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之時,諸天萬界還是一片混沌。


    沒有所謂的位麵,更沒有所謂的小世界。


    直到經過漫長的時光,各個位麵才終於開始誕生在諸天萬界之中。


    而秋白位麵正是最初的位麵之一。


    身為位麵意識的燕姣然,一開始也不過是一個靈智低下的位麵意識罷了。


    但在那時,她便已經聽聞了一個強者的名號。


    不,與其說是強者,不如說是諸天萬界中的災禍。


    那個人的名字直到現在她也不知道,但他的所作所為卻對諸天萬界產生了不可磨滅的影響。


    遠在數萬年前,此人便開始在諸天萬界搞事。


    他的目的尚不清楚,但他的所作所為卻極其顯眼。


    要說為何,因為他正在試圖幹涉諸天萬界的規則。


    不僅開始創造屬於自己的位麵以及小世界,甚至還想著在各大位麵中做一番手腳,好讓這些位麵處於自己的控製之下。


    甚至他還想讓各大位麵的位麵意識都按照自己的喜好來產生。


    聽到這裏的時候,楚陽心中不由產生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樣的目的倒是讓他想起了一個人——楚令。


    楚令不就是想著通過掌控諸天萬界中的所有位麵,然後以此掌控整個諸天萬界,成為所謂的萬界之主嗎?


    但和這位“前輩”相比,楚令的計劃確實有點小兒科了。


    那位上古強者並不是通過所謂的控製所有位麵來掌控諸天萬界。


    而是更進一步,直接幹涉諸天萬界的規則,讓自己能操控諸天萬界。


    從這一點上看,實現的難度就不知道高了多少倍。


    “所以……為了阻止他各大位麵的位麵意識便聯合起來一同將他擊殺?”


    聽燕姣然講述到此處後,楚陽不由開口問道。


    怎麽說呢,這也算是非常正常的發展吧。


    畢竟一個能幹涉諸天萬界規則的強者,並不是單獨一個位麵意識能打倒的。


    所以共同聯合起來對付此人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這也關係到他們的生死存亡,以及整個諸天萬界的發展。


    不過令楚陽萬萬沒想到的是,燕姣然居然搖了搖頭,給出了一個否定的答案。


    “不,就算我們這些位麵意識聯合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燕姣然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語氣複雜的反問道:


    “你覺得現在的諸天萬界最強者會有怎樣的修為?”


    “嗯……絕仙境之上的那個境界?”


    楚陽略微思索了一下,很快就迴答道。


    “原來你是用的這套修煉體係啊,絕仙境之上麽……”


    燕姣然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一絲了然,輕聲道:


    “現在這個時間點的話,有如此程度的修為確實足以稱之為最強者,但……”


    她搖了搖頭,緩緩道:


    “在上古時期卻並非如此。”


    說到此處,燕姣然臉上露出懷念之情。


    “在那個時候,絕仙境在諸天萬界也不過才剛剛起步而已,在此之上還有三個大境界,而那個人就是淩駕於所有人之上的最強者,沒有之一。”


    聽到這番話,楚陽頓時悚然一驚,心中十分驚訝。


    本來他還以為以自己絕仙境的修為已經算是頂尖強者了。


    再不濟也是頂尖強者之下的第二層次。


    可沒成想絕仙境在上古時期居然不算什麽,在這之上還有三個大境界。


    之前對他而言極為神秘的絕仙境之上,也不過就是剛剛入門罷了。


    但究竟是發生了什麽才讓諸天萬界變成這番樣子呢?


    上古時期的事他不清楚,但他自詡對諸天萬界還算了解。


    他很清楚,此世最強修士最多也就隻高出絕仙境一個大境界,不可能有更高的境界。


    畢竟這麽多年以來,他還真沒遇到這種程度的強者。


    甚至就連絕仙境修士也不過隻遇到蘭珂一個。


    他完全無法想象上古時期那種“極仙滿地走,絕仙不如狗”的情形。


    但既然燕姣然已經這麽說了,肯定也是事實。


    隻是諸天萬界究竟為何會沒落成現在的樣子呢?


