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昨日第二更,很抱歉這麽遲,因為這段比較難寫,要凸顯羋薑對大魏這邊風俗的不理解,但又不能寫得她太蠢,導致與她妹妹的人設重複,所以反複修改。雖然筆力有限,但我已盡量將我心中所構思的這段比較搞笑的情節描述出來,希望能博諸位書友一笑。待會有章加更,喜聞樂見的某個事件的開場過渡情節。』


    闊別半年再次見到愛郎,相信任何一位女子都會因此而雀躍欣喜,可若是那位愛郎身邊無緣無故地多了一個女人,相信那種喜悅頓時間就蕩然無存了。


    這不,在翠筱軒的內室,蘇姑娘看看對坐的趙弘潤,再看看趙弘潤麵無表情就跪坐在趙弘潤右側的羋薑,一顆芳心頓時沉到穀底。


    雖然羋薑此次出來,亦是女扮男裝,可問題是蘇姑娘又不是傻子,哪裏會瞧不出什麽端倪來。


    男人哪有地生得如此俊秀的?


    那眉黛、那目瞳、那膚色,足以證明愛郎身邊的“男子”,實則是一名美貌不遜色於她的女子。


    『為……為什麽迴了一趟老家,薑潤公子身邊就多了一個女人?』


    蘇姑娘的麵色略微有些發白,一顆芳心亦是沉浮不定,她不敢細想,不敢細想她的愛郎“迴老家”後遭遇了什麽變故,比如定親、定親、定親。


    也不敢細想,這位愛郎今日帶著這個女人前來找自己的用意,比如劃清界限、劃清界限、劃清界限。


    更讓蘇姑娘感到心驚膽戰的是,那名愛郎身邊女扮男裝的女人,從進門起就用一種可怕的眼神打量著她,仿佛要將她從未到外看得透徹。


    『她……她開口了……』


    蘇姑娘下意識地咽了咽唾沫,神情緊張地死死盯著那個女扮男裝的女人的嘴唇,生怕從對方口中聽到什麽類似『日後你不要再與我夫君有何來往』這類的話。


    而在蘇姑娘忐忑不安的注視下,羋薑開口說出了自打她進門後的第一句話。


    “……所以說,你與他睡過了?”


    『誒?』


    即便蘇姑娘思前想後想了許多,也未料到對方會如此直接地詢問起這等私事。頓時就愣住了。


    “什、什麽?”蘇姑娘結結巴巴地問道。


    “是我說得不夠具體麽?”羋薑轉頭望了一眼趙弘潤,眼中閃著疑惑不解之色,隨後,她將目光再次投向蘇姑娘。補充道:“我指的是男女****。”


    “……”蘇姑娘聞言麵紅耳赤,說不出話來。


    她心說,這個女人究竟是誰啊,哪有初次見麵就問這種私人問題的?


    她隻好求助趙弘潤,卻奇怪地瞧見。趙弘潤正扶著額頭,一臉無可奈何地歎著氣。


    『似乎,與我想的不太一樣……』


    心中一轉念,蘇姑娘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您是?”


    羋薑麵無表情地從同樣滿臉錯愕的小丫環綠兒手中接過茶杯,淡淡說道:“遠房表姐。”


    “啪——”


    趙弘潤無言地一拍額頭。


    說實話,對於羋薑冒充他表親,趙弘潤並不反感,畢竟從某種角度上說,這也算是幫了他一把。


    『問題是,你羋薑能將那個遠房表姐的角色演好麽?你分明對我一無所知啊!』


    趙弘潤無言地歎了口氣。


    而與此同時。聽聞此言的蘇姑娘正吃驚地望著羋薑,喃喃重複道:“表……表姐?”


    羋薑輕抿了一口茶水,點點頭淡然說道:“你可以叫我薑彌。”


    『原來是遠房表姐啊……』


    蘇姑娘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不過轉念一想,又感覺有點不太對。


    於是她好奇地問道:“您是說,您是薑潤公子的遠房表姐?可即是表親,為何您也姓薑呢?湊巧嗎?”


