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皇帝頒布聖旨,之前道門被滅,皆因為西域的妖僧作怪,已經發下海捕文書,追緝兇手,而太子衝擊瀟*湘館乃是調用私軍,被罰禁足。連續兩道聖旨,讓原本就看不明白的局勢,變得更加複雜。

    經過之前的大戰,瀟*湘館早就一片狼藉,李白等了足足半個月的時候,才等到瀟*湘館開館的時候。重新裝修之後的瀟*湘館變得十分堂皇,這裏的女子都濃妝豔抹,多了許多脂粉氣息,缺少了之前的清新和書卷氣。

    此時門口站了許多人,裏麵經過的都是穿著堂皇的年輕人。李白正準備進門,卻被一個人的馬車攔了下來,那個人對李白說:“今天這裏被我們家的公子包下來了,沒有收到我們公子邀請的人,不許進來。”

    李白皺了皺眉頭,那個人看上去長相不同,穿著粗布衣服,好像一個家丁的打扮,但是體內的氣息卻十分強大,而且血脈深厚,肌肉堅實,一看就是修煉外功小有成就的家夥。不過李白並不將對方放在眼裏,而是用手推了他一把,那個家丁自信自己的力量算得上是高手了,一個看上去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就算是從出生就開始修煉,也絕對不會是自己的對手。然而等李白推到他的身上的時候,他才發現李白的力氣打得驚人,自己居然被李白一掌推開。

    正在這時,背後一個穿著錦衣的年輕人對那個家丁罵道:“狗日的,溺淋的,你他媽連個廢物都攔不下來,掃了老子的性質,非把你弄出去喂狗。”

    那個家丁被自家的公子罵了一個狗血臨頭,反過來看著李白之後,眼神充滿了憤怒的顏色,李白冷笑一聲,根本不把對方放在眼裏。如果對方對他客氣,他絕對會跟對方更加客氣,可是如果對方對自己不客氣,那李白絕對不會讓對方好過。

    其實並非李白斤斤計較,而是無論在什麽時候,總有一些自以為是人缺乏管教。他對那個家丁嘲諷道:“你看你家的主人罵你是狗日的,是不是說你是狗日出來的?”

    那個家丁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他憤怒的對李白說:“小子,你可是找死!”說完他整個人渾身的青筋暴起,身上的衣服頓時碎裂,露出裏麵堅實的肌肉。李白心中暗歎,這個人果然是個橫練外功已經到達極致的高手,隻可惜外功再怎麽強橫也有極限,比起修行者而言,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李白一邊靈活的閃避著對方的進攻,一邊喊道:“殺人了,仗勢欺人啦,狗仗人勢啦!狗日的兒子讓狗奴才謀財害命啦!”

    李白一邊無賴一般的喊著,一邊在人群之中不停地竄來竄去,那個公子何曾被人如此辱罵過,尤其是李白這麽一喊,周圍的人的目光仿佛利劍一般,紛紛看向他所在的地方。那個公子隻覺得自己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怒道:“你們都給我上,宰了這個小子,剩下來的由我替你們扛著。”

    一群奴才本來就欺男霸女習慣了,一聽自己的主子發話,此時紛紛跳出來,一個個精龍活虎,準備為自己的主子出頭。然而他們跟李白之間的差距實在不是一星半點,李白輕鬆地在人群之中竄來竄去,很快來到一群士兵的麵前,其中一個首領一沒留神,被李白撞了一個滿懷。那個人一臉怒氣的罵道:“罵的,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他定睛看了看,發現李白,禁不住驚喜地說:“原來是你?”

    李白這才發現,自己剛才撞到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幼甲。這個家夥之前曾經幫過自己一次,沒想到今天又碰到他了。

    看到李幼甲,李白眼睛一轉,立刻對李幼甲說:“李大哥,我被對方追殺,那群公子哥仗著自己老子的勢力,打算欺負咱們兄弟哩。”

    李幼甲禁不住皺了皺眉頭,京城裏麵公子哥無數,但是出名的卻隻有那麽幾個。李幼甲站在原地,伸出手來,背後的士兵頓時停下了腳步,李幼甲喝道:“大膽,什麽人敢在路上公然行兇?”

