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還沒迴來?”玄安在那裏吃力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問著師叔。

    枯木去世後不久,張伯就帶著他去醫院,經過治療。雖然不能像常人一樣,但是也能結結巴巴的說幾句了。

    “沒有!”張伯看著玄安歎氣道。

    自從師父去世之後,小武就像變了個人一樣,每天一大早就跑到師父的墳前。在那裏研究著師父給自己留下的那本書。這都半年多過去了,依然如此,每天都見不著他人。

    觀裏少了他算命,收入漸漸的少了很多。香火也沒有以前旺了。

    而張伯,道號圓木,和枯木道人乃是同門師兄弟。他兩人,一個修的是道家內法,一個修的是道家外法。枯木修的是外法,就是那些風水相術之類的東西,而圓木道人則是修的內法,多是降妖除魔的本事。

    本來枯木的道觀是一個替人算命解難的地方,而現在圓木接了過來之後。自己本就不會做這些個事,加上唯一會做的小武卻又天天去研究那本墓經去了。收入就一天比一天差了。

    玄安每天和以前一樣,打掃衛生,然後練習說話,師父在世的時候什麽都沒教過他。現在他在練習之餘跟著師叔學習道家內法。

    “小道士,你師父在家嗎?”玄安正在打掃著院子,門口站著一個身穿道袍,手拿拂塵的人。看上去有四十多歲的樣子。

    “你……”玄安本想問他找師叔有什麽事。

    “你什麽你,好了,我自己進去找!”那人不耐煩的衝著玄安叫嚷道。

    “不知這位道兄有何貴幹?”圓木看著這人來者不善。

    玄安也跑了進來,站在了師叔的身旁,瞪著這人。

    “道兄,原本這道場乃是枯木道兄所建,現在他已西去,理應由我們正統道家來接管。怎麽能隨意相傳與他人?”那人在那裏惡狠狠的說道。看這意思是要來搶道觀的。

    “不知何為正統?”圓木有些生氣,但是為了不失禮節還是在那裏輕聲問道。

    “現在所有的道教寺院,都要有統一個管理。這,就是正統!”那人在那裏高傲的說道。

    “我這小觀,乃是我師兄所建,不知為何要受他人管理?”圓木有些生氣的對著那人。

    “枯木道兄生前就說了,天下眾道本義相同,又何分彼此,不過就是沒有看到今天這一切而已!”那人在那裏振振有詞的說著,好像枯木道人生前已經答應將寺院交由他們打理了一樣。

    “師兄沒有告訴我要將寺院專接他人的意思,我想道兄是誤會我師兄的意思了!”圓木道人向那人解釋著。

    “好了,廢話少說。這觀,你交是不交!”那人顯得有些生氣,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和他們談下去一樣。

    “不交!”圓木肯定的說道。玄安在一旁也急的直擺手,都忘了用嘴來說了。

    “那好,我們就按道門規矩,道法高深者來接管此觀。明日再來凳門拜訪!”說完,那人就走了。

    走後,圓要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在道門之中,沒有說是這觀是誰建的就要由誰的親人來接著管理下去,而是如果有道法高深來決定是由本家還是外家人來接收道觀。

    圓木雖然著急,但是他也不怕,自已的內家道法還是有些能力的。不過,就怕不知明天來鬥法的人會是些什麽樣的人。

    晚上,小武從外麵迴來了。隻見如今的小武已經是齊肩的頭發,身上依然穿著師父去世時候的喪衣。衣服上都已經破舊不堪。

    “師叔!”進門叫了一聲圓木,就進內屋廚房裏邊找吃的去了。

    看著小武,圓木想說說今天的事,但是小武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就愣直進屋了。

    雖然圓木接了道觀,但是小武打心裏不接受這個莫名其妙的師叔。但是師父又有遺旨在那裏,自己還是得在麵子上過去幾分。但是他根本不聽師叔的管教,或者說,這半年裏,他除了叫圓木師叔以外。別的什麽都沒有說過。

    “你,怎麽才迴來?”玄安在那裏著急的看著小武。

    “今天越看越糊塗,就在那裏想明白才迴來。師兄,我迴來吃點。一會我還要迴去!”說完,小武拿了幾個幹糧就又上山去了。根本沒有給玄安說些什麽的機會。

    第二天一早,不知怎麽的來了好多人聚集在道觀的門外。原來是昨天那道士,說今要以道法來決定誰來做這道觀的觀主。那道士早已四處傳播開來,今天就來了這麽多看熱鬧的人,平常人哪見過道家鬥法呀,都十分的感興趣。

    隻見一群身穿道袍的人出現在了道觀的門前,昨日那道士衝著眾人說道“各位,今天就由各位來做個見證人,誰輸了,誰就讓出這個道觀!”

    圓木已經在屋裏準備好了,玄安站在身旁也緊張的出了一身汗。以前跟著師父那麽久都沒遇到過這種事,這也是他這麽大了頭一迴。

    “道兄,不知你準備好了沒有!”那人進入大堂之後,得意的看著圓木說道。

    “不知道兄要怎麽個比法?”圓木看著這人的樣子,打心裏就上來一股氣。但是畢竟是自己師兄的地方,不能給他丟了人。

    “道法分內外,內外出陰陽,陰陽生四向,我們先比內法,後比外法,如何?”那道士在那裏看著圓木。

    “好!”圓木是硬著頭皮答應,不答應怎麽辦,不答不是表示這觀裏沒人嗎。那師兄多年來汗水不是白費了嗎,但是答應了他也害怕,自己的內法可與敵人一博,這外法自己可是一點都不通呀。

    “好,那們就先從內法開始!”那人看著圓木陰笑著說道。

    “三聞大師,就請您先代勞這第一場吧!”那人朝著人群中的一個老道士客氣的說道。

    “好,就由貧道來會會你!”隻見一個身穿黑色道袍,手持八寶玉壺的老道士站了出來。惡狠狠的瞪著圓木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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