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舉頭望了一眼天窗上的那輪圓月,那是一輪如銀盤一般的巨大圓月。他仰起頭,微微地笑著說道:“冷血,你剛才說得沒錯,今天的月亮,真的很圓啊!”

    冷血一聽,一看,一驚,大叫一聲:“喂,混蛋,你他媽想做什麽?”

    “既然,你連韭菜花都不放過,那麽我們就一起去陰間較量一番吧,哈哈哈……”

    李天歇斯底裏地一笑,然後猛踩一腳油門,雙手將方向盤猛力一轉。

    黑色的寶馬x6,像黑虎一般,調轉頭就向那一望無際的湖麵衝去。

    “去死吧你……”

    冷血知道事情已經無可挽迴,於是吼叫一聲,然後用盡全力,劃出了手中的刺刀。

    車子在急速墜落湖裏的同時,那冰冷的刺刀,光速一般刺進了李天的脖子。然後,鋒利的刺刀,在李天的脖子上深深地劃了一道弧線。

    汽車進入冰冷的湖水之中時,李天的腦袋,離開了他的身體,被洶湧倒灌的湖水衝出了天窗。黑黑的湖麵上,一個黑黑的像瓢一樣的東西翻滾了幾下,便沉入湖底不見了。

    屍首兩處,壯懷激烈。

    天上的月亮,卻依舊很圓很圓。

    仿佛什麽都沒看見!

    …………

    深夜三點半,中醫院四樓的護士站。

    護士長李衛藍,正雙手叉著腰,氣唿唿地站在護士站裏,瞪圓了眼睛望著韭菜花那張並沒有關閉的電腦。她粗粗地喘著氣,皺著眉,然後狠狠地對著電腦罵了一句:“媽的,這個臭小表子,深夜不值班,又死去哪裏了?”

    李衛藍是中醫院住院部裏的護士長。

    韭菜花是護士,李衛藍是韭菜花的直屬領導。原本,李衛藍很少來查崗的。但是,今晚她卻因為一些特殊的事情,弄得睡不著,索性就來醫院查崗。沒想到,她這一來,就發現韭菜花不在崗位上。

    李衛藍今年四十五歲,早年間,她還幹過一段時間的鄉村醫生。後來,因為她的丈夫死了,於是她二婚就嫁給了市裏一個退休老領導。因為有姿色,嫁給了一個比自己大幾十歲的老頭,李衛藍這才被調到城裏的這家中醫院。

    結果,因為她比較會走關係,會走男人路線,她沒幹一年,就坐上了中醫院護士長的位置。

    李衛藍雖然今年都已經四十五歲了,但是,因為她長年喜歡跳舞和鍛煉,同時也舍得在護膚品上花錢,所以她的身材一直都保持的極好。要是走在大街上,一般人看她都會覺得她隻有三十歲出頭。尤其是她穿一身緊身的時候,身材更是不遜色於那些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一個女人,到了她這樣的年齡,可以說是比較尷尬的。尤其是,她現在的老公,還是一個年紀已經快到七十五的老頭。老頭子去年冬天,因為過生日的時候,心情一高興鬧騰了一下,結果當晚就中風了。

    有人說,老頭子那天晚上中風,都是因為李衛藍逼他去做不能做的事情;也有人說,老頭子自己好強,喜歡逞能,所以才會中風。畢竟,人一旦到了那個年齡,很多事兒就不能再逞強了。

    當然,這些種種的猜測,都是大家背對著李衛藍的時候才會悄悄討論的。在醫院裏麵,誰當麵見了李衛藍,都是點頭哈腰的。尤其是在護士站,更是沒人敢得罪李衛藍。因為誰都知道,李衛藍這個人不好惹,而且一旦得罪了,後果就會很嚴重。

    大家之所以不敢得罪李衛藍,不僅僅是她那個中了風的老頭子,主要還是她跟現任的醫院白院長有一腿。去年冬天的時候,甚至還有人看見,在白院長辦公室的抽屜裏,竟然還藏著李衛藍穿過的一件衣服。

