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拍賣結束之後,很快又來了第二個壓軸的寶物,這寶物乃是一柄古劍,造型古樸,長有三寸。剛才的那名女子再次走過來,對周圍的人說:“這柄古劍名曰魚腸,不過不是珍品,而是一名上古煉天士的前輩留下來給自己的晚輩融合命器,價格百兩紫金砂。”

    聽到這個寶物,周圍的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命器乃是成為一名煉命士的必要之物。命器越好,成為煉命士以後也就越強,而且最關鍵的是,命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一個人的資質。雖然改變不多,但是在那些介於兩個層次之間的人而言,好的命器就是徹底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

    所謂命器,也就是這個原因。因此命器同樣有“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八個不同的品級。其中前麵四種品級都是先天寶物,不僅威力遠遠超過後麵四個品級,而且擁有不可思議的能力。但是這並不代表後麵四種就不行。實際上任何一件能夠成為命器的寶物,都有極其出色的能力。就連最低級的荒級寶物,也比那些憑自己修煉出來的命器要強很多。

    上古時期的魚腸劍,乃是黃品的先天寶物,威力極大,這柄仿製品雖然比不上,但是也是一件宙級的寶物。百兩紫金砂的價格,乍聽之下,並不算多貴重,可是折算下來卻相當於十萬兩黃金,折合白銀百萬兩,相當於大唐一年的國庫收入。

    聽到這個價格,大部分人都已經止步,沒有什麽人趕上前來叫價,然而李瑛卻還是麵不改色的喊道:“一百一十兩!”

    他的聲音雖然輕微,但是說出來的時候,去仿佛驚雷一般將周圍的人耳朵炸的有些發懵。也沒有什麽人敢跑出來競價,那可是大唐一年的國庫收入,敢喊出這個價格的人,先不說財力如何,單憑他的身份,就讓周圍的人望而卻步了。

    果然,三次喊價之後,依然沒什麽人出來競價,這件魚腸劍毫不意外地落入了李瑛的口袋裏。他滿意的點點頭,這玩意人雖然貴,但比自己的預期要便宜不少,要不是自己出手夠快,被人家搶了先,恐怕自己還要多花不少冤枉錢。

    第三件寶物很快就拿了上來,倒並不是什麽寶物,而是一對美麗的女孩,他們穿著簡陋,送上來的時候,周圍的人眼睛都發紅了。瀟x湘館的女子笑了笑說:“第三件寶物,大家都懂得,她們都是培養出來的憐奴,也是築基之後的少女,但是沒有任何力量,用來伴讀最好不過。”

    李白聽了那個女子的介紹之後,不由得犯了一個白眼過去,這瀟*湘館到底不愧是掛著一個雜家的名頭,這種皮肉聲音居然也做得出來。

    隻是此時周圍的人都沒有說話,眼巴巴的看著李瑛,這個家夥不開口,周圍的人也沒有敢跑出來競價的了。看到李瑛過了許久都沒有說話,周圍的人才放下心來,隻不過這憐奴雖然珍貴,但不過是玩物多一點,除了一些富貴公子為了滿足自己的特殊嗜好,還真沒有什麽人敢於過來購買。

    李白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對這種事情他自然是沒有興趣的,最後這對憐奴以十五兩紫金砂的價格成交。李白歎了口氣,暗道有錢人的生活果然不是自己能夠理解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李瑛突然喊道:“各位,今天難得歡聚一堂,我倒是同樣有一件寶物。”

    李瑛一開口,周圍的人就安靜下來了,生怕打攪了這位財神爺的安靜。李瑛拍了拍手,一個女子被人捆綁著從外麵拽了進來,她看上去十分年輕,臉上有幾條紅色的傷痕,顯然是之前曾經吃過不小的苦頭。

    那個女孩子被拖上來的時候,旁邊喊李瑛四哥的那個年輕人卻衝了過來,隻不過他快要衝到李瑛麵前的時候,卻被周圍的兩個侍衛給攔截下來了。

    李瑛臉上帶著一絲可憐的笑意,對那個年輕人說:“老十啊,你怎麽一點尊卑長幼不分,有道是長兄如父,你如此待我,可是大罪知道嗎?”

    “李瑛!”那個年輕人的眼睛瞪得都撕破了眼角,鮮血順著周圍留下來,他眼看要跟李瑛拚命,卻被身邊的兩個侍衛一拳砸在了肚子上。這個年輕人如同老蝦一般弓起了身體,然後落到了李白的身前。

    李瑛對周圍的兩個侍衛說:“今天給我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目無長兄的家夥!”

    正在兩個侍衛準備出手的時候,卻聽到了善無畏一聲佛號高宣道:“阿彌陀佛,有道是兄弟友愛,何必人前逞兇!”善無畏這一招看似沒有什麽威勢,但是李瑛心中卻十分清楚,他這一聲佛號居然就封住了自己一身的經脈,讓自己絲毫無法動彈,這等駭人聽聞的境界,他簡直聞所未聞。

    李瑛臉色微微一變,隨即笑了起來,對善無畏說:“既然大師求情,我就放他一馬。不過要是他再敢目無尊長,大師你可別怪我翻臉無情!”

