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

    我的屏幕出問題了?我的眼睛出問題了?繁星統計數據的工作人員出問題了?

    來了一波疑惑三連。

    他們很震驚:“不是, 我的腦子都有點不夠用了,為什麽是小可愛贏了?為什麽白蔓蔓排在第二?為什麽小可愛是三百分白蔓蔓是二百五?”

    又來了一波疑問三連,儼然成為了“十萬個為什麽”的化身。

    觀眾:不過二百五跟白蔓蔓還是很配的[微笑]。

    觀眾紛紛@之前分析出了白蔓蔓套路的大佬,問他知不知道怎麽迴事。

    大佬應聲而來:“好, 我再來做一個大膽的猜測。”

    “大家還記不記得,之前在小可愛放身份牌時,有一瞬間覺得有些不對?這裏我上傳一個個人的錄播視頻,大家可以去我空間裏看看。大概在十分三十秒左右, 小可愛將手伸進了托盤——”

    其他觀眾連忙點開他的錄播,迴放了幾遍後,敏銳的人說出了自己的發現:“身份牌與托盤碰撞的聲音,隻有一聲!”

    大佬:“是的, 這說明, 小可愛隻往裏麵放了一塊身份牌——如果他真的被白蔓蔓欺騙, 一無所覺地被換走了身份牌,那這裏身份牌的數量, 會是五塊。”

    “對比隔壁白蔓蔓放身份牌時的聲音, 我們不難得知, 真正放了多塊身份牌的是白蔓蔓才對。”

    “所以我的猜測是:小可愛沒有被騙,反而將計就計, 欺騙了白蔓蔓。”

    “他在金發小哥耳邊說的應該是——我會是最終的勝利者。”

    “我會是最終的勝利者。”

    長榮愣愣地看著屏幕,耳邊迴放著少年篤定的言語, 嘴巴不知不覺便張開了。

    他下意識地轉頭, 魚吱吱站在座椅前方, 也捂住嘴巴,一臉不敢置信:“小可愛你竟然贏了?不,我不是說你不能贏……我還以為你也被白蔓蔓坑了……”

    兩人一同看向雲椋,少年眉眼彎彎,一攤手:“我說過的呀,如果我不想贏那就算了,如果我想獲得勝利,那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絕不放水的。”

    聽了這句話,兩人不約而同地又扭頭去看白蔓蔓的反應。

    白蔓蔓:“……”

    他眉眼耷拉著,原本幕後boss的險惡氣場消失得無影無蹤,儼然一副小可憐的模樣。

    可惜長榮和魚吱吱都在他那裏吃過虧,根本不會對他心生同情,反而肆無忌憚地發出了嘲笑聲。

    白蔓蔓的粉絲更是興奮:

    “快截圖快截圖,難得看見蔓蔓吃癟,一定要快點截下來做表情包。”

    “哈哈哈真是絕了,你們都看見了嗎?那個自信滿滿的眼神一瞬間就變了,充滿了迷茫疑惑不敢置信,就差問‘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了什麽’了!”

    “哈哈哈不行了我笑得我媽衝進我房間裏打我——”

    “哈哈哈就衝小可愛讓蔓蔓那麽多次吃癟,我也要堅定不移地粉他!”

    白蔓蔓:……擁有這麽一群粉絲,我真是太難了。

    白蔓蔓:“你是什麽時候發現不對的?”

    “嗯……”雲椋想了想,說出了一個令他大受打擊的答案,“一開始吧。”

    白蔓蔓:“……”

    “騙人的吧?”他的眼神表達著如此的信息。

    雲椋搓了搓爪墊,一派輕鬆的模樣:“雖然我一開始並沒有打算參與這場遊戲的競爭,但聽完了遊戲規則,我也有進行自己的思考的。”

    “首先作為一場遊戲,它一定是要盡可能地保證公平,保證每個人不至於有相差太大的優勢和劣勢。”

    “獲勝方法從一開始就給出了,無論是綁匪、幫兇,或是解救員,找到人質,盡可能地多奪取幾個身份牌,目標十分明確。”

    “但是對於人質,這個多方尋找和搶奪的對象,好像就不是那麽公平了——作為參賽者,人質肯定也是有他的獲勝方法的。”

    原人質魚吱吱小姐瞪大了眼睛:“什麽獲勝方法?不瞞你說,我一開始拿到身份牌,還認真思考過要選擇哪個陣營呢。”

    是要被綁匪抓住,還是被解救員解救呢?

    魚吱吱思考了好一會兒,最終決定要比較一下哪方陣營的參賽者可愛再做選擇。

    當然,後來觀眾都知道了,她還沒來得及比較,就失去了她的身份牌。

    白蔓蔓懨懨地看她一眼,幼稚地說:“你剛才嘲笑過我,我才不要告訴你呢。”

    魚吱吱白他一眼:“哼,我也不需要問你啊,小可愛肯定會告訴我的,是吧?”

