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近前的時候才發現,站在台子的底下根本看不到上麵的比試。每個台子的周圍雖然有一些簡單的架子,但是上麵也都已經站滿了觀看比試的人。有的是為了學習,有的是為了了解一下對手的情況。而一點和莫莫,則隻是為了來看看熱鬧,兩個人聽著看台上麵的陣陣歡唿聲,心裏邊十分的著急。這時,不遠處一座空的看台,吸引了二人的目光。兩個人朝著那空看台就跑了過去。奇怪,這看台上也能看到那上麵的比試,怎麽沒有人上來?

    兩個人不管那麽多,先跑上去再說。

    “站住,這裏不是你們坐的!”正當一點準備上去的時候,被二個身裝黑色西服的人攔住了。就見這兩個人都長得一負不討人喜歡的樣子。每個人的臉上像是長青春痘一樣,有一臉的豆子。但是看他們的樣子又過了長青春痘的年紀。

    “為什麽我們不能上?”一點有些生氣的看著二人問道。

    “你們是第一次來參加這法師大會吧?”其中一個較胖點的男人看著二人問道。

    “嗯!”一點見那人說話的口氣還算可以,便也客氣的迴聲。

    “那難怪。這裏是給八大法師準備的看台!”那人聽後解釋道。

    “八大法師?”莫莫聽完,感興趣的問道。

    “嗯,八大法師。都是在控,布,氣,術上麵有著一定的造詣的法師!”那人說的時候,從眼神裏邊看的出對那八個人的尊敬。

    “那他們八個人就占這麽大的地方啊!”雖然能力高,但是就八個人占這麽大一個台子,這不是欺負人嗎!一點有些生氣的問道。

    “嗬嗬,誰說他們是八個人!你看,這不他們來了!”那人指著不遠處的人群說道。現在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法師大會上,白天都是一些小角色在上麵比試,隻有夜幕降臨的時候。才是真正的厲害的人上場的時候。

    “八大法師,有著各自的家族。火係的火家莊,水係的水門六奇,操控屍體為攻擊對手的湘西屍王蕭南天。以內氣名震大江南北的風雲道人。以術數聞名的江西鬼王。以結界布局所聞名的東北陣家。還有以破解各種奇門而聞名的一水道姑。再就是以氣毒著稱的毒翁!”那人對二人說道。口氣裏邊顯得對這個人又敬又畏。

    “氣毒?”聽說過毒氣,這氣毒又是怎麽會事。一點的心中頓時感覺奇怪起來。毒翁,不就是帶自己來的那位老爺爺嗎?

    “氣毒,就是將自己的真氣化作像毒一樣的東西打入別人的體內。中毒的人輕則真氣盡失,重則一命嗚唿!”那人有些害怕的說道。

    這時,那八大法師也已經走到了看台的跟前。

    首先是那火家莊,因為他們的人每個人都是身裝火紅色長袍,在胸前也都繡了一個火字。剛剛見他們用擔架抬著一個人的時候,就聽人說過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在前麵。穿著和其他幾人沒有什麽區別。不過,別人胸前的字都是黑色的。隻有他,胸前繡了一團像火炎一樣的圖案。看來這人應該就是火家莊莊主了。

    剛剛見過的那手持水晶球的男人,走在火家莊的身後。與他一起的,還有五個手持水晶球的三男兩女。看來,他們就應該是水門六奇。六人的臉上都掛著一絲讓人感覺到陰森的微笑。

    一個滿頭銀發,胡子像是銀絲一樣的老人緩緩的走了過來,老人身穿寬鬆的白衣,手中拿著一個拂塵。見到的人都向他點頭示意,這人就是以道家內法著稱的風雲道人。風去道人的身後,跟著幾個身裝普通道袍的中年人。“三會道人!”一點看著那三會道人也跟在那老人的身後。感覺有些奇怪。原來海叔說自己的好友就是風雲道人啊!一點禁不住對海叔有些崇拜起來,這等高人他都認識,難怪海叔對人或事的看法那麽獨特了。

    這時,一個頭上長著一個大瘤子的人走了過來。從遠看去,就像是兩個頭一樣,近看了的時候讓人覺著更害怕。這人頭上的瘤子就像是一張人臉一樣。那人的身後跟著一群身著紅色長袍的人。每個人的衣服上都寫著一個鬼字。看來這就是江西鬼王了。

    一個穿著亮麗的女子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看上去也就二十幾歲的模樣,手裏拿著一把奇怪的尺子,說奇怪,是因為那尺子看上去像是用骨頭做的。聽見有人恭敬的叫她道姑。難道她就是那能解天下奇術的一水道姑?一點的心中不禁的覺得驚訝。這種年紀,竟然就有如此了得的本事。

    這時,一群身裝綠色長袍,不管男女都剃著光頭的人也走了過來。每個人的頭上都寫著一個陣字!看來,這應該就是東北陣家了。看不出有什麽出眾的領頭人,大約是沒有過來吧。一點不知為什麽,想看看那八大法師的模樣。更想看看他們的本事。

