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霆冕：“小橘的另一個爸爸不發表一下感想嗎？”
裴言：“……”
他抬起手捏了下又不聽話開始發熱的耳朵：“我應該發表什麽感想？”
沈霆冕：“沒感想？那以後萬一咱們家裏兩隻貓咪談戀愛了怎麽辦？”
裴言：“？？？”
他略帶無奈道：“小橘是公貓，小黑也是公貓，你更應該擔心他們會不會打架。”
根據他的經驗，公貓咪的領地意識會比較強，就算當初小黑救了小橘，但一旦小黑發現小橘是公貓後，估計也會對它展露出一定的敵意的。
好在沈霆冕房子不算小，兩隻貓咪可以擁有各自的單獨區域。
沈霆冕“唔”了一聲：“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我們都可以，為什麽兩隻小公貓不行？”
裴言：“……”
為什麽這人總有這些奇怪的歪理？
裴言閉了閉眼：“你的意思是，我先不給小橘做絕育？”
沈霆冕迴想了一下剛才護士說過的一些細節，最後還是止住了這個念頭。
“算了，還是做了吧，護士說貓咪小時候做絕育不會影響它的發腮，也不會影響他生長。要是年紀大了想起這個事，再做會給他帶來很多的不便。”
裴言翹起唇角：“嗯。”
男人的手掌還在很輕柔地撫著小橘的腦袋。
大概是自己生命垂危的時候，是男人將它抱起來的，小橘對沈霆冕有著一種很天然的親近感，還不時抬起頭，舔幾下沈霆冕揉它的手指。
裴言想起剛才來的路上，沈霆冕說過他很早就公開了性向，有些好奇地問：“你是怎麽發現自己的性向的？”
沈霆冕：“我這個應該算是天生的，我從小就對女生一點興趣也沒有。”
裴言忍不住問：“那你小時候看到漂亮的小男生，會不會主-動上去和人聊天，邀請他去你家吃飯什麽的？”
沈霆冕黑眸彎起：“怎麽，這是開始調查對象過往情史了？”
裴言耳朵又變熱了一些：“我……就是順便問一問。”
沈霆冕鬆開小橘的腦袋，順勢搭上他的手腕：“就算你順便問一問，我也得好好迴答這個問題。”
“沒有，從頭到尾沒有任何小男生吸引到我，費一城和沈樾一直吐槽我是個工作性戀。”
“不過——”
男人拖長語調，裴言心頭咯噔，每次男人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後麵一定不會跟著什麽“好話”。
果然，沈霆冕繼續說道，“要是我幼兒園的時候遇到你，一定會很喜歡。”
裴言：“……”
裴言看著他，很認真地說：“沈總，你比我大5歲，你幼兒園的時候，我應該還是個小嬰兒。”
沈霆冕連著“咳”了好幾聲，這才壓著聲音裏的笑意：“確實，我十八歲的時候你才十三歲，聽起來很不合適，幸好我們認識的時候你已經大學畢業了，我不用擔心年齡這個問題。”
“你呢，什麽時候發現自己喜歡的是男生？”沈霆冕問裴言。
裴言蹙起眉頭。
他其實沒有沈霆冕這麽明確的意識，就算在遇到沈霆冕之前，他已經比較清楚自己應該是不喜歡女孩子的，但那時候裴言也沒有很肯定自己是喜歡男人的。
一切都是從沈霆冕開始的。
裴言聽過很多告白，被很多男男女女追求，卻從來沒有一個人有沈霆冕這樣的能力。
總是一兩句話，就可以擊中他的心髒。
裴言隻得搖了搖頭：“其實我一直都很不確定，你知道的，我那個問題……”
他說話的時候，沈霆冕一直盯著他看，聽到他說“那個問題”的時候，男人環在他手腕上的手收緊，正要開口說些什麽，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沈霆冕皺眉拿出電話，看了眼：“是我弟，我先接個電話。”
裴言：“嗯好。”
沈霆冕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說了幾句什麽，男人臉上的笑意很快消失而去。
他握緊手機，看向裴言：“我出去下。”
說完，拿著手機走了出去。
裴言低下頭，小橘又在舔他的手指了。
他的手指縮了一下，卻沒有避開，由著小橘又連著舔了好幾下。
其實沈霆冕一開始說要進行什麽“訓練”的時候，裴言是有些抗拒的。
他不覺得這種事會有意義，但他無法拒絕沈霆冕，且心裏也抱著“可能會好”的期望，配合男人去做那些。
一段時間後，裴言不得不承認，沈霆冕的“訓練”治療很有效。
他現在不光對沈霆冕很不抗拒，前兩天夏淼因為興奮抱了他一下，裴言也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
還有小橘——
