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俞寂被安撫住,傅朝聞鬆了口氣,揉著俞寂毛茸茸的腦袋湊近親了親。


    “齊司封剛剛辦錯事,我正想讓他滾蛋,需要聘請新的助理,俞主管有沒有意向?”


    俞寂愣了愣,不知齊哥怎麽惹到傅朝聞,還是抿著嘴巴破涕為笑,委屈兮兮地點點頭。


    正在副駕裝睡偷聽的齊司封哽住,瞬間驚天動地地咳嗽起來。


    虧齊司封方才還嘖嘖感歎著,他家傅總居然會拉下臉哄人,結果災禍就掉他腦袋上。


    車開得很快,二十分鍾左右就到達祖宅,俞寂怕風吹得冷走在前麵,想趕緊進屋。


    剛推開門沒見陳姨和徐姨在,隻感覺腿邊有熱乎乎的東西靠近——


    “爸......爸......爸......”


    俞寂地頭看去,小魚崽兒正仰著小腦袋,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笑著看向他。


    短胳膊緊緊抱著他的腿,因為嘴裏嘟囔著不斷喊爸爸,口水都流出來打濕衣領。


    聽到崽崽嘴裏含糊不清的爸爸兩字,俞寂的鼻梁瞬間就酸了,蹲下握著魚崽兒的手手,張了張嘴激動得話都說不出來。


    魚崽兒還不能自己走路,緊張又謹慎地抓著俞寂的手指,忽然湊到俞寂的臉前。


    又清晰地喊了聲:“爸爸......”


    這下俞寂的眼淚是徹底繃不住,把魚崽兒摟進他的懷裏,同時心裏的愧疚感也冒出來。


    他的崽崽不知不覺在長大,正在磕磕絆絆地學會說話學會走路,俞寂自己卻很少能陪在他身邊......


    腦袋被溫暖的手掌揉了揉,傅朝聞把俞寂帶到沙發上安撫:“你兒子會喊爸是好事兒,哭什麽。”


    俞寂吸吸鼻子,對,魚崽兒逐漸長大會說話是好事兒,沒什麽好哭的。


    他收拾好情緒迴過神,臉已經被蹭上很多黏膩的口水,他寶寶還在抱著他的腦袋親。


    小家夥真是隨了親爹,跟傅朝聞太像了,都是接吻狂魔。


    這時候陳姨和徐姨才走出來,給傅朝聞和俞寂端來熱茶,剛迴家讓他們暖暖身子。


    邊笑著跟俞寂說:“小家夥巴巴地喊爸爸喊了一下午,我們想著給你個驚喜。”


    “謝謝......”


    這驚喜俞寂很喜歡,看著自己生出來的小東西長大,開始清楚地說第一句話,張著小胳膊跌跌撞撞地走路,是世界上最好的事情。


    吃完飯後俞寂陪魚崽兒玩,傅朝聞靠著旁邊的沙發擺弄電腦,期間他出去接了好幾個電話。


    具體內容俞寂沒聽清,但看傅朝聞皺著眉頭嚴肅的模樣,應該跟集團的股權有關。


    快到睡覺的時候,傅朝聞相當自然地喊俞寂去他房間,俞寂也聽話應著說很快過去。


    傅朝聞洗完澡靠著床頭看書,邊百無聊賴地等著俞寂,果然他的臥室門很快被敲響。


    俞寂從門縫裏小心翼翼探進頭,異常心虛地看著傅朝聞:“少爺,我可不可以進來?”


    很快傅朝聞就知道這家夥為何心虛,因為他不是獨自來的,睡衣懷裏還藏著個小家夥。


    傅朝聞不滿皺眉:“我不是讓你自己來,怎麽把他抱來了?”


