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香港物價好貴,食物貴還不好吃。』


    ————以下正文————


    “桓虎!桓虎!”


    就當桓虎還在被窩中摟著女人酣睡時,臥房外傳來了陳狩的喊聲。


    “這個家夥……”


    迷迷糊糊被喚醒的桓虎,沒好氣地嘟囔了一句,赤著膀子翻身下了床榻,從地上拾起一件外袍披在身上,然後不情不願地打開了房門,朝著站在門外的陳狩,憤慨地說道:“攪人春夢、罪該萬死,若非我打不過你,我肯定會叫你好看……”


    “……”陳狩翻了翻白眼,沒有理會桓虎故作氣憤的表情,在搖了搖頭後,麵無表情地說道:“我來是為了告訴你,你苦等的消息,等到了。”


    說罷,他也不再理會桓虎,轉身就離開了。


    “我苦等的消息?”


    可能是剛剛被喚醒,桓虎的腦袋還有些混沌,愣了半響都沒反應過來,剛要詢問卻見陳狩已轉身離開,他連忙追了上去,不住問道:“什麽消息?我苦等什麽消息了?誒?阿狩,阿狩?好兄弟……”


    片刻之後,在沛縣縣衙的偏廳,僅僅披著一件外袍的桓虎,一手摸著下巴,傾聽著陳狩講述來自魯國的消息,他那裸露在外的強健肌肉,看得在一旁伺候的幾名侍女們雙頰緋紅。


    良久,待等陳狩講述完畢,桓虎一手摸著下巴,輕佻地舔著嘴唇,眼中眸光神采奕奕。


    “魯王,他當真頒布了征兵的詔令?”


    “唔。”陳狩點了點頭,慢條斯理地說道:“他不但在檄文中號召魯人團結一致、共渡難關,還有意廣納賢良,隻要有人能幫助他魯國度過這次劫難,不問出身,皆封為上賓,可躋身於魯國貴族之列。”說到這裏,他轉頭看向桓虎,問道:“你如何看待?”


    “什麽如何看待?”桓虎一時間沒能明白。


    見此,陳狩遂解釋道:“我是說,你不覺得魯王提出的待遇,過於優厚了麽?”


    桓虎這才恍然大悟,在哈哈一笑後,摸著下頜的短須正色說道:“畢竟魯國眼下麵臨著覆亡的危機嘛……相信你也知道,符離塞那邊已經被楚軍攻破了,失去了符離塞,楚公子暘城君熊拓麾下的幾十萬大軍,便可長驅直入,相信這會兒,齊國自身難保,哪裏還顧得上魯國這個盟國?在這種情況下,想來魯王也隻有許下重諾廣納賢助了……相比較國破家亡,成為楚國的階下囚,許幾個承諾又算得了什麽?”


    說到這裏,他忽然話風一轉,舔舔嘴唇冷笑道:“就算是事有萬一,萬一魯國日後背信棄義,我桓虎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擺平的。”


    聽聞此言,陳狩微微皺了皺眉頭,詢問道:“聽你的意思,你已決定相助魯國?”


    見陳狩眉頭緊鎖,桓虎當然明白這位好兄弟在顧慮什麽,笑著說道:“你是在顧忌項末吧?不可否認,項末作為楚國的赫赫名將,確實是一個棘手的對手,但是,我等未必就沒有取勝的機會。……富貴險中求,大丈夫在世,當活得轟轟烈烈。生不得五鼎食、即亦得五鼎烹!”


    聽著桓虎豪情萬丈的話,陳狩亦不禁有些熱血沸騰,在吸了口氣後,故作平靜地說道:“既然你執意要將身家賭在魯國,我又能說什麽?但願你最後莫要輸個精光。”


    桓虎哈哈一笑,毫不在意地說道:“若輸個精光,索性我就跟你赴楚暗殺平輿君熊琥,待殺了熊琥,你我兄弟再找機會謀圖基業!”


