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緣

    第七十八章

    “陛下稍後,老奴去去就來。”李公公最能體察聖心。

    “禦花園裏梨花一枝春帶雨。“

    皇帝要起身前往,“陛下,老奴剛剛為您取了樣東西。”

    凡間皇帝打開檀木盒子,內裏放了一條特氣騰騰的帕子。

    “淑妃,你去何處?”

    “迴皇後,臣妾去...去更衣。”

    “你且坐下。”

    皇帝在禦花園中再次看到那雙清澈的眼睛,觸目驚心,偌大一個天下,沒有人在帝王麵前展示真性情,哭與笑都是種表演,隻有她敢抗旨,敢頂嘴,敢說真話。

    “愛妃,到父皇這兒來。”

    “嗯?”小王妃站在一株桃花樹下一瓣瓣撕扯著手中的桃花,看了皇帝一眼轉過了身背對他。

    “過來!”

    “朕讓你過來!”皇帝一把十八王妃攬到懷中,“告訴父皇,是誰把你弄哭了?”邊說邊拿出熱熱的帕子輕輕擦拭著十八王妃的臉頰。

    “兒臣沒有哭。”

    “你站在桃花樹下真美,”皇帝隨手摘了一朵桃花戴在,“我的愛妃戴上桃花更顯嬌豔。”

    “父皇,你的土蕃王還在等你,兒臣也該迴去了。”

    皇帝沒有放手,兩個拇指支著她的下巴,溫柔地吻著。

    “父皇,你後宮佳麗四萬人,不缺兒臣一個,兒臣的夫君隻有兒臣一個人!”十八王妃推開皇帝。

    “朕隻要你一個!”

    “我跟父皇今生無緣!”

    “我命在我不在天!”

    小王妃推開皇帝徑自迴了夜宴殿。

    “愛妃,你去哪了?”十八皇子很是擔心,看到她眼角有淚痕,伸手去擦。

    龍椅上的皇帝看著,眼睛泛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打翻了秦始皇用過的鳥篆紋銅壺,桃花清酒灑了一地。

    “皇上,臣妾敬你。”江淑妃起身向皇帝敬酒。

    皇帝一杯一杯喝著,苦酒易醉,凡間皇帝有些醉了。

    “老大,老大!”有人叫李公公。

    “什麽事,宮中夜宴也是你能來的?”

    “老大,您可躲了奴才好幾天了,嘿嘿嘿,奴才今天可逮著個活的了。“

    “你小子,我怎麽可能躲著你!”

    “老大,李總管,您看聖上今晚,嘿嘿嘿……”

    “你拿了那些妃子多少金銀?”

    “李總管,這話可不能亂說,聖上最是清明,咱們下人也跟聖上是一樣的心性。”

    “不必緊張,這裏隻有你我,跟你開個玩笑。”

    ”老大,您看我今晚讓哪位妃子候著,是江淑妃還是剛剛獻舞的赤尊公主?”

    “你小子消息倒是靈通,不必了,今夜陛下...”

    “老大,聖上這是怎麽了?以前聖上可是...最近難道是...”

    “我跟你說多少次了,不可揣測聖心!”

    “你幹什麽!”抓耳撓腮的黃公公沒辦法讓皇帝召幸妃子,自己急得好像要寵幸了李總管才能罷休。

    “我迴去伺候聖駕了,你好自為之,不要搞出什麽亂子!”

    李公公為人好大喜功,又在當朝皇帝即位之前幫助皇帝平定內亂,故深得皇帝信任,封了驃騎大將軍,他一直忠心耿耿,盡心侍奉用他的話來說便是“李某心中隻知有皇上,不知有他人。”心疼皇帝不得到心愛之人的芳心,怕皇帝因嫉妒做出什麽事,破壞了自己的一番安排,故急著迴來。

    “陛下,天色不早了,讓各位皇子,各國藩王不如今夜便在宮裏休息,讓老奴扶您迴去,赤尊公主,可否移駕幫老奴一把?”

    南書房

    皇帝微坐在椅子上,手中寫著新作的曲譜,昨日夢中靡靡之音加之今日異域風情的馬弦琴,靈感來襲,一氣嗬成。

    凡間皇帝精通音律,能演奏各種樂器,最善作曲,扶琴,今夜他在書房對月撫琴,琴聲淒涼悲壯。

    “陛下,老奴陪您去禦花園走走,您最愛在月下賞桃花,今夜月正圓,是個好時候。”

    “走吧。”

    李公公抱起了琴跟在皇帝後麵。

    桃花樹下,一著粉色輕紗仙女在桃花林中舞動。

    “你這奴才,你知道她在此才帶朕來?”

