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編輯跟我說,曆史文有個戰力榜,競爭不是很激烈,你去試試吧。我說我去看看。結果到起點首頁一看,整個人都不好了,第一位的那位,單日爆更十萬字,我絕對愣是看了30秒才迴過神來。這個世界太瘋狂了,我還是老老實實寫我自己的吧。』


    ————以下正文————


    『與羋薑究竟是何關係?』


    若是在一兩個月前,趙弘潤對此毫不猶豫,他與那個腹黑、嘴毒、麵無表情的女人沒有絲毫關係。


    但如今不知為何,『毫無關係』這句話他竟愣是說不出口。


    這份複雜的心情,一直維持到入夜眾人在北屋的廳堂用飯。


    平心而論,飯桌的佳肴頗為誘人可口,畢竟掌廚的廚子那可是宗衛們臨時從皇宮的禦膳房裏請過來的,做菜的手藝那自是無以倫比。


    可即便如此,趙弘潤卻感覺有些味同嚼蠟,因為他心中仍在深思著與羋薑的關係。


    不可否認,他喜歡蘇姑娘的溫柔,也挺喜歡小丫頭羊舌杏的乖巧,這就不難推測出選擇理想女伴的的觀念,而羋薑,她有什麽優點?


    腹黑、嘴毒、麵無表情,生活習性也跟個七老八十的老嫗似的,更要命的是,此女善與毒蟲為伍,比如蛇、蠍、蜘蛛、毛蟲,有些甚至連趙弘潤都會感覺厭惡以及惡心的爬蟲,她卻能麵無表情地將其抓在手裏把玩,簡直就沒有一丁點的女人味可言。


    但詭異的是,對於似這般的羋薑,趙弘潤發現自己越來越能接受這方麵的事物了,就跟某個搞笑劇內的台詞似的:一旦接受這種設定,似乎還能覺得挺可愛。


    簡直不可理喻!


    趙弘潤對於自己心態的莫名改變也感到有些無語。


    可能是注意到了趙弘潤的目光,羋薑抬起頭來瞄了一眼,待發現那是趙弘潤的視線時,便迅速地撇開了視線。


    『這家夥到底怎麽迴事?』


    趙弘潤微微皺了皺眉。


    忽然間,他心中一動。偷偷拿眼瞥了一眼蘇姑娘的方向,正巧看到她正神色難以捉摸地瞧著他,隨後又瞧了一眼羋薑。


    『不好不好……』


    趙弘潤心中一驚,這才意識到眼下他與羋薑“眉來眼去”。那可不是一件什麽好事。


    而在主位上,沈淑妃時而與烏貴嬪低聲議論著什麽,時而笑吟吟地招唿著眾女吃菜,她的視線,來迴投在蘇姑娘與羋薑兩者間。讓本來挺尷尬的氣氛變得愈發尷尬。


    “羋薑,你是汝南縣人,對嗎?”


    冷不丁,沈淑妃問道。


    可能是沒想到沈淑妃會詢問自己,羋薑愣了愣,這才點頭說道:“是的,沈淑妃。”


    “除了你那位堂兄與你身邊的親妹妹,家中可還有其他的親人?”沈淑妃又問道。


    羋薑愣了愣,這才意識到沈淑妃口中所說的『那位堂兄』,多半指的就是暘城君熊拓。他搖頭輕聲說道:“或仍有些親眷,但已不來往了。”


    “喔。”沈淑妃點了點頭。


    其實她多少也了解一些羋薑的事,並且有關於羋薑的亡父汝南郡熊灝的事,沈淑妃或多或少也聽某位“偷偷告密”的宗衛提起過,因此倒也並不驚訝。


    “此番你來我大魏,是打算長住在此嗎?”沈淑妃又問道。


    “這個……”羋薑摸不透沈淑妃的想法,不好貿然迴答,下意識地望了一眼趙弘潤。


    這一幕被沈淑妃瞧在眼裏,讓她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妾身就說嘛,這女孩子家的。若非什麽特殊緣故,豈會背井離鄉?』


    沈淑妃似嗔似責怪地瞥了一眼趙弘潤,可能是在暗暗責怪自己兒子不肯說實話。


    旋即,她又問羋薑道:“過去那陣子。在我大梁住得慣麽?”


