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楚陽吐槽幾句,他便被白月拉著手消失在了原地。


    瞬息之後,兩人便出現在了一個白茫茫的地方。


    看到白月這麽有效率,楚陽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莫非她的修為已經高到了這種程度,能直接前往位麵意識的領域?


    或者是玉清早就給她開好了後門?


    這個問題,他無從得知。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該怎麽說服玉清。


    別的不說。玉清應該會比白月好說話一點。


    站在玉清的角度,他把危險的靈獸帶走也相當於幫她降低了威脅。


    想來,玉清還是有這方麵的想法的。


    不然的話,估計也就不會和他相見了。


    楚陽在心中思考著接下來的說辭,便已經被白月拉著走向了玉清所在處。


    不僅如此,他還一心二用,仔細地觀察著位麵意識所在的領域。


    雖說並不是每個位麵意識的領域都一樣,但總體上應該還是大差不差的。


    今後他還要麵對清虛位麵的位麵意識,提前探下點也無可厚非。


    不過觀察了一圈後,楚陽發現自己做的這些都是無用功。


    因為這個所謂的領域,實在是太空了。


    沒錯,他用神念觀察許久,沒有發現一樣東西。


    就連他們腳下,似乎也空無一物。


    托起他們身子的,應該是白月的力量。


    也就是說,位麵意識的領域中,除了位麵意識本體,其他的一概沒有。


    當然,根據白月的說法,那些靈智較高的位麵意識還是會擺著一些東西的。


    楚陽一邊觀察,一邊想著麵對玉清時的說辭。


    雖然對方已經有意向讓他帶走小凰了,但他至少得拿出一點誠意來。


    要不然的話,估計本來玉清是對此事開了綠燈的。


    但看到他這麽囂張,估計會被觸怒徹底拒絕他。


    就這麽想著,楚陽便已經距離玉清越來越近了。


    .........


    第一眼看到玉清時,楚陽便想起了白月對她外表的評價。


    果不其然,玉清的樣子確實和一般的孔雀一模一樣。


    他無從得知對方究竟是抱著什麽心理變化成這樣的。


    但孔雀還算好看,他也就沒太在意。


    要是玉清變化成的樣子是一隻野豬,他覺得自己會忍不住笑出聲。


    “你想帶走這隻鳳凰?”


    雙方見麵後,玉清也沒說什麽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道。


    她的聲音和孔雀的樣子略有違和,聽上去就如同成熟的禦姐一般。


    看來白月喊她玉清姐姐,還是有理由的。


    不過即便聲音再怎麽好聽,楚陽也不會因此對她產生興趣。


    他在齊宇寫的書中看過,位麵意識一旦選擇某個形態,就不可能再改變。


    這一輩子的樣子,也就定型了。


    所以就算玉清的聲音無比悅耳,她也隻能是一隻孔雀了。


    不會像那些妖族、靈獸之類的一樣,還能化成人形。


    要是誰真能對一隻孔雀產生衝動,應該找個醫院看看了。


    當然,要是能上手摸摸羽毛說不定手感還不錯。


    “難道靈獸界中的靈獸不能帶走?”


    腦海中閃過諸多念頭,楚陽不甘示弱反問道。


    在路上他思考了許多,最終還是決定不能低聲下氣。


    而是堂堂正正地說出自己的訴求。


    雖說對方是靈獸界的守護神,但說到底也隻是看管小世界之人。


    隻要不做出傷害這個位麵的事,就不會觸怒她。


    帶走一兩隻靈獸屬於無關痛癢的事。


    甚至玉清可能還巴不得這些危險的東西全都遠離這個位麵。


    因此楚陽也不慫,單刀直入就足矣。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可要明白後果。”


    玉清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道:


    “一旦產生危害,可就不是你能阻止的了,說不定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你。”


    看到楚陽毫不在意的樣子,她繼續道:


    “說了這麽多,其實我也無權阻止你帶走它。”


    楚陽微微一驚,不明白她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再怎麽說,玉清都是這個位麵的掌控者。


    修為可比他高多了。


    隻要玉清不同意,他不可能帶走這個位麵的任何東西。


    她這句話,似乎是在說靈獸界的事和她完全沒有關係一般。


    就連危險至極的靈獸被帶走,她也不是不想管,而是不能管。


    如果說玉清不能直接插手靈獸界的事楚陽倒是能理解。


    畢竟她的權限太大的話,會讓這個位麵發展得不自然。


    但現在看來,她似乎一點都不能插手靈獸的事。


    就算在她麵前強行帶走靈獸,似乎也隻能無視。


    就好像靈獸界不是這個位麵中的小世界一般,玉清完全沒有任何權限。


    這其中,一定有什麽內幕。


    楚陽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


    就連白月,似乎也被這個說法震驚了,一時間怔怔出神。


    見他們一副不解的樣子,玉清歎了一口氣,說道:


    “這件事也不是什麽秘密,不過說來話長。”


    “簡單點說,其實靈獸界就是兩大勢力妥協的產物。”


    玉清凝視著兩人,口中緩緩道出靈獸界誕生的緣由……


    .........