    一群少數民族打扮的人出現在了幾人的麵前,“蕭姐姐!”在這群人中,一點看到了蕭涼。如果不是師父讓自己不得輕易露臉的話,他早就跑過去了。蕭涼和其他幾人緊隨在一個中年男人的身後。那中年男人身著一身像是草編的衣服一樣的東西。腰間和蕭涼一樣,也有一個小型的腰包。

    “小子,你們在這裏幹什麽?”這時,毒翁站在了二人的身後。旁邊的兩個男人像是見到什麽可怕的東西一樣,趕緊走到了一邊。

    “我們找不著地方坐,看這裏有地方。誰知道還不讓上去!”莫莫看著毒翁,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委屈的說道。

    “哦,跟我來吧!”毒翁帶著二人坐到了台上。隻見上麵的人沒有一個人說話,都隻是看到對方之後客氣的點點頭。

    一點和莫莫隨著毒翁坐了下來,見蕭涼就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但是師父有話,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的樣子。他也隻能在那裏靜靜的看著。

    這時,在前方台下的幾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了一點的目光,正是師兄玄安和胡玉安等人。玄安在對三聞道人說著些什麽,看樣子那三聞道人是想上台比試了。“怎麽他們也來了?”一點的心中禁不住覺得奇怪。但是一想,那三聞道人本就是江湖中人,能來這種場合也是正常的了。看著師兄,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害羞的玄安了,在那裏很有條理的囑咐著三聞道人什麽。

    那三聞道人上台,客氣的向對手作了個揖!對手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見到三聞道人狂笑道“哈哈,三聞道人。怎麽,現在要聽一個小娃娃的話了!”那人說話的口氣實在是氣人,一點聽完心中都有一股怒氣。

    三聞道人倒也沒有說些什麽,隻是在那裏開始運功調氣起來。隻見那對手也做好了準備,手裏邊拿著兩個像銅錢一樣的東西在那裏不停的擺弄著。這個銅錢隻是形狀上像,比銅錢要大的多。像一個平常人家吃飯用的盤子一樣大小。

    一點多餘的動作都沒有,那人手中的銅錢就向三聞道人飛去。很奇怪,銅錢明明已經離開了那人的雙手,但是卻依然能夠靈活自如的操作者!

    “看來,這應該是控術了!”一點的心中暗暗的叫道。和蕭涼一樣,依靠一些氣線來操控屍體,而他操控的則是這銅錢。

    那三聞道人本也算是江湖上數得著的高手,一點又告訴了他一些道門氣法修練的方法。其內氣的強度現在也不是誰都可以輕易對付的了。

    就見三聞道人雙手合十,在地上打坐起來。任那銅錢如何攻擊,也都傷不著三聞道人分毫。

    “沒想到,才幾年沒見。他的功力又見漲不少!”這時,一點聽見那風雲道人在那裏輕聲說道。

    “是的師父。師兄本來就在我之上,看來這些年在外麵也有苦修!”三會道人尊敬的看著風雲道人說道。

    “師兄?”難道三聞道人是風雲道人的徒弟?一點驚訝的差點叫出聲音來。

    這時,天大黑了起來。但是每個比試的高台之上,卻是依然明如白晝。看來,這台子的裏邊有什麽可以照亮的東西。

    “啊!”就聽見那三聞道人一聲慘叫,捂著胸口,吐出了鮮血。他生氣的說道“你竟然用暗器!”

    他的對手借著天黑,暗中打了幾根銀針!修行中人,可以擋住法器和各種法術的攻擊,但是對那些不摻雜的任何法力的物品的攻擊受到的傷害則是和常人一樣的。

    “哈哈,是又怎樣!你現在認輸,我還可饒你一命!”那人收迴自己的手中的銅錢,狂笑道。

    這法師大會上,本就沒有什麽規矩。規矩隻有一個,就是誰認輸,就是誰輸了。任何手段都可以。但是多年以來,也沒有人用暗器或者其他的東西來傷人。都是以法術來較量,這人的作法還是讓眾人十分的氣憤。

    “認輸,我三聞這輩子隻認過一次!”三聞調整好自己的內氣,輕聲說道。沒錯,他隻認過一次,就是向一點認輸。

    這時,就見那看台之上,像是起了層層薄霧一般,漸漸的將三聞道人圍了起來。

    那人還不知發生了何事,依然想向三聞道人做出攻擊。突然,他發出了痛苦的嚎叫!手中的銅錢掉到了台上。台下很多人都沒有明白這是發生了何事。明明看上去是他略占上風,但是他卻在台上痛苦的嚎叫起來。他想說話,但是似乎有什麽東西已經穿透了他的嘴一般,除了嚎叫聲發不出任何聲音。他跑到台邊,跳了下去!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還自尋短見!”台下的人都有些奇怪的看著那人,雖然沒有摔死。但是恐怕日後都要在輪椅上麵渡日了。

    一點的眉頭緊皺起來,沒想到,這三聞道人才一年多沒見,功力長進居然如此之快。剛才,常人也許並沒有看到什麽。但是內法修練高深的人,可以看見,剛剛三聞道人的內氣化作了一根根尖刺插進了對方的身體裏邊。但這恐怕是他奮力的一擊,下一場,恐怕也比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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