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少不了流言蜚語,由於報紙上曝出輕漾和許南城並非親生兄妹,不少人猜測是輕漾利用自己和許南城從小一起長大的這一優勢想要插足與許南城和裴心瑩之間,如今這副樣子顯然是失寵了。對於這些詆毀的話,輕漾隻當什麽都沒聽見,又因為在許南城身邊當了一年的助理,她的能力明顯提升,完成任務遊刃有餘,讓人不得不服,那些流言也就漸漸散了。


    雖然在一座大樓裏辦公,可是許南城在十七層,輕漾搬迴了七層,所差的高度就如他們的身份一樣懸殊,所以見麵的機會幾乎為零。


    偶爾也會看著窗外的風景發呆,會想起她坐在他辦公室裏幹活的那次,那樣的機會,以後再也不會有了。


    許南城的訂婚禮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又被推遲了。他還沒有訂婚,可那是早晚的事,不是嗎?


    正有些出神,忽然聽到有人叫她:“蘇輕漾,待會把這個複印十份送到會議室。”說著,主任將一份文件放到了她的麵前。


    她應了一聲:“好。”


    如言將文件複印了十份,輕漾走到會議室門前,舉起手就要敲門的時候忽然有了一絲遲疑。


    他應該也在裏麵吧?這麽多天以後再一次見到他,她的心裏有些慌亂,是一種既期待又害怕的感覺。


    輕輕地敲了三下門,待到裏麵的人用熟悉的聲音說“請進”的時候,她的手心已經滲出了汗。


    擰開門走進,她向著他一貫所在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他,隨即低下了頭,不敢再看,她將手中的資料放到主任的麵前,她正要離開,卻聽主人說道:“幫我把這些資料發給在座的各位吧。”


    輕漾聽從吩咐,一一地發著,離許南城越來越近,心跳的也就越厲害,走到他的身旁,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鑽入鼻腔,刺進心底,逼得她眼淚都快出來了,她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將文件放到了桌子上,心緒是亂的,一個沒留神,被地上的線絆了一下,她摔在了他的身旁,手中剩下的的幾份文件也散落在地,極狼狽的樣子,而他卻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翻看著手裏的文件。


    很想哭,她記得自己以前一直努力的和他拉遠距離,如今才知,原來真正拉遠距離以後是這樣的,她就摔在他旁邊,他卻假裝什麽都沒看見。


    很多悲憫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他們雖然不知其中內情,卻也看到了許南城對蘇輕漾前後態度的變化,如今落到這個地步,蘇輕漾也是隻個可憐的女人。


    倒是廖迎初先看不下去了,想要出手相扶,輕漾卻已經自己站了起來,撿好了地上的文件,逃一樣的從許南城身後繞過,臉上是已經明白一切的表情。


    可是,蘇輕漾,你真的明白嗎?你知不知道許南城刻意的不聞不問甚至看都不看一眼還有一個名字,那就叫做欲蓋彌彰。


    不是不想看,隻是不敢看,怕看了以後就會心疼地將你納入懷抱,可是明明是你說過,不可以。


    晚上加班到七點,因為中午就沒有吃飯,輕漾餓的開始胃疼,一個人坐在電腦前,她覺得有點難過,就像除夕夜時的感覺,可是許南城不會來了,沒有人再會來關心她。


    這世上隻有一個人知道她會偷懶省掉午飯,隻有一個人知道她經常餓的胃疼,隻有一個人知道她會給她買來老北京炸醬麵看著她吃下,可是那個人已經被她親手推走了,所以,從今以後再怎麽難過,也不過是她自作自受。


    周末的時候接到了陳安涼的電話,她等著他開口質問她上次提醒他收購股票以至於讓資金周轉不靈的陳氏雪上加霜的事情,沒想到他竟絕口沒提這事,百忙之中竟然是要約自己出去吃飯。陳安涼同以往一樣來接她,不一樣的是,這一次,陳安涼竟然沒有開車。


    輕漾詫異之餘玩笑般地問他:“喂,陳安涼,你該不會沒錢還債把你的車賣了吧?”


    陳安涼的臉色一下子暗了下去,“你怎麽就不盼我點好呢?”