    聽完整個故事之後,楚陽也終於明白為何靈獸界這麽特殊了。


    為何靈獸會被各大位麵的強者,包括位麵意識如此忌憚?


    因為它們成長之後的力量非常強大,能造成眾多位麵的動蕩。


    為何眾多強者都知道靈獸的力量非常強大?


    因為他們都親身經曆過。


    一萬年前,便有三頭強大的靈獸橫空出世。


    它們性格殘暴、實力非常強大,短時間內就對數十個位麵造成了傷害。


    眾多強者,也死在了它們的手上。


    一時間,人們對靈獸可謂是恨之入骨。


    他們拿三頭兇獸毫無辦法,便將怒火撒在了尚未成長的靈獸身上。


    一見到那些氣息和那三頭兇獸氣息相近的生物,便毫不猶豫地動手擊殺。


    這一舉動,又讓三頭靈獸狂暴了起來。


    於是在很長一段時間中,雙方之間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雙方的矛盾不斷加深,已經到了勢同水火的地步。


    但即便是以三敵眾,靈獸一方也絲毫不落下風。


    因為它們實在是太強大了。


    甚至眾多位麵聯合起來,都無法殺死其中一頭靈獸。


    就這樣,雙方便在鬥爭中度過了千年的時光。


    而彼此相互造成的傷害,也是慘重無比。


    靈獸這一個諸多種族構成的群體,已經瀕臨滅絕了。


    而數百個位麵,也被三頭靈獸悉數毀滅。


    在這一場持續上千年的戰鬥中,沒有一方是贏家。


    見到這樣的情況後,雙方也就冷靜下來開始了談判。


    談判的細節到現在已經無從得知了。


    但最後的結果,就是靈獸界了。


    作為諸天萬界中靈獸們唯一的港灣,能讓靈獸安安全全地生活一輩子。


    而且由於靈氣的關係,它們也不會對諸多位麵造成什麽威脅。


    這樣的結果,看上去對靈獸一方極為不利。


    但靈獸們還是有要求的。


    那就是其他人不能幹涉靈獸界的事務。


    一切都順其自然。


    即便有外來者來到靈獸界,想帶走某個靈獸也無權阻止。


    要是遇到出手傷害靈獸的人直接擊殺就行。


    “……你要慶幸你沒有傷害靈獸,不然早就成了一具屍體了。”


    講述完緣由後,玉清幽幽道。


    看她的樣子,似乎都忍不住動手了。


    楚陽冷汗直流,不由鬆了一口氣。


    還好當初看到那些醜八怪之後沒有出手,要不然可就完了。


    他之前的預感果然沒錯,貿然擊殺靈獸肯定會釀成大禍。


    “不過之後你可能也難逃一劫。”


    就在楚陽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玉清又冷笑道。


    我是跟你有什麽仇嗎?


    見她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楚陽恨恨地想道。


    看對方那樣子,好像是巴不得他死一樣。


    不過沒想到區區一隻孔雀,還能顯露出這樣的表情。


    但對方顯然也不會在這件事上對他撒謊,於是楚陽隨口問道:


    “這又是如何得知的?”


    “當然是你想帶走的那隻鳳凰的原因。”


    玉清也沒隱瞞,直接了當道:


    “它可是那三頭滅世靈獸之一的孩子,要是被找上門你可就慘了。”


    “知道為何會有結界和陣法困著它嗎,那是因為那位不想讓它受到傷害,等它接近成年時就會來接走它。”


    玉清拋下一顆顆重磅炸彈。


    聞言,楚陽微微一驚。


    他怎麽也沒想到,小凰居然還有這麽硬的後台。


    要是玉清所說為真,他的處境可就很微妙了。


    說簡單點,他可是把人家的孩子給偷了。


    要是對方不發火才不正常。


    想到這裏,他心裏也有點慌了。


    “那麽,了解這些後你還想帶走它嗎?”


    見他慌亂的樣子,玉清似笑非笑地說道。


    楚陽一時沉默了,眼中既是猶豫又是不甘。


    但最終,仍然化為一絲堅定。


    “當然。”


    僅僅迴答了兩個字,他便不再言語。


    隨後便拿出破界梭,想離開此處。


    所有事情都已塵埃落定,也就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了。


    “等等。”


    就在他剛想離開之時,一直沒說話的白月開口了。


    “我和你一起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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