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悔之所以要將那五個剛剛擺脫洗腦術、神智剛醒未醒之際的五個銀組殺手給殺死,原因有二:


    1他無法確定那五個殺手醒後會不會幫助自己,如今的他沒有時間浪費。


    2他曾經打聽到,當年殺尊率領著所有的銀組殺手和幹霄樓去滅了鷹雕門。(凡是曾經跟滅鷹雕門有關係者,他都不會放過,所有的銀組殺手都在其的複仇名單上,不管其是不是被洗腦操控。君無悔本來就是一個剛烈冷酷的人。)


    “這、這……”


    眼見四個手下被君無悔所殺,唯一沒有被覺醒金鈴所影響的領頭者銀組殺手見狀,不由地大吃一驚。


    他沒有想到,敵人隻是拿出來了一個古色古香的金鈴搖了搖,居然便使得四個同伴的腦子迷糊了,然後被君無悔給趁機一人一劍給殺死。


    那個金鈴到底是一件什麽法寶?怎麽會如此之厲害?


    另外,為什麽這金鈴搖動隻對四個同伴有效、而卻影響不了自己呢?


    趙忠眼見自己所想的計謀有效,穀主以此殺死了五個銀組殺手,好不得意,哈哈大笑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從鎏金、從那裏得到的寶物未來真有用,此言不虛、此言不虛,哈哈哈……”


    王澤麒和趙氏夫婦倆見狀也不由地欣慰,畢竟佗們和君無悔這些日子裏相識、也小有交情了,心裏麵也自然希望君無悔能贏了,佗們可還跟誅天組織的殺手有仇呢!


    六個銀組殺手聯合,實力也要比君無悔稍差;如今六個死了五,僅剩的一個下場可想而知。


    那個領頭者銀組殺手顯然也明白這一點,臉色煞白,手中握著的紅纓槍也不禁微微發顫,甚至於根本就不敢再朝君無悔刺過去。


    君無悔臉上泛起來一絲微笑,獰笑,冷冷地道:“嗬嗬,你這個混蛋不受我覺醒金鈴的影響,這說明你並不是受到殺尊的洗腦術控製,而是甘心成為他的狗腿子,這更加該死,老子現在就來……”


    話未說完,他便提起了長劍。


    突然,腦海宛如是電光火石一般,想到了什麽,欲殺人的動作戛然而止。


    他雙目閃閃,盯著對麵那個滿臉駭白、手中之槍抖得快要跌在地上、對即將到來的死亡深深恐懼地領頭者銀組殺手,突然傳音入密道:“你想死還是想活?”


    聞言,領頭者渾身一激靈,旋即也小心翼翼地傳音入密迴答道:“你、你願意放過我?”


    “隻要你肯老老實實地迴答我的問題、沒有絲毫隱瞞,本穀主便可以饒你一條狗命。”


    “你此言當真?”


    “千真萬確。嘿!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想現在就死嗎?”


    “呃!不知、不知道你想要問我什麽?”


    “三百年前,誅天組織和幹霄樓聯手滅了鷹雕門,原本外界傳聞,所有的鷹雕門人都被殺光了。不過,我今來聽說,鷹雕門掌門的女兒孫玉香並沒有死,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


    “此事、此事不知道你是從哪裏聽說的?”


    “廢話少說,立即迴答。哼!孫玉香沒死之事,我有可靠來源,你休想糊弄我。關於孫玉香之事,我也知道好些,若是你敢欺騙我,老子必定知道,看吾到時候不將汝這個混蛋給千刀萬剮了不可,立即給我從實招來。”


    “呃、呃,沒錯,孫玉香確實沒死。”


    聞言,君無悔不由地一陣驚喜。


    另外,說完此密,趁著君無悔心動神搖之際,那個女殺手趁機使用陰毒神掌偷襲他,這更加為孫玉香沒死之事打上了一個問號。


    現在,又得這個領頭者確認,如此一來,孫玉香沒死之事當是無疑的了。


    縱然心中狂喜,可是君無悔表麵上卻絲毫不動聲色,冷冷地傳音入密道:“說下去,孫玉香如今的情況如何了?”


