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餘慶陽漫無目的的瀏覽著網頁，思考著接下來的談判，該怎麽說服馮蕭塵的時候，餘慶陽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看了一下，餘慶陽笑了起來，“喂，你好陳哥！”
“陽子，你做事不地道啊！”陳振興問罪道。
“陳哥，您這話說的，我怎麽得罪你了？”
“你們集團的華禹水務上市，怎麽不找我們啊？
看不起我們國有銀行？”
“陳哥，您話從哪說起？我哪敢看不起國有銀行啊！”餘慶陽叫屈道。
“聽說你們華禹水務準備上市前搞一輪融資，怎麽不找我們？怕我們沒錢？”
餘慶陽暗歎，還真是沒有不透風的牆，自己和馮蕭塵的談話這麽快就傳到陳振興耳朵裏了。
可見馮蕭塵身邊有陳振興的人。這就是一部現實版的無間道。
之所以說馮蕭塵身邊有陳振興的人，而不是懷疑自己身邊有陳振興的人，是因為當初談的時候，餘慶陽這邊就他自己。
其實華禹投資也有不少其他公司或者政府部門的眼線。
隻不過，餘慶陽沒怎麽在意這些，他的每一步決策都是堂堂正正，用大勢去謀求合作。
無論是華禹世紀城的cbd項目，還是華禹水務的汙水處理和供水，都是大資本運作，目前國內根本就沒有競爭對手。
根本不存在擔心哪一個決策被競爭對手獲悉，然後被人截胡。
至於下麵子公司，有泄露風險的也就是投標文件，那個是子公司自己的事。
餘慶陽已經開始放權給他們，包括財務和人事都釋放了一部分權利給他們。
心裏想著，餘慶陽嘴上笑道：“陳哥消息真靈通！我今天剛剛和馮蕭塵馮總說起這件事！
中信願意參與融資，我們自然是歡迎！
我的底線就是釋放百分之十的股權，融資五百億！”
“陽子，你這個要價太狠了！按照你這個報價，沒有幾個投資機構能吃的下！
吃下去，等上市，也沒有多少利潤可圖！”陳振興早就知道餘慶陽的報價，此時再次聽到餘慶陽親口說出來，還是忍不住苦笑。
“陳哥，其實融資不融資的對華禹水務來說無所謂！
您也清楚，以現在華禹投資和淮海投資的體量，根本不愁資金！
相信國內所有的銀行都願意貸款給我們！隻是額度多少的問題！
既然華禹不差錢，我們為什麽還要去融資？
而且還是以較低的市估值去融資，那是不是融資，那是做慈善！
我們不是慈善家，就算做慈善也不會針對你們這些投資機構做慈善！”餘慶陽沒有因為陳振興的關係鬆口，在商言商。
“這個價格不能低了？”
“不能！我相信總有有遠見的投資機構願意接受我的條件！
華禹水務是國內最大的水處理公司！
不僅在排水，水處理這一塊領先國內所有排水公司，供水也是國內的龍頭老大！”餘慶陽毫不客氣把華禹水務定位在國內老大的位置上。
餘慶陽這麽定位其實也沒有錯，後世那些大型水務公司，水處理企業要麽還沒成立，要麽還沒進入中國。
像首創，中水，碧水源等企業雖然成立了，也進入這個行業了，但是都在試探，不敢像華禹水務這麽瘋狂的搶占市場。
汙水處理不是新行業，但是汙水處理的商業化運營是新行業，沒有人敢像餘慶陽這麽幹。
餘慶陽的堅持，卻讓陳振興有些坐蠟，心道，有你這麽談判的嗎？
一口價要死了！還讓我們怎麽談？
按照國外的汙水處理的發展經驗看，水處理是一個朝陽行業，前景很好。
可是啊到了國內是不是一樣能成為新興的朝陽行業？
國內的體質，是不是符合水處理行業的發展？
這些所有人都沒有答案。
這也是，首創，中水同樣不差錢，但是卻沒有盲目擴張的原因。
首創更是早已經在上交所上市，但是……
如果可以，陳振興寧願自己沒有打這個電話。
那樣也不至於這麽為難了。
最後陳振興想了想，還是願意和餘慶陽結一個善緣，“陽子，既然是匯豐那邊提出來的，估計他們會組織一個推介會，到時候看看大家的反應吧！
我們中信預定一部分融資額度！你這個融資額太大了，所有投資機構都不敢獨自吃下去！”