    他是想跟俞寂獨處,想抱著他,貪婪地聞他的味道,現在多個拖油瓶,不太好辦事兒。


    俞寂剛洗完澡,臉被熱氣蒸得紅撲撲的,鼻尖蹭著魚崽兒的小肚肚:“我......我想摟著我的崽崽睡。”


    傅朝聞非常無語,卻又不能直接說不行,俞寂見狀就當他少爺是同意了,連忙抱著崽崽爬到傅朝聞的床上。


    動作匆忙又愚蠢,生怕晚點就被傅朝聞連人帶崽趕出去。


    型號不同的倆白軟團子,心安理得地占據了大床的左側,俞寂無辜地眨巴著眼睛,拍拍身側邀請傅朝聞睡覺。


    傅朝聞和俞寂是想睡覺,但魚崽兒明顯沒睡覺的意思。


    奶黃色的小襪子被蹬掉,腦袋頂幾撮胎毛拱得亂糟糟的,滾著爬著直往俞寂背後鑽。


    “啊......啊。”魚崽兒的奶音含含糊糊,扯著俞寂的衣服央求著撒嬌:“崽......馬......”


    他是要俞寂背著他騎馬,這是魚崽兒睡前的必備項目,似乎每個小孩都有這樣的經曆,可愛的小魚崽兒也不例外。


    “乖崽崽,爸爸給你騎馬。”


    俞寂寵他寵得沒邊兒,自覺趴下讓魚崽兒爬到他後背,再起來時衣服撩起露出半截腰,白花花的直晃眼。


    全程看著的傅朝聞嗓子緊了緊,繼而看見俞寂腰窩處的膏藥。


    傅朝聞有點心疼,魚崽兒這家夥怎麽說也有十好幾斤,就俞寂那截細腰撐不了太久。


    想著他直接把魚崽兒拎起來,粗暴地放到自己的肩膀上,俞寂反應過來嚇得連忙去扶。


    傅朝聞順勢親了俞寂一口,拉著他的手摸到自己的小腹:“等他睡著,你也可以騎。”


    俞寂的臉瞬間紅了,當著孩子的麵,說什麽騎不騎的!


    第66章 壞人不許親爸爸


    魚崽兒被扛在高高的肩膀頭,軟乎乎的身體慌張地繃起來,穩穩抓著傅朝聞的頭發。


    他沒在意傅朝聞的葷話,也根本聽不懂,他隻看見這人高馬大的家夥在親他爸爸。


    “啊!啊!”


    魚崽兒張牙舞爪地揚著胳膊,小手還不斷扯著傅朝聞的頭發,兇巴巴叫道:“崽!”


    爸爸是崽崽的,別人不能親,這觀念已經在魚崽兒腦袋裏根深蒂固。


    小東西瞧著棉花似的白白軟軟,小爪子的抓力被鍛煉得厲害,傅朝聞被他扯得頭皮疼。


    這也不耽誤他按著俞寂又是兩口,甚至更欺身將吻加深,用舌尖探了探他口腔的溫度。


    “啊!啊!啊!”


    魚崽兒不滿地喊叫著,還委屈巴巴地張著手去抱俞寂。


    被屁大點小孩挑釁,傅朝聞脾氣也上來,照著俞寂的紅潤的唇瓣又是好幾口。


    “你坐我肩膀白坐啊,親你爸兩口怎麽了!”子債父償,還得是肉償,不管合不合法,但是很合理。


    “啊嗚!崽!”


    “就親了,怎麽地吧!”


    目睹全程的俞寂無奈且無語,他不知道就短短幾分鍾,這倆人是怎麽吵起來的。


    一個不會說話,一個會說還不如不會說。


    他紅著臉推開還欲吻他的傅朝聞,連忙把受委屈要哭的崽崽抱進懷裏。


    小魚崽兒擦擦眼淚,吸吸鼻尖嗚咽兩聲,仿佛在跟爸爸告狀。


    完事兒地抱著俞寂的腦袋,親昵地蹭得他滿臉口水,心安理得獨自霸占著俞寂,在他溫柔地輕聲哄睡中睡著了。


    房間的燈早就變暗,見魚崽兒睡得安穩,俞寂才輕輕翻身,從背後抱住傅朝聞。


    傅朝聞動了動肩膀:“摟你兒子去。”