    “哼。”


    陳狩不置與否地哼了一聲,但是心底卻很欣賞桓虎這種敗而不餒的心態。


    不得不說,桓虎自從韓國叛出以來,這十一年來經曆過無數失敗,但這家夥的心態始終擺得很正,從未因為挫折而氣餒,縱使桓虎自稱惡黨,但陳狩卻覺得,這家夥其實不失是一位豪傑,隻是命運多舛,至今仍未遇到能讓他一飛衝天的機會罷了。


    『此番魯王求賢,或許會是他的一個機會?』


    看了眼桓虎,陳狩心中暗暗想道。


    此時,桓虎對陳狩說道:“明日,我跟金勾啟程前往魯國,親自麵見魯王,期間沛縣這邊的事,就拜托你了。若是此行順利的話,我會派人聯係你。”


    陳狩聞言點了點頭。


    次日,桓虎帶著金勾以及十幾名他從韓國帶來的騎寇,以及金勾麾下十幾名阜丘眾刺客,一行三十幾人,日夜兼程地趕往魯國。


    而此時在魯國,魯王公輸磐頒布的那份檄文的內容,亦經過楚人細作的手,傳到了楚將項末這邊。


    此時,項末已然得知符離塞已經被他楚國公子暘城君熊拓收複的消息,甚至他還知道,後者已決定同時對魯、齊兩國用兵,並爭取在今年年尾前,取得一些優勢。


    『魯王即發布檄文廣納兵將,想必是得知齊國已準備將駐守在他魯國的三支齊軍撤迴本土……』


    在寧陽城的城守府內,項末站在書房若有所思。


    自從代替魏公子潤接盤了與齊將田耽的戰事後,項末與田耽也陸陸續續交手過兩迴。


    說起來,項末與田耽也算是老相識了,自從項末在十幾年前從昭關被調到剛剛興修完成的符離塞後,在最初的幾年,他與田耽每年都會碰到幾迴。


    最開始,彼此不知底細,也不服於彼此的威名,因此頻繁出現衝突,可四五年後,田耽漸漸地就不愛率兵攻打符離塞了,因為占不到什麽便宜,而項末呢,也逐漸懶得率軍攻打田耽了,原因也是因為占不到便宜,以至於後來每年齊王呂僖征討楚國的戰爭,純粹就變成了齊魯聯軍在楚國麵前展現實力的獨角戲,作為配角,楚國的貴族們本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思,每年都派個幾萬、十幾萬糧募兵迎擊齊魯聯軍——其實說白了純粹就是叫這些人去送死。


    反正齊魯聯軍隻要殺夠了,確切地說隻要齊王呂僖滿意了,兩國的討伐軍隊就會撤退,反正對於楚國、尤其是對於楚國內部絕大多數的貴族而言,縱使國家打了敗仗,他們的利益並不會受到太大的損失,想來唯一的犧牲品,就隻有那些從一開始就被注定被犧牲的糧募兵而已。


    也有這方麵的原因,使得最初還堅定念頭不允許齊魯聯軍侵入國內的楚將項末,到後來對於這種仿佛例行公事般的戰爭抱持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整個楚東的貴族幾乎都不想跟齊國硬碰硬地交戰,縱使他項末作為楚國上將,也無法扭轉那些大貴族的意誌,雖然他本身也是一位大貴族。


    就在這種情況下,項末與田耽也漸漸熟絡,當然,就算再熟絡彼此也注定無法成為朋友,畢竟田耽殺死了楚國不少貴族,在楚國的惡名非常大,除了齊王呂僖外,楚人最恨的就是田耽。


    但無論熟絡不熟絡,不可否認項末與田耽都是對彼此十分了解的老對手,因此在前一陣子的兩軍交鋒後,彼此誰也沒有占到便宜,這讓奉命前來攻占魯國的項末心中很是焦慮。


    雖然有點自滅威風之嫌,但項末還是覺得,必須想辦法讓田耽被調離,此人若繼續留在魯國一帶,統領齊國琅琊、北海、即墨三軍,縱使是他項末,縱使他麾下有十萬兵卒,恐怕也寸步難進。


