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國。


    樂州。


    府城十裏亭,秦王秦光書在此處搭建了一個臨時的帳篷。


    此刻他正在接見幾名投奔他的原下屬官員。


    “秦王!”


    “我以為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您了!”


    “嗚嗚!”


    一名衣衫襤褸,鞋子都磨破了的文官看著秦光書,嚎啕大哭起來。


    這官員原是秦州節度府的一名中層,是秦光書一係的人。


    梁國內部發生大清洗的時候,他僥幸逃生,一直躲在鄉下。


    秦光書在樂州稱王,發布了討伐昏君的檄文。


    這官員得到消息後,一路上東躲西藏,穿過了層層關卡,逃到了樂州投奔秦光書。


    “好了,好了!”


    秦光書伸出雙手,將這哭嚎的官員攙扶了起來。


    “你們這些日子受苦了。”


    秦光書安撫說:“現在你們到了樂州,那一切都會變的好起來的。”


    “你們遠道而來,先休養幾天,而後我再給你們安排差事。”


    “隻要我們上下一心,齊心協力,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重新奪迴屬於我們的一切。”


    幾名費盡千辛萬苦投奔的官員聽了這話後,精神大為振奮。


    他們擦了擦自己的眼淚。


    他們也當場表態:“我們都誓死效忠秦王!”


    “好,好!”


    秦光書好言安撫了一番這幾名投奔而來的官員,給他們吃了一顆定心丸。


    而後他喚來了新上任的樂州知州、鎮守使、王府長史周良鵬。


    “按照州府級別的待遇安頓一下他們。”


    秦光書吩咐說:“待他們身體恢複後,盡快地安排差事。”


    “遵命!”


    這幾名官員聽了後,感動不已。


    他們在梁國遭遇到了血腥的清洗,僥幸逃得一命。


    現在逃到了樂州,得到了秦光書的親自接待,還要按照州府級別的待遇安頓。


    這讓他們感覺到了家一般的溫暖,讓他們心裏對秦光書感激涕零。


    “多謝秦王!”


    他們道謝後,這才跟著周良鵬離開了帳篷去安頓了。


    秦光書待這幾人離開後,這才揉了揉疲憊的太陽穴,迴到書案後坐下。


    他在樂州府城十裏外設立帳篷親自迎接那些投奔而來的人。


    這主要是為了收攏人心,樹立自己廣納賢才的好名聲而已。


    他如今能掌握的地方僅僅隻有樂州。


    當初輕敵大意,導致自己這一係的官員損失慘重。


    他要恢複實力和自己的父親對抗,沒有人是不行的。


    他現在急需要大量的官員、軍隊的支持。


    好在他的梁國的名聲不錯。


    自從發布了檄文後。


    這陸陸續續有一兩百名各級官員前來投奔了。


    除此之外。


    還有大約五千多名將士也投奔了過來。


    可即使如此。


    他們的實力現在依然很孱弱。


    可時間緊迫。


    梁國已經派出了軍隊討伐他。


    他嘴上說不怕。


    那是他為了穩定人心而已。


    可他手底下畢竟隻有那麽一點人馬。


    一旦失敗,那就是萬劫不複。


    所以他的心裏還是很焦慮的。


    他這些日子一直在積極的招兵買馬,以應對梁國即將到來的討伐。


    “踏踏!”


    當秦光書準備收拾收拾去巡查一些糧草的征收情況的時候,外邊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一名親信掀開簾布,進入了帳篷內。


    “拜見秦王!”


    見到此人後,秦光書的麵色變得嚴肅起來。


    這親信是他新任命的軍情負責人。


    這些日子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盯著梁國大軍的動向。


    每日梁國大軍行軍多少裏,在什麽地方宿營,他都要摸清楚。


    “無須多禮。”


    秦光書問:“梁國大軍可有新的動向?”


    親信點了點頭。


    “秦王,這一次是好消息!”


