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論壇上再次出現了一個帖子:

    《理性討論一下, 小可愛他們是不是四組中進展最順利的一組了?》

    樓主說道:“長榮和蔓蔓那一組, 兩人在巴利鎮上轉了好幾圈,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潘泊獸飼育基地,結果被無良商家欺騙, 買了一隻不會下崽的公獸,前期辛辛苦苦賺的錢就這麽打水漂了。”

    “原中雪貝組也是被卡在賺錢上,兩人就差街頭賣藝了,那個巧克力工坊所有人還是個勢利眼, 非要他們交一萬星幣的入門費才讓他們見費斯大師。”

    “卡捷琳吳賽爾一開始就在互懟,差點直接分道揚鑣,講真的我覺得他們是最難完成任務的那一組吧?”

    “隻有小可愛那一組,一開始就賺到了啟動資金,後來更是直接混入莊園, 不愁吃不愁喝, 藺乘斯被莊園主人奉為座上賓,小可愛還收了地頭蛇做小弟……”

    有人迴複道:“說真的,雲椋其實是拿了男主升級流劇本吧?明明一開始因為資曆淺,要做最低等的男仆,結果被貴客看上, 成為貼身男仆, 連跳好幾級;又收服莊園一霸馬卡斯,如果再交好管家, 統治整個溫斯頓莊園指日可待!”

    “什麽?不是霸道主人愛上我的劇本嗎[狗頭]”

    “什麽?不是美貌男仆心機上位的劇本嗎[狗頭]”

    “哈哈哈樓上你們夠了!不過有一說一, 我真的從小可愛和藺乘斯身上讀出了cp感, 不說別的,他們顏值就好般配啊。”

    “嗬嗬,我們殿下一日不死,藺乘斯就永遠是妃!”

    “???樓上是拿了宮鬥劇本?”

    “說實話我已經磕上頭了,他們太好磕了,無論是‘粉絲x偶像’還是‘主人x小男仆’都太好吃了,還有當街賣手工藝品,一個刻木雕一個編小花籃還可以組成手藝人cp,能磕的點太多了——”

    “話說現在還有人在猜真假情侶嗎?看了節目想入乘涼cp但是又怕慘烈be怎麽辦[伸出蠢蠢欲動的jiojio]”

    “樓上的姐妹不要怕,有無數磕乘涼cp的解解跟你一起呢!不管它是真是假,我先磕為敬了!”

    第二集播出後,乘涼cp粉數量直線上升,看得人蟒cp粉焦心不已,恨不能拿著手絹哭訴:嗚嗚嗚小可愛你忘記大明湖畔的殿下了嗎?

    這一刻,阿克琉斯莫名打了一個噴嚏,雲椋詫異地看著他,有點擔心:“感冒了嗎?”

    最近天氣確實有點冷,阿克琉斯越發不喜歡活動了,無時無刻不要倚在他身上汲取溫暖,活像一條快要凍僵的蛇。

    他們正坐在花園中的小亭子裏,因為這過於親密的姿勢,引得路過的仆人紛紛側目,然而他們並不敢說什麽閑話。

    也不知道馬卡斯是發了什麽瘋,竟然甘願做這個小男仆的小弟,之前有人背地裏鄙夷了小男仆一番,還被馬卡斯收拾了一頓,他們可不敢再說三道四的。

    而雲椋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是因為他從馬卡斯那裏聽說,普斯多今天會來花園裏寫生。

    不過眼看時間到了四點多,普斯多還沒來,臨近傍晚,花園裏漸漸變得有些冷。

    雲椋沒說讓阿克琉斯迴房間的話,而是從廚房拿來一個火盆,燒得火紅的炭散發出融融的熱度,碳灰裏還可以埋上一捧栗子,燒得殼都裂開來,露出香甜的果肉,估計這一幕播出後,觀眾又要大唿“這不是戀愛真人秀,這是美食節目”了。

