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才不過是連鳳丫剛剛迴到京都城之後的事情,

    可沒想到的是,事情一樁接著一樁,

    那天她接著宮人送來的雙成宴的請帖,正是剛從莊子上迴來。

    莊子上見著意外的人,丁小六。

    丁小六這個人,就是那麽個性子,連鳳丫沒有想到,這一次見到丁小六,對方會把那麽一樁事情告訴了她。

    說是那迴來沈家找她的那個工匠,死了。

    死了!

    連鳳丫聽聞這消息時候,心中也是一陣震顫。

    “怎麽會死?”

    她問。

    丁小六搖搖頭,有些猶豫。

    “你說,說對說錯都不會怪你。”

    有了她的保證,丁小六一咬牙,把心裏那猜測都說了:

    “奴覺得這件事蹊蹺。奴覺得……那工匠不是夜裏打翻油燈意外燒死的。”

    “怎麽說?”

    “那日那工匠來沈家找大小姐,叫其他門人打發出去了,奴覺得奇怪,就追了出去,問了那工匠的事情,”

    連鳳丫不打斷他,這件事這丁小六之前就說過了。

    他此刻又提及此事,必然是有下文的。

    果不其然,

    丁小六道:

    “奴就留下那工匠的住所,奴那件事情東窗事發後,被打出了沈家,承縣主恩情,收留了奴,

    奴在這莊子上養好了傷後,還去過那工匠那裏一次。

    奴看過那工匠家裏頭,那工匠家裏頭確實用的是油燈,奴還奇怪,以那工匠在水利局裏當差,又是大匠,差錢俸祿必不會少,像他這般的工匠,家裏頭該點燭台才是,

    奴順嘴問他,那工匠說自己不是京都人士,從前在北地時候,苦寒慣了,

    如今就算是小有閑錢,又哪兒舍得買蠟燭這耗費的東西,

    莫要說是用上蠟燭照明,就是這油燈,到了夜裏,入睡之前,必是要熄滅的。

    苦寒慣了的人,就算一朝富貴了,也是忘不了當年過得那些苦寒日子的。可那工匠就是被燒死了。”

    丁小六說完之後,就用一雙暗示得不能夠再暗示的眼,瞅著麵前女子了。

    像那工匠那樣的人,睡前必熄燈,長年累月,數十載養成的習慣,怎麽可能為了那一個夜裏破例?

    如那樣節儉和作息規律的人,到底又是怎麽被打翻的油燈燒死的?

    連鳳丫心中明悟了。

    “你做的很好。”

    丁小六心中一喜,卻極力克製臉上神色,心中像是天秤一樣搖擺……到底要不要說?

    他一咬牙:

    “縣主,奴有一個問題。”

    連鳳丫聽著這似乎鼓足勇氣的急切,她微側首:“允。”

    “縣主、縣主、縣主可是認識那工匠?”一雙手,不安地握著……其實這問題,哪兒需要問啊,那之前,那工匠來沈家找大小姐的時候,就說過,認識的。

    隻是那時候沒人當真,隻把那打扮樸素的工匠當做打秋風的。

    “你是在懷疑我?”

    丁小六聞言,“唰”的一下子,額頭上一下子沁出冷汗,“奴……奴不是,奴……奴隻是覺得,那工匠死的蹊蹺,又、又是在他去過沈家之後不久燒死的……”

    “你到底想說什麽?”連鳳丫垂眸,問。

    “會、會不會和……和水車村的水車……有幹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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