    親信稟報說:“大夏軍團劉壯所屬一部兵馬以保護舒州境做生意的東南商賈為由,開進了梁國舒州境內。”


    “梁國駐防舒州的將軍蕭承嗣得知後,率部欲要將大夏軍團的兵馬擊退,雙方打了起來。”


    “梁國將軍蕭承嗣的一萬五千人慘敗。”


    “蕭承嗣被陣斬,所部兵馬死的死,傷的傷,有八九千人被俘。”


    “如今大將軍秦永濤已經下令,開赴樂州的所有兵馬全部掉頭直奔舒州去了......”


    秦光書聽了後,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來,快意無比。


    “好,好!”


    “打得好啊!”


    “這蕭承嗣原本隻不過是一名校尉而已!”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他有什麽資格統領一萬五千大軍?”


    “這秦永濤提拔的盡是一些見風倒的牆頭草。”


    “這些人狗屁能力沒有,阿諛奉承倒是厲害,這一打仗,馬上就露出原形了!”


    秦光山原是梁國的太子,他對梁國軍隊是很熟悉的。


    他有大量的親信占據要職。


    他這一係的人馬都在明麵上,都知道他們是太子的人。


    這些人平日裏也沒掩飾自己是太子的人。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在他本以為穩坐釣魚台的時候,遭遇到了自己父親和弟弟的聯手針對。


    在他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他在朝堂和軍隊的人遭遇到了血腥清洗。


    梁國軍隊中能打的骨幹將領幾乎都被清洗一空。


    縱使有逃掉的,也失去了對軍隊的掌控。


    梁國軍隊遭遇了內部的動蕩,這戰力下滑的很厲害。


    加之原本和大夏軍團、瑞王的軍隊持續作戰,早就精疲力盡。


    這一次和劉壯的大夏第三軍團這一碰,一萬五千多人馬直接被打崩了。


    舒州戰敗。


    這讓梁國大為震驚。


    大將軍秦永濤也顧不得去討伐秦王秦光書了。


    他急忙調兵遣將,開往舒州布防。


    他擔心大夏軍團的兵馬趁機進攻梁國,威脅梁國的腹地。


    “看來我們這一次又欠了夏王張雲川一個人情啊!”


    在高興之餘,秦光書也苦笑著感歎了一聲。


    秦永濤前幾個月率領十萬大軍準備攻打樂州,那個時候他什麽都沒有。


    張雲川派出劉壯大軍壓在建川府、虎州一線,威脅梁國。


    這就迫使梁國大將軍秦永濤不敢北上進攻樂州。


    他擔心大夏軍團劉壯所部進攻他們梁國。


    這左等右等。


    人家劉壯就在建川府和虎州境內練兵,壓根沒有進攻的意思。


    在觀察了一陣後,秦永濤確信對方是嚇唬自己的。


    他這才留下一萬五千人駐防舒州,防備大夏軍團。


    自己率領梁國大軍主力北上,準備武力解決秦王秦光書。


    誰知道大軍剛出發不久。


    人家劉壯就找借口進攻舒州,還將他留守的一萬多兵馬給收拾了。


    這嚇得秦永濤急忙調兵遣將迴援,準備阻擊劉壯所部。


    秦王秦光書知道。


    大夏軍團早不動,晚不動。


    縱使在自己樂州壓力大的時候,在邊界找事兒,牽製梁國軍隊。


    這分明是故意的,想幫自己。


    自己得領這個情。


    當然。


    張雲川估計也沒憋好屁。


    他這麽做是想讓自己活下去,讓梁國內亂持續。


    可總體而言,張雲川的大夏軍團這麽做。


    對自己還是很有利的。


    自己現在很弱。


    要想奪迴屬於自己的一切,必須和張雲川搞好關係。


    人家稍微動動指頭,現在都能幫自己一個大忙。


    “派人去夏王張雲川那邊,求購一批軍衣、軍靴、兵器、旗幡等物。”


    “即日起,對夏王治下商賈在我樂州等地做生意,要給予方便,不得為難......”


    張雲川幫了他,他自然要投桃報李,做出一些友好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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