    正說著,後麵的幾個家丁已經跑了過來,然而他們看見李幼甲之後,卻一下子停下了腳步,死活不肯再往前走一步。那個公子哥推開人群,一邊罵罵咧咧的來到眾人的前麵,罵道:“還有人敢在長安城跟老子較勁?”然而當他看到李幼甲的時候,整個人的臉色突然呆了呆,氣勢不由得弱了三分,陰陽怪氣的說:“原來是李大將軍。”

    李幼甲看到那個公子哥,心裏同樣“咯噔”一下,這個公子雖然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但是他爹卻讓他不得不忌憚三分。

    那個年輕人說:“李大將軍,今天你給我個麵子,迴頭我跟我老爺子去說,將來廟堂之上有難,我們老爺子可以放你一馬。”

    李幼甲先是皺了皺眉頭,隨即笑道:“我忠於陛下,隻要陛下安康,我自然是無災無難。”

    那個年輕人聽到他這麽不漏聲色的拍了皇帝一記馬屁,心中不由得暗罵了一聲老狐狸,然後對手底下的人說:“走,今天看在李大將軍的麵子上,我們不跟他計較。”

    等到那個公子哥走了之後,李幼甲的臉色卻變得十分難看,李白十分感激的對李幼甲說:“多謝李大哥幫忙。”李幼甲搖搖頭說:“這不算什麽,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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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李白有點好奇的問道:“大哥是禦林軍統領,隻受陛下的差遣,難道還有人敢為難你不成?”

    李幼甲聽了不由得苦笑一聲說:“看來李白兄弟是不通廟堂,不提也罷,不過以後你見到這個年輕人可要小心一些。”

    李白點點頭說:“我自省的,隻是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來頭。”

    李幼甲說:“他叫張少文,他的父親是如今肱骨重臣,張九齡。”一邊說著李幼甲一邊歎氣說:“說起張相國,雖然為人忠心,卻畢竟是文臣,跟咱們兄弟一直不太對付。”

    李白沒有經曆過廟堂,自然不知道這裏麵的學問,隻好跟李幼甲說:“不管怎麽說,幾天的事情還要多謝李大哥幫忙了,日後若有拆遷,小弟定然不敢推辭。”別過了李幼甲,李白重新進入瀟*湘館。

    張少文遠遠地等了李白一眼,李白隻是笑了笑,渾然沒把對方的威脅放在眼裏。他來到了瀟*湘館的二層,做了一個簡單的等級,卻沒想到薰黛綺親自主持,她之前見過李白,尤其是李白還幫了他一把,薰黛綺笑吟吟的走過來,對李白說:“原來是李白大哥,怎麽會有空來我們這裏?”

    “我是要出售點東西!”

    “哦?”薰黛綺眼睛一亮,他雖然不知道李白的具體身份,但是卻能夠猜測出李白出身不凡,畢竟以他這個年級能夠有如此成就的,在三門九大家之中,絕對是精英弟子的存在。薰黛綺特地給李白泡了一壺上等的茶葉,李白輕輕地嘬了一口,卻發現這茶葉清香無比,舍尖上一股濃烈的元氣久久不能散去。李白好奇的望著薰黛綺,問道:“這茶葉絕對乃是人間極品,不知道何處得來?”

    薰黛綺安安點了點頭,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這茶葉乃是天山極寒之地,一處向陽的山嶺中生長出來的。對普通人而言有延年益壽的效果,對修行中人而言,卻是美味佳品。她對李白的態度不由得更加恭敬了,說:“這茶葉乃是我們瀟*湘館秘密特製,如果您喜歡,我倒是可以差人給您送去幾斤。”

    李白搖搖頭說:“你們這茶葉我可喝不起。”

    薰黛綺笑了笑說:“區區茶葉,送與先生又何妨?”

    李白沒有迴答,隻是對薰黛綺說:“我來這裏,是打算出售一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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