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椋收到了快遞通知。

    兩件, 一大一小兩個箱子,他剛剛把它們搬迴蟒蛇館,還沒來得及拆開,便收到了集合的通知。

    他到的不早不晚, 正好在路上遇見了長榮,長榮歎了口氣:“悠閑時光結束了,受苦受難的日子來臨了。”

    然後他開始求神拜佛:“希望是分組製度,保佑我跟阿椋分在一起……”

    雲椋好奇地看著他:“你這樣臨時抱佛腳有用嗎?”

    長榮愁眉苦臉:“一般沒用, 但總比什麽也不幹強。”

    求個心安嘛。

    他最近幾天都在惡補野外生存的知識,順便每天都會跑幾圈鍛煉身體,除了把自己累得氣喘籲籲並沒有感覺體質增強。

    然而漫天神佛沒有一個保佑他,由此可見信仰不虔誠的信徒是不會得到青睞的。

    克裏斯宣布道:“這一次的任務, 簡單來說, 是一個解救人質的任務。”

    雲椋:“……?”

    他小聲問長榮:“這不是警察該做的事情嗎?”

    長榮憐愛地看著他, 迴答道:“小可愛,這隻是一個遊戲啊, 跟警察有什麽關係?”

    這一瞬間, 他突然獲得了某種常識上的優越感。

    雲椋:……好, 我理解了。

    克裏斯放出了一個投影,投影上出現了三個坐在椅子上的人, 中間是一位女士,兩邊是兩位男士, 臉上都戴著麵具。

    雖然看不清臉, 但是已經有選手麵帶疑惑:“他們看起來有點眼熟啊?”

    “是的。”克裏斯讚許地點點頭, “他們分別是頂級偶像白蔓蔓,知名歌後魚吱吱,白鯨影帝唐璜。”

    “哇——”

    能把這三人一齊請來,節目組可以說是相當大手筆了。

    “他們之中隻有一位是真正的人質,其他兩位都是綁匪的幫兇。”克裏斯說著角色設定,“而我們八位選手中,隻有一位是綁匪,其他七位都是解救員,任務開始時,每人都會獲得相應的身份牌,身份牌靠抽簽獲得,即使是同一陣營,也不知道彼此的身份。”

    選手們對視一眼,心知肚明:這是要玩間諜遊戲了。

    雲椋忍不住感慨道:“人類的遊戲好複雜。”

    不像他們妖怪,之前在山上,百玩不厭的從來隻是捉迷藏遊戲,動物們不太喜歡腦力遊戲的。

    但是克裏斯隨後又說道:“如果你們以為這隻是一個間諜遊戲——那就錯了。”

    選手們:“嗯?”

    對哦,不是說任務與野外生存有關嗎?

    克裏斯說道:“因為任務的地點,是在奧拉山脈。無論是人質、綁匪、還是解救員,都要在其中生存七天。這七天間,智腦需要上交,節目組會設置飲水點,但是不會提供食物,每位選手隻可以帶十件隨身物品,重量不可以超過五公斤。”

    選手聽到最後麵如土色,有人忍不住說道:“我有智腦依賴症,離開它七天我會死的……”

    克裏斯便看向他:“現在退出節目組還來得及。”

    那人便牢牢地閉上了嘴巴。

    “選手們不必擔心安全問題。”克裏斯意味深長地說道,“至於食物問題,我這裏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選手照顧的動物會作為你們的夥伴一同參與這個任務,它們是有一定的捕獵能力的。壞消息是它們雖然能夠捕獵,但是不一定能‘自給自足’,你們還要負責它們七天的飲食。”

    羅央輕輕嘖了一聲,那兩隻事精鳥,不幫倒忙就不錯了。

    長榮喃喃道:“獅子大爺長得那麽高大,打獵應該很厲害吧?”

    但想想它平時那好吃懶做的模樣,又覺得它靠不住。

    雲椋倒不是很擔心,反正他不會讓殿下餓到的,而且巨蟒捕獵能力不差,經常會捉些小動物自行加餐。

    不過它很挑剔是真的。

    平時捉到小動物不會像其他巨蟒一樣生吞,反而要叼給他處理,鳥類要拔掉羽毛,其他動物則要去掉皮毛,如果能幫它做熟就更好了,可以說是相當講究了。

    雲椋一心二用地走了一會兒神,然後聽克裏斯說道:“任務采取積分製,綁匪或者幫兇成功綁架人質,獲得300分,解救員成功解救人質,獲得300分,解救員身份牌價值50分,幫兇或綁匪身份牌價值100分,同一陣營或不同陣營身份牌可以互相奪取,積分最高者獲勝。”

    幫兇的身份牌也有積分,代表他們也參與到了遊戲之中。

    長榮“哇”了一聲,說道:“太兇殘了。”

    雲椋明白他的意思,這樣一來,同一陣營的人也不可信了。

    比如綁匪陣營,幫兇可以搶奪人質,也可以搶奪身份牌,解救員陣營也是如此。

    長榮愁眉苦臉,他看向雲椋:“阿椋,我可以一開始就把身份牌上繳,然後跟著你嗎?”

