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願意相信他,就應該讓他自己決定是否戰鬥,並且相信他可以獲得勝利。如果因為有個跟蹤的人去了導致那個目標離開,不就隻是白忙活了一場嗎。”


    見盧克沉默不語,希美洛繼續說道:“人總要有幾個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如果抱著懷疑之心對待世界,你要怎麽看待你的親屬,伴侶和子女呢?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你。”


    “事實上,我剛剛發現城裏的血奴正在變強,尤其是智慧,我發現他們已經學會補刀裝死的平民了,我很擔心如果對方耍什麽花樣的話,他恐怕……處境十分危險。”盧克換了一個方式反駁她。


    “如果他失敗了,就證明他是個失敗者而已,我們沒有把握有十足的勝算,就隻能選擇盡可能好的方式行動,當然你可以提醒他這一點。”對此,希美洛依舊選擇了相信。


    或許兩人是在領導人這個層麵上在談論,當然盧克處於隊伍的主心骨就連平民都看得出來。而唯和萊昂以及凱蒂的對話中是希美洛在引導對方思考,這是某種天然的領袖魅力,是她的思考方式決定的。


    盧克知道,按照大諸話來講,這叫率將之才有成王之項。“好吧,好吧,尊敬的女士,我就當你說服我了,雖然我並不完全同意你的觀點,不過考慮到醫生先生為這裏的平民做出的貢獻,我也同意他值得這次機會。我去看看手上有什麽閑置的裝備給他吧。”


    平常人看她的角度,最直觀的感官應該就是正直而不迂腐,聰慧到謀定而後動卻依然可先發製人。而這一次希美洛完全讚同盧克的觀點了。“隻能他去的話,確實多準備一點就有更高的幸存率。”


    “那在下就先告辭了。不過,我還是得說,血奴的變化值得注意,如果您打算做出什麽行動的話,別忘了叫上我們。”盧克轉身去找醫生。


    “就看血族要有什麽行動吧。”希美洛低聲歎息。


    此時半血裔剛剛囑咐完自己的兩個助理,還有一個不在因此要去尋找,大致意思就是在交代他如果迴不來,而且牧師撐得住應該做什麽。


    盧克抓住了這個間隙過去通知:“醫生先生?我沒找到萬靈藥,但找到了些別的。”盧克把那三箱子材料從空間裝置中拿了出來。“這些有用得上的嗎?治療藥水的架子被人打翻了,全碎了。”


    “至少可以穩定,減少惡化。”醫生招唿兩個正要走開的助理來搬箱子。


    “好吧……還有就是,剛才送信迴去的那家夥路上被我的人幹掉了。”盧克有些慚愧。


    “那隻血奴本來就不大可能迴去,在白天行動的血奴到這裏已經很萎靡了。”醫生笑了笑,用表情勉勵了一下。


    “我這裏還有些裝備,你看你用得上嗎?”盧克再次使用空間裝置,把以前用的短刀、幾個低級的魔法飾品和般若麵具拿了出來。“這個麵具不在戰鬥的時候戴上會有挺大負擔,還有這些子彈你看看用得上不。”


    “靈能產物嗎,就讓我依賴一下這些技術吧。”醫生並沒有拒絕,接過了這些道具。“都是不錯的物品,作為傭兵你的家當很豐富。”他原本有一把左輪手槍,一把手弩。


    盧克搖了搖頭。“不是什麽值得誇耀的事情,吃死人飯罷了。哦,這裏還有些高級治療藥水。”


    半血裔的腰包已經滿滿當當了。“我出發了,平民可以交給你保護嗎?”


    “那當然沒問題。”盧克目視著半血裔穿過了結界。“接了個不能動的活兒啊……隻能盯著了。”


    蘇菲娜一邊在旁邊打轉一邊盤算著之後幹嘛。“他們還得多久才迴來啊……”


    看起來不太能指望隊友的行動力,於是這些時間也得利用上,盧克找了其它助理詢問有沒有人知道入殮師住哪兒,不過很可惜都不清楚。之後就是去找杜拉,待在那邊盯著,三箱煉金材料中也有醫護助理不用的部分,一並帶過去給他看看了。


    這事處理完後他打算跟魔像倆聊天,不過znka-0136沒有反應什麽事情。“一切,正常。”