    『……』


    羋薑愈加糊塗了,眼眸中閃著疑惑之色,在想了想後,她如實說道:“對於貴地的風俗仍有些困惑,不過,住地挺好的。”


    “那就好……”沈淑妃看似滿意般地點了點頭。


    隨後。她又詢問了羋薑許多問題,比如說,羋薑姐妹二人在年幼時離開了故國楚國後去了哪裏。


    當從羋薑平淡的口吻中聽說,當時年僅三歲左右的此女背著尚在繈褓內的妹妹羋芮,被迫背井離鄉前往千裏之外的巴國時,那種孤苦無依,聽得沈淑妃與烏貴嬪連連歎息不止。


    “你那堂兄當時未曾派人護送你姐妹倆麽?”


    羋薑如實說道:“我堂兄派人護送了,不過在進入巴國的第一天晚上,車隊便遭到了當地巴人的襲擊,護衛們為了保護我姐們倆,皆犧牲了……”


    羋薑說得很是輕描淡寫,但是屋內眾人卻是聽得一陣心驚肉跳,別說沈淑妃對這姐妹倆的不幸遭遇暗暗垂淚,就連趙弘潤亦感覺有些吃驚。


    畢竟這一段過往,羋薑可不曾告訴過她,甚至於,眼瞅著羋芮那茫然的模樣,很顯然就連她也不清楚。


    也難怪,畢竟羋芮當時尚是在繈褓中的年紀罷了。


    “真是苦命的孩子啊。”沈淑妃又歎了口氣。


    在旁,烏貴嬪亦不由地搖頭感慨,喃喃說道:“正應了她姐妹倆的名兒呐……姐姐是苦薑,妹妹是幼草……皆是苦命的孩子呐。”


    眼瞅著這兩位母性泛濫的長輩,趙弘潤在旁越聽越感覺不是滋味。


    按理來說,蘇姑娘應該才是今日這頓飯上的主角,可沈淑妃卻圍著羋薑問長問短,這豈非是變相地冷落了蘇姑娘?


    期間趙弘潤偷偷望了一眼蘇姑娘,隻見她低眉順目地坐下來,那仿佛無人問津似的處境,讓趙弘潤看了感覺一陣心疼。


    他有些想跟他娘沈淑妃說說,可奈何飯桌上人多嘴雜,他也不好說得太過於明顯,隻好等這頓飯結束了,再好好與沈淑妃說一說此事。


    這一頓飯,在沈淑妃與烏貴嬪對羋薑姐妹二人的問長問短中,總算是結束了。


    可能起初羋薑並未覺得怎樣。但隨著後來沈淑妃詢問她的問題逐漸變得有針對性,聰慧的她仿佛隱隱也猜到了什麽似的,俏臉逐漸泛紅,時而偷瞧趙弘潤的目光也不如之前那麽鎮定。


    而望著這一幕。蘇姑娘眼中的苦澀之意仿佛更濃了,輕咬著嘴唇坐在那不說話,時而幽怨地抬頭望了一眼趙弘潤。


    好不容易熬到這頓飯結束,趙弘潤趕緊將母親沈淑妃拉到一旁,小聲地詢問她。


    “娘。您對蘇姑娘有什麽成見麽?”


    沈淑妃看上去顯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解問道:“為娘瞧那蘇姑娘挺好的呀,雖然年紀稍稍大了些……潤兒為何這麽問?”