    “皇上見笑了,奴才哪有未卜先知的本領,定是皇上同她有緣。這是月老的安排。”

    “皇上,您今夜新譜的曲子不知跟這位桃花仙子的舞步能否合一,老奴可否有幸一觀?”

    李公公把琴放在禦花園一張石頭圓桌上,皇帝彈起了新譜的曲子。

    粉衣仙女聽到遠處有一縷琴音傳來,正符合她新編的這隻舞,便來了精神。

    凡間皇帝崇仙好道,以此曲表現虛幻中的仙境,樂音清而近雅,像道家道色彩之法曲樂曲,節拍由緩而急。

    粉衣仙女在律動中,忽而如淩雲般淩波微步,忽而似雪花般輕舞飛揚,當節拍漸緩而停時,迴眸凝盼,巧笑倩兮,猶如仙女下凡。

    一曲畢,粉衣仙女尋著餘音找過去,隻看到空空蕩蕩的禦花園。

    皇帝迴寢殿路上走廊內兩個值夜班的宮女在竊竊私語

    “芙蓉,你知道嗎,我姐姐在十八王府了做婢女。”

    “聽說十八皇子非常寵愛這位王妃?”

    “不錯,聽我姐姐說十八皇子每夜都離不開這位王妃。”

    “哇!十八皇子若是當了太子,那十八王妃就是太子妃今後...普通大戶人家都做不到,咱們這位王妃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嫁得良人。”

    “是啊,若是她嫁給咱們聖上,”提到皇帝宮女必須起身對著東方行禮,“咱們聖上可是風流天子,每天都寵幸不同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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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

    “哈哈哈!”

    “你真壞!咱們聖上雄才大略,風流倜儻,你不喜歡?”

    “不可渾說,這是大不敬,我怎麽能配得上陛下,陛下勵精圖治,勤政愛民,有勇有謀,就算被陛下寵幸一次,此生也值得了。”

    “你呢?你願嫁誰?”

    “我跟你一樣。”

    “你不是一直希望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可我喜歡皇上,皇上是當世大英雄,精於騎射,懂音律,身材高大,那十八皇子都成年了身高都不到皇上的肩。”

    “哈哈哈!”

    “陛下,您往左邊拐,”李公公引領了個完全相反的方向,穿過走廊迴太極殿最近但要經過皇子們的寢殿,走左邊雖然遠要經過宮中梨園,但可以不經過皇子們的寢殿。

    “皇上雄才大略定會得到佳人之芳心,不必急於一時。老奴會為您安排妥當。”

    李公公邊引路邊說著,“陛下日日操勞國事,創下了這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開元盛世”,可皇子們個個生在盛世難免慵懶,不如叫他們背道德經寫些治國之道,背不下來活著些不好的就整夜罰跪?”

    “她那身粉色紗裙是你私自安排做的?”

    “陛下恕罪,這種波斯紗隻有宮中才有,老奴隻想看看這仙女穿上陛下最愛的桃花顏色有多美。”

    “安排下去為她製一件七彩百鳥羽毛舞衣。”

    “是!”

    “迴南書房,朕畫下來給你!”

    “再派人去她家鄉問問,她愛吃的水果叫什麽?”

    “是,陛下。”

    “陛下,梨園到了,這梨園中的歌姬舞姬都是個地嚴選上來的人才,不如老奴明日讓十八王妃過來玩玩,也好對這些歌舞姬指導一二日後可為皇上演出新的舞蹈。”

    “還是你最知朕心,衣服也給她們做一套。”

    “皇上,再過十幾天就說十八王妃的十五歲壽辰了。”

    “朕心中有數,其餘的交由你來安排。”

    “是,陛下。”

    皇帝寢宮

    “等我!等我!”

    “陛下,陛下,您做噩夢了?”李公公問。

    “昨夜作一怪夢,7萬年前的一場大戰,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等她師父?”皇帝自言自語。

    “陛下,恕老奴沒聽明白。”

    “無妨!”

    “陛下,臣妾給您請安!”

    “是你,來的這麽早,可是有事?”

    “臣妾府裏新來了個天竺國禦廚,做了點新鮮吃食給陛下嚐嚐。”

    皇帝看了一眼,“李總管,叫皇子和王妃們過來,一起用早膳,早膳後讓他們同朕一起上朝。”

    與此同時十八皇子在皇宮自己以前的寢殿內

    “愛妃,快起來,給父皇去請早安。”

    “什麽?這麽早?天還沒亮呢!”