    俞寂哭笑不得,多大個人了,怎麽跟小孩爭風吃醋,他抿著唇更往傅朝聞身上貼了貼,安撫他的意味十足。


    他沒嘴,腦袋和思想也簡單,更不像傅朝聞似的說些沒邊兒的葷話,他隻會用行動默默支持傅朝聞。


    第二天是周末,傅朝聞還是早早地離家,他是和陳鬆處理股權紛爭的事情。


    俞寂洗漱完畢後,給好不容易休假的梁漱打了電話,想讓他陪自己去辦點事情。


    梁漱聽完滿臉震驚:“他真要結婚?!”


    “我不知道......”


    俞寂坐在車裏,抓著副駕的安全帶:“少爺他說聯姻和我們普通家庭的婚姻是不同的,沒有感情牽扯。”


    梁漱滿臉愁色:“寶貝兒你真傻假傻啊,不管有沒有感情他隻要結婚他們就是合法的,你知道你是啥玩意兒嘛?”


    “你是......”


    說到這裏,梁漱說不下去了,如果真是這樣俞寂說得好聽是情兒,不好聽就是小三兒。


    到時候傅朝聞要是翻臉,俞寂人財兩空,被騙的褲子都不剩。


    麵對梁漱的擔憂加質疑,俞寂滿臉正色,嚴肅且篤定道:“少爺他不會拋棄我的。”


    梁漱一時噎住,多少勸說的話都被他這句堵迴去,猶豫著歎了口氣沒了下文。


    俞寂就是一股腦兒認準傅朝聞,上學時年輕懵懂是這樣,現在即使沒名沒分還是這樣。


    上學時等不來迴應,現在他們間有寶寶,還意外地得到了對方的愛情與憐惜,所以俞寂更加無條件相信傅朝聞。


    見俞寂這副模樣,他也不好再對俞寂的感情指手畫腳,他也沒啥好說的,自己都沒談過戀愛更別提指導別人。


    兩人此次的目的地是傅氏諸位董事的家,作為助理主管,俞寂很容易弄到股東們的家庭住址,他買了堆禮物要上門拜訪。


    跟葉清聯姻是最壞的打算,俞寂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麵,傅朝聞和陳鬆在集團斡旋,他也要出點自己的心力。


    即使做好充足的準備,俞寂也不免擔憂:“不知道會不會見我。”


    “不見,他們敢?”


    梁漱瞪眼道:“我一腳把他們門給踹開,必須讓我大寶貝兒進去!”


    俞寂抿唇,忍不住笑了笑。


    無奈根本沒用到梁漱的貴腳,董事的門並沒他倆想象的那麽難進,至少在傅玄這裏是這樣。


    俞寂看得出來,傅玄對股權的所屬並非全然不關心,在集團也並非就是躺平的鹹魚,他其實蠻有號召力的,先從他這裏下手是對的。


    甚至都沒來得及敲,那扇豪華的古色紅木大門就開了,還是傅玄親自來迎接的。


    傅玄顯得很驚訝,開門時目光在梁漱臉上停留一瞬才自然地對著俞寂微笑起來。


    傅玄周到地讓阿姨給倆人倒茶,聽完俞寂的來意也沒表現得如何,反倒是異常的爽快。


    “隻要是你開口,我肯定照辦,之後的表決大會我這票會投給哥哥的。”


    俞寂感激地道:“謝謝。”


    傅玄擺擺手笑道:“誰做董事長的位置跟我沒關係,集團的運營和管理我從來沒有參與過,還能每年吃分紅,來養著我的小茶店。”


    俞寂笑著點點頭,不疑有他。梁漱抱著手沒正形地站著,卻是在旁邊兒眼都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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