    輕漾很無辜:“不然你來解釋一下你為什麽沒有開車,別告訴我你忽然發現散步有益於健康。”


    出乎意料的,陳安涼竟然沒有立刻迴話,臉上出現了疑似忸怩的神情。輕漾覺得難以置信,正想再仔細看看,陳安涼突然說道:“你看。”


    看什麽?輕漾詫異地向四周望去,竟看到了陳安涼的車停在路旁,她覺得車停得位置有幾分熟悉,再一想,發現這居然是她初遇到他那天時的樣子,她就是那麽落魄地靠上了停在這裏的那輛車。


    輕漾莞爾,卻不知為什麽陳安涼讓她看這個,再一轉頭之時卻發現陳安涼已經單膝跪在了地上,手裏托著一個精緻的小盒子,盒子裏立著一枚鑽戒。


    看著他這個姿勢,輕漾忽然就明白了他剛才的忸怩,也明白了為什麽他不能開車來,原來,不過是在等這個時刻,可是……可是……怎麽可以呢?她已經……


    想要阻攔顯然已經來不及,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陳安涼就跪在輕漾的麵前,一字一句地說道:“輕漾,你看,這裏有那麽多的車,可是你獨獨靠上了我的車,這世上有那麽多的人,可是偏偏是你靠上了我的車,我信這世上有緣分的存在,我也信這緣分可以牽著我們走過這一輩子,輕漾,嫁給我吧。”


    陳安涼的臉上是緊張而又期待的表情,也許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其他人能讓他做到這個地步了。周圍的行人紛紛駐足,微笑著看著他們兩個。


    輕漾很緊張,她想要讓陳安涼先起來,可是陳安涼隻是沉了臉色,姿式卻一變也不肯變。


    她有些慌了,陳安涼這樣的少爺肯為她做到這樣,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可是她已經……她咬了咬牙,低聲說道:“安涼,我已經……”


    “你已經結婚了?”


    輕漾一愣,隨即搖頭:“不是,可是……”


    不等她說完,陳安涼就打斷了她:“那就行了,沒有什麽可是,輕漾,過去的那些不論是好的壞的都已經過去了,我什麽都不會在意,你隻要告訴我,現在的你,肯不肯嫁給我?”


    陳安涼看著輕漾,目光裏透著真誠。她不知道他有沒有猜到她想說的是什麽,可是他說,過去的那些不論是好的壞的他都不會介意。


    他肯說,那她就肯信。走走停停來來迴迴這麽多年,她也累了,她隻是想在自己受傷的時候有人會替自己心疼,自己累了的時候有人肯給她一方溫暖的天地讓她歇息。陳安涼對她很好,可以給她想要的那種生活,她從不敢奢求什麽,也許一輩子,這樣就好。


    伸手取下盒子裏的戒指,她將戒指戴在手上,微笑著答道:“好,你肯娶我就肯嫁。”


    圍觀的人群中響起祝福的掌聲,陳安涼也鬆了一口氣,站起來抱住輕漾轉了一個圈,將輕漾放下的時候,陳安涼輕聲說道:“謝謝你,輕漾,不對,以後要叫老婆了。”他說著,臉上是幸福的笑容。


    輕漾卻忽然想起了點什麽:“不對吧,我記得一般求婚的時候好像都應該是男方給女方戴上戒指的,怎麽我自己給自己戴上了?”


    “啊?是嗎?有這樣的規定嗎?我怎麽不知道?”


    輕漾無奈,“還有啊,你說的那一段求婚的話居然連最重要的三個字都沒有,我怎麽就答應你了呢?”


    輕漾卻忽然想起了點什麽:“不對吧,我記得一般求婚的時候好像都應該是男方給女方戴上戒指的,怎麽我自己給自己戴上了?”


    “啊?是嗎?有這樣的規定嗎?我怎麽不知道?”


    輕漾無奈,“還有啊,你說的那一段求婚的話居然連最重要的三個字都沒有,我怎麽就答應你了呢?”


    陳安涼臉上出現了疑似不好意思的神色,卻還是理直氣壯地無賴道:“反正你已經答應我了。”


    輕漾佯怒道:“別以為這樣就算過關了,你不是說你求婚的時候一定會是世上最盛大的場麵嗎?怎麽就這麽簡單?”


    沒想到當初他給她發的簡訊的內容她居然還記得呢!陳安涼低笑了一聲,說道:“我家老婆節儉嘛,我怕太過鋪張老婆大人生氣。要不老婆你先忍一忍,等到結婚的時候我一併給你補迴來!”


    居然連這個都有拖欠的,她還真是遇上了個極品!輕漾瞪了他一眼,“要不你還是先別叫我老婆了,等到結婚的時候再一併補迴來。”


    陳氏少總當街求婚,這樣的新聞自然搶占了當天s城所有報紙的頭條。蘇輕漾隻知自己因為被陳安涼求婚而上了頭條,卻不知就算陳安涼沒有向她求婚她也是要上頭條的,因為被擠下去的那條新聞是裴心瑩精心策劃用來毀她名聲的。一番精心準備打了水漂,不過這樣也好,蘇輕漾答應了陳安涼的求婚,這下許南城總該肯跟她訂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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