    “父皇勤政愛民,每每都是天不亮就開始批閱奏折,之後還要同宮中武師切磋武藝,再用早膳後上早朝,我們現在去雖不能領略父皇英姿但還來得及陪父皇用早膳。”

    “你父皇不是一向喜歡女色,昨日又新得了個赤尊公主,他起得來這麽早嗎?”

    “愛妃,你誤會父皇了,身為一個皇帝必須要為皇家開枝散葉,這是他的義務並未貪戀女色。”

    “好好好,他是你父皇,他如何做你都能找到一堆道理。我才入宮就聽宮女們說他日日要寵幸妃子,出宮打仗還要帶女人迴來。”

    “我們不要再說父皇了,本王隻有你,自從你生病我們都沒有在一起過...”十八皇子低頭吻王妃,王妃迴吻可她麵前出現了另一個男人的臉。

    “愛妃,你多給我生幾個皇子!”

    十八王妃沒有迴答,她想立刻忘了那張臉,那張讓她有悖倫常的臉。

    “十八皇子王妃到!”

    “給十八皇子王妃請安。”大皇子側妃說到。

    “平身。”

    “宣十八王妃入內伺候皇上更衣。”

    此聖旨一宣,震驚四座,莫不是皇帝真要立十八弟為太子?

    皇長子和其他幾位皇子心中波瀾滾滾。

    “到父皇這兒來。”

    皇帝坐著,頭上還有因練武留的汗。

    十八王妃在這樣一個男人麵前有點害羞。

    “迴王妃,服侍皇上更衣要輕要快不能耽誤早朝時間,您跟著奴才做就行。”

    “先幫皇上把武衣脫下,把汗擦幹。”李公公吐字清晰。

    “李總管現在去吧,朕教她。”

    皇帝徑直走到十八王妃麵前,低頭吻她。

    中榮國當時的女子還沒有內衣穿的不過是層層疊疊的裙子,皇帝把手指放了進去。

    “嗯...”弄得小王妃嬌喘不已才發現自己的失態,推開皇帝。“下流!”

    皇帝把手指放進嘴裏道,“朕要每日食這樣的早膳。”

    “請父皇自重!”

    “你看看外麵的大皇子側妃,如此早過來就是想讓朕寵幸一番,你卻不要朕。”

    “什麽?她是皇兄的側妃,如何能伺候父皇?”

    “亨兒孝順,知朕多看了她兩眼,便常常把她送進宮伺候朕,但朕並無立她為妃之意。朕隻要你。”說罷又彎腰欲吻。

    小王妃知覺一陣眩暈,皇家的兒媳難道是能隨時送給帝王把玩的物件?為了當太子都無所不用其極,自己的丈夫也想當太子,又是個懦弱之人,會不會有一天也把自己送到帝王床榻上?

    早就聽聞這個皇帝好色,皇宮已經有四萬名妃子宮女,他還嫌不夠,還要自己的兒媳。成年封王的皇子已經有18位了,還有那麽多公主,自己剛剛竟還為見到他的身體激動!

    “父皇,您自己更衣了?”

    “你在發呆,父皇隻能自己來。”皇帝很溫柔地說著。

    “是兒臣的錯。”

    皇帝一把將她拽進懷裏,用胡子蹭了蹭她的額頭,小王妃突然有些迷亂,這樣的場景似乎萬萬年前有過。

    “乖,等朕下朝,陪朕用晚膳。”

    “父皇要想對你用強,你反抗不了!”

    “過幾日便是你的壽辰,快快為父皇長高,下次跟父皇接吻時就不需要這麽辛苦了。”

    小王妃總覺得這話哪裏不對,外麵李公公又催著趕緊為皇帝更衣,現在不能多想。

    “陛下,早膳?”

    “不必了,隨朕上朝!”

    朝堂之上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皇上八百裏加急剛到,叛軍已經攻到京城外了!”

    “哪裏的叛軍?”

    “朕要禦駕親征!”

    “皇上不可啊!他說他要用太子妃換休戰。”

    “本朝還未立太子,他知道!”

    “父皇,兒臣願獻出兒臣的王妃還四海休戰。”

    “父皇,兒臣亦請旨!”

    在金殿上的每個皇子都請了旨,之有十八皇子沒說話。

    “朕要看看這個叛徒,親手殺了他!”

    “十八皇子為何不發表見解?”長孫太尉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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