    時間到了五點,終於有一個人走進了花園。

    他神情有些嚴肅,衣服也是選的比較刻板的款式,手上是一個相當傳統的畫夾,結合他中年人的外貌,想必他就是g先生的弟子普斯多了。

    據馬卡斯言,他並非是一個正統的珠寶設計師,原本的職業是一個畫家,後來遇到g先生,半路轉行從事珠寶設計,仍然沒有放棄自己每周寫生的習慣。

    他最愛畫的,便是溫斯頓後花園那片湖中的魚了。

    普斯多信步走進花園,卻發現自己慣常的位置已經被人占據,再看看“黏”在一起的兩人,他緊緊地皺起了眉。

    一句“不成體統”到了嘴邊,又被他咽了下去,他本想轉身離開,但是卻邁不動步子,一時陷入了掙紮之中。

    雲椋適時喊道:“普斯多先生,要過來烤烤火嗎?”

    普斯多:“……”

    他猶豫片刻,還是走了過去。

    “你們好。”他生硬地說。

    雲椋的眼睛裏露出些許好奇:他覺得,這位普斯多先生,好像並不太喜歡跟外人接觸,但他又好像患有強迫症一般,為了不改變慣常的行為模式,又不得不硬著頭皮跟他們打交道的模樣,實在是很有意思。

    普斯多並不跟他們坐在一起,而是隔了一段距離,他打開他的畫夾,開始描繪湖中的遊魚,往常他這麽做時,都會獲得心靈上的平靜,但是這次,在少年好奇的目光下,他卻坐立難安,手中的筆遲遲沒有移動。

    更過分的是,少年遠遠打量還不算完,他竟然走過來說道:“我可以看看你的畫嗎,普斯多先生?”

    普斯多:“……”

    世上竟然有這麽自來熟的人!

    他僵硬地攤開畫夾:“看吧,沒什麽好看的。”

    畫夾中還有他上次來溫斯頓莊園畫的畫,幾條魚兒圍在一棵水生植物的下方,正在啃食它沒在水裏的葉片,而植物的頂端則立著一隻小小的蜻蜓。

    “唔……看起來讓人心情很平靜呢。”雲椋評價道。

    普斯多:“……”

    他有點詫異,忍不住又翻開一張畫給他看,同樣是湖中的遊魚,這次少年看了一會兒,說道:“普斯多先生在畫這張畫的時候有些焦躁吧?”

    普斯多:“……”

    要論對情緒的敏感度,雲椋可以說很少人能比得過他,不過普斯多好像誤會了什麽,仿佛認為他對畫作很有鑒賞力,態度總算沒有那麽僵硬了。

    不僅如此,他還邀請雲椋參加一個隻有內部人知道的小型鑒賞會,儼然將他當做了圈內人。

    雲椋:……這態度是不是變化太快了?

    不過一番接觸下來,他發現普斯多先生隻是情商有些低,為人比較嚴肅刻板,並不像是會背叛師父,偷盜設計圖的那種人。

    他答應了普斯多的邀請,臨別時,他看著長手長腳,再度纏在少年身上的金眸男人,嘴巴幾度開合,還是沒有說出勸誡的話,最後猶猶豫豫地離開了。

    小型鑒賞會就在第二天上午,地點是在普斯多家中,他家距離溫斯頓莊園並不遠,不過j·溫斯頓還是派車專門送他們過去,生怕怠慢了貴客。

    普斯多住在一棟小別墅裏,據說他之前做畫師時,可是相當貧窮,靠給別人畫肖像畫維生,一度窮得吃不起飯。轉行後,尤其是被j·溫斯頓重用後,他才發達起來。

    小型鑒賞會上,不少參與者都擺出了他們近期的得意之作,讓同好來品評,雲椋作為一個徹徹底底的外行,看了許多抽象派畫作,實在有點懷疑人生。

    尤其是看到一群人對著一個睜大眼睛死不瞑目的魚頭誇讚說表達了對現實的抗爭時,“見識少”的小熊貓驚訝極了。

    好吧,他是從畫作中感受到了一股憤怒的情緒,不過讓他來說,他可能會發表一番“這魚真鹹”的評價吧……

    幸好阿克琉斯在他身邊,礙於他頗為威懾力的氣場,目前還沒有人頂著壓力上前搭話,雲椋便開始隨意在小展廳裏閑逛。

    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他停了下來,這裏掛著許許多多的人物肖像,有很多是普斯多早期的作品,因為是人物肖像,缺乏可探討的藝術性,因此乏人問津。