    此言一出,他立刻收到了無數鄙視的目光,然而長榮根本不在乎的。

    他太有自知自明了——自己本來就是一隻野外生存的弱雞,有大腿為什麽不抱啊,當他傻嗎?

    而且那些鄙視他的人,心裏還不一定多麽羨慕嫉妒呢。

    雲椋想了想,摸了摸他的狗頭:“我們不一定在一個陣營啊。”

    長榮表示:“我可以投敵啊。”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對這個“叛徒”投來了警惕的目光。

    “那……”也不是不可以。

    雲椋開始認真考慮罩著小夥伴的可能性。

    就在這時,克裏斯咳嗽了一聲,宣布了一個“噩耗”:“任務開始時,每位選手的‘出生地’都是不一樣的。想要結盟的選手請慎重考慮,因為你們從任務開始到結束可能都見不了一麵哦。”

    長榮:“……”

    他誇張地向後一仰:“我心死了。”

    他非常清楚,他就是一個幸運e。成功跟小夥伴匯合?不存在的。

    雲椋安慰地再次摸了摸他的狗頭,殊不知,有幾位選手心裏正打著小算盤。

    在他們眼中,雲椋雖然是異種,在山林中有一定的優勢,但是他生得那麽弱不禁風,原形也是圓滾滾的,也不想是體力很好的樣子,野外生存絕對是他的弱項,這時候,就輪到他們表現了。

    克裏斯又補充了幾句,諸如“身份牌不可以離身”,所以把身份牌藏起來是不可行的,還有“選手可以棄權”,隻要對著直播球說一句“我棄權”就可以了,最後是“選手不可以故意對對手造成身體上的傷害”,否則就要沒收身份牌,取消任務資格。

    羅央聽到最後一條規則忍不住看了雲椋一眼,問道:“身體傷害不可以?精神傷害呢?”

    克裏斯淡淡說道:“會有專家評估的。”

    而且這次直播球會二十四小時工作,相應的安保工作也做得相當充分。

    羅央抿了抿唇,不說話了。

    然後就是抽簽了。

    按照上次任務的排名,雲椋是第一個上去抽簽的,八個身份牌在他麵前一字擺開,都是半個巴掌大的銀色小方塊。

    雲椋想了想,選了第六個身份牌,因為蟒蛇館在動物園中就是第六個展館,而且當初測試時他就排在第六組。

    克裏斯看到他的選擇,對他微微一笑。

    咦?

    雲椋愣了一下,總覺得這個笑容似曾相識。

    他怔怔地走迴去,仍在迴憶這個笑容他在哪裏見過,但是克裏斯先生實在很愛笑,所以大概率是他的錯覺?

    很快,所有選手都拿到了一個身份牌。

    克裏斯叮囑道:“請一定要在自己單獨一人時再開啟身份牌,當然,你們的小動物也可以在場。除此之外,如果你們打算好無論身處哪個陣營都要結盟,那給盟友看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說著他看向長榮,微微勾起唇角。

    長榮:嗚嗚嗚——

    “任務明天開始,你們還有一天做準備,現在迴去想想要攜帶什麽隨身物品吧。”

    迴去的路上,雲椋提議道:“關於隨身物品,我們各自列一個清單吧?”

    長榮深以為然,立刻點頭同意了。

    他們約定好過一會兒交換清單,雲椋迴到蟒蛇館,發現殿下正盤在快遞箱上,聽到他的腳步聲便懶洋洋地看了過來。

    聽說這兩個箱子裏裝的都是給它的禮物,它一直在等少年迴來打開它們。

    雲椋將兩個快遞箱搬進了客廳,卻沒有急著打開,而是掏出了身份牌——他一直記得克裏斯說的,自己的身份最好是完全保密的,所以不能暴露在觀眾麵前。

    觀眾們好奇得抓心撓肺,忍不住大喊:“小哥哥你變壞了——”

    然而雲椋根本聽不到,下一刻,他按亮了身份牌,然後愣住了。

    因為上麵明晃晃地展示著兩個字——“綁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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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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