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對李褓兒說:“我有一件狐皮,想做一件狐裘。”

    李褓兒淺淺一笑,對李白說:“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原來是一件狐裘,這種事情怎麽能煩勞先生,您隻管開口就是。”

    “不是一件普通的狐皮!”李白將那張白色的狐裘拿出來,驚得李褓兒許久沒有閉上口觜,她見過狐皮,卻從來沒見過這麽大一張的狐皮,如果不是李白親口告訴他這是狐皮,李褓兒還以為這是一件牛皮呢!不過李褓兒畢竟是見多識廣,她立刻就認出來這東西的珍貴之處,不由得感歎說:“千年狐狸的皮毛,如果做成了狐裘,不僅能夠抵禦風寒,而且天生帶有魅惑的能力,先生這皮毛真是寶貝了。”她從李白的手裏接過來,笑嗬嗬的說:“先生放心,我一定請皇宮裏的大師親自幫您裁剪。”

    “不是給我裁剪的!”李白搖搖頭說:“是送給你的。”

    “給我的?”李褓兒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道:“先生不是在說笑,這東西當真是送與我的?”李褓兒高興地跳了起來,這東西對別人而言不過是一件普通的寶貝,但是對李褓兒來講,卻另有大用。

    李白問道李褓兒說:“之前我跟你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曾經看到你用過不動明王咒,你似乎是梵門傳人?”

    李褓兒遲疑了一下,對李白說:“既然先生問了,我也就不隱藏了,我是雖然不是梵門的傳人,但是卻跟梵門有極大地淵源,我是梵門的八部眾傳承,隻是沒有來得及拜師。”

    與道門之中的修行者的元力類似,梵門之中同樣有極高等級的元力傳承。八部眾護法是八中級別僅僅低於佛陀和菩薩兩個頂尖層次的元力,跟道門之中的五行純脈或者四靈脈不相上下。

    而且八部眾的天龍護法與四靈脈中的青龍脈同根同源,大鵬護法與朱雀護法互為兄弟。修羅護法與白虎護法朋比相拚,而摩侯羅伽護法與玄武護法更是能夠相互印證。

    李褓兒屬於八部護法之中的乾達婆護法,這狐裘對她而言可以煉成一件不錯的寶器。李白送給她如此珍貴的禮物,怎麽能夠不讓李褓兒心中感動。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麵突然跑來一個家丁,對公主說:“公主不好了,李將軍受傷了。”

    李白皺了皺眉頭,在李褓兒這裏駐紮的李將軍隻有一個,之前李幼丁死去,他的兄長李幼甲就成為了公主府的護衛將軍,李褓兒平時拿他當自己人,如今聽說他受傷了,李褓兒心中十分心疼,憤怒的問道:“李將軍是怎麽受傷的?”

    那個家丁遲疑了一下,似乎有些畏懼,李褓兒怒道:“在這大唐,能夠還沒有什麽人敢傷害李將軍。”那個家丁對李褓兒說:“不是唐人,而是一個高句麗人。”

    原來之前來的高句麗公主,蘇金繡在這裏設下一個擂台,她誇下海口,大唐的不滿十八歲的男兒隻要能夠勝過她手下的高句麗國的第一高手,蘇金秀可以考慮跟對方成為筆友。

    蘇金秀本來長得就傾國傾城,一個相互書信的筆友關係曖昧,她出了這個主意之後,卻讓大唐的熱血男兒的沸騰了。隻是對方那個第一高手過於厲害,一連上去幾個年輕的人都被對方打敗了。

    李幼甲本來隻是看熱鬧的,但是蘇金秀卻嘲笑整個大唐無男兒,這卻讓李幼甲心中有些不忿,他準備強行闖關上去教訓一下那個年輕人,卻被對方的一名高手給打傷了。

    聽到家丁的匯報,李褓兒氣的差點將桌子都掀翻,李白卻問道那個家丁說:“李大哥他現在怎麽樣了,能不能帶我去見見他?”

    那個家丁沒有說話,臉上露出一絲焦慮的神色。李褓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先生問你話,你婆婆媽媽的幹什麽?”

    那個家丁不敢隱瞞,隻好對李白實話實說:“李將軍吩咐過小人,如果是先生問起的話,讓我們千萬不要告訴他。”

    “帶我去見他。”

    李白風風火火的來到李幼甲養傷的身邊,卻沒想到李幼甲身上的傷十分嚴重,他的月匈口一道傷疤從右肋一直切到了左腹,所幸傷口不深,要不然李幼甲都要被劈成兩半了。

    另外身上還有幾個細小的傷口,一條胳膊也斷裂了。如果不及時治療,李幼甲恐怕這輩子就要廢掉了。看到李幼甲如此淒慘的樣子,李褓兒又是心疼又是憤怒的對李幼甲說:“你在這裏等著,我非把那個勞什子的高句麗國的公主幫你弄過來給你出氣不可!”

