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牛鵬帶著一幫人舉著火把,正在大野地裏奔逃。


    在他們的身後不遠處,左騎軍兵營內火光衝天,喊殺聲一片。


    “快,跑快點!”


    牛鵬喘著粗氣,時不時地開口催促著手底下的弟兄。


    “他娘的,肯定是巡防軍打過來了!”


    這一次要不是他們跑得快的話,估計就要被堵死在左騎軍兵營內了。


    想到大股巡防軍突襲,牛鵬的就覺得一陣後怕。


    這要是真的被堵死在左騎軍的兵營內,那他們的下場估計不會好。


    畢竟他們幹死了兩百多巡防軍,還割了腦袋呢。


    正當牛鵬等人跌跌撞撞地逃命的時候,突然周圍的野地和田野裏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巡防軍軍士。


    “牛爺,牛爺,有人!”


    看到黑暗中影影綽綽地有人,有匪徒大聲唿喊了起來。


    早已經等候在外圍的巡防軍將一支支的火把點燃,周圍的黑暗被驅散。


    牛鵬等人借助火光,看清楚了出現在他們周圍的這些人的裝束打扮後,心裏悚然一驚。


    “牛爺,是巡防軍的人!”


    “巡防軍在這裏埋伏我們!”


    “......”


    看清楚是巡防軍後,匪徒們都是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些驚慌。


    他們當初埋伏巡防軍,殺了巡防軍的人。,


    這些日子巡防軍正到處找他們呢。


    他們做賊心虛,此刻看到巡防軍,這心裏有些發怵。


    牛鵬看著周圍那披堅執銳的巡防軍軍士,心裏也一個咯噔。


    “快,從右手邊跑!”


    牛鵬很清楚,他們可是手裏沾染了巡防軍軍士鮮血的,一旦落在巡防軍手裏,肯定隻有死路一條。


    在稍微的驚慌後,他當即招唿手底下的弟兄,朝著右側的一條小溪流奔逃。


    隻要穿過小溪,就能擺脫巡防軍。


    可是他們剛往前跑了幾十步,小溪流邊也點燃了無數的火把。


    巡防軍陳州營校尉曹順手扶著腰刀,正目光冷冷地盯著奔向他這邊的匪徒。


    “弓手準備!”


    “刷!”


    三百餘名巡防軍弓手張弓搭箭,寒光閃閃的羽箭對準了驚慌失措的匪徒。


    “放!”


    “咻咻!”


    “咻咻!”


    銳利的羽箭騰空而起,朝著牛鵬等人傾瀉而去。


    “噗噗噗!”


    強勁的羽箭從天而降,倏地沒入匪徒的身軀,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匪徒們穿得亂七八糟,他們的身上沒有任何的甲胄防身。


    麵對羽箭的傾瀉打擊,他們有人麵門中箭,鮮血飛濺。


    也有人大腿中箭,撲通跪倒在地,還有倒黴蛋同時被好幾支羽箭紮進身軀,滾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他們揮舞著手裏的兵器試圖阻擋羽箭,可還是不斷有人被當場釘死在了地上。


    除了十多人當場致命外,其他的都是遭遇了羽箭的殺傷,一時間哀嚎慘叫聲一片。


    不等牛鵬吩咐,數百名匪徒顧不得受傷倒地的同伴,一哄而散,朝著周圍的田野,大樹後邊躲避。


    “放!”


    “嗡!”


    又一輪羽箭傾瀉過去,又有幾十名匪徒中箭倒地。


    火把跌落在地,引燃了枯黃的野草,大火劈裏啪啦的燃燒了起來,映照著一張張驚慌失措的麵龐。


    “快跑,快跑啊!”


    “分散跑,不然都得死在這裏!”


