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可是餘慶陽依然不敢走。

    有些事不是你交代了就能擺脫責任。

    挖掘機是他找來的,活是他幹的,出了問題,他怎麽都跑不了。

    於是站在路邊和監理聊天,順便盯著點。

    “小餘,聽說你又打架了?”餘慶陽剛靠過去,監理劉工就拿他打趣道。

    “劉工,你這話說的,什麽叫我又打架了?

    是我又被你們湖西縣的人欺負了!

    你說我幹點活容易衝動?還整天被你們湖西縣的人欺負!”餘慶陽給監理劉工遞了一支煙,才笑著抱怨道。

    “小餘,你可不能亂說話,我們湖西縣的人都是淳樸善良的老百姓!

    你看看,把我們的路都壓成什麽樣了?

    我們老百姓都沒找你們的麻煩!”

    “劉工,你這話說的可就有些違心了!

    湖西縣大部分老百姓還是很好的!

    可要說沒找麻煩,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們劉工的頭是誰給打破的?又因為什麽打破的?”

    反正是閑著沒事,餘慶陽就和監理劉工站在路邊上鬥嘴玩。

    吳工和李工今天都沒有來,就監理劉工一個人,他也是閑的難受。

    兩個人一邊吸著煙,一邊鬥嘴玩。

    “劉工,你脖子上是怎麽迴事?不會是嫂子給你撓的吧?”餘慶陽突然發現劉工脖子上的抓痕,笑著問道。

    “胡說,這是我家貓抓的!”劉工下意識的扯了扯衣領反駁道。

    “哈哈……哈!我看是金絲貓吧?

    嫂子為啥撓你?

    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

    “滾蛋……”劉工沒好氣的罵道。

    “我知道了,劉工是不是你沒能滿足嫂子,嫂子急了給你撓的?

    要不要我給你弄點羊鞭補補?”

    “滾蛋吧!我一夜七次郎!”

    “是啊!七次一分鍾!還得加上事後煙的時間!”

    “靠!你小屁孩懂什麽?我這叫質量不夠,次數湊!”監理劉工羞惱的罵道。

    餘慶陽雙手抱拳,“你是哥!你厲害!我第一次見,有人把早泄說的這麽高大上的!”

    “你小童蛋子,懂什麽?沒聽老臧說嗎?持久的男人,得前列腺的幾率更大!

    你現在不知道厲害,等你老了,尿不出來的時候,就知道厲害了!”

    “老臧?臧福生那個不務正業的醫生?

    不好好看病開藥方,跑去寫書的臧福生?

    他的話你也相信?

    人家外國專家還說,這東西和機械設備一樣,使用的時間越多,越不容易出毛病!”

    “那和你有關係嗎?你的使用過嗎?你也就嘴上把式!

    小餘,你說你也不小了,趕緊找個女朋友吧!

    說不定你還不如我呢!”

    “我用過啊!我怎麽沒用過?你看,這是左妃,這是右妃,我們經常來個雙妃合璧……”餘慶陽舉起雙手笑道。

    “靠……,你上真不要臉啊!”

    兩個閑的蛋疼的男人湊到一塊瞎扯淡玩。

    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覺中,就到半晌午了。

    餘慶陽看看整平了大約有三四百米,舉手喊道:“小沈,讓壓路機開始壓吧!”

    “知道了,餘哥!”

    “靜壓一遍就行!”

    “小餘,怎麽現在就壓?不摻石子、石灰了?”說起正事,監理劉工也不再扯別的,而是認真的詢問道。

    “摻啊!先靜壓一遍,要不拉石子的車過不來!”餘慶陽笑著解釋了一句。

    “哦!這個別省,把路修好他,咱們自己用著也方便!”監理劉工又交代道。

    “知道!放心吧,絕對杠杠的!”餘慶陽笑著保證道。

    過不了幾年,就搞村村通了,現在修了,以後還要重新修,修那麽好幹嘛?浪費!。

    當然這話不能說出來。

    壓路機靜壓完,小沈等人開始畫方格網。

    “餘哥,畫多大好?”

    “你自己計算一下!按照厚度三十公分計算!

    石灰是用拖拉機送的!這一拖拉機石灰差不多能拉七方石灰!

    把一車石灰分到三個方格網裏,你自己計算一下方格網要多大?”餘慶陽沒有直接告訴沈明浩要畫多大,而是引導著他自己去計算!

    “按照二十平方一個方格網嗎?”沈明浩算了一會,才抬頭問道。

    “對!然後再倒推,石子和灰土的比例是二八比,一個方格網用多少石子就很容易計算出來了,等卸車的時候控製一下就行了!”

    “哦!知道了!”

    “咱們這個修的是最低等級的鄉村道路,可以估量著來,方格網畫大一點沒有關係。

    如果是高等級的道路!

    灰土層,一般使用的是袋灰!那個方格網就要求更加精確!”

    “餘哥,咱們這個灰土碎石,是不是書上說的三合土?”

    “灰土碎石和三合土的作用是一樣的,都是作為基層或著墊層使用的!

    三合土,最早是用糯米、石灰、黃土拌和的一種混合料!

    現在使用的三合土則是石灰、細沙、粘土拌合成的混合料!”餘慶陽隨口解釋道。

    說起來,帶學生,餘慶陽比劉工,、李工他們更靠譜一點。

    餘慶陽對於他們的問題總是很耐心的講解,而且講解的比較細致,不像劉工、李工那樣,高興的隨口說一說,經常是,隻說寅,不說卯。

    讓人聽了更加糊塗。

    這倒不是劉工他們不願意教,藏著掖著,而是,他們就是這麽過來的。

    一切都是自己摸索,帶他們的師傅,也都是這麽提點一句。

    絕對不會像學校的老師那樣,說的那麽詳細。

    給沈明浩他們講完,餘慶陽招唿監理劉工,“劉工,走吧!咱們迴去喝茶去!

    我從家裏帶了點好茶葉!”

    “行,迴去嚐嚐你的茶葉。對了,你什麽時候進石灰?”

    “明天就進!我已經聯係好了!”

    “哦!聯係誰的?我媳婦哥哥是大山頭的,有個石灰窯……”

    “靠,你不早說!我都讓趙所長幫忙聯係了!”餘慶陽笑罵一句,“既然你劉工都開口了,為了你的性福生活,我不給你麵子,也得給嫂子一個麵子!

    我迴頭和趙所長那邊說說!你們兩家各供一半!”

    “行,謝謝你了小餘!這……我也是被逼的沒辦法!

    咱們相處了一個多月了,我什麽時候張過嘴?”

    “都是男人,理解!”餘慶陽笑著拍拍監理劉工的肩膀。

    “你理解個屁!”監理劉工被餘慶陽的笑惹惱了,罵道:“你個青瓜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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