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惲警告的看著謝慶瑜,「你傷了你嫂子的事,我還沒跟你算,你現在給我少說幾句。」


    謝慶瑜心有不甘的閉上嘴。


    「大舅子,這門親事作罷,」謝元惲起身對齊磊說道:「改日我會親自登門跟嶽丈解釋。」


    齊磊點頭,看著齊凝語,「走吧。迴府去。」


    齊凝語沒有料到情況會如此急轉直下,看齊初彤的樣子是幫不了她,隻能轉向齊磊祈求,「大哥,我是冤枉的。」


    「不論你冤枉與否都已經不重要。」齊磊神情冷漠。「總之這個侯府已經容不得你。初彤都為你傷了腿,若你還有點良知,就跟我迴府去,好好的反省自身罪過。」


    齊凝語不甘心就此大勢已去,她帶淚的看著齊初彤。


    齊初彤見了,輕聲的喚道:「侯爺,可否——」


    「別再說了。」謝元惲狠狠的瞪著齊初彤,眾人全都看出這次他是真的動怒了,「不許你再替她說情半句,不然你也跟著她迴齊府!現在迴房去,讓人看了心煩。」


    齊初彤愛莫能助的對齊凝語輕搖了下頭,一聲長長的歎息後,默默的被小杏扶著出去。


    「夫人,」才踏出馬氏的屋子,小杏一臉的不安,「你的腳沒事吧?」


    「沒事。」不過是扭了一下,這點痛她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看樣子,侯爺這次是真動怒了,就連大少爺在一旁,侯爺都敢出聲斥責夫人,看來是把二小姐的事遷怒到夫人的頭上,這可怎麽是好?」


    齊初彤氣定神閑的抬起頭看著天空,陰沉沉的看來似乎要下場雨,但是不像以前總是喜歡晴空萬裏,現在她也懂得欣賞陰天的一片灰蒙蒙,「今天天氣真好。」


    小杏才不在乎天氣怎麽樣,「夫人,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管天氣好不好?」


    「放心吧!天塌了都有個兒高的人撐著,」想起方才自己狠狠的打了齊凝語一頓,真是太痛快了,「更何況現在天還沒塌。」


    小杏正要開口,卻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就見侯爺帶著李懷君和張晉大步的走過來,她一驚,扶著齊初彤停下了腳步。


    「讓開。」謝元惲直接要小杏讓開。


    小杏遲疑。


    齊初彤倒是沒有任何遲疑,直接鬆開了扶著小杏的手,向謝元惲走近了一步,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說話,整個人就被他抱了起來。


    她連忙將手環在他的脖子上,一臉的驚訝,「夫君。」


    「腳痛就少走路。」他露顏一笑,皇的_糧敬誠閣走。


    齊初彤忍不住輕笑出聲。


    小杏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的跟在後頭,現在笑容滿麵的侯爺跟方才簡直判若兩人。


    「李侍衛?」她連忙看著李懷君要答案。


    李侍衛聳聳肩,什麽也沒說,隻是跟著兩個主子後頭走。


    「張晉?」她又看著張晉。


    張晉搔搔頭,「該是兩個主子演了場戲吧。」說完,他就急急的跟了上去。


    小杏側著頭想了一會兒,演戲?!這是什麽意思?看來她是唯一一個不知道發生什麽事的人,這種感覺真是不舒服,她連忙跑上前,「張晉,跟我說清楚。」


    「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小杏姊姊有什麽想知道的,就去問夫人吧。」張晉連忙跟到李懷君的身旁。


    張晉知道齊凝語是夫人心中的一根刺,這些日子當「內奸」,鎮日提著心眼做事,現在終於結束了,他可著實的鬆了好大一口氣,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


    「夫君方才真是英姿颯爽。」迴到房裏,才被放在椅子上,齊初彤忍不住開口,「真是迷死人了。」


    「當著眾人的麵斥責你,不生氣嗎?」他蹲下來看著她的腳。


    「沒事!隻是扭「一下,」她的心情正好,根本不在乎那些小痛,伸出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反正是假的,我才不會往心裏去。」