    一想到魏公子潤為自己開了一個好頭,使自己能夠輕輕鬆鬆占據距離魯國王都曲阜隻有區區幾十裏的寧陽城,可自己卻在田耽的嚴防下寸步難進,項末就感覺心中有些焦灼。


    而如今,當他猜測田耽有可能即將被調離後,項末不由地心中又火熱起來,畢竟相比較跟田耽這個幾乎很難取勝的對手在這裏死磕,魯國才是那隻軟柿子,一旦田耽與其麾下琅琊、北海、即墨三支齊軍被調離,縱觀整個魯國,還有誰能擋住他麾下十萬楚兵?


    想到這裏,項末立刻派出了細作,緊緊盯著田耽幾座軍營的一舉一動,眼巴巴地等著齊軍從魯國撤離。


    這一等,就是等了足足十日,然而田耽麾下的齊軍卻是毫無動靜,這讓項末感覺頗為蹊蹺:難道齊國竟不準備將田耽與其麾下的三支齊軍撤離?


    十月中旬時,大盜賊桓虎那一行人,在陸續經過了「留」、「逼陽」、「薛」、「倪」、「鄒」等幾個縣城後,終於日夜兼程抵達了魯國的王都曲阜。


    在前來曲阜的途中,桓虎也曾暗自觀察魯國境內,在他眼中,此時麵臨傾國之危的魯國,國內頗顯動蕩,有些人心惶惶的意味,但不能否認,亦有些愛國的魯人,爭相踴躍投奔軍隊,響應魯王的號召,團結一致,共同抗擊楚軍的進犯。


    在桓虎經過那幾座縣城時,他也曾注意到各縣的縣尉正在城外操練這些投奔軍隊的魯國男兒,並且,桓虎特意停駐戰馬,遠遠地仔細觀望了一陣子。


    這些魯國新兵,年輕稚嫩,當然無法與魏國的士卒相提並論,但看著這些人不顧寒冷在城外操練,至少這份朝氣、這份信念,是值得讚賞的。


    再者,魯國的軍隊弱,這也不見得全然都是士卒層的因素,事實上,魯軍羸弱,是因為魯國幾乎沒有什麽可以獨當一麵的將軍。


    這也是桓虎自信能在魯國取得一席之地的原因。


    在混入曲阜後,桓虎帶人到城內的驛館歇腳,同時親筆寫了一份拜帖,委托金勾親自送到魯王宮——雖然他完全可以派人直接投遞拜帖,但話說迴來,若不顯得特立獨行些,怎麽能引起魯王的重視呢?


    “這件事包在老朽身上。”


    金勾信誓旦旦地接過拜帖。


    是夜,在魯王宮內,魯王公輸磐招來了兒子公子興,向他詢問這幾日來曲阜城的征兵情況。


    自從幾個月前魯王公輸磐被魏公子潤邀請到寧陽喝酒的前後,魯公子興,就開始以堪堪而立之齡的年紀肩負國家大事。


    直到魏公子潤在率軍趕赴韓國前,信守承諾讓魯王公輸磐返迴曲阜後,公子興原本要將權力交還給他父王,但魯王卻擺手拒絕了,因為在後者看來,公子興在他不在曲阜的這段時間,處理國事處理地頗為出色,至少在才能上,是完全有資格肩負起這個國家的,唯一的問題,就是公子興的性格偏軟,魯王怕他死後,這個兒子壓製不住國內的幾個大貴族,比如說「三桓」。


    “……自父王頒布檄文後,在我曲阜城內,已有三萬名男兒投身軍旅,願為國家赴死,眼下,孟續等幾位將軍正在操練這些士卒,希望能盡快使這些士卒形成戰力。”公子興說道。


    魯王公輸磐本是一邊點頭一邊聽著,可待聽到「孟續」這個名諱時,他還是不自覺地皺了下眉頭。


    原因就在於,孟續出身孟氏,而孟氏正是三桓——即魯國卿家中勢力最龐大的三個大家族——之一,此次魯王公輸磐迫於無奈,一方麵號召國內的魯人團結一致、共赴國難,另外一方麵,也是希望能得到三桓的支持。