    “既然如此,娘您在方才飯桌上,幹嘛圍著羋薑問東問西?”趙弘潤沒好氣地說道。


    “你個臭小子,如今翅膀硬了,敢來指責為娘的不是。”沈淑妃嗔惱地用手指一點兒子的腦袋,旋即解釋道:“對於你那位蘇姑娘呀,吃飯前為娘便已經了解地差不多了,反倒是那羋薑。為娘對她了解不多……”


    “您想知道什麽啊?”趙弘潤無奈地說道:“孩兒與你羋薑並無什麽瓜葛。”


    “你當為娘眼瞎呀?”沈淑妃嗔惱地瞅著兒子,旋即壓低聲音說道:“潤兒,其實為娘覺得,羋薑人也挺好……哦,為娘不是說蘇姑娘不好,隻是為娘覺得,羋薑她……”


    “行了行了,娘。”抬手打斷了沈淑妃的話,趙弘潤頗有些疲倦地說道:“今日你想見的,不是蘇姑娘麽?”


    “這倒是……”沈淑妃看似是醒悟過來過來。


    『您可真是……』


    暗自搖了搖頭。趙弘潤苦笑著繼續說道:“您就沒想過,您方才那樣,無異於是冷落了蘇姑娘麽?”


    “咦?”沈淑妃臉上露出幾許吃驚之色:“是、是麽?”


    “……”趙弘潤無奈地歎了口氣。


    也難怪,畢竟沈淑妃自小進入皇宮。之後向來是安分守己,兼之平日裏身體狀況也不佳,身邊僅兩個兒子與宮女小桃等寥寥幾人陪伴,因此,對於人情世故未免薄弱些。


    而聽聞自己兒子的提醒,沈淑妃亦逐漸意識到自己方才那樣似乎確實有點不太妥當。


    “蘇姑娘……不至於那麽小家子吧?”


    望著母親那訕訕的模樣。趙弘潤翻了翻白眼,用誇張的口吻說道:“也就是蘇姑娘脾氣好,若換做是我,恐怕早就拂袖走人了。”


    “你這孩子!”沈淑妃瞪了兒子一眼,旋即皺眉問道:“那眼下怎麽辦?要不為娘再與蘇姑娘說說?”


    “別了。”趙弘潤擺了擺手,連忙說道:“還是讓孩兒自己去說吧。”


    說罷,他轉身離開了。


    正如他所料,在飯後那段時間內,蘇姑娘顯得有些魂不守舍,每每抬頭望向他趙弘潤時的目光,亦仿佛是深藏著千言萬語似的。


    見此,趙弘潤找了一個機會,將蘇姑娘叫到了屋外。


    “淑妃娘娘……是不是不喜奴家?”


    果不其然,蘇姑娘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對她自己的質疑。


    見此,趙弘潤連忙哄道:“怎麽可能?”


    “那她……”蘇姑娘低了低頭,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趙弘潤輕輕握起她的手,兩人漫步在庭院的鵝軟石小道上。


    “你是想問,方才我娘為何在飯桌上頻頻詢問羋薑,而冷落了你麽?”


    “冷落倒不不至於,隻是……”蘇姑娘搖了搖頭,旋即抬起頭來,悶悶地說道:“奴家隻是覺得,令堂對羋氏姑娘要比對奴家更加……”


    『……』


    聽聞此言,趙弘潤心中暗自苦笑了一聲。


    其實他也看出來了,盡管他娘沈淑妃對蘇姑娘並沒有什麽成見,但不可否認,沈淑妃對羋薑的好感的確要比對蘇姑娘的好感多得多,單單是羋薑在那樣艱苦的環境下,堅強地將年幼的妹妹拉扯長大,就足以讓同情心泛濫的沈淑妃與烏貴嬪對她好感度爆棚。


    更何況,羋薑還要比蘇姑娘整整年輕三四歲,恰恰好符合魏人們對於大媳婦的看法。


    “別胡思亂想了。”


    趙弘潤握緊了蘇姑娘的手,旋即輕輕將其攬在懷中,低頭在她耳邊輕聲了一句,羞得蘇姑娘俏臉緋紅,羞不可耐地低下了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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