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擰斷一個女人的手,對我來說就像是擰開一個可樂瓶蓋子,其實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說實話,當時,隻要皇後娘娘聽話,或許,我就隻會擰斷她一隻手。然而,她其實就是個瘋子。對待瘋子,我一般都沒有什麽耐心的。”

    獨龍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尤其是,她不僅是一個瘋子,她還是一個令我感到惡心的瘋子。”

    “她,她怎麽了……?”

    小啞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

    “小啞,你知不知道,我進她臥室的時候,她為什麽不敢從大床上爬起來嗎?”獨龍問。

    小啞搖頭。但是,他心裏其實已經猜到事情的真相了。

    說到這裏,獨龍的情緒終於也開始有些波動了。他搖了搖頭,道:“當我走過去,將皇後娘娘硬扯下床的時候。我發現,她這樣一個老女人,竟然也喜歡玩那種花樣……真他媽不要臉!”

    獨龍說的“那種花樣”,小啞當然知道是“哪種花樣”。

    女人,尤其是那些自認為婚姻不完美的女人。在寂寞的時候,總還是會別出心裁地玩一些“花樣”的。這個,其實沒有什麽可詫異的。而且,這些花樣,她們也都是是偷偷的玩。

    “她,本來就是一個……無聊的女人。”

    小啞說到“無聊的女人”三個字的時候,內心其實是有些猶豫的。

    “是的,簡直,無聊至極!而且,你猜,我還在皇後娘娘的床頭櫃子上,發現了一個什麽東西?”獨龍問。

    “什麽東西?”

    “一張照片。”

    “誰的照片?”

    “你的!”

    小啞一聽,身體不再顫抖了。他之所以不再顫抖,是因為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他知道,龍哥說出的話,肯定是對自己的一次打擊。

    當然,即便小啞的身體不再顫抖,他的內心還是遭受到了很激烈的震蕩。

    “皇後娘娘,她真的……很無聊。”

    小啞很小聲地說道。

    “是的。所以,我很討厭無聊的人。”

    “龍哥,那你把她怎麽了?你擰斷了她一隻手,她沒有尖叫嗎?”

    “小啞,你真傻。死人,是不會尖叫的。”

    “什麽,龍哥,你是說……皇後娘娘她,她死了……?”

    這一次,小啞終於沒有忍住,身體終於又顫抖了。

    顫抖之後,還是顫抖,不停地顫抖。

    獨龍緊緊地摟住小啞的身體,用手抓住他的斷臂,一臉嚴肅地問小啞:“小啞,你最後再跟我說一次,你到底是愛我,還是愛她!”

    小啞淚已成行,泣不成聲。

    他不停地搖頭。

    直到龍哥使勁兒用手搖晃他身體,將他再次搖醒的時候,他才冷漠地點了點頭,道:“愛你!”

    獨龍緊緊地把他摟緊。

    一點兒都不放鬆。

    月亮卻一點兒也不配合,再一次鑽進了雲層。

    …………

    “啪啪啪……啪啪啪……”

    獨龍和沙啞哥正躲在大磐石後麵緊緊擁抱,情義綿綿,天打雷劈的時候,秦儉鼓著掌走了過來。在他的腋下,一把殺豬刀閃閃發亮。

    “好好好,好好好。真是太感人了,太感人了……可以說,這是我長這麽大以來,親眼看見,親耳聽見的,最為感人的同人故事了。驚天地,泣鬼神,簡直打敗了****又擊敗了《金品梅》啊……厲害,厲害,真是厲害啊……”

    好話要說三遍。

    秦儉對獨龍和沙啞哥的不倫愛情故事,大加讚賞。

    “龍哥……”

    沙啞哥再一次聽見了秦儉的聲音,不禁渾身一顫。

    他萬萬沒有想到,秦儉真的還活著。上一次聽他說話的時候,他還在宿舍門口。但是,當沙啞哥扣動了手中的扳機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想過,秦儉竟然還能活著。

    “沒事兒。他就一個小孩子而已。你先坐著,讓我去把他肚子裏的東西都鉤出來。你喜不喜歡吃豬肝?”

    獨龍說著,在沙啞哥的臉上,又親親地來了一口,道:“親愛的,我告訴你。如果燉湯的話,人肝比豬肝還要鮮美。”

    “龍哥,你要小心。”

    沙啞哥依依不舍地放開獨龍的手。他知道,龍哥說的“豬肝”和“人肝”的事兒,的確是有那麽一迴事兒的。而且,對於龍哥的身手,沙啞哥也從來沒有質疑過。

    就在剛才,獨龍用他那個巨大的鉤子,將皮卡車上那兩個動物園工作人員搞定的時候。沙啞哥就看見,獨龍將他們的身體肚子,直接鉤破了。巨大的鉤子,就像是起重機上的鉤子一般,將那兩個人的屍體,拖向路邊的池塘。然後,地上留下一大摞亂七八糟的東西。

    當時,沙啞哥就吐了。盡管,沙啞哥也是個冷血殺手。

    冷血殺手,遇上變態殺手,始終還是要吐的。

    …………

    雲開霧散,月亮重新又出來了。

    如水般的月光,白銀一般傾灑到這個不知名的山穀之中。在狹窄而幽靜的山穀之中,兩個大漢,就這樣麵對麵的站著。當然,其中一個大漢,在另外一個大漢的眼裏,隻不過是一個“小孩兒”而已。

    一陣冷風吹來,將秦儉頭頂那三七分的發型,弄得有些淩亂。他輕輕地將腋下的那把殺豬刀抽了出來,然後用刀尖將幾縷散亂的頭發撩迴去。

    頭可斷,發型不可亂。

    獨龍站的地方,相對秦儉來說,地勢有些高。雖然兩人的個子差不多高,但是秦儉望著他,還需要略微抬頭。

    “獨龍,你就是獨龍吧?一直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今天終於看見活的了。幸會,幸會。”

    秦儉學著古代人,學著“大人”的模樣,深深地向獨龍鞠了一躬。

    獨龍同樣有些意外。但是,作為一個大人,他沒有做什麽反應,隻是鼻子“哼哼”了兩聲。

    “哼哼”兩聲,就表示不屑。

    畢竟,剛才,在那個大磐石後麵,獨龍跟沙啞哥正在纏綿的時候,秦儉竟然一直無恥地躲在後麵偷聽。原本,獨龍就很討厭有人知道他是“那種人”。而且,秦儉竟然還惡語相向,衝他說出那種充滿了侮辱和挑釁的話來。如果換成別人,獨龍早就將他們劈成兩段了。

    就好像,下午的時候,在皇後娘娘的臥室裏。當皇後娘娘質疑他和沙啞哥兩人的關係時,她的話還沒有說到一半,獨龍就將一塊破碎的玻璃片,將她的咽喉割斷了。因為,有些話,獨龍實在不愛聽。不愛聽的結果就是,那些說他閑話的人,必須死。

    “小孩兒,沒想到,你竟然還能活著找到這裏。”

    獨龍上上下下,再一次掃描了秦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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