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宛如白駒過隙,轉瞬之間,一年的光陰悄然逝去。


    白素貞順利誕下一個兒子後,將孩子輕輕交予許仙,神色毅然地決定在金山寺閉關修煉。


    法海禪師麵色冷峻,將她囚禁於雷峰塔之下,口中念念有詞,責令她在塔中潛心念佛,言明唯有功德圓滿之日,方能重獲自由。


    青蛇自此擺脫了束縛,初時盡情享受著無拘無束的自在生活。


    然而,或許是往昔的情誼在心底悄然作祟,她竟良心發現,主動來到許仙身邊,幫他一同照料孩子,甚至還興致勃勃地教授孩子一些奇妙的小法術。


    一日,法海身著衲衣,手持禪杖,下山化緣。


    如煙身姿輕盈,悄然化為一朵嬌豔的荷花,隱匿在法海的背簍之中。


    法海行至山間小路,偶遇一位樵夫。


    那樵夫麵色黧黑,印堂之處隱隱籠罩著一層黯淡的黑氣。


    法海見狀,心中一動,忍不住上前說道:


    \"施主,老衲觀你周身似有妖氣纏繞,不知你近日可有遭遇什麽不尋常之事?”


    那樵夫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粗聲粗氣地迴道:


    “去去去,你這和尚莫要在此多管閑事,我還得趕緊去砍柴呢,哪有閑錢施舍給你!”


    說罷,用力推開法海,大步流星地揚長而去。


    盡管碰了一鼻子灰,法海卻並未因此而氣餒。


    他依舊神色平靜,繼續在四方遊走化緣。


    然而,令他深感不安的是,一路走來,竟發覺眾多人身上皆有或濃或淡的妖氣彌漫。


    法海心中暗自思忖,此事必定暗藏玄機,絕非偶然。


    於是,他這附近尋得一座荒廢已久的土地廟,拂去塵埃,就此住下,決心細細調查這其中的緣由。


    接連數日過去,法海四處探尋,卻始終毫無頭緒,線索仿佛石沉大海,不見蹤跡。


    這日,如煙幻化成一位靈動俏皮的女子,在熱鬧繁華的大街上悠然閑逛。


    法海偶然瞥見她,見其長發隨意披散,隨風飄動,心中覺得這般模樣未免有些失了莊重。


    他環顧四周,折下一根鮮嫩的桃枝,而後精心削製成一根精巧別致的桃木簪。


    夜幕悄然降臨,法海與如煙在土地廟附近的草叢中相對而坐,默默啃食著手中的饅頭。


    法海微微側身,將那根簪子輕輕遞向如煙,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如煙見狀,不禁麵露驚訝之色,眨了眨眼睛問道:


    “你為何突然送我簪子?”


    法海輕聲說道:


    “不過是閑暇之時隨手所做罷了,若是你覺得它太過簡陋寒酸,那老衲便將它丟棄便是。”


    如煙急忙伸手一把搶過簪子,放在掌心翻來覆去地仔細端詳,眼中滿是新奇與欣喜,笑道:


    “沒想到你這和尚還有這般手藝,法海,要不你多做些,我們拿去擺攤售賣,定能賺些錢財。”


    法海雙手合十,神色莊重地念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老衲一心向佛,不願讓自己沾染這世俗的銅臭之氣,淪為滿身銅臭的商人。”


    如煙沒理他這番話,輕輕揮動衣袖,幻化出一麵澄澈的水鏡,對著鏡子將頭發挽成一個簡潔大方的發髻,隨後對著鏡中的自己左顧右盼,滿臉陶醉地讚歎道:


    “我怎生得如此花容月貌!”


    法海微微皺眉,目光平靜地看向她,緩緩說道:


    “施主莫要被這虛幻的容顏所迷惑,紅顏終會化為枯骨,無論你此刻如何美麗動人,待到身死之後,皆會塵歸塵,土歸土。”


    如煙卻滿不在乎地聳聳肩,嘴角上揚:


    “死後的事情太過遙遠,我又怎會去管它,此刻能賞心悅目便足矣。”


    如煙見法海一臉嚴肅正經的模樣,心中突然湧起一股頑皮之意,想要逗弄他一番,於是眨了眨眼睛,狡黠地說道:


    “我聽聞在這人間,許多男子送女子簪子,那可是有定情的意思哦,法海,莫非你心中有意,打算破了這色戒?”


    法海一聽,頓時臉色一沉:


    “莫要在此胡言亂語,我從未聽聞這般說法。”


    如煙見狀,笑得前仰後合,隨後一本正經地說道:


    “好吧,倘若你有朝一日願意還俗,說實話,我覺得嫁給你倒也不錯。”


    法海神色堅定,目光炯炯地說道:


    “我此生唯一的心願便是將金山寺發揚光大,弘揚佛法,斷然不會還俗。”


    兩人這般毫無顧忌地閑聊了一會兒後,夜色愈發深沉。


    法海起身,緩緩迴到那破舊的廟宇之中,在黯淡的燭光下,輕輕撥弄著手中的佛珠,口中念念有詞,開始念誦清心咒,試圖讓自己的心緒恢複平靜。


    而如煙則化為一道流光,飛向山頂,在皎潔的月光下躺著,享受著這寧靜的夜色。


    又過了幾日,杭州城突然陷入了一場莫名的恐慌之中。


    城中的百姓們接二連三地感染了風寒,一時間,大街小巷彌漫著病痛的氣息。


    而板藍根作為治療風寒的良藥,價格陡然飛漲,供不應求。


    就在此時,一位行色匆匆的商人出現在街頭,他的身後跟著一輛滿載貨物的馬車,車上堆滿了一袋袋板藍根。


    商人站在街頭,大聲叫賣,引得眾人紛紛圍攏過來。


    如煙與法海恰好路過此地,如煙輕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突然眉頭一蹙,湊近法海身旁,低聲說道:


    “法海,這個人身上有股奇怪的泥巴味,我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法海神色一凜,迅速從袖中取出他那金光閃閃的金缽,口中默念法咒,而後將金缽對準商人照去。


    刹那間,一道耀眼的光芒閃過,商人的身形開始扭曲變形,竟赫然變成了一隻巨大的蜈蚣精,張牙舞爪,模樣猙獰恐怖。


    周圍的百姓們嚇得驚聲尖叫,四處逃竄,現場一片混亂。


    蜈蚣精見自己的原形已被識破,惱羞成怒,張開血盆大口,吐出一口漆黑的毒液,直直地朝法海射去。


    法海躲避不及,毒液擊中了他的手腕,一陣劇痛襲來,他手中的金缽頓時掉落在地。


    蜈蚣精見狀,發出一陣狂妄的大笑:


    “你這不知死活的和尚,雖然略有幾分本事,竟能讓我顯出原形,但我已修煉了八百年之久,你豈是我的對手?識相的話,就趕緊離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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