    領頭者疑惑地看著他,傳音入密問道:“你似乎很關心鷹雕門孫玉香,跟其有什麽關係嗎?”


    君無悔雙目陡然一寒,劍出,寒光暴起。


    見狀,領頭者不由大駭,連忙橫槍抵擋,黑光隱隱。


    “鐺!”


    “啊!”


    槍甩一邊,那個領頭者的左胸至右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劍痕,皮開肉綻,深可見骨,鮮血嘩嘩流出,領頭者痛得臉色慘白,一臉恐懼地看著對麵的君無悔。


    隻見他持著染血的劍怒喝道:“我問你,不是你問我,老子的問話乃老老實實地迴答,休要多嘴多問,否則死路一條。”


    那邊,聽見的王澤麒和趙氏夫婦倆均是驚訝:“不知道君穀主有什麽要詢問那個誅天組織的銀牌殺手噠?”


    “一點兒私事。”


    趙忠冷冷地看著佗們夫婦道。


    他乃是君無悔最為信任的心腹,對於穀主的事情一清二楚,自然明白穀主要問那個殺手什麽事情,孫玉香唄!


    穀主和恩師鷹雕門掌門孫勝的小女兒孫玉香互相喜歡,私下相戀,一向保守顧節的孫玉香曾經多次偷偷地前來無悔穀跟穀主幽會。


    隻是,這等事情,實在是不足對外道也。


    尤其是,王澤麒和趙氏夫婦倆先前竟然不願意幫助穀主對付那些銀組殺手,趙忠心中對佗們倆十分氣惱,更加不會跟夫婦倆多說了。


    王氏夫婦自知理虧,也不敢再多問了。


    在死亡的威脅之下,那個領頭者銀組殺手不得不屈服。


    君無悔和他傳音入密的問話繼續。


    “殺尊身為誅天組織之主,行事狠辣惡毒,生平殺人一向斬草除根、不留尾巴、不留遺患,為什麽他那次滅了鷹雕門之後、幾乎將其門人給全部殺光了、獨獨留著孫玉香不殺呢?這是什麽緣故?”


    “鷹雕門掌門之女孫玉香雖然喜靜、傳統、保守、愛名節,平時裏幾乎在鷹雕門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是凡見過孫玉香的人,均誇她是鷹雕門第一美女。三百年前,主人帶著我們和幹霄樓聯手滅鷹雕門,我便曾經見過那個孫玉香,她確實長得十分漂亮,花容月貌……主人、主人喜愛女色,見到孫玉香之後,怦然心動,便留著她不殺了,收為禁臠。”


    君無悔的臉色不由地一黑。


    不過,對於這樣的結果,他雖然痛心,但是也不意外。


    殺尊好色之事他也清楚,孫玉香能夠勉強活下來,這是唯一的可能和解釋。


    平複了一下心神,君無悔嘶啞著嗓子傳音入密問道:“我、我曾經和孫玉香見過,知道她乃是一個十分剛毅貞烈的女子,誅天組織和幹霄樓滅了鷹雕門、幾乎殺光了裏麵所有門人、包括孫玉香的父母家人在內,如此一來,孫玉香便和誅天組織、幹霄樓結下了血海深仇,不死不休。如此一來,孫玉香怎麽可能會委身於仇人殺尊呢?莫非是殺尊對她使用了洗腦術嗎?”