    “善哉善哉!”善無畏將那年輕人扶起來,再沒說話,李白卻看著李瑛冷笑。

    李瑛看到李白心中暗暗吃驚,他本來以為李白已經死了,可是沒想到自己居然在這裏見到了他,尤其是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還多了一個這樣的高手,讓他怎麽也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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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白走到李瑛麵前,畢恭畢敬的行禮,問道:“太子殿下一向可好?”

    李瑛卻說:“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個廢物,不知道你師父的墳挖的夠不夠深,有沒有被野狗拖出來?”

    沒想到李白卻毫不在乎,點點頭說:“我師父和師叔兩個老人家自然是有我天天掃墓上香的,隻是偶爾寂寞,想找殿下聊聊天,或許那天殿下覺得無聊了,跟我說一聲,在下定然會送太子爺去見見我家兩位師長。”

    李瑛聽了李白的話,臉色氣的發白,李白又說:“我記得陛下頒布聖旨,讓殿下禁足三個月,難道是咱家的黃曆不對,這才不過一個月殿下就跑出來了,又或者是這瀟*湘館也是殿下的宮苑?”

    李瑛冷哼一聲,李白的話字字誅心,他對李白說:“混賬東西,你敢汙蔑我嗎?”

    “不敢不敢!”李白卻道:“隻是今天不巧,瀟*湘館裏的公子俊傑無數,殿下敢不敢解釋解釋?”

    李瑛沒有說話,其實他這次是偷偷跑出來的,皇帝雖然下旨禁足,但是整個太子府都是他的人,沒有任何人敢真的把他怎麽樣。他也不在乎被其他的兄弟看見,因為老*二老四都是他的人,而眼前跟自己作對的老十,手裏還有許多首尾被自己死死的攥住,所以他才這麽有恃無恐,隻是沒想到在這裏居然會被李白遇見。

    李瑛雖然生氣,但知道不是逞能的時候,他問李白說:“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李白摸了摸光潔的臉龐,對李瑛說:“咱一個窮小子,能說什麽呢?我隻希望殿下高抬貴手,放過那個女子,咱們的賬一筆勾銷如何?”

    李白的話一出,之前被救下來的那個年輕人渾身輕輕一陣,感激的看著李白,然後又看著李瑛,眼睛裏似乎有哀求的意思。

    李瑛思考了好一會兒,這才點點頭說:“好,今天我就給你一個麵子!”他冷哼一聲,又看著地上的年輕人說:“十弟,今天你運氣好,以後的事,你可要小心了。”說完李瑛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

    地上的年輕人感激的對李白說:“李瑁多謝先生。”

    李白卻搖搖頭說:“殿下不必客氣,如果不嫌棄,可以到長公主府來找我。”

    李瑁聞言渾身一震,看了看李白,點點頭說:“我知道了!”說完他就跑到那個女孩麵前,將她身上的繩索解開,然後急匆匆的逃走了。

    望著李瑁遠去的背影,李白攤開手說:“大師,你要不要再收個徒弟,這小子資質不錯,算我免費介紹給你!”

    善無畏卻搖搖頭說:“李施主倒是好算計,不過次子命中絕非凡人,貧僧恐怕也無緣分了。”

    卻說李白帶著善無畏迴到了公主府,見到李褓兒的時候,善無畏樂的對李褓兒拍手喊道:“妙啊,妙啊,居然是八部眾乾達婆護法尊者,不知道你肯不肯隨我修行?”

    李褓兒還在遲疑,李白卻立刻替她答應下來說:“大師佛法精湛,咱家褓兒當然是同意的,不過褓兒年紀尚幼,由我做主,大師須得答應我三件事。”

    善無畏點點頭說:“隻要不違背門規,有損修行,李施主但說無妨。”

    李白笑了笑說:“褓兒雖然跟隨大師修行,但是不得落發,不入空門。”

    “依得!”善無畏笑嗬嗬的說:“咱密宗不講究這青燈古佛,更不講這皮肉外相,跟我修行,自然是衣缽傳人,想怎麽樣隨她。”

    李白又伸出第二個手指頭說:“有道是弟子有難,師父服其勞,我們褓兒可是有不少壞人惦記,你得有見麵的禮物!”

    善無畏一愣,暗罵這李白居然比自己還無恥,不是師父有難,弟子服其勞嗎?怎麽到了這裏完全反過來來,不過還好這要求並不過分,善無畏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來一枚五寸的銅環交給李褓兒說:“這東西就是我給她準備的!”

    “有什麽名堂?”

    善無畏嘿嘿一笑,對李褓兒說:“你且帶上,去外麵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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