裴言翹起手指，很輕地按了按小貓咪粉色的小鼻子。
現在小貓咪蹭他，舔他，也不會讓他不舒服了。
他越來越喜歡這樣的自己，隨之的，也對未來越來越期待……
正胡思亂想著，門被沈霆冕從外推開，男人站在那：“裴言，我可以提前一些送你迴去嗎？”
“我弟那邊有些事情，我需要迴去一趟。”
-
兩人上了車。
高考成績是昨天出的，但沈霆冕的弟弟沈樾在知道成績之後，突然告知他，自己不想出國留學了，決定就近選擇讀北城大學。
沈霆冕眉頭微擰：“我沒有說北城大學不好的意思，但是e大是他從高一開始的目標，甚至在高考之前，他的目標一直都是e大。所以我一定要迴去問清楚，他到底是因為什麽，突然決定放棄這麽多年的目標的。”
沈霆冕的行為裴言很理解。
若是裴時寓突然跟他說，不想年北城大學了，裴言估計也會迴家和裴時寓好好談一談這個問題。
讀大學也是人生很重要的一環。
沈樾在數學上有著極其出眾的天賦，而a國的e大，有著全世界最牛逼的數學係，所以沈樾才會在很早之前，便將目標定到了那裏。
沈樾性格很冷，對錢又完全不在意，沈家人一直認為，他的未來是做一位與數學相關的專家學者。
雖然裴言表示可以自己迴去，但沈霆冕還是將他送了迴去之後，才驅車迴了沈家的別墅。
男人離開的時候神色嚴峻，裴言很擔心沈霆冕會和他弟吵架。中途很想給沈霆冕發幾條信息，讓他別太著急，但信息打在了輸入框裏又被裴言刪掉了。
不管如何，這是沈霆冕和沈樾之間的事，他沒有立場去幹涉他們。
裴言邊看書邊等，直熬到實在是熬不住了，才躺到了床-上。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他隱約從未關攏的門縫裏聽到外麵開門聲和腳步聲。
但裴言實在是太困了，睜了睜眼，便又閉了迴去。
-
第二天上了路，裴言才知道，這一趟本是公司另一位副總，傅海的外出行程。
誰料要出發前，他突然告病說需要修養，這一次的合作是比較重要的商談，若由傅海下麵的人前往，就顯得山城集團這邊態度不夠誠懇嚴謹了。
商量過後，隻得由山城集團另一位副總，也就是沈霆冕接手這個合作商談了。
費一城一開始是想他跟著沈霆冕去的，但據說傅海的人提前了一天出發，人已經在那邊了。
看樣子傅海人雖然去不了，也想要隨時掌控合作細節。
所以最後，沈霆冕留下了費一城，讓他隨時盯緊傅海的動作，順便看看這人到底是真病了，還是裝病。
背後到底想要搞什麽？
這一次前往的出差地叫煙城。
這是一座濕度很高的城市，哪怕是在六月底，也時常能在雨後，看到霧蒙蒙的城市。
視線範圍裏，各種景物如在煙霧中一般，煙城也因此得名。
裴言記得，初中課文裏有一篇就是描寫煙城的四季，作者是個知名大家，文筆斐然，將煙城這座城市描寫的宛若仙境一般美好。
他是個很容易對文字共情的人，當初學完這一篇後，一度很想來煙城旅遊。
可惜，他老爹常年待在基地，他也沒辦法要求年事已高，身體不是很好的奶奶陪著來這麽遠的地方。
大概是一直沒能來，這份願望便一直留在了裴言心底深處。
這一次出差，對他來說，也算是“圓夢”了。
下飛機時候，沈霆冕問他是不是很累，裴言連連搖頭。
他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累呢？
有關昨夜的事情，沈霆冕沒再提。
不過看他心情還不錯，想來應該已經和沈樾溝通好了。
裴言相信沈霆冕的能力，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男人總是可以將一切都處理的很好。
這是一種裴言很羨慕的能力，他雖然在很多人眼裏也能優秀，但裴言很清楚他為了這份“優秀”的評價，在背後付出了多少努力。
而沈霆冕，他仿佛天生就有這種能力，永遠都遊刃有餘，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一件事情完善好。
真是令人嫉妒的能力啊……
對方公司負責接待的人小孫已經等在那了。
兩人一起上了車，小孫告訴他們，酒店什麽的都定好了，隻是最近煙城承辦了一項比較大的國際盛事，酒店比較緊張，所以他們隻給沈霆冕他們定了高級的商務房。
出門在外，肯定沒有在北城那麽不方便。
沈霆冕側頭看了一眼裴言，見他臉上依舊一臉雀躍地看著窗外的景象，便沒什麽情緒波動地“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小孫微微鬆了一口氣。
知道山城的負責人從傅海換成沈霆冕之後，小孫可著實擔心了好久。