    “嗯!確實如此。那個孫玉香確實是個十分剛烈的女子,若是不使用洗腦術控製,她早就自殺身亡了,怎麽可能會甘心做主人的侍妾?你不知道,當年滅鷹雕門之夜,孫玉香心痛父母家人被殺,暴怒之下,以死相拚,可是殺了不少幹霄樓人和我們好幾個銀組殺手呢!那晚我也和孫玉香鬥過,差點兒沒有被她的聖雕功給殺死。這神鷹功和聖雕功均是鷹雕門的鎮門功法,鷹雕門的起名便是由這兩部鎮門功法而來。當時的鷹雕門中,道行最強者,自然便是掌門孫勝了,畢竟他可是頂尖高手,由我們主人和幹霄樓之主兩大頂尖高手聯合除之;孫玉香那丫頭的聖雕功,絕對不在長老之下,外加當時她痛心發狂拚命,功力大漲,最後還是由主人親自出手擒住她。孫丫頭絕望之餘,心知自己報不了滿門的血海深仇,不願受辱,便想自盡;亶她落入了我們主人手裏,想要自盡,可能嗎?主人愛孫玉香高美,便想收其做禁臠,鑒於孫玉香剛烈的個性,為了安全起見,主人便對她施展了洗腦術;當時,主人已經對不少人用了洗腦術加以控製,精神力量消耗很大,最後還是勉強才對孫玉香施展洗腦術成功了。”


    君無悔麵無表情聽著,突然看著那個領頭者銀牌殺手,傳音入密道:“乃身為殺尊親衛隊之一的銀組殺手,殺尊卻是沒有對你使用洗腦術控製之,應該是他的精神力量已經不濟了吧?!”


    “恩!施展洗腦術,無論成功與否,均會大耗自身的精神力量、負擔很大,縱然是頂尖高手也無法對多少人進行洗腦。”


    “繼續說孫玉香的事情。聽說、聽說她給殺尊生下了孩子,這是真的嗎?”


    “沒有。”


    “沒有?”


    “?!不知道為什麽,孫玉香做了主人的侍妾三百年了,主人以前也對她十分喜愛,可是孫玉香始終沒有懷孕,原本我們還以為她有不孕之症。可是,後來主人對孫玉香仔細地一番檢查,發現她之所以不孕,乃是因為體質的緣故。至於是什麽體質才導致孫玉香不孕的?主人就沒有透露了。”


    最後,他問出來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不知道孫玉香現在如何了?可還在殺尊的身邊嗎?”


    “不在!”


    “不在?”


    “誒!主人愛女色,身邊的美女侍妾非常多,由於孫玉香很是得寵,引起了主人身邊侍妾們的嫉妒,不時爭風吃醋,經常在主人麵前詆毀孫玉香、說她不可靠,後宮中常常爆發爭吵、甚至於打鬥事件;為了後宮和睦,二十年前,主人便將孫玉香給調離了總部。”


    “孫玉香被調到哪裏去了?”


    “不知道。”


    “不知道?你可是殺尊的親衛隊之一銀牌殺手,在誅天組織中也是上層人物,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孫玉香被調到哪裏去了呢?是否在說謊?”


    “非也。盡管我是銀組殺手,然而沒有被洗腦,因此主人對俺的信任不夠,組織內部稍重要些的秘密吾是不知道的;另外,予先前並不關注孫玉香的事情,這孫玉香可是主人的禁臠之一,餘又豈敢多關注?否則一定性命不保。是以,這孫玉香到底被調到哪裏去了?現在情況如何?偶真的不知道。”


    “你說的乃是真話?”


    “句句屬實,絕無虛假。”


    “那好,你就可以去死了。”


    聞言,領頭者不由地駭然色變,難以置信地看著君無悔,顫聲道:“你、你要殺我?先前你不是說我隻要老實迴話,便饒我不殺嗎?我已經將全部所知的孫玉香之事告訴乃了,全部屬實,絕無虛假,而、而怎麽能夠說話不算話呢?”


    君無悔冷冷一笑,道:“想你一個堂堂的殺手,竟然會如此輕易地相信別人的話,肯定是因為怕死的緣故。既然乃如此的怕死,那就不要當殺手殺人嘛!念在你這個混蛋肯對我說實話的份上,本穀主就讓爾三招,然後再殺若。”


    “我、我、我……”


    領頭者十分害怕,拿槍的手不住顫抖。


    他知道,自己的道行和君無悔差距非常遠,那什麽所謂的相讓三招根本就毫無用處,再與君無悔動手,必死無疑。


    心中恐懼,想要求饒,可是君無悔已經不耐煩了,直接喝道:“你動不動手?若是再不動手,我就要動手了,取爾狗命。”