    『咦?』


    純粹隻是將自己名字倒過來的羋薑聞言一愣,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隻見她突然放下手中的茶杯,目視著蘇姑娘,認真地說道:“事實上。我方才是與你開玩笑的,我其實是他遠房堂姐!”


    『天呐!這種蹩腳的解釋……你直接說句“是巧合”不就完了麽!』


    趙弘潤煩躁地用雙手抓了抓腦袋。


    “喔……喔。”蘇姑娘紅唇微啟,表情有些不自然地看著對麵那位愛郎的『看似正常卻隱約有些地方不太正常的堂姐』,旋即轉頭望向了趙弘潤。


    見此。趙弘潤連忙補救道:“是這樣的,我老家那邊,唔,鄉下地方,那裏,薑姓是大族。族內的年輕一輩,有隨母姓姓薑的,也有隨父姓姓薑的,弄到最後,親眷關係就比較亂了……就像薑彌她,都算不清究竟該算表姐還是該算堂姐了……”


    “喔。”蘇姑娘聽了這個解釋,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畢竟似趙弘潤所說的這種事,在曆來的世家大族中並不罕見,尤其是提倡族內通婚的世家,盤算其親眷關係來簡直就是一團糟。


    “不,是堂姐!”羋薑麵無表情地打斷道:“所以他姓薑、我也姓薑。”


    『我說你啊,就別來添亂了行麽?……沒見我已經解釋過了麽?!』


    趙弘潤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羋薑。


    好在蘇姑娘已經被趙弘潤的解釋說服了,聽聞羋薑的強行辯解亦不感覺奇怪,好言問道:“彌堂姐是何時來的大梁?”


    不可否認蘇姑娘很有分寸,雖然她的歲數要比羋薑大好幾歲,但因為趙弘潤的關係,她也隻能稱對方為姐,誰叫女人的地位一般都是隨夫的呢。


    “昨日到的。”羋薑指了指趙弘潤,麵無表情地說道:“與他一起。”


    “昨日到的呀。”蘇姑娘笑著說道:“昨日大梁城內很熱鬧吧?”


    “什麽?”羋薑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蘇姑娘愣了愣,亦是不解地解釋道:“奴家是指昨日的盛事……天子與朝中百官,以及城內的百姓們,出城迎接凱旋而歸的肅王殿下……不是很熱鬧麽?”


    “有嗎?”羋薑眼中的困惑之色更濃了。


    也難怪她們倆說不到一起,畢竟昨日趙弘潤為了“報複”他父皇,提早一步迴到了皇宮,而期間隨行的人中,便有羋薑,因此。當時身在皇宮內文昭閣的羋薑,又如何會曉得迎接凱旋之軍的盛事究竟熱鬧不熱鬧。


    見此,無可奈何的趙弘潤隻有再次站出來圓場:“是這樣的,昨日迴到大梁後。因為車馬勞頓的關係,一行人都很累,所以迴到府上後就歇息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聽到這裏,小丫環綠兒在旁插嘴道:“小姐跟我去看了哦,肅王殿下……金盔金甲。高大英武……”


    “……”羋薑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趙弘潤,麵無表情地哼哼兩聲。


    那輕蔑的哼聲或許表達著這個意思:因為騎在馬上是故顯得高大,下了馬,或許也就隻是個矮個子。


    而對此,趙弘潤恨得心癢癢,直將牙齒咬得哢嘣作響。


    房間內的氣氛,逐漸又有些冷場。


    蘇姑娘瞧瞧趙弘潤、又瞧瞧羋薑,總感覺這對遠房堂姐弟有點奇怪,不過見自家愛郎不知為何麵色不渝,她也不好深究什麽。岔開話題問道:“彌堂姐這次到大梁來,要多住些日子麽?”


    “若是他不將我趕出去的話,應該會住些日子。”羋薑再一次伸手指了指趙弘潤。


    “哈,哈,怎麽可能呢?”注意到蘇姑娘那困惑不解的目光,趙弘潤幹幹笑了兩聲,同時用眼神示意羋薑:少說話!!