    “唔,到目前為止,對我們旅途上遇到的人和事情,你有沒有什麽感想?”盧克問道。


    “情感模塊,無連動記憶數據。”魔像聲音依舊沉悶。


    “連動記憶數據是指什麽?”盧克繼續問道。


    “智慧生物,移情功能。”魔像從來不會迴答不了解的事物。


    “是原來有的數據丟失了嗎?”盧克聞到了飯香味。


    “記憶數據未響應。”


    忍著饑餓,盧克繼續了解中。“有沒有辦法錄入新的數據?”至少現在他時間很充裕,可以耐心地繼續聊天。


    紅光閃爍,魔像似乎在思考,亦或說運算。“學習,成長。”


    “很好,保持住。”盧克點了點頭。


    直至太陽完全落下,凱蒂等人返迴時醫生也沒有返迴。他結束了機械式的溝通把今天的事情跟凱蒂她們都說了一下。


    “了解了,盧克,你看看這裏有你需要的東西嗎。”凱蒂展示了自己的收獲。


    “這個骷髏頭我就拿走了吧。”他現在莫名的怕火。


    “還有這倆戒指我用不到,然後還有一副盔甲,你們看看吧。”總之把東西交給隊友,凱蒂就去休息了。


    “這對我有用的就是身上這具盔甲了。”唯的麵色很不好,這種蟲子風格的甲胄,她完全愛不起來,一直在抱怨。“希望以後能得到把它替換下來的好東西……嗯,我在想,野晚正是吸血鬼活動的時間,我們是否應該仗著現在兵強馬壯的,出去削減一下最終決戰前敵方的力量?”


    “我要留守,你們去吧。”盧克不能出去。“注意,血奴在變強,小心點。”


    “嗯……”其實凱蒂不想出去了,但還是考慮大局觀。“我們出去探索一下吧。說起來醫生去的地方是哪裏?我覺得有必要去那裏看看。”


    “我也可以去。”萊昂依舊身先士卒。“免得你們路上出事。”


    “一個療養院,你們可以去問問醫生的助理看看那個療養院在哪兒。”盧克指了指重傷員所在的治療室。


    “盧克,我們在晚上探索一下城市?說不定會有白天看不到的東西,而且要找到醫生……”凱蒂想叫上這裏最強的這個,她認為盧克完全有準傳奇的戰鬥力。


    “這種情況……要不還是算了吧,凱蒂你的魔力不多了吧,還能傳送幾次?現在外麵血奴可要聚集在大街上了。”唯開口打斷。


    “我來吸引攻擊。”四葉幸站了出來,當下的血奴無法突破更換了裝備的她。


    最終決定了由萊昂和蘇菲娜留守。


    結果出去以後發現,哦,療養院不是重點,留了血字讓去另一個區域。然後,如此反複多次……最終盧克決定一個人繼續追蹤,讓其他人迴去。


    之後問題出現在了教堂,蘇菲娜的守夜的時候聽到了一個衛兵的慘叫,牧師解除了結界開始撕咬他。“他變成血奴了,壓製住他!”


    蘇菲娜舉起手槍,瞄準了但是遲遲不敢扣下扳機。


    人們已經驚慌的盡可能開始躲避,希美洛出手之前萊昂衝了上去。“大家,先上去把他控製住,不要殺了。”


    之後衛兵一起撲了上去,很輕鬆就限製住了行動。“你們看好他,我去擋住可能溜進來的血奴。”萊昂見到有人去拿繩子了,於是放下心去門口一夫當關去了。


    “如果缺少了牧師的話,結界就不能維持了,但是血奴化又不能恢複……要是有辦法把他變成我們這邊的吸血鬼就好了,你們有什麽好的辦法嗎?”萊昂等其他人迴來之後迴想了一下之前的情報,然後對著幾人說明情況。畢竟牧師一旦死了,那教堂的所有人都得完。


    盧克要是在的話會去找杜拉,或者看醫生有沒有留下什麽記錄,想辦法把這個牧師恢複正常。


    唯作為神賜體質,有著一眼看穿黑暗力量的眼睛,她立刻看向了四葉幸。


    “或許可以喝點聖水試試。”後者表情無辜,不知道為什麽被這麽看。


    “聖水這種東西我們沒有吧。”凱蒂懵懵然。


    “你確定這不是直接殺了嗎?”唯歎氣。


    “有一瓶,牧師確實重要,讓我試試吧。”四葉幸有些心虛,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和吸血鬼有一樣的能力。