    雲椋一幅幅瀏覽過去,突然停下了腳步——他發現了一個熟人。

    “阿克琉斯,你看這裏,這不是佩萊斯嗎?”他瞪圓了眼睛。

    阿克琉斯懶懶地一抬眼,漫不經心地說道:“嗯,是他。”

    那是一幅被保存得很好的畫作,不過還能看出其上時間的痕跡,畫上的佩萊斯身後是一座高大的白色建築,他垂下眼睛,嘴角上揚,看起來相當愉快,又帶著一絲無法言說的味道。

    看畫作的落款,這是普斯多的作品,著於三年之前。

    不過令小熊貓疑惑不解的是,這幅畫的名字不像其他肖像畫那樣,是以主人公的名字命名,譬如瑪麗羅斯之類的,它有一個奇怪的名字——《新生》。

    雲椋:……聽起來還有些文藝?

    “你在看什麽?”恰在此時,普斯多走了過來。

    循著雲椋的視線看去,他恍然道:“這都是我好幾年前的作品了,要不是鑒賞會上肖像畫不多,我也不會將它們拿出來撐場麵。”

    “普斯多先生。”雲椋好奇地問,“為什麽這幅畫的名字是《新生》呢?”

    “你說它麽?”普斯多靜靜地看著這幅畫,陷入了迴憶,“我記得很清楚,因為當時的事情……有點離奇吧。”

    那時候,普斯多還是一個窮畫家,在雙星洲艱難謀生,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這種情況下,任何一個顧客對他來說都相當重要。

    即使那是一個有些古怪的顧客。

    雲椋聽到這裏有點想笑,果然,即使是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也能輕易窺得佩萊斯的本質?

    佩萊斯讓他畫了一幅肖像,對方原本隻是路過,不過看到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普斯多,他停下了腳步,自語道:“算了,今天這麽開心,就當是做慈善了,也當是留一個紀念。”

    普斯多:“……”

    對方當時的心情好像很不錯,臉上一直帶著笑,普斯多沒有詢問,他便說道:“今天發生了一件好事呢。”

    他背後那棟高大的白色建築是一座療養院,不久前,普斯多目睹他剛從裏麵出來,於是他想了想,說道:“是家人痊愈了嗎?恭喜了。”

    佩萊斯搖頭道:“不是,不過也差不多。”

    看得出來,他真的很高興,說完甚至愉快地哼起了歌。

    說真的,就算對方出手闊綽,普斯多也得公正客觀地說一句:他唱得是真的難聽。

    要不是為了恰飯,他早就捂上耳朵了。

    雲椋這次真的笑了出來。

    為了逃避魔音穿耳的痛苦,普斯多第一次如此迅速地完成一幅畫,照慣例向那人詢問名字時,對方挑了挑眉,看向身後的療養院,說道:“就叫做《新生》吧。”

    普斯多:“……”

    行吧,你出錢,你說了算。

    他對畫進行了最後的處理,跟佩萊斯約定好一個小時後過來拿畫,但是一個小時後,那人卻沒有如約前來,普斯多又等了一天,也沒有等到他,最後隻好將這幅畫帶迴了家。

    不過一直以來,這幅畫都被放在畫室裏吃灰,這還是它第一次被掛出來。

    雲椋也因此能在這裏看到它。

    “原來如此。”他說道。

    “你特意問我它的名字……難道是認識畫上的這個人嗎?”普斯多問道。

    雲椋:“……”

    嗯?難道這人至今沒有認出佩萊斯?

    “你平常不看新聞的嗎,普斯多先生?”他試探性地問。

    “這跟新聞有什麽關係?”普斯多眉頭緊皺,“我確實不怎麽看新聞,難道——”

    他好像想到了什麽,激動道:“他,他難道是——”

    雲椋靜靜地等待下文。

    為皇帝陛下畫過肖像,對畫家來說確實是一項殊榮?難怪普斯多如此激動。

    “——難道他是帝國的通緝犯!”

    雲椋:“……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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