“多謝陳哥的鼎力支持！迴頭去京城一定請陳哥喝酒！”餘慶陽大笑著感謝道。
陳振興說的預定一部分股份，可不是說為了賺便宜，而是真心給餘慶陽幫忙，捧場。
陳振興話裏的意思是，推介會上冷場的話，他們中信會帶頭認購一部分股權。
“哈哈哈！行，我等著你，我可是聽說你存了不少好酒！”陳振興見餘慶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高興的笑道。
“行，沒有問題，迴頭我帶一箱‘三大革命’去找陳哥喝酒！”餘慶陽笑著應承道。
餘慶陽沒有其他愛好，就喜歡收藏酒！
餘傳武很貼心，全國各地給搜集了不少年份好酒。
像“三大革命”，“葵花”，這些六七十年代的茅台酒搜集了差不多有幾十箱。
像“地方國營”，“棉紙”，“鐵蓋”，“大飛天”，“特供”這些八十年代的酒，那就更多了，堆滿了一個房間。
還有七十年代的五糧液，白標長江大橋，都存了上百箱了。
掛了電話，餘慶陽眼睛盯在一張照片上，看了一會，笑了起來，“這家夥，也太赤裸裸了吧？你那眼神恨不得把人家吞到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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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慶陽看的是一張旅遊路施工現場攤鋪水穩的照片，不知道宣傳部哪位抓拍的。
雖然拍的是攤鋪的施工準備的場景，但是，劉建凱的眼神太搶鏡頭了。
當然，餘慶陽並不認識劉建凱。
集團公司幾萬人，他不可能全都認識。
餘慶陽並不知道，剛剛引起他興趣的這位可憐的大男孩，剛剛收到一張好人卡。
此時正滿臉沮喪，叼著一根煙，失落的在工地上遊走。
從此，少了一個純情男孩，又多了一個煙民。
劉建凱因為一個眼神引起了餘慶陽的注意，接下來餘慶陽有意識的更為關注劉建凱的身影。
餘慶陽現場工作經驗豐富，很容易就能通過照片看出來，是擺拍還是抓拍。
有些人，雖然裝作很專注工作的樣子，但是在經驗豐富的人眼裏，是不是擺拍，一些細節動作就把他們暴露無遺。
……
馮蕭塵帶來的人員已經進駐公司，開始和行政部，以及財務部的人對接，上市所需要的各項準備工作，也都有條不紊的開展起來。
馮蕭塵又和餘慶陽談了幾次，奈何餘慶陽一口咬死五千億，百分之十，五百億。
要想融資就按照這個標準來，要麽就去銀行貸款。
一個省市的銀行拿不出那麽多錢沒關係，他可以多跑幾個省市。
最後，馮蕭塵隻能氣唿唿的，抱著兩箱鐵蓋茅台離開了泉水。
他要迴去組織融資洽談會，對失去了一次輕鬆盈利的機會，馮蕭塵怨念很重，在泉水的這段日子裏，沒少糟蹋餘慶陽的茅台。
華禹投資旗下的華禹水務上市，餘慶陽並沒有隱瞞。
基本上該知道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了。
魑魅魍魎也有不少跑出來作怪。
自認為有點關係的都行趁上市之前，從華禹弄一點原始股出來。
一旦公司上市，原始股最少也是幾倍的增長。
隻可惜餘慶陽不買他們的帳，不理會他們那一套。
如今的華禹，已不是誰想拿捏就能拿捏的。
對於那些打著老子旗號的公子大少，餘慶陽就一句話，讓你老子親自給我打電話，你們不夠資格。
真敢打電話的，餘慶陽自己把華禹水務準備融資，估值五千億，用百分之十的股權融資五百億的事情告訴對方。
你想收購原始股，可以，你自己掂量著能吃下去多少。
話裏的意思就是告訴對方，想收購原始股，沒門，拿真金白銀來參與融資吧！你的麵子沒有那麽大！
這天，剛吃完午飯，餘慶陽正想休息一會，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闖進他的辦公室。
