸入了大量的毒煙,大聲咳嗽,涕淚俱下。


    “毒氣彈。。。毒氣彈。。。”


    夜空中充滿了日軍官兵惶急的叫聲,拚命的逃離現場。


    可是日軍研究的毒氣彈非同小可,吸入了毒煙的日軍官兵,相繼倒在了逃跑的路上,出現了嘔吐,暈厥,抽搐,唿吸困難,四肢無力等症狀。


    他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睜著驚恐的眼睛,掙紮著向前爬,可是渾身無力,寸步難行,等待他們的隻有死亡。


    還沒有被毒煙覆蓋的日軍陣地,尖叫著四散奔逃,亂成了一鍋粥。


    曉風徐徐,毒煙隨著曉風擴散,比日軍官兵逃跑的速度快多了,被毒煙覆蓋的地區越來越大,被毒煙影響的日本兵也越來越多。


    一些比較冷靜的日軍指揮官拚命叫道:“諸君,大家用水壺裏的水打濕毛巾,衣服等物品,掩蓋住自己的口鼻,快。。。”


    荒木旅團的臨時指揮部在前沿陣地以南一公裏的地方,當時吹著清勁的東南風,沒有受到毒氣彈的影響。


    可是前沿陣地的情況,還是很快傳到了荒木旅團的臨時指揮部。


    “將軍,將軍閣下,不好了。。。”


    荒木純一在帳篷裏麵睡得正香,卻被一陣驟急的吵鬧聲吵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一骨碌爬起來,衝出帳篷,沉聲道:“混蛋,什麽事慌裏慌張的?”


    向荒木純一報告的日軍大尉,是前沿陣地跑迴來的幸存者,神情激動,眼裏充滿了恐懼,慌慌張張道:“將軍,有人向我們前沿陣地發射毒氣彈,當時大家正在陣地上睡覺,毫無防備,傷亡慘重。”


    “納尼?”


    荒木純一瞳孔收縮,倒吸了一口涼氣,腦裏的睡意消失得無影無蹤,急道:“八嘎呀路,是誰發射的毒氣彈?”


    日軍大尉滿臉沮喪,搖了搖頭道:“報告將軍,不知道,當時大家被毒氣彈襲擊,整個前沿陣地都亂成一鍋粥,大家都拚命的逃跑,根本無暇顧及其他的,我隻知道毒氣彈是從西南方向發射過來的。”


    荒木純一臉色鐵青,咬牙切齒道:“八嘎呀路,昨天黃昏,毒氣彈被支那軍隊226師奪走了,這些毒氣彈一定是他們發射的,混蛋,混蛋。。。”


    “將軍。”


    此時,參謀長柳生瀾也被吵鬧聲驚醒了,從帳篷裏麵衝出來,來到了荒木純一的身邊。


    荒木純一心情惡劣之極,正有氣沒處撒,看到柳生瀾,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厲聲道:“柳生君,你來的正好,你昨天晚上不是說,支那人不可能用毒氣彈襲擊我們嗎?現在你怎麽解釋?”


    “這。。。”


    柳生瀾張口結舌,苦笑道:“將軍,我的意思是說,支那人受到儒家文化影響,一般不會使用毒氣彈攻擊我們,我也沒有說絕對啊,226師師長葉大龍。。。也許他是一個例外,他們要使用,我也沒有辦法啊。”


    荒木純一狠狠的瞪了柳生瀾一眼,但是他轉念一想,敵人發射毒氣彈,自己卻怪罪柳生瀾,可能有點冤枉他了。


    他微一沉吟,立即下達命令,命令前沿陣地的官兵立即撤退,采取一切措施,將毒氣彈的影響減到最低,同時命令其他部隊做好準備,以防敵人趁機進攻。


    就在荒木純一下達命令不久,毒氣彈襲擊的唿嘯聲停止了,估計是毒氣彈已經打完了。


    荒木純一臉色鐵青,緊緊的握著拳頭,咬牙切齒道:“八嘎呀路,支那軍隊226師跟我們一樣,做事沒有底線,無所不用其極,真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柳生瀾皺眉道:“將軍,我們應該將226師使用毒氣彈的消息公之於眾,讓他們受到世界輿論的譴責。”


    荒木純一眉頭一皺,遲疑道:“這樣做有用嗎?你要知道,我們一直在使用毒氣彈,我們譴責226師,別人會相信嗎?”


    柳生瀾獰笑道:“將軍,我們是我們,他們是他們,我們使用毒氣彈,但是我們不在乎,也不會承認,即使別人有證據也不承認。“


    ”我們做我們的,不管別人如何指責我們都一樣,但是支那人不一樣,他們臉皮薄,死要麵子,國際輿論指責他們,他們就感覺像天塌下來一樣。”


    “如果我們把這件事捅出去,公之於眾,那226師將會受到巨大的影響,他們的師長葉大龍甚至有可能被撤職。”


    荒木純一臉上將信將疑,遲疑道:“輿論的威力這麽大?”


    柳生瀾臉上掠過一抹狡黠的笑容,沉聲道:“最重要的是,我們把這件事鬧大,盡可能讓226師相關人員受到處罰,等於是立下一個規矩,那麽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敢這麽做了。”


    荒木純一連連點頭,但是臉上依然將信將疑,皺眉道:“柳生君,如果事情按照你說的方向發展,那當然好了,可是我擔心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畢竟,這些毒氣彈實實在在是我們的東西,我擔心國際輿論會抓住這一點,這樣一來,我們就有可能弄巧成拙,適得其反。”


    柳生瀾麵不改色,似笑非笑道:“將軍閣下,我們大日本帝國到處出擊,早就把該幹的不該幹的全部都做了一個遍,你覺得我們還在乎國際輿論嗎?”


    “你看看南京事件,當年鬧得沸沸揚揚,譴責,攻擊我們帝國的言論甚囂塵上,我們退縮了嗎?他們又能拿我們怎麽樣?”


    “將軍閣下,如今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誰的拳頭大,誰就能說了算,所謂的國際輿論,國際規則,是用來約束弱者的,我們大日本帝國天下無敵,根本不用在乎這些東西。”


    “喲西!”


    荒木純一連連點頭,看向柳生瀾的目光中,充滿了讚賞。


    “柳生君,聽君一席話,令人茅塞頓開,你說得對,輿論和規則是用來約束弱者的,對我們這種強大的國家沒有用。”


    他的臉上露出一抹獰笑:“但是輿論和規則對支那人非常有用,柳生君,立即起草電文,把這件事報告上級,讓他們利用這件事,向226師發起輿論攻擊。”


    他長長的歎了口氣道:“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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