    她期冀地望著雲椋。

    雲椋彎起眼睛:“克裏斯先生說‘綁匪或者幫兇成功綁架人質,獲得三百分,解救員成功解救人質,獲得三百分’,他又說‘同一陣營或者不同陣營身份牌可以互相奪取’……”

    魚吱吱眨巴眨巴眼睛:“所以呢?所以呢?”

    她還是不太懂少年的意思啊。

    白蔓蔓忍不住了:“笨蛋,所以你以為人質是哪個陣營啊?”

    魚吱吱:“……”

    人質哪個陣營也不是啊……等等!

    她恍然大悟:“人質不屬於綁匪陣營也不屬於解救員陣營,所以它自己就是一個陣營!”

    雲椋微笑著點頭:“知道這一點之後,便可以讀懂克裏斯先生的話中潛藏的意思了。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人質的身份牌代表三百積分。”

    “克裏斯先生隻說了綁匪、幫兇和解救員的身份牌賦值,而對於人質,卻沒有明確地說明這一點,隻說綁架或解救人質後,可以獲得三百積分。那這個綁架和解救的行為,該如何界定呢?如果說隻是要把人質帶在身邊,最後根據這一行為加分,又為什麽要給人質身份牌呢?”

    “如果將人質看做是另一陣營,那麽一切就解釋得通了。人質的身份牌也是可以奪取的,綁架或者解救就是要奪取人質的身份牌,這就是一個隱藏條件了。”

    “另外,白先生後來將身份牌主動交給我,也讓我確認了這一點。”

    白蔓蔓:“……”

    他看著少年含笑的眉眼,自暴自棄地嘟囔:“對啊,這就代表著我知道身份牌的價值,所以才會主動拿給你博取信任嘛。”

    “至於人質的獲勝方法嘛,其實有三個。”雲椋繼續說道,“一是躲起來,不被任何陣營找到,最後上交身份牌;二是暫時依附於某個陣營,不把身份牌交給任何人,遊戲結束時自己上交。不過這兩個方法有個局限性,必須是其他人的積分加總不超過三百分才行。”

    長榮聽到這裏忍不住說道:“那第三種方法就是人質奪取其他人的身份牌?就像白蔓蔓一樣?”

    說完他便看見雲椋搖了搖頭:“不是哦,人質無法奪取其他人的身份牌。”

    長榮:“……???”

    可白蔓蔓不就偷了他們的身份牌嗎?

    少年像是會讀心一樣:“‘偷’不等於‘奪取’啊。你想想,為什麽克裏斯先生要設置綁匪、解救員、人質這三種陣營呢?如果說隻是要玩搶奪身份牌的遊戲,那分a、b、c陣營好啦。”

    長榮嘟囔道:“abc陣營聽起來也太簡陋了吧?”

    雲椋忍俊不禁:“這三者是有內在聯係的。綁匪可以綁架人質,麵對綁匪時,人質是處於弱勢的,而解救員解救人質,作為友好陣營,顯然也不是可以‘奪取’身份牌的對象。但是偷竊,卻不屬於奪取的範疇。”

    “第三種方法,就是人質依附於某個陣營,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拿到對方收集的身份牌上交,成為最高積分者——也就是白先生采取的策略。”

    雲椋:“不得不說,這是風險性最大,同時也是收益性最大的一條策略。”

    某種程度上他還是很佩服白蔓蔓的,因為對方相當敢賭啊。

    雲椋不禁稱讚道:“節目效果滿分哦。”

    這還是他新學會的詞匯呢。

    白蔓蔓撇了撇嘴:“可我還是輸了。”

    “從一開始我就認為,如果有人積分能超過三百分,那人一定是你。”他說,“所以我才會去找你的。”

    否則他自己待到遊戲結束也可以啊。如果他想藏起來,其他人根本找不到他的。

    雲椋唇角漾起一抹可愛的笑容:“謝謝你對我的信任。”

    白蔓蔓怔了一下,忍不住歎氣道:“這一路下來我也很不容易啊。又要找理由接近你,獲得你的信任,又要推動你去收集身份牌,還要找機會把它們換掉不讓你發現……”

    為了節目效果,他顯然是付出了艱苦卓絕的努力的。

    “所以我什麽時候換身份牌,你也是一清二楚嘍?”

    雲椋想了想:“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大霧天一次,昨晚一次吧?”

    去湖邊是他的提議,對方提前得知湖邊會彌漫大霧的情報,然後將眾人引到那裏,趁著大霧將四塊身份牌偷走,隻留下雲椋的那塊。又在昨夜遊戲結束的前夕,大家精神最為鬆懈的時刻,將他的身份牌換走。

    “至於你是如何更換身份牌的……那十樣隨身物品裏,你帶了可以複製身份牌的東西吧?”雲椋猜測道。

    白蔓蔓:……全中。

    他一臉哀怨:“早知道我就不要點撥巨蟒,讓他跟你告白了。”

    要不是他貪心,想要玩一出大的。他大可以安分地跟在少年身邊吃吃喝喝,愉快地度過七天後,便可以順利收割勝利果實,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翻車得慘烈。

    他做這個紅娘實在是虧慘了。

    雲椋:“……”

    少年十分詫異,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原來是你?”

    白蔓蔓:“……”

    哦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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