    不得已之下,領頭者隻得一咬牙,手中紅纓槍宛如毒蛇出洞,寒光三點,閃電般向君無悔刺出了三槍。


    這三槍看似簡單,實則每一槍都蘊含著數十種變化,每一種變化又環環相扣,總計不下千種變化,各種變化都是一記殺招。


    這是殺尊所創的殺招。


    領頭者目前所掌控的最厲害手段。


    君無悔哈哈大笑:“不錯、不錯,這招確實十分不錯,如果你這家夥的功力跟我相當,施展此招,我想要應對倒還當真困難。不過,汝的功力遠不如吾,如今施展出來此招,對我來說不過是個花架子罷了,看老子來破之。”


    說罷,他猛地揮劍橫斬,一道雄渾的碧色劍光宛如浪濤般湧去。


    “訇訇……”


    所過之處,灰飛煙滅。


    所有的槍影變化都被碧色劍光給摧毀了。


    一力降十會,摧枯拉朽,無可阻擋。


    這就是實力差距過大的結果。


    雙方的實力一旦相差過大,即使是在精妙之法也沒用。


    一擊過後,君無悔眼眸中殺機暴漲,也不再廢話,直接挺劍便朝著領頭者殺去,暴喝道:“殺人犯,受死吧!”


    “鐺鐺……刷!”


    “啊!”


    劍槍交鋒不過數招,領頭者原本持著紅纓槍的手臂就被君無悔給齊肩斬斷,痛得他慘叫不已。


    旋即,君無悔一掌就劈在他的胸膛之上。


    “哇!”


    鮮血狂噴,領頭者被打得遠遠向北飛射而去。


    不過,他繼續強忍著劇痛,淩空一個翻滾,借力快速地朝著北麵洞道飛逃而去。


    “哪裏逃?”


    見之,一訝,旋即憤怒地君無悔便欲去飛追殺之。


    可是突然,他驀地停下欲起的身子,雙目凝重地看著北麵洞道。


    隻見,有十個人從那洞口中走了出來。


    他們正是寒天宮冷尊的五個手下和離火殿離火上人的五個徒弟。


    咦!


    怪哉,他們十人不是在第五層嗎?怎麽會來到了這裏?


    話說,冷尊等在第五層中央冰山裏麵伏擊離火上人等,離火上人的五個奸詐徒弟心知不妙,為了活命,便紛紛暗中傳音入密向冷尊哀求投降。


    冷尊原本是不想接受他們五人的投降,想一網打盡、也就是將離火上人師徒給全部殺死,不過後來他轉念一想,自己殺了離火上人之後,便要吞並了離火殿,可這離火殿畢竟是古間的霸主勢力之一,即使無主,想要吞並也非易事,可若是有離火上人的五個徒弟幫忙就要輕鬆得多了。


    其實,冷尊心中也對這五個奸詐的家夥並不信任,不過如今畢竟還用得著餘毎,隻能夠暫時容納了。


    畢竟,來日方長嘛!


    離火上人不敵逃跑,冷尊前去追殺他之時,還對五個屬下暗中傳音入密囑咐一番。


    二主走後,由於清楚師父非冷尊之敵,今次隻怕在劫難逃、九成會被冷尊給追上殺死,如此一來,離火殿也得被寒天宮給吞並了,因此,為了自己的未來考慮,五徒就大肆巴結五屬,各種吹捧不斷,幾乎將以往用來諂媚離火上人的那套都用在了五屬身上。


    由於先前受到了冷尊的暗中吩咐,縱然五屬心中十分鄙視、瞧不起這五個馬屁精,然而還是不得不與之敷衍,甚至於稱兄道弟起來。


    然後,十人便離開大冰洞中央冰山,看看能不能夠找到冷尊和離火上人。


    哪知,他們剛剛走出冰山,一個傳送門便出現了,猝不及防之下,十人便不小心進入了傳送門、直接被傳送到了第六層。


    至後,十人也陷入了第六層的幻象,不過最後卻是幸運地脫困,來到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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