    “我這是……”被綁住的牧師被喂了唯一的一瓶聖水後意識恢複了一瞬間,但很快又失控了,並且眼睛的顏色在不斷加深。


    “看來沒救了,隻能試試特別方法了哎。”四葉幸摘下頭盔一口咬在了牧師的手臂上。隨著血液的注入,很快牧師恢複了意識,眼睛也恢複了正常。


    “你怎麽樣了?”她戴上了頭盔。


    其他看見你咬了牧師一口的衛兵本來緊張兮兮的,但是沒想到居然有用。“你到底是什麽人?”


    “不知道啊,反正醫生說我不是血族我也不懂。”四葉幸無辜道。


    牧師此時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沒事了吧。”一個衛兵靠近確認。


    “用不用再觀察一下?”另一個衛兵問向同伴。


    “不,先放開我,等會離我遠點,我先重新張開結界。”牧師還被捆著。


    結界維持了一段時候後,另一邊盧克也找到了醫生的屍體。一個金發的有意識的女性血奴,也可能不是血奴,反正是紅眼,在醫生的屍體附近被綁著。


    地麵上有很多血跡,醫生身上的裝備也都沒了,過去式中能看見醫生和一個吸血鬼在這裏戰鬥。他打輸了,本來能贏……兩敗俱傷,醫生喝藥。吸血鬼吸了這個女孩。


    吸血鬼把醫生的裝備扒了走了,還踢了屍體一腳……後麵暈著的女孩醒來就變成紅眼了,或者是有很多血絲,在昏暗環境下有微光,和血奴一樣。


    而對方南轅北轍留了那麽多次最終目的地,顯然離開以後也會這麽做。以普遍理論性而言,想追上是不可能的。“有些時候,即便是知曉了事情將要發生,也難以改變這樣的結果啊。”盧克為醫生的隕落而歎息。


    “這又是什麽情況……醫生他還是不敵那些邪惡的吸血鬼嗎。”最終唯看到了盧克帶著一個渾渾噩噩沒有攻擊性的女性血奴和屍體返迴。


    “是啊,棋差一招,至於這個血奴,感覺有些奇怪,想著帶迴來查驗一番,或許還有救。”盧克有些失落的迴應道。


    “醫生已經……”萊昂看見屍體,也是沉默了一下,隨後對著醫生表示了默哀,然後又看向了被帶迴來的金發女孩。


    “我趕到時候隻看到了醫生的屍體和她,我想知道能不能讓她迴複理智,她說不定知道是哪個吸血鬼殺了醫生。”


    醫生的死亡讓整個教堂中人們的希望被驟然澆滅。


    “阿黛爾?”一個醫護助理認識這話女孩,表示這孩子原本是醫生救過的流浪兒,跟著醫生待過半年後來失蹤了。


    “要恢複理智的話我是沒什麽辦法的,不如問問其他人?四葉幸讓血奴化牧師恢複了。”萊昂指了指抱著斧子休息中的重甲罐頭人。


    盧克看了一眼,牧師現在還在被看管,限製了活動範圍但是在維持結界中,於是拎著金發的血奴和凱蒂一起去找牧師。至於醫生的屍體,隻能暫時擱置。


    盧克詢問了牧師當前的狀態,是否需要幫忙,以及對這個類似血奴化的少女有什麽方法可以救一下。


    但牧師都對自己無能為力了。“弗林斯女士或許可以吧,是她救了我。”


    “怎麽了?”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四葉幸站了起來。


    “有人被感染成了血奴,我們不知道該怎麽救她。”凱蒂說道。


    “她有救的價值嗎?我的方法代價感覺很高的樣子。”四葉幸舔了下犬齒。


    “這位名叫阿黛爾,是曾經醫生的助理,血裔抓走了她,在於醫生的對決之中,將她感染成了血奴並當著她麵殺死了醫生,我希望能從她這裏得到些許線索。”盧克在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後,將當前的情況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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