“餘總，我們家老段說了，也不讓華禹吃虧，兩個億收購華禹百分之十的股份！”
“滾出去！”
“你知不知我是誰？你敢這麽和我說話，信不信，我讓我們家老段把你這個總經理給撤了！”濃妝豔抹的女人被餘慶陽激怒了，指著餘慶陽尖叫著，想要上前打他嘴巴。
“我不想知道你是誰，更不想知道你家老段是什麽東西！
我隻知道，這是共產黨的天下，是人民的天下！
甄龍，把她扔出去！你們保安部，負責集團保安的中隊，這個月的獎金全扣！”餘慶陽退後一步，躲開女人的爪子，對跟進來的甄龍命令道。
餘慶陽是徹底被激怒了，想要占便宜的他見多了，這麽沒有廉恥的人，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上來就想兩個億收購華禹百分之十的股權。真是豬油蒙了心！
至於女人口中的老段，還有這個女人，餘慶陽還真知道。
那位老段在泉水確實算個人物。
女人是他的情人，一個初中畢業的酒店服務員，傍上老段，不知天高地厚！
最終下場那叫一個淒慘。
有道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全部完蛋！
別說以後老段注定完蛋，就算現在，他也奈何不了餘慶陽。
濃妝豔抹的女人是真的被扔出去的。
得罪了餘慶陽，想要去抓餘慶陽的臉，又害得整個保安中隊被扣獎金。
甄龍他們能讓她好受才怪，直接抬著扔到大門外麵。
連車子都一塊給抬著扔了出去。
人被扔出去沒多長時間，餘慶陽就接到了老段的電話。
當然不是興師問罪的，老段要是這麽沒自知之明，也不會混到今天。
老段是賠禮道歉的，說什麽別和女人一般見識。
那是她自作主張，什麽收購華禹百分之十的股權，根本不是他的意思雲雲。
餘慶陽懶得搭理一個馬上就要到點退二線的老家夥，隨口應付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時間不知不覺中到了三月份。
泉水華禹世紀城一期主體已經竣工驗收，正在進行室內裝修和室外配套施工。
二期也馬上就要封頂。
邢翔有些坐不住了，找到餘慶陽辦公室，“餘總，眼看二期都要封頂了！
咱們是不是也該銷售了？”
正常的地產公司是拿到地皮之後，根本不會等到房子建起來再賣。
隻要起來正負零，就開始預售。
有的甚至不等正負零起來，場地整平一下，就開始預售。
守規矩的，拿到預售證再開始預算，不守規矩的，根本不等拿到預售證就開始銷售。
人家不叫預售，變個名詞，認購或者預定。根本不給你購房合同，就一張白條，蓋上公司的財務章。
邢翔去年就想開始預售，餘慶陽一直壓著，不讓預售。
華禹置業資金再緊張，也不差這點錢。
至於銀行貸款，沒有比餘慶陽更清楚房價的未來走勢，房子在手裏多捂一個月，房價增長的能抵一年的貸款利息。
轉過年來，眼看二期都要封頂了，邢翔是真的靠不住了。
“行吧！那就開始銷售吧！讓公司的設計師好好設計一下售樓處！
售樓處就是你們置業公司的門麵，別不舍得花錢！”餘慶陽最終還是點頭同意開始預售。
再不同意，邢翔都要急哭了。
“那房價怎麽定？”
“一期四千六百八！二期三千九百八！”
“啊？”邢翔直接驚唿出聲，“餘總……這個價格是不是有點高？
泉水現在最貴的也不過剛三千出頭……”
“第一個月三千九百八！每個月限售二十套。以後每隔一個月，增長一百塊錢！”
“……”邢翔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有兩個字，奸商！
“房子這東西，是一輩子的大事！
老百姓真正懂房子的不多，所以大多數人都有一個心理，那就是隻買貴的，不買對的！
而且人都有從眾心理，你越是漲價，越是不好買，他們就越是搶著買！拖關係找門路都要買！
你再內部說一下，部門經理可以給他們一個名額，子公司副總兩個名額，老總五個名額！不過，可以買，但是這個名額沒有折扣！”餘慶陽笑著說道。