裴言：“……”
他抬起手捏了下又不聽話開始發熱的耳朵：“我應該發表什麽感想？”
沈霆冕：“沒感想？那以後萬一咱們家裏兩隻貓咪談戀愛了怎麽辦？”
裴言：“？？？”
他略帶無奈道：“小橘是公貓，小黑也是公貓，你更應該擔心他們會不會打架。”
根據他的經驗，公貓咪的領地意識會比較強，就算當初小黑救了小橘，但一旦小黑發現小橘是公貓後，估計也會對它展露出一定的敵意的。
好在沈霆冕房子不算小，兩隻貓咪可以擁有各自的單獨區域。
沈霆冕“唔”了一聲：“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我們都可以，為什麽兩隻小公貓不行？”
裴言：“……”
為什麽這人總有這些奇怪的歪理？
裴言閉了閉眼：“你的意思是，我先不給小橘做絕育？”
沈霆冕迴想了一下剛才護士說過的一些細節，最後還是止住了這個念頭。
“算了，還是做了吧，護士說貓咪小時候做絕育不會影響它的發腮，也不會影響他生長。要是年紀大了想起這個事，再做會給他帶來很多的不便。”
裴言翹起唇角：“嗯。”
男人的手掌還在很輕柔地撫著小橘的腦袋。
大概是自己生命垂危的時候，是男人將它抱起來的，小橘對沈霆冕有著一種很天然的親近感，還不時抬起頭，舔幾下沈霆冕揉它的手指。
裴言想起剛才來的路上，沈霆冕說過他很早就公開了性向，有些好奇地問：“你是怎麽發現自己的性向的？”
沈霆冕：“我這個應該算是天生的，我從小就對女生一點興趣也沒有。”
裴言忍不住問：“那你小時候看到漂亮的小男生，會不會主-動上去和人聊天，邀請他去你家吃飯什麽的？”
沈霆冕黑眸彎起：“怎麽，這是開始調查對象過往情史了？”
裴言耳朵又變熱了一些：“我……就是順便問一問。”
沈霆冕鬆開小橘的腦袋，順勢搭上他的手腕：“就算你順便問一問，我也得好好迴答這個問題。”
“沒有，從頭到尾沒有任何小男生吸引到我，費一城和沈樾一直吐槽我是個工作性戀。”
“不過——”
男人拖長語調，裴言心頭咯噔，每次男人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後麵一定不會跟著什麽“好話”。
果然，沈霆冕繼續說道，“要是我幼兒園的時候遇到你，一定會很喜歡。”
裴言：“……”
裴言看著他，很認真地說：“沈總，你比我大5歲，你幼兒園的時候，我應該還是個小嬰兒。”
沈霆冕連著“咳”了好幾聲，這才壓著聲音裏的笑意：“確實，我十八歲的時候你才十三歲，聽起來很不合適，幸好我們認識的時候你已經大學畢業了，我不用擔心年齡這個問題。”
“你呢，什麽時候發現自己喜歡的是男生？”沈霆冕問裴言。
裴言蹙起眉頭。
他其實沒有沈霆冕這麽明確的意識，就算在遇到沈霆冕之前，他已經比較清楚自己應該是不喜歡女孩子的，但那時候裴言也沒有很肯定自己是喜歡男人的。
一切都是從沈霆冕開始的。
裴言聽過很多告白，被很多男男女女追求，卻從來沒有一個人有沈霆冕這樣的能力。
總是一兩句話，就可以擊中他的心髒。
裴言隻得搖了搖頭：“其實我一直都很不確定，你知道的，我那個問題……”
他說話的時候，沈霆冕一直盯著他看，聽到他說“那個問題”的時候，男人環在他手腕上的手收緊，正要開口說些什麽，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沈霆冕皺眉拿出電話，看了眼：“是我弟，我先接個電話。”
裴言：“嗯好。”
沈霆冕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說了幾句什麽，男人臉上的笑意很快消失而去。
他握緊手機，看向裴言：“我出去下。”
說完，拿著手機走了出去。
裴言低下頭，小橘又在舔他的手指了。
他的手指縮了一下，卻沒有避開，由著小橘又連著舔了好幾下。
其實沈霆冕一開始說要進行什麽“訓練”的時候，裴言是有些抗拒的。
他不覺得這種事會有意義，但他無法拒絕沈霆冕，且心裏也抱著“可能會好”的期望，配合男人去做那些。
一段時間後，裴言不得不承認，沈霆冕的“訓練”治療很有效。
他現在不光對沈霆冕很不抗拒，前兩天夏淼因為興奮抱了他一下，裴言也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
還有小橘——
裴言翹起手指，很輕地按了按小貓咪粉色的小鼻子。
現在小貓咪蹭他，舔他，也不會讓他不舒服了。
他越來越喜歡這樣的自己，隨之的，也對未來越來越期待……
