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賣了多少?”


    “本想著能賣個好價錢,結果卻是行情不好,算下來還虧了一些錢,唉……”


    許大茂喝了一口酒,伸手拿起一塊燒雞放入嘴裏,滿臉的愁苦。


    “哎呦!大茂啊,你也知道,咱們兩個可是提前說好的……”


    “閻老師放心,我沒有向你要迴頭賬的意思,這隻是我運道不好,誰也不能賴。”


    “是啊大茂,運道來了,我那個犀角杯子你賺個幾十塊都沒啥問題。”


    閻埠貴虛驚一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順勢拿了個燒雞腿,以撫慰自己差點被許大茂嚇到的心情。


    “唉,也幸好閻老師的杯子分量很重,也沒有虧太多,沒有傷筋動骨。”


    “對了,閻老師,家裏還有類似的物件沒有?老的東西也行,我最近在外認識了一個朋友,人家就喜歡這一類東西。”


    許大茂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目的,來到閻埠貴家裏,看看還有沒有類似如明代蘇門答臘犀角杯這樣的絕品寶貝。


    “大茂我也不騙你,有是有,不過現在不方便拿出來。”


    閻埠貴壓低了聲音,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怎麽說?”


    許大茂也壓低了聲音。


    “唉,我到時候趁你在家的時候拿著東西過去找你,反正你那邊就你一個人。”


    “也好,來閻老師,碰一個!”


    “劉海中那天經過咱們倆幾句點撥,果然家裏不再鬧騰了,咱們大院裏也清淨了不少,還是你有法子。”


    “不是什麽法子,本來就是這樣,自己家人都管不住,搞得雞飛狗跳、烏煙瘴氣的,怎麽能讓你當領導管下麵一幫人?您說對吧閻老師。”


    “對對對……”


    “雞蛋來啦!”


    三大媽端著一大盤切好澆上蒜蓉的雞蛋走了過來。


    “你們怎麽不吃啊?別盡是喝酒啊。”


    見到桌子上的菜基本沒怎麽動,三大媽小聲的勸說。


    “唉,三大媽,我在外麵吃過飯了,這不是找閻老師喝點嘛,吃不下了。”


    “一樣一樣,我在家也吃過了,來大茂喝酒,嚐嚐你三大媽做的雞蛋。”


    “好……”


    ……


    許大茂走出閻埠貴的家門,向著自己家走去。


    “這大茂肯定是賣出去賺了點錢,不然怎麽可能還想著找我做買賣!這家夥小小年紀玩的倒是挺花的……”


    看著許大茂已經走遠,閻埠貴小聲的自言自語。


    迴到了房間,看到基本沒怎麽動的燒雞,抑製不住的笑容從臉上浮現,拿起一塊雞肉塞進嘴裏。


    “這些雞蛋明天早上一起吃了,上麵有大蒜,不能長時間放,這燒雞就放著明天晚上吃,這燒雞骨肉都已經酥了,可以直接吃。”


    拿起一整個雞翅膀,遞給了三大媽,自己則是拿起雞頭小心的啃了起來……


    淩晨兩點多,許大茂準時的醒了過來,騎上自行車直接就去接婁曉娥。


    “大茂,我在這兒!”


    轉過一個彎,就是婁曉娥的家了,許大茂正要過去,旁邊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不是婁曉娥還能是誰?


    “誒,你怎麽在這裏啊?”


    “我家附近有值夜班的人巡邏,我怕被認出來,知道你要從這裏經過,隻好到這裏等著你了。”


    “來,上車,小娥,你冷不冷?感覺你穿的有點少了。”


    “還好吧,我裏麵加了一件衣服,外麵這個衣服也比較厚實。”


    “那行,咱們走吧,那位大哥還在等著我呢。”


    待到婁曉娥坐穩,許大茂騎著自行車,快速向著朝陽門行去。


    “起了點風,小娥你冷不冷?”


    “嗯,有一點。”


    “我給你拿一件衣服披上。”


    “謝謝你大茂……”


    ……


    “咦,這大哥人呢?說好了在這裏等我。”


    許大茂推著車子,與婁曉娥在與大漢約定的地方找了一圈,愣是沒有找到人。


    “大茂哥,你看那個是不是?”


    婁曉娥指著旁邊城牆根處,一個唿唿大睡的漢子。


    許大茂走過去一看,可不就是燒雞店的大哥嘛。


    之間其身上蓋著半邊薄被,另外半邊薄被則是在身體下麵,代替褥子的作用,腦袋下麵枕著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一塊泥磚……


    “大哥!大哥醒醒……”


    “啊,老弟來了啊,我這是睡過頭了。”


    “這晚上還是有點涼的,大哥你也不怕凍著。”


    “習慣了,之前推著車子來城裏賣雞也是這樣。”


    “那大哥你可太辛苦了……”


    婁曉娥在一旁插嘴。


    “辛苦什麽啊,比起十幾年前逃荒那會兒,好的太多的,這位是弟妹吧,長得可真好看。”


    “哎呀大哥你可別瞎說,我們可還沒結婚。”


    婁曉娥見到大哥誤會,有些著急的辯解。


    “嘿嘿,早晚的事兒,我這老弟可是厲害的很呢,老弟,咱們現在就走?”


    漢子嘿嘿一笑,眼睛看向了許大茂。


    婁曉娥羞的躲在了許大茂身後。


    “那就走吧,賣自行車的攤主我熟悉,咱們一起過去,你倆跟著我就行。”


    許大茂推著自行車,走了幾分鍾後就來到了售賣自行車的老熟人麵前。


    “大哥你剛來啊?用幫忙不?”


    見到攤主正從一個騾子拉著的板車上往地上卸貨,先是打了個招唿。


    “是啊,剛過來,搭把手唄,今天倒是有兩輛車子,這家夥就忒沉。”


    “好嘞!走,大哥咱們去幫幫忙卸車。”


    “好!”


    有了許大茂和山東漢子加入,短短兩分鍾就將板車上麵一層的東西卸下來。


    期間婁曉娥也想幫忙,被許大茂攔住,讓其看著就行。


    “老弟,這次來是有啥事?”


    攤主說著給許大茂和山東老哥發了支煙,畢竟幫忙卸車了。


    “還不是照顧你生意來了,我這位大哥想要買一輛自行車,找到了我,老弟我是二話不說就把他拉來到了你這。”


    “錢給誰賺都是賺,那還不如讓大哥你賺了,是不是?”


    “嘿嘿,那就謝謝老弟照顧我生意了,既然你直接領著這位朋友過來,也沒打算兩頭吃利。”


    “”這樣吧,我也不賺你的錢,這一輛九成新的車子,一百三直接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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