拿起手機，看了一下，餘慶陽笑了起來，“喂，你好陳哥！”
“陽子，你做事不地道啊！”陳振興問罪道。
“陳哥，您這話說的，我怎麽得罪你了？”
“你們集團的華禹水務上市，怎麽不找我們啊？
看不起我們國有銀行？”
“陳哥，您話從哪說起？我哪敢看不起國有銀行啊！”餘慶陽叫屈道。
“聽說你們華禹水務準備上市前搞一輪融資，怎麽不找我們？怕我們沒錢？”
餘慶陽暗歎，還真是沒有不透風的牆，自己和馮蕭塵的談話這麽快就傳到陳振興耳朵裏了。
可見馮蕭塵身邊有陳振興的人。這就是一部現實版的無間道。
之所以說馮蕭塵身邊有陳振興的人，而不是懷疑自己身邊有陳振興的人，是因為當初談的時候，餘慶陽這邊就他自己。
其實華禹投資也有不少其他公司或者政府部門的眼線。
隻不過，餘慶陽沒怎麽在意這些，他的每一步決策都是堂堂正正，用大勢去謀求合作。
無論是華禹世紀城的cbd項目，還是華禹水務的汙水處理和供水，都是大資本運作，目前國內根本就沒有競爭對手。
根本不存在擔心哪一個決策被競爭對手獲悉，然後被人截胡。
至於下麵子公司，有泄露風險的也就是投標文件，那個是子公司自己的事。
餘慶陽已經開始放權給他們，包括財務和人事都釋放了一部分權利給他們。
心裏想著，餘慶陽嘴上笑道：“陳哥消息真靈通！我今天剛剛和馮蕭塵馮總說起這件事！
中信願意參與融資，我們自然是歡迎！
我的底線就是釋放百分之十的股權，融資五百億！”
“陽子，你這個要價太狠了！按照你這個報價，沒有幾個投資機構能吃的下！
吃下去，等上市，也沒有多少利潤可圖！”陳振興早就知道餘慶陽的報價，此時再次聽到餘慶陽親口說出來，還是忍不住苦笑。
“陳哥，其實融資不融資的對華禹水務來說無所謂！
您也清楚，以現在華禹投資和淮海投資的體量，根本不愁資金！
相信國內所有的銀行都願意貸款給我們！隻是額度多少的問題！
既然華禹不差錢，我們為什麽還要去融資？
而且還是以較低的市估值去融資，那是不是融資，那是做慈善！
我們不是慈善家，就算做慈善也不會針對你們這些投資機構做慈善！”餘慶陽沒有因為陳振興的關係鬆口，在商言商。
“這個價格不能低了？”
“不能！我相信總有有遠見的投資機構願意接受我的條件！
華禹水務是國內最大的水處理公司！
不僅在排水，水處理這一塊領先國內所有排水公司，供水也是國內的龍頭老大！”餘慶陽毫不客氣把華禹水務定位在國內老大的位置上。
餘慶陽這麽定位其實也沒有錯，後世那些大型水務公司，水處理企業要麽還沒成立，要麽還沒進入中國。
像首創，中水，碧水源等企業雖然成立了，也進入這個行業了，但是都在試探，不敢像華禹水務這麽瘋狂的搶占市場。
汙水處理不是新行業，但是汙水處理的商業化運營是新行業，沒有人敢像餘慶陽這麽幹。
餘慶陽的堅持，卻讓陳振興有些坐蠟，心道，有你這麽談判的嗎？
一口價要死了！還讓我們怎麽談？
按照國外的汙水處理的發展經驗看，水處理是一個朝陽行業，前景很好。
可是啊到了國內是不是一樣能成為新興的朝陽行業？
國內的體質，是不是符合水處理行業的發展？
這些所有人都沒有答案。
這也是，首創，中水同樣不差錢，但是卻沒有盲目擴張的原因。
首創更是早已經在上交所上市，但是……
如果可以，陳振興寧願自己沒有打這個電話。
那樣也不至於這麽為難了。
最後陳振興想了想，還是願意和餘慶陽結一個善緣，“陽子，既然是匯豐那邊提出來的，估計他們會組織一個推介會，到時候看看大家的反應吧！
我們中信預定一部分融資額度！你這個融資額太大了，所有投資機構都不敢獨自吃下去！”
“多謝陳哥的鼎力支持！迴頭去京城一定請陳哥喝酒！”餘慶陽大笑著感謝道。
陳振興說的預定一部分股份，可不是說為了賺便宜，而是真心給餘慶陽幫忙，捧場。
陳振興話裏的意思是，推介會上冷場的話，他們中信會帶頭認購一部分股權。