    李幼甲輕輕咳嗽了一下,卻不小心牽動了傷口,疼的他一陣呻*吟,李幼甲喘著粗氣,聲音微弱,對李褓兒說:“是在下技不如人,給公主丟臉了。”

    李褓兒皺著眉頭,李幼甲的傷勢十分嚴重,恐怕隻有醫藥家的人才能有辦法治好他,李褓兒將張強和丁情兩個人叫來,對他兩個說:“你們兩個人想辦法請來醫藥家的人。”

    張強和丁情兩個人麵麵相覷,三門九大家的人一個個都是高高在上的主。他們雖然也是修行者,可跟人家相比,勢力和地位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尤其是世俗的權利,對修行者的約束力遠沒有看上去的那麽強大。

    正在這個時候,李白突然開口說:“不如讓我去請把。”

    “你?”丁情和張強兩個人看著李白,不敢相信李白能夠請的出來醫藥家,對李白說:“李兄,你可不要逞能,這三門九大家的人,可不是隨便什麽阿貓阿狗就能請過來的,別說你一個窮小子,就算是我們的父親恐怕也難得請得動他們。”

    李白知道這兩個家夥瞧不起自己,但是他也不身邊,對李褓兒說:“我請的醫藥家中的人物,一定是最好的!”他寫了一封書信,然後遞給了李褓兒說:“你把這封信交給許紫煙,醫藥家自然會派人來。”

    丁情和張強兩個人不相信李白有這麽大的能力,丁情對李白說:“李兄,這可不是兒戲,先不說那個許紫煙沒什麽名氣,如果請來二流的郎中,李將軍恐怕有性命之憂。”

    李白略一思索,對李褓兒說:“既然如此,你去的時候就說是我請他找一個內門的核心弟子來。”

    丁情看著李白,眼神裏充滿了懷疑的目光,對李白說:“李兄,我承認你在境界上的確超過我們一籌,但是眼下不是你逞能的時候,如果耽誤了給李將軍醫治,我怕你承受不起。”

    李白本來還以為這兩個家夥是真的擔心李幼甲,現在看來,他們兩個人隻是那這個事情來嘲笑自己。李白看著兩個家夥說:“不如我們三個人打個賭如何?”

    丁情和張強早就想教訓李白了,自從他來了這裏以後似乎搶走了他們兩個人的運氣和風頭,這次他們巴不得李白出醜,聽到李白居然還敢跟自己打賭,丁情立刻對李白說:“想要跟我們賭也行,不過總得有點彩頭。”丁情的眼睛裏立刻流露出狡黠的目光,他對李白說:“賭一兩紫金砂如何?”

    李白卻說:“一兩太少,不如十兩,如果我請不來,給你們一人十兩,如果請來了,你們一人給我十兩如何?”

    “一言為定!”

    李白跟丁情和張強兩個人訂好賭約,在李褓兒的見證下,立刻派人去了醫藥家那裏。片刻之後,許紫煙就帶著一名穿著粗布衣的老頭子出現在公主府中。

    李褓兒看到那個老頭子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對那個老人說:“原來是您?”

    這老頭子輕輕咳嗽了一下,問道:“病人何在?”

    “請隨我來!”李褓兒立刻將對方帶到了李幼甲的身邊,老頭子迴頭看著在場的人說,“我診治的時候,不希望有人在場。”於是將在場的人趕了出去。

    許紫煙見到李白,心中有一種莫名的高興,她低著頭,輕輕地對李白說:“之前還要多感激你。”

    李白卻搖搖頭說:“不過是舉手之勞,她現在還好嗎?”

    許紫煙知道李白問的她是蘭香兒,許紫煙說:“香兒迴去閉關了,師父說我們醫藥家欠了你一個人情,聽說你有難處,所以就親自來了。”

    丁情和張強兩個人麵麵相覷,沒想到李白真的能夠一封書信就將醫藥家的前輩請了過來,看李褓兒的反應隻怕自己是輸了,他們正要準備溜之大吉的時候,李褓兒卻從屋子裏走出來,興衝衝的看著李白說:“藥王說李大哥的傷勢不算嚴重,需要休養一下。”她看著張強和丁情兩個人說:“之前你們打賭,本宮本來不想參與,不過既然輸了,就得認賬。”

    “是,是!”兩個人點點頭說:“我們認輸就是!”

    李白問道李褓兒說:“不知道李大哥什麽時候能夠醒來,我倒是想去看看那個高句麗的公主。”

    “這可不行!”李褓兒斬釘截鐵的說:“你一個人去我有點不放心。”

    李白卻笑了笑說:“沒什麽不放心的,不過就是跟他們切磋一下。”他看著丁情和張強問道:“兩位要不要跟我在打個賭?”

    他們兩個人一連兩次都吃了李白的虧,這次學的規矩了許多,哪裏還敢在跟李白打賭,因此紛紛搖頭,找了個借口就灰溜溜的逃跑了。

    兩個人走到半路上的時候,張強對丁情說:“丁兄,這個李白實在是太可惡了,接連兩次讓我們吃虧,如果不找個機會教訓他一下,我很難咽下這口氣。”

    丁情也點點頭說:“我也是這麽想的,隻是不知道用什麽辦法教訓他才好?”

    丁情想了想,突然笑了起來,對張強說:“那個家夥不是要去挑戰高句麗人嘛,不如我們送他一塊牌子!”

    “什麽樣的牌子?”張強一臉茫然的看著丁情問道。

    丁情偷偷地趴在了張強的耳邊,細細地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張強,張強頓時笑了起來說:“丁兄這個借刀殺人的招數果然高明,就算是真出了什麽事情,公主也埋怨不到我們兩個人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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