    理所當然,三桓當然選擇支持魯王公輸磐,畢竟一旦魯國被楚軍攻滅,三桓也將失去他們所擁有的一切,因此,魯王公輸磐倒也不擔心這幫人出工不出力。


    但讓魯王公輸磐感到不快的是,三桓在響應他那份檄文的同時,亦在暗暗增強實力,比方說想盡辦法希望將新軍的軍權握在手中,並借此推薦其族內的族人仕官,而最最讓魯王公輸磐忌諱的,還是在於三桓趁這件事招攬民心。


    這再次助漲了魯王公輸磐對三桓的不信任。


    但遺憾的是,縱使他對三桓千防萬防,但同時對後者也毫無辦法,因為在魯國,除了他王室以外,根本沒有誰能抗衡三桓的勢力,這讓魯王就算幾次想壓製一下三桓,也找不到合適的對象——總不能他王室出馬,刻意針對三桓這個卿族勢力吧?


    “這件事日後再說。當前你我隻需考慮,待來年齊國將田耽與琅琊軍、北海軍、即墨軍三支軍隊從我魯國撤離後,如何抵擋楚軍的攻勢……”說到這裏,魯王公輸磐一臉憂心忡忡地表情。


    見此,公子興納悶問道:“父王,您此番下詔,單單我曲阜,這數日之內亦招募了三萬軍隊,更何況其他縣城。相信待等來年,不無可能使軍隊達到二三十萬,您又何必……”


    聽聞此言,魯王公輸磐長長吐了口氣,臉上露出幾分苦笑。


    不能否認公子興說得倒也沒錯,按照近幾日的趨勢,待等來年開春時,他魯國還真有可能湊起一支超過二十萬的軍隊。


    可問題是,兩國交戰,決定勝負的關鍵隻是在士卒身上麽?


    不,真正的關鍵在於將帥!


    統帥的才能高低,才是決定戰場勝負的至關重要的因素,就好比魏公子潤,單憑三萬魏卒就能擊潰暘城君熊拓十六萬大軍;單憑五萬魏卒,就能同時壓製壽陵君景舍十萬巨陽軍以及上將項末的五十萬符離塞楚軍。


    倘若魯國也有一位好似魏公子潤那般的帥才,魯王公輸磐又何須這般憂慮?


    然而,魯國最欠缺的就是將領,如今在魯國執掌軍隊的將領,諸如季武、孟續等等,其實在魯王公輸磐看來,皆並非是能幫助他魯國擊退楚軍的將帥之才。


    提到這件事,魯王公輸磐的心情就難免有些複雜,他既希望借這次楚軍進犯的戰爭,削弱三桓這個心腹大患,但同時,又不希望三桓戰敗,導致他魯國陷入亡國的危險。


    “我大魯,難道就無人能為孤分憂,擊退楚軍麽?”


    魯王公輸磐歎息著說道。


    話音剛落,就聽梁上傳來一個聲音:“有!”


    聽聞此言,魯王公輸磐與公子興色變,後者當即起身,抽出腰間佩劍擋在他父王麵前,朝著梁上喝道:“何方宵小,為何藏頭露尾?”


    話音剛落,就見梁上跳下一個身影,落地時幾乎毫無動響,叫魯王公輸磐與公子興看得心中驚訝不已。


    “你是何人?”隻見公子興用利劍指向那個身影,沉聲喝道:“你潛入王宮,又有何企圖?”


    被公子興遙遙用利劍指著的身影,無疑正是桓虎派來投遞拜帖的金勾,他在聽了公子興的話後,淡淡說道:“若老朽果真對兩位有何企圖,又何必出聲示意?”


