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盯著手上的空瓶子目光深沉:“天熱了,喝點鱉湯補補身體吧。”


    薑霜這時候直接衝上了情商高地:“這龜崽中暑了,兔子那邊不會也中暑了吧,我看它們這幾天好像也沒什麽精神,要不要去看看?!!”


    夏暖瞬間重拾信心:“走走走,去看看,可惜它們現在斷奶了,不然我還能把藥混在羊奶裏喂它們。”


    “夏暖姐你怎麽一天天淨想著給人喂藥啊。”薑糖抱怨道:“而且兔子能喝藿香正氣水嗎?!!不是說兔子喝水會死嗎。”


    夏暖:“不知道啊,但兔子隻是不能過量攝入水分,喂幹料的時候少量喂水也沒關係,要不我們喂著試試?!!”


    薑糖興趣一下就來了。


    一直惦記著兔肉的易武震驚道:“兔兔那麽可愛,你們怎麽忍心拿兔兔試藥?!!”


    夏暖當然不忍心拿兔兔試藥。


    這幾隻兔兔就是他們家的寶貝疙瘩,萬一試出什麽差錯來,夏暖非得哭塌自家小山頭不可。


    但夏暖前世確實見過不少養兔子的人在夏季到來前求購藿香正氣水的。


    當然他們求購的也不是末世前生產的過期產品,而是末世後重新調配出的簡化版藥劑。價格相當感人,普通幸存者聞都不配聞的那種。


    據說是末世前的普通家兔有中暑症狀的話,是可以給它們喂食少量藿香正氣水醫治的。


    所以末世之後那些養兔子的人也就照葫蘆畫瓢,試著給這些變異野兔喂變異藥草調配出來的新藥。


    就每年夏季都有野兔養殖者求購藿香正氣水的情況來看,這東西在給兔子治中暑方麵應該是真有效果。


    夏暖知道這東西能用,但她口花花不能輸。


    她指著兔子窩裏的幾隻小毛團道:“兔兔這麽可愛,萬一試藥被藥死了,我們不就正好有麻辣兔頭吃了?!!”


    易武飛速倒戈:“有道理啊夏老板!!!那您看喂幾斤藥合適?!!”


    牧豐氣笑:“衝您這份果敢的勁兒,以後咱家被藥死的兔子我全都留著喂你,誰攔都不好使。”


    易武收斂了,他委委屈屈辯解道:“我就開個玩笑嘛。”


    夏暖也替易武打抱不平:“就是,你想毒死易武怎麽還咒咱家兔子呢,直接給他下藥不成嗎。”


    項飛說兔子不會被藥死的聲音被淹沒,易武不可置信地抬高了音量:“您支棱著耳朵聽聽看自己說的是人話嗎?!!”


    夏暖支棱不起來耳朵,但那四隻兔崽子的耳朵是支棱起來了。


    牧豐和項飛是想抱起小兔子給它們檢查身體狀況的,但他們剛湊近了一點兒,就看那幾隻原本趴在窩裏沒精打采的小兔子一下站了起來。


    小崽們現在的個頭不小,比普通的成年家兔都大,雖然還比不上它們爸媽,但準備幹架的氣場已經有了成年野兔的影子。


    前幾天還抱過兔子的牧豐不相信自己軟綿綿的小毛球就這麽變心了,不死心地伸出手去試探,結果他伸過去的手差點變成兔飼料。


    其他幾人也不甘心,挨個跑去試探了一遍,結果屢次開葷未果的兔崽子們被惹毛了,差點飛撲過來和他們拚命。


    真心錯付的牧豐錯愕又茫然:“它們怎麽這樣啊……”


    明明前幾天還能隨便揉耳朵摸尾巴的。


    上過養殖業網課的夏暖終於發揮了作用:“可能是孩子大了吧。”


    夏暖試圖安慰牧豐:“它們從出生到現在也有兩個月了,是時候讓孩子自己生活了。”


    所謂的自己生活,就是讓它們自由打洞築窩。


    然後夏暖等人按照他們養成年兔的方法,每天送一波草料過去,就可以不再管它們了。


    失去小毛球可以搓揉的幾人悵然若失。


    蕭晃在打水的時候還不忘感慨人生道:“我就像是個孤苦伶仃的老父親,在兒女獨立生活之後每天無所事事,找不到生活的樂趣。”


    夏暖麵無表情地抹了把臉上了雨水:“差不多了,迴去吧,你要是找不著樂趣,可以天天拿自己手指頭釣魚玩,永不空軍多好啊。”


    蕭晃單手拿著不鏽鋼桶的桶蓋,砰一下敲暈一條試圖跳出來的魚,順手給裝著魚的桶蓋上蓋子:“這種毫無難度的事怎麽可能有樂趣。”


    裝魚的桶都蓋上了蓋子,其他幾個裝水的桶卻都敞開著。


    幾個裝水的桶目前都隻裝了八分滿,因為現在外麵還下著雨,他們迴去這一路,正好可以讓雨水繼續往桶裏填充。


    這是他們從入夏以後三五不時就來一場的陣雨中摸索出來的經驗。


    這種陣雨煩人得很,隔幾天下一次,一次倆小時左右。


    在濕熱的環境裏活動,大家每天都免不了大量出汗,飲水量劇增的同時,洗澡也成了用水大頭。


    陣雨的降水量並不足以維持他們的日常用水,平時該到河邊打水還得繼續打。


    這種陣雨不會引起動物示警,去河邊打水又不像去市區搜物資的時候那樣有建築物躲雨,所以每次陣雨突襲,當天負責打水的人大概率要被劈頭蓋臉澆一頓。


    之前下雨的時候風大,他們還能找背風坡躲一躲。


    現在下雨時的風也不小,但僅限於讓人打傘費勁的程度,和之前沒法比,找到背風坡也擋不住雨。


    這不上不下的程度,比之前春季時的狂風驟雨更讓人惱火。


    起初大家還有興趣帶著雨衣出門。


    穿了一次之後就發現,雨衣裏全是被悶出來的水珠,迴來後照樣渾身濕透,還比不穿雨衣更熱。


    於是帶雨衣的方案就被他們排除了。


    蕭晃又想去田埂下麵搭個避雨棚,這樣路上再下雨好歹有個地方躲一躲。


    結果沒想到外麵的風向說變就變,簡易避雨棚搭好後一次都沒用上,直接就被風掀了。


    反複折騰幾次之後幾人也不掙紮了。


    不就是淋雨麽,又不是沒淋過,隨便吧,累了。


    他們甚至還學會了在下雨的時候少打點河水,偷個懶讓雨水把桶填滿,就當是這破雨天給他們的補償了。


    這鬼天氣,每人每天身上都是黏黏糊糊的,連被子都濕得恨不得擰出水來,隻有剛洗完澡的時候才能感受到片刻的幹爽。


    偶爾實在是受不了了,就申請休息一天,大家把該洗的衣服統統洗一遍,然後把炕燒起來,烘衣服被褥的同時也烘一烘山洞。


    夏天燒完炕的山洞裏熱是真的熱,但至少它沒那麽濕了啊。


    兩相比較之下,不少人甚至有點愛上了這種類似幹蒸桑拿的感覺。


    這麽一來二去的,等溫度真的上了四十,大家反而沒什麽反應了。


    不就是熱嗎,最好溫度再高一點,把水汽全部烘幹才好。


    但人想是這麽想,身體卻未必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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