    麵對身邊嗖嗖亂飛的羽箭,牛鵬彎著腰,跌跌撞撞地朝著北邊奔逃。


    在巡防軍羽箭的打擊下,數百匪徒當場就被打散了,他們分散突圍,跟著牛鵬身邊的僅僅隻有幾十人了。


    不過牛鵬並不擔心。


    他手底下的這些對建安城周邊的地形都相當的熟悉,也知道自己的落腳地。


    隻要他們能夠跑出去,他們很快就能重新地聚集起來。


    可是這一次巡防軍卻早有準備。


    他們數千人已經在外邊拉起了封鎖線,這些匪徒想要分散逃走,可以說是癡人說夢。


    他們分散開來,反而不是巡防軍的對手。


    有一股幾十人的匪徒看周圍到處都是巡防軍,他們咬咬牙,揮舞著兵器,試圖硬衝開前邊擋住去路的巡防軍。


    看到那些張牙舞爪撲過來的匪徒,都尉劉黑子麵露冷色。


    “弟兄們,將這幫畜生都給剁了,一個不留!”


    “是!”


    劉黑子身後的數百名巡防軍軍士爆發出了野獸般的吼聲後,直接迎著匪徒上去了。


    雙方在一片莊稼地裏撞上了。


    “死!”


    滿臉兇光的匪徒揮舞著長刀,惡狠狠地砍向了衝在前邊的巡防軍軍士。


    “嘭!”


    巡防軍軍士舉著盾牌一擋,長刀被盾牌擋住了。


    正當這匪徒欲要抽刀再砍的時候,在這巡防軍身後突然冒出了一支銳利的長矛。


    這匪徒悚然一驚,他連忙往後退,試圖躲避。


    可那銳利的長矛宛如毒蛇一般緊貼著捅向了他的肚子,隻聽得噗哧一聲,長矛就紮進了他的肚子。


    長矛刺進匪徒的肚子後,馬上又拔出,匪徒一個踉蹌,長刀拄地,這才沒倒下。


    “殺!”


    可那手持刀盾的巡防軍已經欺身而上,雪亮的刀光閃過,長刀又砍在了匪徒的身上。


    匪徒啊地慘叫一聲,當場倒地。


    這名手持刀盾的巡防軍軍士欲要上去補刀,旁邊刀光閃過,一名匪徒揮刀砍了過來。


    他躲閃不及,長刀落在了他身上。


    “嘶!”


    這巡防軍踉蹌地後退了幾步,他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的皮甲擋住了長刀。


    皮甲雖然劃破了一刀大口子,可這一刀並沒有傷到他分毫。


    那匪徒一刀不中,也微微一怔。


    “哼!”


    這巡防軍軍士冷哼一聲,不顧被砍破的皮甲,拎著刀盾就撲了上去,那匪徒見狀,轉身就跑。


    “噗哧!”


    可他轉身剛跑了兩步,就被另一名巡防軍軍士一刀捅進了後腰。


    劉黑子麾下雖然僅僅隻有數百名巡防軍,可他們如今得到了東南節度府的大力扶持。


    巡防軍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發展,不再是當初那一支由被強抓的流民組成,兵器簡陋,待遇低下的軍隊了。


    他們幾乎清一色的皮甲,軍官甚至有鎖子甲或者鱗甲,兵器也同樣犀利。


    他們的裝備精良,麵對這些匪徒占據著很大的優勢。


    他們砍匪徒一刀,匪徒就得流血,戰鬥力當即折損大半。


    可匪徒砍他們一刀,隻要不太倒黴的話,他們身上的甲胄就能抵擋大部分的殺傷力,他們完全就和沒事兒人一樣。


    所以這分散成小股分散突圍的匪徒遇到大隊的巡防軍,雙方的戰鬥力不在一個層麵上。


    僅僅一個照麵,劉黑子他們就將這幾十名匪徒斬殺殆盡了。


    與劉黑子他們一樣,巡防軍以都為作戰單位,分散在左騎軍兵營周邊,凡是遇到匪徒,直接圍殺上去,幾乎很少有漏網之魚。


    在巡防軍正規軍的後邊,還有黑旗會會長李陽帶領的兩千餘名黑旗會的弟兄組成第二道封鎖線。


    這兩千多黑旗會的弟兄是以民夫的名義隨軍到陳州的,他們都是青壯漢子,也受到過簡單的操練。


    對付那些漏網之魚,綽綽有餘。


    他們這一次跟著參戰,雖然不用頂在第一線廝殺,可也算是對他們的一個錘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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