    這話說得確實有幾分道理,因為方才若不是金勾在梁上出聲,魯王公輸磐與公子興,事實上根本不知道宮殿的梁上居然混入了一個賊人。


    此時,殿外的衛兵也已聽到了殿內的動靜,紛紛湧入進來,駭然看到殿內竟然站著金勾這個身穿黑衣的陌生人,大驚失色地將其團團包圍。


    然而就在這時,魯王公輸磐卻擺了擺手,示意道:“都退下吧。”


    侍衛們麵麵相覷,在猶豫了半響後,最終一個個退出殿外。


    而公子興,亦在魯王公輸磐的示意下,將手中的利劍放迴了劍鞘。


    “聽閣下方才所言,有人能為孤分憂,替孤抵擋楚國的軍隊?”一邊仔細打量著一副刺客打扮的金勾,魯王公輸磐一邊問道。


    “正是!”金勾點點頭說道:“我家主人聽說魯王發布檄文,得知貴國需要幫助,故而派在下前來,投遞拜帖。”


    “似閣下這般投遞拜帖的方式,倒也罕見。”魯王公輸磐輕笑一聲。


    他方才反複想了想,覺得眼前這個黑衣刺客,還不像是前來加害於他父子的——否則對方完全沒有必要在梁上出聲示意。


    想到這裏,魯王公輸磐索性親自上前,在金勾驚訝的目光中,伸手接過了後者手中的拜帖,看了一眼落款:“沛縣桓虎……桓虎?這個名字好似在哪裏聽過。”


    在喃喃了幾句後,他忽然想到了什麽,驚訝說道:“你家主人,莫不是那個被魏國舉國通緝的大盜賊,桓虎?”


    “正是!”金勾頗有些自豪地說道。


    要知道,魏國目前舉國通緝的重犯中,桓虎因為當年曾率領騎寇襲擊過魏天子趙偲的營地,而榮幸地排在第二位,成為魏國不赦的重犯——至於第一位,無疑就是南燕侯世子蕭鸞。


    被當今銳強大的魏國通緝,居然還能活到現在,魯王公輸磐覺得,這個桓虎或許確實有幾分能耐。


    “桓虎……他憑什麽說能夠為孤分憂?”


    搖晃了一下手中的拜帖,魯王公輸磐淡淡問道。


    聽聞此言,金勾輕笑著說道:“看來,魯王陛下不曾關注我家主人?”說到這裏,他便介紹道:“我家主人,目前占據沛縣一帶,手中有數萬睢陽軍,衣甲齊全,皆為精銳……”


    其實桓虎麾下的睢陽軍,隻有一半,也就是三萬左右稱得上是衣甲齊全,其餘軍隊,在裝備方麵就落後地多了,比北亳軍好不到哪裏去,這也沒辦法,畢竟桓虎作為宋郡的大寇,又是魏國通緝的對象,縱使是走私的商賈,也並沒有人敢冒著被魏國厭惡的危險私下與桓虎交易,這就使得桓虎雖然竊取了南宮垚遺留下來的財富,但卻無法換成兵器裝備或者糧食。


    不過這會兒,金勾當然是盡可能地往好的方麵吹噓,使魯王公輸磐對桓虎產生重視。


    『七八萬軍隊?人人衣甲齊全、訓練有素?』


    不得不說,在聽了金勾的吹噓後,魯王公輸磐又驚又喜。


    驚地是,倘若金勾所言不虛,大盜賊桓虎所擁有的軍力,幾乎快趕上他一個魯國的可用軍隊了,無法想象這個白手起家的大盜賊,究竟是如何走到今日這種高度;而喜的是,魯王公輸磐也曾聽說過,在魏公子潤未曾戰勝的對手中,也有桓虎一個——單單這件事,就足以讓魯王公輸磐對桓虎分外重視。


    “你家主人現在何處?”魯王公輸磐驚喜地問道。


    金勾欠了欠身體,恭謹地迴答道:“已在城內驛館,等待魯王陛下召見。”


    聽聞此言,魯王公輸磐心中暗喜。


    在沉思了片刻後,轉頭對公子興說道:“興,你代孤,將桓虎將軍前來宮殿。”


    瞥了一眼金勾,公子興欲言又止,最終點了點頭。


    “兒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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