    “最後一個疑問。”羋薑似乎是看懂了趙弘潤的眼神示意,將目光轉向蘇姑娘,麵無表情地問道:“你是清倌兒?”


    “曾是……”蘇姑娘不知這位“堂姐”何來由此一問,不由地有些緊張。


    可沒想到的是。羋薑眼中卻露出幾分不解之色:“何謂是清倌兒?是指他專屬的女人麽?……方才上來時,我聽你們這邊的人說過,你隻接待他一人。”說著,他指了指趙弘潤。


    『誒?』


    聽聞此言。蘇姑娘還未褪去的紅暈,頓時又布滿了整個麵頰,神色尷尬而又羞澀,不知該如何解釋。


    見此,趙弘潤代為解釋道:“清倌兒,指的是賣藝不賣身的女子。”


    “賣藝?”羋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問道:“也就是說,你很有才藝?哪方麵的才藝?”


    『喂喂喂,你方才說了句很不得了的話啊!』


    趙弘潤瞪了一眼羋薑,咬牙切齒地說道:“琴棋書畫!……蘇姑娘是對琴棋書畫非常精通的奇女子。”


    聽到趙弘潤的讚譽,蘇姑娘心中自是甜蜜,顧不得方才的羞澀,連連擺手謙遜道:“承蒙薑公子讚譽,奴家愧不敢當。……說起琴棋書畫,薑公子遠勝於奴家呢……”


    “蘇姑娘謬讚了。”趙弘潤亦謙遜道。


    明明是郎有情妾有意的一幕,可當插入了羋薑那一句困惑的疑問後,就變得比較奇怪了。


    “我原來聽說,魏……唔,大梁這邊的女人都多才多藝,我還以為指的是勾引男人的手段,沒想到是琴棋書畫。不過,侍寢的女子懂得琴棋書畫,這有助於男女****麽?……還是說,琴棋書畫是你們大梁這邊對榻上之技的特殊修辭?”


    『……』


    蘇姑娘一聽這話,滿臉通紅,羞臊欲死。


    她實在無法想象,對麵這位同樣是女兒身的“堂姐”,究竟是如何才能麵色自若地說出那番羞臊的話來。


    倒不是羋薑故意擠兌蘇姑娘,說到底隻是楚魏兩個國家的大環境不同,這決定兩國女子的地位待遇亦差距極大。


    在楚國,毫無社會地位可言的女人們,充其量隻能算是一件貨物,她們必須依附男人才能生存,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與地位。而在魏國,雖然女子的地位亦不如男子,但最起碼她們仍擁有最起碼的社會地位,而不是一件物品。


    “是我說得不夠具體麽?”見屋內幾人麵色僵硬,毫無反應,羋薑不解地問道。


    見此,趙弘潤連忙打斷了她的話:“不,你已經說得足夠具體了!”


    說罷,他感受了一下屋內那再度冷場的氛圍,瞧了瞧麵麵相覷、不知該說些什麽蘇姑娘與丫環綠兒這對主仆,在遲疑了片刻後,攤了攤手。


    “總而言之,我迴來了。”


    聽聞此言,蘇姑娘臉上頓時露出了會心的甜美笑容,想來這句話是自從趙弘潤與羋薑坐下後,她所聽到的,最讓她感到鬆心的話。


    而就在這時,房間外隱約傳來一陣喧吵聲。


    “這位公子,這位公子,蘇姑娘已在我一方水榭摘牌,她已不再是樓裏的姑娘了……不不不,小人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徐管事他吩咐過,隻有經過蘇姑娘的允許,才能……誒?這位公子,這位公子,蘇姑娘當真是不見客的……”


    隨著房間外的喧雜聲越來越近,忽然,屋門被推開了,一幹腰間挎刀的隨從簇擁著一位身著朱紅色銀紋錦袍的年輕貴公子,貿然闖出了屋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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