“哈哈哈！行，我等著你，我可是聽說你存了不少好酒！”陳振興見餘慶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高興的笑道。
“行，沒有問題，迴頭我帶一箱‘三大革命’去找陳哥喝酒！”餘慶陽笑著應承道。
餘慶陽沒有其他愛好，就喜歡收藏酒！
餘傳武很貼心，全國各地給搜集了不少年份好酒。
像“三大革命”，“葵花”，這些六七十年代的茅台酒搜集了差不多有幾十箱。
像“地方國營”，“棉紙”，“鐵蓋”，“大飛天”，“特供”這些八十年代的酒，那就更多了，堆滿了一個房間。
還有七十年代的五糧液，白標長江大橋，都存了上百箱了。
掛了電話，餘慶陽眼睛盯在一張照片上，看了一會，笑了起來，“這家夥，也太赤裸裸了吧？你那眼神恨不得把人家吞到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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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慶陽看的是一張旅遊路施工現場攤鋪水穩的照片，不知道宣傳部哪位抓拍的。
雖然拍的是攤鋪的施工準備的場景，但是，劉建凱的眼神太搶鏡頭了。
當然，餘慶陽並不認識劉建凱。
集團公司幾萬人，他不可能全都認識。
餘慶陽並不知道，剛剛引起他興趣的這位可憐的大男孩，剛剛收到一張好人卡。
此時正滿臉沮喪，叼著一根煙，失落的在工地上遊走。
從此，少了一個純情男孩，又多了一個煙民。
劉建凱因為一個眼神引起了餘慶陽的注意，接下來餘慶陽有意識的更為關注劉建凱的身影。
餘慶陽現場工作經驗豐富，很容易就能通過照片看出來，是擺拍還是抓拍。
有些人，雖然裝作很專注工作的樣子，但是在經驗豐富的人眼裏，是不是擺拍，一些細節動作就把他們暴露無遺。
……
馮蕭塵帶來的人員已經進駐公司，開始和行政部，以及財務部的人對接，上市所需要的各項準備工作，也都有條不紊的開展起來。
馮蕭塵又和餘慶陽談了幾次，奈何餘慶陽一口咬死五千億，百分之十，五百億。
要想融資就按照這個標準來，要麽就去銀行貸款。
一個省市的銀行拿不出那麽多錢沒關係，他可以多跑幾個省市。
最後，馮蕭塵隻能氣唿唿的，抱著兩箱鐵蓋茅台離開了泉水。
他要迴去組織融資洽談會，對失去了一次輕鬆盈利的機會，馮蕭塵怨念很重，在泉水的這段日子裏，沒少糟蹋餘慶陽的茅台。
華禹投資旗下的華禹水務上市，餘慶陽並沒有隱瞞。
基本上該知道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了。
魑魅魍魎也有不少跑出來作怪。
自認為有點關係的都行趁上市之前，從華禹弄一點原始股出來。
一旦公司上市，原始股最少也是幾倍的增長。
隻可惜餘慶陽不買他們的帳，不理會他們那一套。
如今的華禹，已不是誰想拿捏就能拿捏的。
對於那些打著老子旗號的公子大少，餘慶陽就一句話，讓你老子親自給我打電話，你們不夠資格。
真敢打電話的，餘慶陽自己把華禹水務準備融資，估值五千億，用百分之十的股權融資五百億的事情告訴對方。
你想收購原始股，可以，你自己掂量著能吃下去多少。
話裏的意思就是告訴對方，想收購原始股，沒門，拿真金白銀來參與融資吧！你的麵子沒有那麽大！
這天，剛吃完午飯，餘慶陽正想休息一會，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闖進他的辦公室。
“餘總，我們家老段說了，也不讓華禹吃虧，兩個億收購華禹百分之十的股份！”
“滾出去！”
“你知不知我是誰？你敢這麽和我說話，信不信，我讓我們家老段把你這個總經理給撤了！”濃妝豔抹的女人被餘慶陽激怒了，指著餘慶陽尖叫著，想要上前打他嘴巴。
“我不想知道你是誰，更不想知道你家老段是什麽東西！
