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夏軍團投石機和強弓勁弩的洗刷下,遼州的前營軍寨一片狼藉。


    浸透了火油的箭矢落入營寨內,許多地方都燃燒起了大火,煙霧彌漫。


    “校尉大人,校尉大人!”


    “你在哪兒呢!”


    震耳欲聾的轟擊聲告一段落,不少遼州軍軍士這才發現他們的校尉大人不見了蹤影。


    他們在唿喊尋找著自家的校尉大人。


    “嘩啦!”


    一排斷裂的柵欄被掀翻,一名灰頭土臉的軍官伸出了自己的手。


    “...這兒呢。”


    聽到自家校尉大人的唿喊聲後,一群人忙奔了過去。


    他們手忙腳亂地將坍塌的柵欄給挪開,將他們的校尉大人給拖拽了出來。


    “慢點,疼,疼死老子了。”


    遼州軍校尉疼的齜牙咧嘴。


    “校尉大人,您那兒疼?”


    他們將自家校尉拖拽了出來,看到他滿臉的鮮血和泥塵,關切地詢問。


    校尉捂著自己的胸口痛苦地說:“...好像肋骨斷了。”


    “快,抬校尉大人去後邊治傷!”


    幾名軍士忙尋了一擔架過來,要抬自家校尉大人去後邊治傷。


    “轟!”


    他們剛走了十多步,又一石彈轟然砸落在他們不遠處的寨牆上。


    “嘩啦!”


    本就搖搖欲墜的寨牆轟然坍塌。


    “啊!”


    幾名軍士忙抬著擔架閃避,一名軍士腳下被一具屍體絆倒。


    擔架失去了平衡,校尉從擔架上給摔滾了下去。


    “啊!”


    灰頭土臉的校尉水摔滾在地上,疼得嗷嗷叫。


    校尉躺在地上,破口大罵:“狗日的,想要摔死老子啊!”


    “咻咻咻!”


    “咻咻咻!”


    突然,天空中響起了刺耳的唿嘯聲。


    “他們又放箭了!”


    “快躲!”


    聽到那唿嘯聲,幾名軍士一哄而散,忙去尋找地方躲避了。


    “別扔下我啊!”


    校尉大人躺在地上,急的大喊。


    “噗噗噗!”


    “噗噗!”


    寒光閃閃的箭矢宛如下雨一般,從天而降。


    “啊!”


    這名遼州軍校尉身上的甲衣替他擋住了好幾支箭矢,可他暴露在外邊,很快就被密集的箭矢紮成了刺蝟。


    他渾身抽搐了幾下,當場斷氣。


    看著自家校尉大人被當場射殺,舉著盾牌躲避在不遠處的幾名軍士麵色駭然。


    “這張大郎的箭矢怎麽這麽多!”


    “這被壓的頭都抬不起來,還怎麽打?”


    “有本事不要放箭,真刀真槍的拚殺!”


    “.......”


    麵對投石機和箭矢的輪番打擊。


    遼州軍前營的軍士心態都要崩了。


    他們都沒打過這麽憋屈的仗。


    他們這還沒接敵呢,他們就被打的灰頭土臉,死傷慘重。


    “狗日的張大郎,放箭算什麽本事,有本事不要放箭!”


    “卑鄙無恥!”


    麵對那唿嘯的箭矢,不少遼州軍軍士躲避在盾牌或者隱蔽處,罵罵咧咧。


    “轟!”


    正在他們咒罵的時候,突然一顆石彈從天而降。


    “轟隆!”