    當然,那可不是一件普通的衣服,也不是普通人可以見到的普通衣服。

    在這個世上,那件不普通的衣服,據說隻有白院長才能看見,也隻有白院長在的時候,李衛藍才會穿那件衣服。

    正是因為很喜歡那件衣服,所以,白院長才要求李衛藍把那件衣服,留在了他的辦公室裏。

    去年冬天,也正是因為李衛藍的那件衣服,白院長的夫人,還差點兒到醫院裏來鬧過。但是,兩人的事兒,畢竟隻是有風聲,誰也沒有抓到真正的證據。所以即便是院長夫人不依不饒,也拿他們倆沒有辦法。最後,竟然是白院長的夫人,要當著全院人的麵,給李衛藍鞠躬道歉。

    由此可見,李衛藍可不是一個普通的角色。就像她的那件衣服,也不是普通的衣服一樣。

    所以,在李衛藍手下當護士,那可不是一般的差事。

    一般情況下,隻要是李衛藍交代過的任務,幾乎沒有哪個護士小姐敢去違背的。

    然而,今晚,李衛藍卻意外的發現,負責今晚值班輪崗的韭菜花,竟然不在崗位上。

    這件事,就有些嚴重了。

    ……

    剛才,李衛藍去秦儉所在的病房查房的時候,她也沒有看見韭菜花的影子。

    韭菜花因為長相和身材都是護士站第一的,所以,一直一來,李衛藍都視她為眼中釘。尤其是,今年夏天的時候,韭菜花穿了一件碎花裙子來醫院上班的時候,讓白院長看見了。當時,白院長就把嘴巴湊到李衛藍的耳邊,小聲地說道:“要我說啊,你們護士站的這些個小丫頭呀,可真是一個比一個水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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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李衛藍看著白院長那副猥瑣的樣子,恨不能當著大家的麵,直接給他一個大嘴巴。但是,為了討好白院長,為了討好自己的情人,她還是挑著眉對白院長說道:“怎麽,你現在是吃老的吃膩了,想嚐嚐新鮮嬌嫩的了吧?”

    白院長看了看她,發現她陰沉著臉都生氣了,於是連忙解釋道:“沒有沒有,哪能呢?我白建設就喜歡吃老的,老的才有味道,老的才有嚼頭嘛,哈哈哈。”

    說著,白院長還又在李衛藍的腰上使勁兒地擰了兩下。

    按照他們倆私底下之間的約定,擰一下和擰兩下,那可都代表了不同的含義。

    但是,那天以後,李衛藍就開始防備韭菜花了。

    如果一個人看另外一個人不順眼的話,那麽即便對方做什麽,這個人也會看得不爽。終於,日複一日,李衛藍慢慢地開始對韭菜花越來越不爽了。尤其是,白院長後來對她愛搭理不搭理的時候,李衛藍就在心裏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一山不容二虎,白院長已經移情別戀了。

    果不其然,後來,每次白院長來四樓護士站找的人,幾乎都是韭菜花,而不是李衛藍。

    有好幾次,李衛藍因為生氣,都想把韭菜花調走。但是無奈的是,白院長卻一直在私底下裏保著韭菜花。所以,盡管李衛藍心裏對韭菜花恨之入骨,但是她也不敢明著跟白院長作對。她隻能盡可能多的,在工作上給韭菜花穿小鞋。

    比如,今晚的通宵值日安排,就是李衛藍特意安排的。

    然而,令李衛藍沒有想到的是,一貫都言聽計從的韭菜花,今晚竟然敢擅自離開崗位。

    “媽的,我看這個小狐狸精,這次是真的不想幹了!”

    李衛藍舉起肉乎乎的拳頭,狠狠地砸了一拳韭菜花的鍵盤。

    她這一拳砸得很有力,以至於她的身體都微顫了起來,尤其是她那件白色的護士大衣包裹著的風景,更是重重地顫抖了一下。

    “哎呀媽媽呀,這可真是……震撼啊,地動山搖的震撼啊……”

    一個流裏流氣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進來。

    “誰?”

    李衛藍皺著眉,撇頭一看,看見門口正站著一個尖頭尖腦的家夥。那家夥,還正探著頭,嬉皮笑臉地往護士站的辦公室看。確切的說,那人不是在看電腦,而是在看李衛藍的胸。

    “原來,又是你這個鼻涕蟲?”

    李衛藍終於想起來了,這個站在門口,聚精會神流著口水盯著自己風景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秦儉的好兄弟李蝌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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