我隻知道，這是共產黨的天下，是人民的天下！
甄龍，把她扔出去！你們保安部，負責集團保安的中隊，這個月的獎金全扣！”餘慶陽退後一步，躲開女人的爪子，對跟進來的甄龍命令道。
餘慶陽是徹底被激怒了，想要占便宜的他見多了，這麽沒有廉恥的人，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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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女人口中的老段，還有這個女人，餘慶陽還真知道。
那位老段在泉水確實算個人物。
女人是他的情人，一個初中畢業的酒店服務員，傍上老段，不知天高地厚！
最終下場那叫一個淒慘。
有道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時候一到，全部完蛋！
別說以後老段注定完蛋，就算現在，他也奈何不了餘慶陽。
濃妝豔抹的女人是真的被扔出去的。
得罪了餘慶陽，想要去抓餘慶陽的臉，又害得整個保安中隊被扣獎金。
甄龍他們能讓她好受才怪，直接抬著扔到大門外麵。
連車子都一塊給抬著扔了出去。
人被扔出去沒多長時間，餘慶陽就接到了老段的電話。
當然不是興師問罪的，老段要是這麽沒自知之明，也不會混到今天。
老段是賠禮道歉的，說什麽別和女人一般見識。
那是她自作主張，什麽收購華禹百分之十的股權，根本不是他的意思雲雲。
餘慶陽懶得搭理一個馬上就要到點退二線的老家夥，隨口應付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時間不知不覺中到了三月份。
泉水華禹世紀城一期主體已經竣工驗收，正在進行室內裝修和室外配套施工。
二期也馬上就要封頂。
邢翔有些坐不住了，找到餘慶陽辦公室，“餘總，眼看二期都要封頂了！
咱們是不是也該銷售了？”
正常的地產公司是拿到地皮之後，根本不會等到房子建起來再賣。
隻要起來正負零，就開始預售。
有的甚至不等正負零起來，場地整平一下，就開始預售。
守規矩的，拿到預售證再開始預算，不守規矩的，根本不等拿到預售證就開始銷售。
人家不叫預售，變個名詞，認購或者預定。根本不給你購房合同，就一張白條，蓋上公司的財務章。
邢翔去年就想開始預售，餘慶陽一直壓著，不讓預售。
華禹置業資金再緊張，也不差這點錢。
至於銀行貸款，沒有比餘慶陽更清楚房價的未來走勢，房子在手裏多捂一個月，房價增長的能抵一年的貸款利息。
轉過年來，眼看二期都要封頂了，邢翔是真的靠不住了。
“行吧！那就開始銷售吧！讓公司的設計師好好設計一下售樓處！
售樓處就是你們置業公司的門麵，別不舍得花錢！”餘慶陽最終還是點頭同意開始預售。
再不同意，邢翔都要急哭了。
“那房價怎麽定？”
“一期四千六百八！二期三千九百八！”
“啊？”邢翔直接驚唿出聲，“餘總……這個價格是不是有點高？
泉水現在最貴的也不過剛三千出頭……”
“第一個月三千九百八！每個月限售二十套。以後每隔一個月，增長一百塊錢！”
“……”邢翔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有兩個字，奸商！
“房子這東西，是一輩子的大事！
老百姓真正懂房子的不多，所以大多數人都有一個心理，那就是隻買貴的，不買對的！
而且人都有從眾心理，你越是漲價，越是不好買，他們就越是搶著買！拖關係找門路都要買！
你再內部說一下，部門經理可以給他們一個名額，子公司副總兩個名額，老總五個名額！不過，可以買，但是這個名額沒有折扣！”餘慶陽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