    “一切都是那個人所為。”


    見楚陽如此神情,燕姣然自然也猜到了他在想什麽,直接了當地迴答道。


    “不知道是性子如此還是有什麽目的,長久以來他一直都在獵殺其他頂尖修士。”


    “這也就罷了……”


    燕姣然歎息一聲,臉上露出怒意,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甚至還動用自己的力量動搖諸天萬界的根基,讓整個諸天萬界中的靈氣濃度都下降了一大截,這便是為何現在頂尖修士如此稀少的原因。”


    衝擊般的事實讓楚陽一時愣住了。


    原來還存在過這麽一個狠人嗎?


    不僅將自己的同輩盡數殺死,居然還能直接影響到諸天萬界的本源。


    可這就有一個很大的問題了,那燕姣然她們到底是如何將此人擊殺的?


    從她的說法來看,此人已經無敵於天下了。


    除非是自己不想活了,不然應該不可能被位麵意識圍攻致死。


    畢竟他都能撼動諸天萬界本體了,區區位麵意識確實不值一提。


    而且這位上古強者實在是太古怪了。


    殺同輩、削靈氣,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麽目的。


    按理來說,如果他的真正目的和楚令類似,是掌控諸天萬界,成為所謂的萬界之主的話,以這番實力其實已經足夠了。


    可他居然會費盡心思讓諸天萬界的靈氣濃度下降一大截,完全想不出有何目的。


    “所以你覺得這麽一個天下無敵的人物,到底如何被我親手殺死呢?”


    看到楚陽如此神情,燕姣然露出一絲苦笑,嗬嗬道。


    還未等楚陽迴答,她便繼續說道:


    “答案很簡單,是他自己不想活了,這才拜托我們合力擊殺他。”


    “……”


    聽到這個答案,楚陽一時有些無語。


    就這?


    敢情這麽一個無人能敵的強者,居然是活夠了才想尋死的。


    當然,他不覺得對方之死會如此簡單,一定還有什麽內幕。


    但距離那位強者身死已經過去了數萬年,根本不可能再得到什麽線索了。


    不過楚陽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問了一句:


    “你知道他為何想尋死嗎?”


    “誰都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不僅是殺死同輩,還是削減靈氣,亦或者是主動求死。”


    燕姣然幽幽一歎,微微抬起頭望著天空。


    “那個人就是一個謎團,誰都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麽目的,就像一顆流星一般劃過天空,很快就消失在了漫漫長河之中——但他留下的影響卻完全沒有消失。”


    聽到這番話,楚陽頓時沉默不已。


    已經過去了這麽久,現在去揣測對方的心理已經無濟於事了。


    就算有什麽很重要的目的,估計早就已經達成了。


    說不定那人獵殺那些強者隻是為了好玩,消減諸天萬界的靈氣估計就隨便玩玩,這種可能並不是沒有。


    隻不過有點難以想象罷了。


    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數萬年,他們也不可能知道對方到底是怎麽想的。


    不過從聽燕姣然開始講述後,有一個問題就開始困擾著楚陽。


    “所以你說的這個上古強者難道和此地有關係嗎?”


    他挑了挑眉頭,詢問道。


    “這裏是靈虛界沒錯吧……那這個小世界就是那人創造的小世界之一。”


    燕姣然眨了眨眼睛,臉上竟是露出一絲笑意。


    “至於我們現在所處的幻境應該也是他的手筆,所以才能將我們都束縛在這裏。”


    “原來如此……”


    楚陽神色了然,隨即說出自己的下一個疑惑:


    “那為何還有人能改變幻境的時間?”


    “畢竟現在的幻境算是個無主之物,隻要有一定修為應該就能有限地操控它……”


    燕姣然很快就解答道:


    “放心吧,隻要對方的修為沒達到那個人的程度,就不可能完全掌控這個幻境,也就隻能對它動一點小手腳了。”


    聽到這番話,楚陽頓時鬆了一口氣。


    不管如何,蘭珂要真想製伏他很難通過幻境完成。


    隻能讓自己進入幻境,再通過幻境中的實力差距來製伏他。


    這一點他倒不是很畏懼。


    塗山玖這個琉璃宮弟子或許不可太過信賴,但身為位麵意識的燕姣然還算是他的盟友。


    有了她的存在,他的勝算無疑又高了幾分。


    想到這裏,楚陽不由問道:


    “那你又是怎麽被拉入這個幻境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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