    這幾名躲在盾牌下的遼州軍軍士被砸了一個正著。


    他們護著自己身軀的盾牌碎裂,他們也被砸的人仰馬翻。


    當場有兩人被砸的腦漿迸裂而亡,餘下的幾個躺在地上哀嚎慘叫起來。


    很快另外幾個被砸的重傷的軍士也被緊隨而至的箭矢釘死在了地上。


    看著同伴不斷的傷亡,不少遼州軍軍士眸子裏滿是恐懼,渾身抖如篩糠。


    麵對不斷砸過來的石頭和一波又一波源源不斷的箭矢。


    營地內的遼州軍軍士內心裏的勇氣被砸的稀碎。


    遼州軍前營營地到處都是倒塌的建築物、到處都是折斷的旗幟,箭矢穿透的屍體。


    那些還活著的守軍此刻也都滿是絕望和恐懼


    麵對狂風暴雨一般的打擊,他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他們很多人已經沒有了繼續戰鬥的勇氣。


    在緊鄰著前營的營寨內,這裏遭遇的打擊少一些,可依然很多哨塔、寨牆被摧毀。


    都督林正平此刻手抓著欄杆,望著大火燃燒,濃煙滾滾的前營,麵色一片鐵青。


    自己打了這麽多年的仗,還從沒如此的憋屈!


    這張大郎太不是東西了!


    有本事派兵上來真刀真槍的廝殺!


    一個勁的轟擊算怎麽迴事?


    他粗略的估算了一番。


    方才落入自家營地的箭矢,怕是有百萬計!


    這張大郎瘋了嗎!


    打仗哪有這麽打的,敗家子一個!


    當林正平這位都督被打的灰頭土臉的時候。


    大批身披甲胄,手持利刃的光州軍軍士已經在滾滾的濃煙中湧了上來。


    第一波投入進攻的光州軍就有足足的一萬人。


    他們許多人都是跟隨老節度使宋戰打了十多年仗的老兵。


    他們沒有呐喊去消耗自己的體力。


    他們熟練地越過壕溝,躍過那些坍塌的障礙物,動作迅速地撲向了遼州軍前營。


    “他們殺過來啦!”


    有遼州軍的幸存者發現了不遠處拎著兵刃湧來的敵人,扯著嗓子嘶吼起來。


    這名遼州軍軍士站起身,欲要轉身往後跑。


    因為前邊湧來的敵人太多了,人頭攢動,黑壓壓的一片。


    “噗噗!”


    幾名光州軍軍士舉起了手弩,對著踉蹌往後跑的遼州軍軍士扣動了扳機。


    弩箭從後背紮進了遼州軍軍士的身軀,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這遼州軍軍士慘叫一聲,砸進了一堆燃燒的火裏,火星四濺。


    源源不斷的光州軍軍士順著被砸開的缺口輕而易舉殺進了遼州軍前營。


    有光州軍軍士發現了被砸翻在地的遼州軍傷兵。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看著那滿臉兇光的光州軍軍士,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遼州軍傷兵臉上滿是驚恐,哀求求饒。


    “噗哧!”


    光州軍軍士手起刀落,這傷兵的哀求聲戛然而止。


    又一刀落下。


    這傷兵的左耳落在了泥塵中,被光州軍軍士撿起來,揣入了自己的衣兜裏。


    一萬多光州軍軍士突破了遼州軍前營的防線。


    他們在巴圖的率領下,在營地內全麵和遼州軍的幸存者交戰。


    麵對戰鬥力彪悍的光州軍將士,幸存的遼州軍軍士還沒形成有效的抵抗就被擊潰。


    戰鬥在廢墟中展開。


    實際上在方才猛烈的石彈和箭矢的洗禮下,前營的遼州軍已經死傷慘重了。


    現在麵對光州軍的突擊,他們實在是難以招架。


    眼看著敵人蜂擁而來,許多死裏逃生的遼州軍軍士毫不猶豫地轉身就逃。


    都督林正平也沒有為難那些潰逃迴來的遼州軍將士。


    因為他親眼看到了對方投石機的厲害,整個前營的絕大多數建築物都被摧毀了。


    現在麵對對方大量步軍的衝擊,前營幸存的兵馬已經被打的士氣全無。


    他們已經沒有了拎著刀子和敵人拚殺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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