    「你怎麽知道是假的?」他帶笑的瞧她一眼,「我可能是真生氣你妹妹還沒嫁進侯府就興風作浪。」


    「若真生氣就不會還記得帶著我大哥來了。」她崇拜的看著他。


    「看來真是開竅了。」他親吻了下她的臉,「聰明。」


    「夫君才是真聰明,知道帶我哥這個幫手迴來。」


    「你大哥是個明事理的人,縱使看出事情有異,也不會多說什麽。」


    「他畢竟是我哥哥,若要幫,自然是幫我。」


    他伸出手,輕點了下她的鼻子,「這下你可以放下心中大石了,看來她嫁不進侯府了。隻是你是怎麽說服羅知湘幫你的?那可是她的親骨肉,難不成為了爭權,掉了孩子,她都沒有半點不舍?」


    「她當然不會不舍,」事情至此,她也沒有打算再瞞著他,「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懷孕。」


    這點倒是出了謝元惲的意料之外。


    「打一開始就是一場騙局,知湘不想凝語進府來爭寵,於是就與我連手,擺了凝語「道。」她說的一臉驕傲,覺得自己下了盤好棋。


    他對她挑了下眉,「你就這麽討厭她?」


    討厭她?!她實在說不出自己心中對齊凝語的複雜感受,她是她的妹妹,多年的姊妹一場,真要算計她,她也不能說心中沒有遲疑,隻是齊凝語狠毒,為了達到目的,就算傷人、取人性命都不覺得有一絲愧疚,對這種人她仁慈不了,想起了自己當初對葉養的一念之仁,最後卻差點害死了謝元惲,她發誓不再重蹈覆轍,隻是畢竟是自己的妹妹,若真要她的命,她還是做不出來。


    「我是討厭她,我若跟你說原因,你八成會說我瘋了,然後給我休書一封。」


    「這麽嚴重?」他取笑的看著她,根本不相信。


    她專注的看著他,決定不再對他有任何的秘密,「其實我死過一次。」


    他的笑容隱去。


    「我死過一次,」她堅定的重複了一次,「喝了凝語給的毒藥,掙紮死去之時,我聽到了誦經聲,那是你喪禮的誦經聲,我好不甘心就這麽含冤而死,更愧疚你是因為我的關係才會丟了性命……」


    謝元惲伸出手,撫了下她的額頭。


    她眨著眼,困惑的看著他,「做什麽?」


    「沒發燒啊!怎麽胡言亂語?」


    「我說的是真的,」她正經的說。


    「好吧!你說的是真的,可是你若死了,我也死了,現在我們兩個是什麽?鬼嗎?」


    看他一臉取笑,就知道他沒有把她的話給聽進去,她忍不住進一步解釋,「不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麽迴事,總之當時我喝了藥,原以為死了,卻沒料到還能蘇醒過來。而且醒了之後,發現自己迴到了齊府,還是未出嫁之時,我至今想破了腦子也想不出原因。


    「但老天爺這麽安排總有祂的道理,祂應該是不想見到好人被欺負,所以我決定要將我的人生重新安排一次,這次我不會再被凝語擺弄於股掌之間,我要嫁給你,守著你,不讓她有一絲傷你的機會,這是我欠你的。」


    她講完話之後,他卻不發一語,她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咕噥著說:「我知道這件事很難相信,但卻是千真萬確,我沒有瘋,你不要生氣。」


    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誰說我生氣?」


    「但你都不說話。」


    「你總得讓我消化一下這個訊息。」


    「所以你相信我?」她雀躍的看著他。


    他對她一笑,他當然信,若是跟她說其實他也脫胎換骨,一場車禍讓他從未來來到了這個時代,遇見了她,她才會被嚇得說不出話吧,不過經她這麽一說開,心頭最後一絲的疑惑也解開,終於明白當初為何她會不顧他病重而執意下嫁。


    「其實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要的女人。」


    他的話令她的心頭滿是幸福,隻要有這句話,其它都無所謂。


    「不過若照你這麽說來,你打一開始就騙我。」


    她的笑容微隱,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什麽喜歡我,全是胡扯。」


    她討好的窩進他的懷裏,「誰說的,那時真的有一點點的喜歡。」


    看她撒嬌的樣子,他不由一笑,「那現在呢?」


    「現在對夫君是大大、大大的喜歡。」她雙手劃了好大的一個圓,表達自己的真心。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如果齊凝語真如你所說的惡毒,你就這麽打她一頓,讓她入不了府就解氣了嗎?」


    這一點倒是問倒她了,「她傷害我是在重生之前,但今生,她雖動了不少惡毒腦筋,卻也沒真正的傷害到誰,所以我也還在想該如何處置較好。」她狀似老成的歎了口氣,「這世上,心狠的人一定比較好過。顛倒是非,無中生有,任意胡作非為,也不怕有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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