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榻之上,豔香無比。

    可床畔男人,幽深的眸子裏,燃著怒焰。

    他在看她,眸子滑落到她纖細的脖頸,他的一隻手掌,便能夠輕而易舉的掐住,黑眸若有所思地盯著她的脖頸他的手掌,是不是隻需用力一點,再一點,下一刻這纖細的脖子就斷了。

    女子猶自不知死活地蹭著那掌中涼氣。

    二爺眯起了眼,冰涼的手掌,就這麽掐著那細脖,鼻中輕哼一聲不滿:“怎麽?很難受?”

    “唔……”

    連鳳丫已是香汗淋漓,半睜的眼,無焦距地望著前方。

    她似清醒又似迷離,分不清真真假假,隻覺得那唯一的涼氣,讓她舒爽無比,“我難受……”

    從前淺色得甚至有些蒼白的唇瓣,也因這身體裏翻湧的情潮而嫣紅得幾乎能夠滴出血來,二爺盯著那紅豔豔的小嘴,眼中火焰燃燒的更旺,是怒火,還有……“該死的!”狠狠低咒一聲,二爺惱怒地掃一眼自己那處。

    但他更生這女人的氣!

    如果今天不是他,謝九刀真的給她找個小倌倌,她也不在意吧。

    二爺扣著她的脖子,自然清楚,她身上的溫度,滾燙的灼手,床上的女子,不滿地尋求更多,可床畔的二爺,打定了主意,要她忍著,要她難受,要……好好的懲戒她!

    “九刀找的小倌倌?”她一會兒清醒一些,一會兒又失了理智,意誌力這種東西,真的不能夠逞強,她已是努力讓自己能夠不迷失去,可也抵不過那藥性,瞬間侵慢而來。

    那手掌冰涼,讓她能夠保持些微的清醒,趁著這短暫清醒,她費力睜大雙眼,平時清淡的眸子,變得水潤花花,想要看清眼前。

    模模糊糊的,床畔立著一個高大黑影,她努力聚焦,朝他臉上看去,想把這人的臉,瞧清楚一些,朦朦朧朧的瞧著床畔這人,應該生的高大挺拔,隱隱約約看不清楚的五官,勉強能夠看出些微輪廓,她是看不清楚,但覺著,應該不醜。

    她還能夠記得謝九刀,嗯嗯,謝九刀幸虧沒給她找個娘炮來。

    床畔,二爺聞言,忽一挑眉,垂眼輕落在床榻上連鳳丫的臉上……怎麽?都這樣了,她還能記得謝九刀?

    九刀?喊得這麽親密?

    二爺麵色沉了下來。

    忽而薄唇勾起一道冷涼的弧度:“哦~?”磁沉的聲音,續續響起,不疾不徐的:“那個大個兒原喚作九刀啊,他與你什麽關係,竟送你來這下作地方找小倌倌?”

    一邊說著,那冰涼大掌,依舊扣著連鳳丫的細脖,隻是拇指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一下一下地輕輕摩挲那細脖上滾燙的肌膚。

    似乎安撫著床榻上的女子。

    冰涼拇指的涼氣,一下一下的沁入肌膚,那掌下的肌膚,非但沒有降溫的跡象,卻反而越來越滾燙。

    “九刀是……是……”那滾燙越發燒掉她好不容易掙得的短暫理智,眼看她雙眼迷離茫然,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又沒了邏輯。

    “是什麽?”二爺的手掌,突然停住了,就這麽靜靜扣著那細脖。

    “是……是……”是什麽?什麽是什麽?她哪兒知道,到底這個聲音在問什麽呀,“是……我難受……”什麽是什麽,反正她難受,心裏有個聲音,她想要,可是想要什麽,她也不清楚,隻是好熱好熱,難受極了,睜著迷離的眼,茫然看著麵前朦朧的人影,她委屈,求饒著:“熱……”

    “嗯。我知道啊。”床畔,二爺淡淡點頭,表示知道,卻無動於衷,掌下,女子晃動腦袋,想要蹭著那隻冰涼大掌,後者不知是故意還是有意,偏偏不如她的意:“所以,九刀是什麽?”

    “難受……”床榻上,女子迷茫地望著,迷茫的求取。

    “說。”二爺低眉斂目,不疾不徐說著,拇指緩緩不失力度的一摩挲:“說出來,就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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