正胡思亂想著，門被沈霆冕從外推開，男人站在那：“裴言，我可以提前一些送你迴去嗎？”
“我弟那邊有些事情，我需要迴去一趟。”
-
兩人上了車。
高考成績是昨天出的，但沈霆冕的弟弟沈樾在知道成績之後，突然告知他，自己不想出國留學了，決定就近選擇讀北城大學。
沈霆冕眉頭微擰：“我沒有說北城大學不好的意思，但是e大是他從高一開始的目標，甚至在高考之前，他的目標一直都是e大。所以我一定要迴去問清楚，他到底是因為什麽，突然決定放棄這麽多年的目標的。”
沈霆冕的行為裴言很理解。
若是裴時寓突然跟他說，不想年北城大學了，裴言估計也會迴家和裴時寓好好談一談這個問題。
讀大學也是人生很重要的一環。
沈樾在數學上有著極其出眾的天賦，而a國的e大，有著全世界最牛逼的數學係，所以沈樾才會在很早之前，便將目標定到了那裏。
沈樾性格很冷，對錢又完全不在意，沈家人一直認為，他的未來是做一位與數學相關的專家學者。
雖然裴言表示可以自己迴去，但沈霆冕還是將他送了迴去之後，才驅車迴了沈家的別墅。
男人離開的時候神色嚴峻，裴言很擔心沈霆冕會和他弟吵架。中途很想給沈霆冕發幾條信息，讓他別太著急，但信息打在了輸入框裏又被裴言刪掉了。
不管如何，這是沈霆冕和沈樾之間的事，他沒有立場去幹涉他們。
裴言邊看書邊等，直熬到實在是熬不住了，才躺到了床-上。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他隱約從未關攏的門縫裏聽到外麵開門聲和腳步聲。
但裴言實在是太困了，睜了睜眼，便又閉了迴去。
-
第二天上了路，裴言才知道，這一趟本是公司另一位副總，傅海的外出行程。
誰料要出發前，他突然告病說需要修養，這一次的合作是比較重要的商談，若由傅海下麵的人前往，就顯得山城集團這邊態度不夠誠懇嚴謹了。
商量過後，隻得由山城集團另一位副總，也就是沈霆冕接手這個合作商談了。
費一城一開始是想他跟著沈霆冕去的，但據說傅海的人提前了一天出發，人已經在那邊了。
看樣子傅海人雖然去不了，也想要隨時掌控合作細節。
所以最後，沈霆冕留下了費一城，讓他隨時盯緊傅海的動作，順便看看這人到底是真病了，還是裝病。
背後到底想要搞什麽？
這一次前往的出差地叫煙城。
這是一座濕度很高的城市，哪怕是在六月底，也時常能在雨後，看到霧蒙蒙的城市。
視線範圍裏，各種景物如在煙霧中一般，煙城也因此得名。
裴言記得，初中課文裏有一篇就是描寫煙城的四季，作者是個知名大家，文筆斐然，將煙城這座城市描寫的宛若仙境一般美好。
他是個很容易對文字共情的人，當初學完這一篇後，一度很想來煙城旅遊。
可惜，他老爹常年待在基地，他也沒辦法要求年事已高，身體不是很好的奶奶陪著來這麽遠的地方。
大概是一直沒能來，這份願望便一直留在了裴言心底深處。
這一次出差，對他來說，也算是“圓夢”了。
下飛機時候，沈霆冕問他是不是很累，裴言連連搖頭。
他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累呢？
有關昨夜的事情，沈霆冕沒再提。
不過看他心情還不錯，想來應該已經和沈樾溝通好了。
裴言相信沈霆冕的能力，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男人總是可以將一切都處理的很好。
這是一種裴言很羨慕的能力，他雖然在很多人眼裏也能優秀，但裴言很清楚他為了這份“優秀”的評價，在背後付出了多少努力。
而沈霆冕，他仿佛天生就有這種能力，永遠都遊刃有餘，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一件事情完善好。
真是令人嫉妒的能力啊……
對方公司負責接待的人小孫已經等在那了。
兩人一起上了車，小孫告訴他們，酒店什麽的都定好了，隻是最近煙城承辦了一項比較大的國際盛事，酒店比較緊張，所以他們隻給沈霆冕他們定了高級的商務房。
出門在外，肯定沒有在北城那麽不方便。
沈霆冕側頭看了一眼裴言，見他臉上依舊一臉雀躍地看著窗外的景象，便沒什麽情緒波動地“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小孫微微鬆了一口氣。
知道山城的負責人從傅海換成沈霆冕之後，小孫可著實擔心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